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秩序
比賽當天,人聲鼎沸,市民們如同過節般打扮着,有些人早早地在希望之峰門口等待,有些去得遲的,便託人幫自己佔個地方,實在是有事沒辦法去,便準備在電視台的轉播下實時跟進,一時間,那條寬闊的街道上擠滿了人。
他們就像被即將上砧板的鴨子一樣伸長脖子,生怕錯過了任何東西,對於他們來說,無論是超高校級的人跌下神壇,還是無謂的小丑舞蹈都沒有關係,他們都不在意,畢竟在茶餘飯後扯淡的嘴裏沒有鹽,也是會淡的。
大和田紋土坐在他的愛車上,他準備了許多,無論是自身精神狀態等主觀條件還是車輛狀況等客觀因素都確保一個完美,如果對方沒有什麼手段的話,他便是無疑的冠軍。
很不巧,瓦刀臉正是有這手段的人,他衝著大和田笑了笑,摸了摸自己車身,用意識對它說:“靠你了,夥計,讓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暴走族!”
紅色車身,藍色車燈的摩托亮了亮車燈,回道:“我可不知道什麼玩意兒暴走族,我只提醒你一下契約內容,第一條,契約一旦簽訂,便是雙向約束,雙方要各自滿足對方的願望,第二條,契約內容一旦受到不可抗力影響便視為契約失敗,但契約仍然生效,最後一條……”“行了行了,要開始了!”
比賽為了增加看點,將路線設置成以希望之峰為起點,上千頁砂原公園為終,其中增加了雙方必須穿過途中的每條街道的規則,隨着發令槍響。二人如離弦之箭一般衝出起點。
在街角,面對一個很急的彎時,大和田睜圓雙眼,精神高度集中,儘管他做出了一個漂亮的漂移,這始終不敢放鬆,而是始終保持着速度,而反觀瓦刀臉先生,只見他氣定神閑,似乎遊刃有餘,他的握把總是能先他一步做出任何反應,小到路邊的石子,大到路邊突然出現的電車,他都能完美閃避。
可在最後一段路時,這種局面卻被打破了,只見瓦刀臉的車輪冒出了火焰,速度也明顯的下降起來,他神色一變:“怎麼了?!”“不清楚,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壓制我,等會兒,那是……不對?!靠!”“喂!”他四處張望,沒看到任何東西,卻撞到了電線杆。
鄙視自然而然的結束了,挖到點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面,對着那個黑髮紫瞳的男人,他沒有給他好臉色看,他痛恨着自己的無能。
男人低聲問道:“請問你為什麼要使用那種東西?”瓦刀臉想都不想,吼了一聲:“關你屁事,滾!”男人愣了一下,繼續道:“依靠那種力量得來的勝利,真的可靠嗎?”
瓦刀臉瞪着他,咬牙道:“那你以為那小子是什麼好人嗎?想當初如果不是大哥,救了他一命……”“你是指大和田同學的大哥嗎?”
瓦刀臉垂下頭,緩緩道來,原來他曾經是跟着大和田的大哥白手起家,將這個將這個機車行業的金字招牌做大做強,然而卻因為當年大和田和大哥的比賽,大哥身死,而大和田卻被評為‘超高校級的暴走族’從此光鮮亮麗,而大哥的死卻被人們漸漸的遺忘了,他為大哥不平。但是又敵不過有希望之峰學園支持的大和田,便走向了不歸路。
然而壬無月卻並沒有說什麼,他只是默默的留下一個電話號碼,叮囑道:“好好養傷,等以後好了打這個電話,我會幫你的。”瓦刀臉像看個怪物一樣看着他走出去,怔怔地看着那張紙條,像看見了大哥。
然而上天並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
半夜,辻本出現到他的病房中,合同男人帶着殘忍的笑,手搭在那個紅身藍眼的怪人的肩膀上,說道:“好啦,現在你要付出代價了。”他驚恐的盯着他:“什麼,什麼代價?契約不是失效了嗎?!”
辻本點點自己的唇,說:“啊,看來你忘了什麼呢,讓我來幫你回憶回憶吧,最後一條。就是一旦有人違反契約,便會會視作撕毀契約,違約者將會獻出巨大的代價。”
“那我違反了什麼呀?!”“這個嘛,這傢伙可是從來不喜歡有人質問自己哦。”
見它逐漸逼近,他的聲音逐漸顫抖,突然,他想起:“那它呢!都是因為它我的比賽才輸了!”他如同抓住了個救命稻草般。
辻本和它對視一眼,又笑了出來:“你可能忘記了什麼吧?如果有什麼不可抗力的話,契約只是失敗,還是生效的哦。”
“哪裏有什麼不可抗力?!我什麼都不知道啊!”辻本打開手機,調到今天的電視轉播,在他們跑的最後一個彎的時候,攝像機正對着二人的臉,在瓦刀臉身後,有一個紅色的人型生物站在電線杆上,他張大了嘴,發不出一絲聲音,心裏只有一句話“他……”
瓢潑的大雨掩蓋了病房內凄慘的叫聲,它抹了抹嘴上的血跡,他對它說:“幫我告訴異類聖刃,如果它再那樣的話我可是很難幫它再找契約者了,那麼死板的遵守約定幹什麼?”它嘁了一聲:“我可懶得和那傢伙打交道,要去你自己去。”
說完,它鑽進影子裏,消失了,他撇撇嘴:“真絕情。”隨後,他消失在雨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