第16章 天芒在列,屠戮蒼穹
“這是挑釁,一群卑賤坯子的挑釁!”
為首的白銀翼妖瞬間發出了刺耳的嚶啼,引得整個翼妖群都開始暴動起來了。
最前一排的翼妖扇動着變大的肉翼,已經可以看到濃郁的火元素之力在其肉翼上纏繞,兩顆炙熱的火球在兩翼中心凝聚。
【白銀魔法——翼妖烈陽】一觸即發。
六翼妖瞳則立刻遠離翼妖身前,它們的主要作用是為魔物大軍勘測情況與保護翼妖群。再待在它們前面,估計就要先嘗一發翼妖烈陽了。
此刻,玉鎮的玄武堡壘也動了,背上代表着天芒光耀陣的那一片龜甲光芒大作,陣法的投影瞬間立於【玄武壁壘】之上。
“光芒女神的榮光,誰在黑暗中凝望~”
九顆龐大的光球在陣法中孕育,【黃金光系魔法——九陽連彈】的吟唱瞬間完成。
不等六翼妖瞳再次施法【妖瞳之鏡】,這九顆耀眼到極致的光球就噴涌而出,濃郁的光元素之力甚至快要將沿途的天空都要融化。
九顆光球破空而來,這還沒有完,它們在激射途中還在分裂,在以九的次冪分裂,八十一顆、七百二十九顆……很快數以萬計的小型烈陽便佈滿了天空,將地面奔襲的魔物群都是壓製得行動一滯。
如果與這些小烈陽做比較,翼妖的兩顆翼妖烈陽就好像是兩顆小火球。
在玉鎮釋放魔法的同時,翼妖也將它們的翼妖烈陽釋放而出,但兩者相碰之時,翼妖烈陽一擊即潰,還未觸碰到便消融於【九陽連彈】的漩渦熱流之中。
實質性的光元素球已經失去了它的高速與穿透性,正是因為這些漩渦熱流,才讓光球的速度到了一種可怕的地步。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百萬烈陽已經來到翼妖面前,妖瞳與雙翼魔鬼加持的防護魔法如同薄紙一觸即破,炙熱的光球與強烈的光線瞬間接觸到了它們的魔軀,翼妖的【天賦:極速】都救不了它們。先前的【白銀魔法——鷹眼標記】,已經在它們身上留下奪命印記,光球十分準確着尋找着它的一生所愛。
十萬翼妖剎那間消融於光芒之中,連血肉都在光元素中燃燒殆盡,屍骨無存。
六翼妖瞳妖群在親眼目睹這場屠殺之後,不少妖瞳都眼球凸起,在震驚與恐慌中炸裂而死。
它們是幸運的,因為鷹眼優先標記得是數量龐大的翼妖群。就算如此,本就不過百隻的妖群,多數也因為一些翼妖的四處逃竄而含冤殉葬了,如今存活的不過十幾隻。
存活下來的也是眼球上血絲密佈,六翼妖瞳的瞳孔便是其魔法源泉,這意味這,留下的這些妖瞳已經廢了。
天空軍團,因為一道魔法,全軍覆沒!!!
不止如此,在走廊中橫衝直撞的魔物群也被這強大的魔法嚇破了膽子。
以魔法抗性著稱的鱗妖,再加上魔鬼加持的【全系防護魔法】,那幾乎是可以在同階戰場上橫行的存在。
但你要讓一隻白銀鱗妖去硬接一個接近黃金威力的巔峰白銀魔法,那結果只有一個,橫衝直撞變為橫死當場。
一整排奔行的鱗妖感知到上空恐怖的光照與炙熱,它們身上的防護魔法好像已經被融化了,立刻停下了腳步,破金裂石的利爪此刻只能被用來當剎車片,試圖停下來的鱗妖身後都留下了一道道猙獰的抓痕。
身後的魔鬼來不及停下,直撲甲骨嶙峋的鱗妖,那鋒利的鱗刺瞬間化作了奪走魔鬼性命的利刃。
可憐的鱗妖,還未迎敵戰鬥就已沐血。有沒有人告訴你,我們鱗妖的鱗甲不能碰魔鬼血?
這群魔鬼的血具有強大的腐蝕力量,對鱗妖的鱗甲更是具有天然的破甲作用,有的鱗妖的防護破滅了不說,連鱗甲也開始冒煙。
(破防了,我真的破防了,嗚嗚~)
看着這群沒用的廢物給自己表演的一場場鬧劇,站在妖島閉目養神的焚天火魔,實在是火紅的面甲遮擋,不然真的能看到它黑如鍋底的臉龐。
火魔的下身瞬間化作火紅的岩漿,抽身取劍,拔地而起,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整個魔軀化作流火,離開裂谷,劃過天際來到了魔物群的上方。
在剛顯露身形的那一刻,炙熱的【火魔之劍】即刻出鞘——一道巨大的火紅劍痕劃破蒼穹,還未消散的百萬烈陽在這一劍中接連破滅。
【黃金劍術——火魔之劍】
熾熱的劍痕簡直要將天空吞沒,劍痕經過的地方甚至都留下一朵朵縹緲的火雲。
這是地獄的天空,令人癲狂、暴虐的紅色始終在引導魔物廝殺。此刻出現,也讓走廊中喪失鬥志的魔物群再次亢奮起來。
焚天火魔不愧為此處的首領,一道劍痕不僅破滅了令魔物恐懼的恐懼本身,還營造了地獄環境。主場的到來,無限增加了魔物群的戰鬥意志。
“墨家,很好。發起偷襲滅我翼妖軍團,我焚天記下了。”
“先生,是封號“焚天”的火魔,我們要不要把它留下,正統的火魔之心可是能養育出地獄魔火的神物。”
(在一個族群中,可以以“族名”為名字的生靈,一定是在其族群一代中潛力最大的族之驕子,是全族的未來)
打死焚天也想不到,它的自報名號不僅沒有震懾到這群螻蟻,還讓墨央有了殺戮取材之心。
“不必如此,地獄入侵墨陽,本就是一場墨家與地獄之主的交易。它們需要我墨陽平和的元素之力去平衡地獄暴虐之氣,肆意繁衍的魔物也使地獄不堪其重,而我們則需要魔物身上魔法材料,順帶刺激你們這群生活在溫室的小麒麟成長。”
“所以我們墨家與地獄兩方一直在有意識地控制戰爭烈度,我們殺那些低階魔物,可以!但,這隻焚天火魔殺不得,你可看到咱們墨陽被入侵這麼多年,有損傷一人?做生意得兩家都高興才行。”
喝茶的墨徵用最平和的語氣,講述着最殘酷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