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原本散去的霧氣又漸漸出現了,歐陽和君寒兩人心照不宣。此時此刻,必須要戰決!

下一刻,兩人動作一致的將體內的所有能量遍佈全身,增加了鳳翎劍和凰翎劍的同時也增加了兩人的身體強度。

藍色的光芒和紅色的光芒從兩人的身上出,在這略顯陰暗的環境中格外的鮮艷。

兩人的動作極其熟練快。

君寒手持凰翎劍,一個躍身,腳下施力,瞬間便到達了那些古怪嬰孩包圍圈的外圍。在那些嬰孩還未回神時,他手腕一轉,手中的長劍在他術法之力的帶動下自動飛向了那些嬰孩。

凌厲的劍氣帶着藍色光芒在嬰孩們的包圍圈外不停的吸引着他們的注意力。

被劍氣刺痛的嬰孩張大了血淋淋的嘴,露出那兩顆尖尖的獠牙,喉嚨深處出低低的嘶吼聲。他們扭頭用血紅的雙眼惡狠狠的看着始作俑者。

身在里圈的歐陽趁那些古怪嬰孩轉移注意力的時刻,躍身而起,手執鳳翎劍帶着絕對的力量刺向了那些古怪嬰孩的背後。

她的度極其的快,只是瞬間便將那些嬰孩挨個刺了個遍。

嬰孩們嚎叫一聲,叫聲凄厲尖銳。隨着他們的叫聲,土地開始搖晃起來,歐陽和君寒兩人當機立斷,立馬將長劍刺入了土地,藉此來保持自己的平衡。

四周的山石草木都隨着那些嬰孩的叫聲劇烈搖晃,一時間,土地裂開的聲音,石塊落地的聲音在兩人耳邊雜亂的響起。

尖銳的叫聲震的兩人的耳朵疼,可是他們仍舊是警惕的看着那些嬰孩。

嬰孩們睜着血紅的大眼看了他們一會兒,然後朝着他們一擁而上。那尖尖的獠牙在此時顯得尤其可怖。

面對此情此景,饒是君寒和歐陽兩人的心理素質極強也不免從心底湧出了些冷意。

他們快將劍拔出,倒退兩步,然後一個側翻朝着四周看起來最挺拔的一棵大樹而去。

就在他們即將碰到大樹的時候,大樹莫名轟然倒塌,揚起一地的灰塵。四周的霧氣似乎因為大樹的倒塌而越的濃郁了。

藉著暗淡的光芒,兩人的餘光勉強可以看到倒塌的大樹在倒地的瞬間開始燃燒。

因為事出突然,所以兩人的輕功並未來得及收。下意識的,兩人將術法之力運到了背上,藉此來抵擋背後的熾熱火焰。在術法之力運達背部的剎那,兩道絢麗的光芒從他們背後出。

那些光芒倏忽之間便變成了兩雙翅膀,在歐陽和君寒兩人術法之力的運轉下將兩人送上了空中。

古怪嬰孩瞪着眼看着他們倆,口中出低低的嘶吼聲。

君寒手中的凰翎劍着藍光,配着他身後那藍色的羽翼尤其的乾淨純粹。他微微眯起了異瞳,俯視着下面的嬰孩,雙眸中淡然無波。

歐陽渾身上下都散着紅光,猶如一團炙熱的火焰在灼灼燃燒。黑暗中,那雙紫眸閃動着令人心悸的光芒,格外的嚇人。

在生長出羽翼的瞬間,兩人的腦中就多了一個咒法,而武器便是他們身後的羽翼。

“玄水之術——雙劫破!”在君寒話音落下的瞬間,他背後的那雙純藍羽翼便快張開,紅藍兩色的能量從張開的羽翼中飄出,隨着君寒的意志沖向了下方的嬰孩。

雖然那些嬰孩神志不清,但是對於危險的本能逃避讓他們在君寒念咒的瞬間便向著四周跑開了。

奈何君寒剛領悟的這招着實有些變態,隨着他們的分散,那紅藍能量也有意識般的化成了無數份,朝着他們逃散的方向衝去。

一時間,凄厲的慘叫聲在陰暗的血谷中不斷響起。

等到所有的慘叫聲消失后,歐陽才看着滿地的殘肢斷臂,抽了抽道:“君寒你真兇狠。”

君寒淡淡的瞥了一眼地上血肉模糊嬰孩屍身,然後道:“換了你他們的結果也好不到哪裏去。”

歐陽斜了他一眼,將翅膀上的術法之力收回,然後轉身走人。

君寒收回翅膀,跟上了歐陽的腳步。

迷霧中,兩人沉默着觀察四周的情況。

走了好一會兒兩人都沒聽到任何的動靜,這意外的平靜反而比波濤洶湧更讓人不安。

歐陽危險的眯起了雙眸,問道:“君寒,你有沒有感覺什麼地方不對?”

君寒渾身戒備,異瞳中滿是冷意:“看來我們很有可能在不知不覺中中招了。”

歐陽勾唇冷笑:“這個血谷真是名不虛傳,可惜不論如何我們都會出去的。”

君寒雖沒有接話,但是面上卻是一副贊同之色。

在迷霧的遮掩中四周的景物只有模模糊糊的一個影子,或許是因為剛才歐陽和君寒兩人已經破了一個危難,所以現在的迷霧相比起剛才淺淡了不少。

在一片寂靜中,兩人的呼吸依舊如剛開始一樣。儘管剛剛才逃過一劫,可是兩人的神情除了戒備之外找不出一點的緊張。

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倏忽之間便從他們面前閃過了。

君寒雙眼中射出凌厲的光芒,呵道:“什麼人?!”

隱藏在暗中的人“嘎嘎”地怪笑了幾聲,然後讚賞道:“你們兩個資質倒是不錯,在危險關頭瞬間領悟。不過……”話鋒一轉,聲音凌厲了起來:“就憑你們現在的實力,是絕對不可能通過這裏的。血谷沒你們想像的那麼簡單。除非等你們的術法之力突破聖級,不然的話你們還沒有這個資格到血谷中拿出那兩個上古器魂。”

歐陽冷聲問道:“前輩是誰?我們有沒有這個能力恐怕不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來的。”

那人哈哈大笑兩聲,讚賞道:“有志氣,挺對我胃口的。不過,現在的你們,若是入了血谷深處,絕對沒有可能出來。聽我一言,回去吧。”

君寒話帶鋒芒:“前輩連現身都不肯,如何讓我們相信?”

那人被君寒的話說的一哽,許久后才大笑着現身在君寒和歐陽面前,面露讚賞道:“你這個小子倒是心眼挺多。不過,我喜歡。哈哈哈哈……”

雖然對這人的目的抱有懷疑,但見他身上的威壓驚人,兩人終還是放下了冷硬的外殼。君寒看似恭敬道:“前輩既然是好意,那應該可以把我們送出去吧。”

身穿黑衣滿臉鬍渣,看似頹廢的大叔摸着下巴笑的甚是開心:“自然自然!”

“那前輩可以和晚輩們說說您的來歷了吧,不然晚輩們實在有些不放心,畢竟前輩的力量高於我們這麼多……”歐陽面上帶着得體的笑容,平靜道。

此話說的甚妙,不光說出了自己的擔心,還誇讚了這大叔,令人聽了倍感有誠意。

鬍渣大叔聞言摸着下巴對着歐陽笑道:“你這丫頭真是狡猾,把自己的姿態放的那麼低。唉,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呀。看來我們老了喲……”

歐陽面上含笑,深藏不露。除非這人對他們有威脅,不然的話她是不會主動撕破臉皮的。

鬍渣大叔摸着自己下巴感慨了一下,然後嘆道:“罷罷罷……既然和你們有緣,我便不瞞你們了。”他說完,話題一轉,問道:“你們兩個應該知道公孫家的吧?”

君寒心中一變,面上卻神色依然:“當年三族之一的公孫家族?”

歐陽默不作聲的看着局勢的展,手卻悄悄的摸上了袖中的暗器。只要這鬍渣大叔有什麼威脅到他們的舉動,她就立馬出手!

鬍渣大叔點了點頭,語氣憤憤:“沒錯,就是當年三族之一曾經聲名顯赫的公孫家族。小兄弟,你既然知道公孫家族那應該也知道公孫家族是因何而沒落的吧。”

君寒點了點頭。

鬍渣大叔贊了一句“你倒是挺博學多才的”便接着憤憤道:“我本是公孫家族的暗長老。當年公孫家族被兩族襲擊,全族幾乎全滅,而我運氣好,在軒轅家族三名暗長老的夾擊之下硬是拼着重傷之體跑了出來。可是養完傷后回去一看,公孫家族已經被除名了。而軒轅家族和上官家族為了避免我們這些逃脫者聯合報復故在暗中不停的派人尋找我們的蹤跡,想要將我們斬草除根。迫於無奈,我只好隱姓埋名,躲在了血谷第一個陣法和第二個陣法的交界處。”

歐陽看了君寒一眼,說了句讓鬍渣大叔感到十分莫名其妙的話:“真巧。”

確實很巧。外面是公孫家族的後裔——凌家兩兄弟。而裏面又是公孫家族當年的暗長老之一。這實在是巧!巧得不能再巧了!

君寒無奈的笑,然後正色問道:“你有什麼東西可以證明你是公孫家族的暗長老之一?”

鬍渣大叔感到莫名其妙,不解其意道:“小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歐陽無語的看向灰暗的天空,然後說了句:“公孫家族的難道都這麼的單純嗎?如果真是這樣當年的滅族慘案真的不能完全怪那兩個家族……”

鬍渣大叔生平最忌諱別人罵他家族,儘管說此話的是他挺看好的歐陽也不行!於是,他眼一瞪,迫人的氣勢瞬間爆出來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君寒略帶無奈的看了一眼歐陽,道:“你先拿出你是公孫家族之人的有利憑證,不然的話我們不能說!”

鬍渣大叔雖然不清楚他們兩個的意思,但還是拿出了腰間的一塊玉佩。

玉佩是白玉製成的,一看就價值不菲。不過這些都沒引起君寒的注意,他唯一注意到的便是玉佩上雕刻着的一隻飛天火鳳和火鳳中央隱約可見的公孫兩字。

他左右翻了翻,然後肯定道:“這確實是公孫家的信物。不過,你如何證明你本就是持有本信物的人?”

鬍渣大叔似乎隱隱猜到了什麼,然後毫不猶豫的掀開了自己的袖子。只見一條栩栩如生的火鳳在他的右手臂上展翅欲飛。

“每個出生於公孫家族的人在幼年時期右手臂上就會被藉著自然之力印刻出一個火鳳。”

君寒仔細的看了看他手臂上的火鳳,許久后才道:“你確實是公孫家族的人。”

歐陽向君寒投去一個“你確定”的眼神。君寒點了點頭,道:“我不會認錯的。”

歐陽見君寒確定,便指着君寒對鬍渣大叔道:“他是你們少主。”

儘管剛才就想到了君寒和他們公孫家族之間一定有什麼關係,但他卻沒想到這個“關係”居然是如此的密切!

失蹤了那麼多年的少主,居然出現了?!

歐陽這話無亞於一個驚雷,雷的鬍渣大叔外焦里嫩,只能傻傻的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君寒。

這,不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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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傲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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