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完

：高個兒。“媽，你跟我爸去試吧，我在外面等你們。”“臭小子，你怎麼又不去了，一點都沒小時候可愛。”溫楠表示不想去。看老爸為愛買單已經看麻木了。溫楠坐到休息區的按摩椅上，閉上眼睛打盹兒。“喂，你不坐按摩能從按摩椅上起來嗎？”一個嬌甜的聲音傳入溫楠耳中，溫楠睜開了眼睛。一個小姑娘正站在她面前，圓圓的臉圓圓的眼睛跟貓兒一樣。這麼高這麼壯嗎？明明小小的一隻，一個巴掌就能把她腦袋打歪，可她奶凶奶凶站在我面前時，我心下一片柔軟，忍不住緊張。於是，我主動的想要交換聯繫方式。依娜毫不猶疑堅決如鐵的拒絕了我。我們的交集就此打住……那是不可能的，我們的交集才剛出現。這個世界很大，有的人匆匆而過，一轉身就再也不會出現。這個世界也很小，有過一次交集的人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n次。我和依娜就屬於後者。回學校的一個下午，我和舍友們湊一起去打籃球。找了上體育課的一個男生打聽，我知道了她叫江依娜，計算機系一年級。才大一啊，難怪那麼小隻。我知道了她所在的班級，知道了她住哪棟宿舍。我和她的第三次見面不是我主動去她宿舍樓下蹲守。是在食堂。那天上午，我有最後一趟課，老師拖堂五分鐘，到食堂時，人滿為患。我看見了她端着餐盤踮着腳尖站在人群后伸長了脖子往縫隙里看。“阿姨，我也要一份麻婆豆腐。”她的話音落下，餐盤被我從後面端起來，“還想要什麼？”“不用了，夠了，夠了謝謝。”“介意找個位置一起坐嗎？”“介意。但我要還你錢，走吧。”我笑了，端着兩個餐盤跟在她後面。我在她對面落座，她落座后開始摸口袋。我等着她掏出手機留下聯繫方式。她掏出了幾張零錢來。“謝謝你，麻婆豆腐兩塊，蓮藕排骨湯四塊五，一共是六塊五。七塊，不用找了，剩下的就當是答謝你了，別嫌少，嫌少也不加價，同學再見。”她把錢推過來，小嘴叭叭叭說完端着餐盤我在學校食堂和見了三面的依娜告白了，無視周圍同學看熱鬧的目光，我的眼裏只有依娜。我看見她臉色通紅，唇角上翹，壓不住的笑意溢出來。她放下餐盤坐了下來。“我坐下來並不代表我答應做你女朋友。”她把錢拿回去，“明天請你吃麻婆豆腐和蓮藕排骨湯。”“我很喜歡蓮藕排骨湯，也很喜歡麻婆豆腐。”“那我請你連吃半個月！”她又露出了那副奶凶奶凶的表情。她以為我會露怯。“吃吧，蓮藕排骨湯，麻婆豆腐，你還沒有吃怕嗎？”第十五天傍晚，她挑眉這樣問我。“沒有。很好吃。”我照例把所有飯菜都吃完。“算你厲害。”“你請我吃了半個月的飯，下面半個月換我請你，怎麼樣？”江依娜瞪眼：“你要我也吃半個月的蓮藕排骨湯和麻婆豆腐？”“呵～”依娜震驚的小模樣太過可愛滑稽，我掩住嘴還是止不住笑。笑得陰惻惻的。“我可以收回剛才答應做你女朋友的話嗎？”“不可以。”我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她驚呼着抱住了我的脖子，我笑着在她額上輕啄一口。“蓋章了。你是我的。”依娜羞紅了小臉，笑容像是抹了蜜糖。是我給的蜜糖。“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讓我抱抱好不好？我很早之前就想這樣抱你了。”依娜沒有成為我女朋友之前，我們之間連問我可以嗎？那一瞬，我感覺呼吸都停滯了。那一刻，我連命都可以給她。了，我太激動了沒控制住，我賠，我賠你個妝。”想喂爸爸一嘴狗糧的我又被狗糧吃撐了。

“爸，你還是先哄我媽吧，我就是告訴你們一聲，別給我準備相親了，白菜我會自己拱。”“噗哈哈哈，噗哈哈哈。”我掛斷電話，她拍着小手笑得樂不可支。“豬，哈哈，豬。自己罵自己是豬。”我把頭拱在她瘦小的肩膀上，“白菜。”從此以後我們的微信名就換成了豬和白菜。她是我的白菜，我是她的豬。我們是在戀愛兩年之後見的家長。“他們已經等了兩年。”江依娜：“……”“老溫同志，你能不能快一點兒，一到重要時刻你就蹲在廁所不出來，再不出來我自己去煮飯了！”“好好好，馬上馬上就來。”廁所里響起沖水的聲音。岳陽摟住戴莉肩膀往前推，“快走快走，臭氣熏到你，我這不是排除毒素一身輕鬆的來準備嘛，你該看電視看電視去。”“我還是留下來幫你吧。”“你別這樣，莉莉同志，你這心態不對啊。”岳陽把戴莉按到沙發上給她打開了電視。“依娜，這是我媽。”“媽，這是依娜。”兩個女人的會面很和諧。我不知道這其中我爸出了大力。我發現的時候，是我和依娜有小寶寶之後。隔輩親這句話一點也不假。隨着我長大，我媽對我的嫌棄慢慢表現出來。但我女兒出生，就是拉得髒兮兮的，我媽也覺得她孫女可愛極了。我媽對孫女的愛噴涌而出。這種愛很純，但有時候也很讓人頭疼。我媽喜歡追着溫暖喂飯，我媽還會在教育“你長大了，有了孩子，更多的就要學會去承擔去付出，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你的身份就變了。”“人生就是這樣複雜，你永遠不會是一個單純的身份，你要學會在這些身份中去平衡。好好對你的小家。”“爸，我知道，我不會走你的老路的。”岳陽：“……”心靈雞湯到此結束。父慈子孝也暫時暫停。岳陽帶着戴莉踏上了旅行的征途，這是他們計劃了很久一直沒做的事情。出去走一走，見得多了，戴莉的心境自然開闊。是江依娜打來的電話。“爸，媽，快過年了，你們今年打算哪天到家？暖暖想你們了。”“爺爺，奶奶，我想你們。”稚嫩的小奶音甜甜軟軟，聽得人心都化了。岳陽和戴莉都笑起來。“我們明天就到家。”“爸，媽，你們路上注意安全，我和小楠暖暖一起去接你們。”“不用接，我們自己回來，你們在家等着就好。”岳陽和戴莉的旅行征途直到戴莉躺在床上再起不來。“謝謝你，老溫同志，我要走了，如果有來生，你記得來早一點。”岳陽:“……”恐怕不太行。這個故事就這樣結束啦。下個故事見。比心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