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要你命的人
「要我命的人?」趙無憂捂住嘴巴笑着重複道,他可時好久都沒有聽到過這麼狂妄的話了,想要自己命的人太多,可偏偏就是沒有人能夠實現。
看着坐在馬車上的刀疤臉,趙無憂知道,這傢伙還是個高手,也不敢過於輕敵,他笑着問道:
「朋友是哪條道上的,為何想要我這個籍籍無名的人性命,若是想要在京城揚名立萬,你還有更好的選擇,不是嗎?」
「你若是籍籍無名,只怕京城內再無名聲在外的人了。」那人冷笑一聲,抽出藏在馬車上的長槍,緩緩挪下馬車,走向趙無憂。
「次次次次」被拖在地上的長槍發出點點火光,看樣子就不輕,那刀疤臉男人看着趙無憂,一臉不屑的走上前,絲毫沒有把趙無憂放在眼裏。
趙無憂看着那刀疤臉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也不由得搖搖頭,自己似乎格外受關注,時不時就會有人來找自己的麻煩。
也許,太過優秀的人總是會遭受到別人的嫉妒,正如現在趙無憂所面臨的處境。
正當趙無憂凝氣聚神時,身後卻傳來一聲怒喝:
「你們在做什麼?」
刀疤臉一怔,凝眉看向趙無憂身後的一隊禁軍。而後長嘆一口氣,衝著趙無憂說道:
「小子,算你好運,不過,下一次你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說罷,那刀疤臉竟然一跺腳,飛身上牆,在禁軍到來之前,他已經藉著夜幕悄然離去,只留下錯愕不已的趙無憂。
「怎麼又是你啊?難道京城內沒有人比你更招人恨來嗎?」
禁軍頭領看着趙無憂吐槽道,他真是沒有想到,趙無憂剛剛出來晃悠,就出了這麼多事,且不說今天上午他與宮九打架的事情,就是因為他的出現而引發的打架,今天已經不下十起,甚至現在趙無憂的出現,對於禁軍而言就是麻煩的出現。
當禁軍頭領黑着臉將自己引發的效應說出來時,趙無憂也不由得笑了笑,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力量居然如此強大,就連出現都有人會因此打架。
以前只聽說過男人為了女人爭風吃醋打架的,現如今,居然還有人因為男人的出現而打架。真是鳥大了,什麼林子都有。
「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你說一下,然後我平時多注意一下,別到時候真的讓他把你刺殺了。」禁軍頭領臨走前照例問了一句。
「嘿嘿,想要我死的人太多了,可我偏偏要好好活着不可,氣死那些傻子。」趙無憂看着頭領,有些甚重的說道:
「剛剛那個人是國字臉,有條刀疤臉從右眼角一直斜着延伸至左嘴角,看着很恐怖,他使用的是長槍,左手使的。」
「什麼?」
禁軍頭領原本只是漫不經心的照例詢問,可當趙無憂將那名刺客的形態特徵說出來后,那禁軍頭領吃驚的大吸一口氣,不可思議的看着趙無憂。
「你可真的很幸運啊,這人如果我沒有猜錯,是我鳳鳴帝國十大殺手排行第二的拔槍無情,名字叫冷血。
「拔槍無情?」趙無憂手摸下巴,暗嘆這老小子的外號還挺有意思,只可惜了那一張驚天地泣鬼神的臉。
「這麼說來,那能夠請得動這樣一個頂級殺手,勢必是一個很有錢的主了吧?」趙無憂一臉嚴肅的看着禁軍頭領。
後者點點頭,心中暗想,想要你死的人自然都是那些富家子弟,誰叫你把京城第一美女畫眉都給整到手了,你不被人恨誰被人恨?
又問了一些細節,禁軍頭領帶着那刺客的馬車離開,趙無憂則打開房門,自己走回院子裏,回想究竟是誰要殺自己,現在自己的仇人太多,要找出一個能花大價錢刺殺自己的人,不太容易。
也許是怕趙無憂寂寞,當天晚上,趙無憂的房頂上至少有兩波人來停留過,一伙人下了毒煙,一伙人直接使用吹管朝着趙無憂的床榻上吹了兩枚帶着劇毒的毒針。
作為老江湖的趙無憂知道自己的行蹤暴露一定會惹來麻煩,他很巧妙的住在了自己挖的地道內,並沒有受到那些刺客的攻擊。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趙無憂笑着將自己仇床榻上的毒針扔出去,又聯繫了人,將自己的房子給賣出去,畢竟暴露了行蹤,這房子是不能再住了。
早已經想好對策的趙無憂一路上閑庭信步,將所有最終自己的人統統甩掉,當他將身後的尾巴甩掉后,步子停在了自己早已經佈置好的另一處院子。
當他踏進門內,卻看到了早已經消失許久的畫女出現在他眼前。
「你們家畫眉小姐這麼好?送房子還帶着送丫鬟?我真的是謝謝她了。」
趙無憂的放蕩早已經在畫女心中留下深刻印象,對他的言語放肆畫女也並沒有過多關注,只是走上前,有些不客氣的說道:
「你如此英明的趙無憂公子,現如今不也是躲到這裏來了嗎?倘若不是我家主人有先見之明,你又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住宅供你避難?」
畫女說歸說,但還是接過了趙無憂的披風,帶着他在宅院內走動熟悉,又不時說出來自己對趙無憂的看法。
被諷刺挖苦的趙無憂並不惱怒,只是笑嘻嘻的看着眼前板著臉孔假裝生氣的畫女。
「畫女,書女小姐姐怎麼不來,她是不是不喜歡我了,難道她不知道,你們四個女孩子中我最喜歡的就是她嗎?」
「哼?」畫女聞言像被踩了尾巴的小貓一樣,當即跳起來,美目瞪大,盯着趙無憂,怒氣沖沖的說道:
「你放肆,以後不準再說書女,也不準再說別的女人,我們是尊貴的鳳凰後裔,不是你這樣的人可以染指的,你明白了嗎?」
不情不願的畫女將整個宅院的佈局說完,看了眼趙無憂,隨後不耐煩的將鑰匙遞給他,自己則邁着急切的步伐離開,彷彿一秒鐘都不願意在趙無憂的面前多呆似的。
送走畫女,趙無憂將門鎖上,畫女雖然人臉臭,但是做事還是很不錯的,小菜地種的菜夠自己吃一陣子,廚房裏的臘肉、肉脯等吃食用品都不少,即便是趙無憂三兩個月不出門,也絕對的夠用。
趙無憂換身衣服,舒舒服服的在床上睡了一覺,可腦子裏卻想的是明天自己該用什麼身份來調查究竟是誰雇傭了刀疤臉來刺殺自己。
他看着自己床尾衣架上的披風,不客氣的笑了笑,這個玩意雖然幾次就了自己的命,可為了要低調做事,他還是選擇了將這個披風放在家裏,免得自己一出門就被人認出來。
第二天一大早。
趙無憂就坐起身子,活動了一番,又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便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他換上一件簡單的粗布衣服,自己的頭髮也被搞得亂七八糟,半個時辰后,當趙無憂再出門,儼然一副乞丐。
他拄着拐杖,亦步亦趨的向前走着,速度極慢,已經是深秋,可趙無憂卻還穿着單褲和草鞋,相信這副打扮下,即便是最熟悉自己的沐鹿也認不出自己來了。
正當趙無憂在各個地方打聽關於哪裏能找到刺客時,他卻注意到了在京城的主路上,一隊威風凜凜的隊伍正在自己面前路過。
為首之人,竟然是自己在鳳鳴宗時的掌門人衛龍。
「這不是衛龍大掌門嗎,為何會在這個時候來京城啊?」趙無憂身旁一個小乞丐有些好奇的說道。
「誰知道,反正跟咱們這些人是沒有什麼關係了。」一旁的老乞丐看了一眼,便扭過頭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