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抓真兇
面對我的所言,大家都持有不同意見。
錢蒼忠道:“鬼淵刀我們已經仔細查看過,並無他人接觸過的痕迹。”
楊曄道:“如果有心偽造,未必能發現,我們是道門中人,對方連長孫情都能玩轉手掌,有遮掩我們道士的手段很正常。”
古河看着我,道:“你的懷疑不是沒有可能,但證據才是最重要的,單憑你一家之言,即便你說的是真的,沒證據也無法讓真兇伏罪。”
我笑道:“既然我能有信心過來,自然有讓兇手認罪的本事。”
說著,我話鋒一轉,道:“不過這個事情,單單靠我們是做不到的,希望幾位配合才行。”
古河問:“你希望我們怎麼做?”
我神秘一笑,道:“做場戲。”
“做戲?”
眾人皆疑。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們,隨後就離開了雙河山莊。
外面。
宋少怡問道:“姓墳的,你這計劃真能成功?”
我狡黠一笑,道:“雖然我暫時不知道兇手是誰,但已經有了疑惑的對象,只要一經驗證,自然可以得到答案。”
茅芯芫道:“不可否置你的計劃可行,但這對長孫情太狠了。”
我說:“禍福相依,會受此難,這也是她的劫數。”
李奕才道:“我們進入山莊,和古河那些人見面一事,在山莊的兇手肯定知道,要是他防範,這事可不好做。”
我說:“古河那些人不一般,在自信事態已定的情況下,兇手不會輕易窺探的,也不會做讓人意外的事。”
李奕才點頭,道:“這倒也對。”
半小時后。
楊曄出來了,臉上很平靜,對我們說道:“進來吧。”
我們跟着她進去。
見面的地方,還是剛才那裏。
不同的是,此時大廳多了兩個人。
一個是長孫情,另一個是李良美!
長孫情站在大廳中央,神色無力,面色略顯蒼白,嘴角帶着血跡。
李良美則是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口中塞了布團,目光憤恨不已,在掙扎着。
看到我們進來,長孫情和李良美都意外不已。
古河深深看着我,道:“一切你都猜對了。”
我聳了聳肩,微微一笑。
宋少怡驚詫的看着李良美,道:“這人就是兇手?!”
楊曄點頭道:“我們照墳明時說的做,私底下悄悄的把長孫情釋放,跟她說了懷疑別人偷換鬼淵刀一事,讓她表現的恍然大悟,離開躲避一段時間,等我們找到實質性的證據,再為她證明。”
說著,冷冷的看向李良美,道:“這女人果然在好些不容易發現的地方安放了竊~聽器,我們做的那麼周密,她真的能知道,在長孫情自後山離開后,早已等候而下手,還好五長老放出了血頭蠅,不然未必能第一時間制止她繼續傷害長孫情!”
李奕才一驚,額頭泛出冷汗,道:“要是這裏也布了竊~聽器...”
宋少怡道:“不會的,這裏是古河前輩幾人常在的地方,她還不敢那麼做。”
李奕才後知後覺的點頭,大鬆了一口氣。
宋少怡轉而看向我,道:“你能警惕到,離開了這裏,山莊很多地方會有竊~聽器,考慮的很周密。”
我笑道:“現在是科技的時代。”
葛全得意道:“說起來還是我們演的好,要不然這女人也不會上當。
”
葛安道:“除了我們演得好外,多半這女人也是害怕事情敗露,想要殺人滅口,要是她不上當,我們也拿她沒辦法。”
楊曄沉聲道:“如果失敗了,放了長孫情,真兇找不到,長孫情還放了,若是我們再被墳明時騙了,那就是親手把犯人長孫情放了!”
我笑道:“你們會相信我,說明也是相信長孫情,現在兩全其美,不僅找到了真兇,也證明了長孫情的清白。”
楊曄幾人沉默,但都毫無意外的點了點頭。
長孫情多半也聽出了大概,問我,道:“你怎麼會知道是表...是李良美偷換了鬼淵刀?”
我把手放進口袋,拿出之前李良美在碼頭丟下的刀子,道:“這把刀子是李良美的,刀子和鬼淵刀款式差不多,之前她約你上街,我看出你經不起她的軟磨硬泡,在不注意之下被換了刀子也不是不可能,加上你對鬼淵刀的重視,肯定不會輕易拿出來,所以不會以為刀子被調了包。”
說著,我抓着刀身,把光滑的刀柄對着眾人,道:“刀柄有長時間抓拿的滑亮油漬,說明她經常用,是一個慣用這種刀子的人,雖然我沒看過馬學友和王文林的傷口,但可以猜到傷口都是受了非常人能打出來的刀傷。”
古河道:“刀傷確實是精於刀法的人所為。”
說著,深深的看着我,道:“你早已知道李良美才是真兇。”
我說道:“方才不敢肯定,現在想必你們已經從她口中知道想知道的了。”
長孫情銀牙咬着紅唇,糾結的眼中泛有淚花,注視着李良美。
我走過去把李良美口中的布團拿出來。
“呸!”
李良美殺人的目光早已盯緊了我,能開口了,第一時間就朝我吐了一口唾沫。
這個脾氣火辣,陰險歹毒的女人,我早已了解,早知道她會朝我吐口水,所以輕易的就躲了開來。
長孫情為難着問:“表姐,你為什麼要殺他們?”
李良美冷聲道:“你不用這樣假惺惺,他們會落得這個下場,是他們咎由自取!”
“啪!”
錢蒼忠直接給了李良美一個耳光,聲音響徹全場。
李良美一臉平靜,嘴裏動了動,呸出一口血痰,道:“我若是出了什麼意外,你們離不開容銀縣。”
錢蒼忠道:“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
說著,就要打李良美。
李良美毫不畏縮,反而神色譏諷不已。
古河抬了抬手,道:“李九容銀縣當權,要帶他女兒離開,不是容易的事。”
錢蒼忠見狀,方才停手。
楊曄道:“長老,難道我們就怕了李九這個地頭蛇?”
古河微微搖頭,道:“怕還不至於,鬧大了對我們沒有好處。”
李奕才道:“前輩此言差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李良美如此歹毒,其父也絕非好人,一家都是惡道,終南山若能除此惡人,在道中也會是一番美談。”
古河目光一縮,道:“李九是道門中人不假,但身處俗世,又有錯綜複雜的權勢,茅山都為難的事,是想借我們終南山的手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