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疑雲重重

第十四章:疑雲重重

“你這過得挺滋潤啊,我還沒打算好呢,你就把宿舍租上了,怪不得晚上見不到你人呢。”欣慰一邊感嘆着祝凌峰的宿舍,一邊擺弄起了桌子上的一個小小的植物雕塑,“這東西挺精緻,雕的是啥?”

“你不應該認識嗎?”祝凌峰笑着把門關上。

“畢竟是雕塑嘛,再說我植物學也沒那麼好,你快告訴我。”

“青蒿。”祝凌峰簡短的回了一句。

“害,我就知道你們兄弟倆喜歡這些東西,未來是不是考慮去生物製藥廠了?”欣慰打趣地對祝凌峰說道。

“有這個想法,但我不想當製藥工人,我還是喜歡醫學。”祝凌峰只是淡淡地說。

“要我說,你手繪圖這麼漂亮,以後畫畫都行。”欣慰還是一如既往開着祝凌峰的玩笑,“不過你還沒回答呢,你怎麼有錢租宿舍了?”

“哦,其實是我和我弟一塊兒租的,我們倆算過,學校給配的床夠睡兩個人,雖然說是單人宿舍,但我倆又不是外人,就這麼湊合過吧,晚上寫作業還有人陪着。”

“行吧,言歸正傳,讓我看看那個‘鰓’。”繞了一大圈,欣慰總算回到了正題上。

祝凌峰把手在褲子上抹了兩下,右手食指按在了儲物架柜子門上的一個小黑塊上面,門滴答一聲,打開了鎖,他兩隻手小心翼翼地捧出一個大玻璃罐,裏面盛滿了一種無色透明的液體,看上去應該是福爾馬林,浸泡着一個奇奇怪怪的器官,祝凌峰把它輕輕放在桌子上,這裏面就是那個所謂的‘鰓’。

欣慰卸下眼鏡湊近盯着那個罐子裏面的東西,順手抄起桌子上的一個可調倍數放大鏡,仔細看了看那團灰白色肉乎乎的東西,不錯,確實很像螃蟹的鰓,連接在一塊近六邊形的薄骨片上面,周圍延伸出几絲血管,不過很明顯,這個器官已經高度退化,血管極細,而且整個器官都呈現出萎縮的狀態,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剛剛取下來的時候就是這種萎縮的狀態嗎?”欣慰戴上眼鏡問祝凌峰。

“是的,這就是我判斷那個器官退化的原因,現在看可能不明顯了,剛取下來的時候,我感覺這東西的細胞似乎凋亡了一部分,因為這個東西在肺的正下方,和肺隔了一層肉,有一個空腔,那個空腔大概有這東西兩倍大。我估計啊,這個東西隨着狼的成長,可能最終就消失了。”

“就像蝌蚪的鰓一樣消失嗎?也有可能,但是……那就說明這還只是個亞成體,還沒有完全成年,這個器官沒有完全消失;其實我還有一種看法,那就是這狼的這個器官本來就是退化的,無用的,只是還沒有在進化中完全消失而已,就像是人的智齒或者動耳肌一樣。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在於狼體內為什麼會有這種奇葩玩意兒?”

“我也想了很久,但是沒有結果。”祝凌峰無奈地搖搖頭,惋惜地嘆了一口氣說,“這東西的存在完全不合理,也沒有任何意義啊。”

“我們還是給它命個名吧,既然它有這麼多缺陷,就先叫它殘狼吧。”

“這名字可以,既說明它殘缺,又說明它殘忍。”

欣慰皺着眉頭,盯着玻璃罐子,腦海中不斷地起着風暴,但是並沒有任何想法。突然,當他把目光移向那個青蒿雕塑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凌峰,你說會不會是這個樣子,”欣慰抓起那個小雕塑,“就像這個雕塑一樣,這狼是人造的,你這雕塑也有問題,你給我說是青蒿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這開的花明擺着是茼蒿的花,雕像畢竟是人做的,出問題情有可原,但是大自然不一樣,大自然雕琢的東西,如果出現缺陷,要麼缺陷被很快修補,要麼這個東西很快被淘汰,但是,你想想這個狼,怎麼看怎麼不像自然的產物,你自己不都說了嗎,‘幾乎無一例外證明了巨狼並不適合在樹林生存’,沒有被淘汰,還有這麼多缺陷,再加上現在多基因編輯技術日趨成熟……你懂我意思嗎?”

祝凌峰也是個聰明人,立馬就反應出了欣慰的猜想。

“隊長,你是指,殘狼大概率是人為基因編輯造出來的?”

“對!我有九成的把握!”

“可是隊長,你也清楚吧,多基因編輯技術不像轉基因技術,尤其是跨物種領域,現在絕大多數也就是在微生物層面進行,不要說普通動物了,連真菌這一塊兒,世界上目前還沒有誰做到成熟,植物界現在也主要是在農作物方面進行,還要投入大量的人力財力物力,動物界的先例也就那麼幾個!這種大型的哺乳動物,怎麼看怎麼不像地球上的東西。幾十年前還預言現在能搞什麼基因治療,但這幾十年動亂,世界科學幾乎沒怎麼發展。這種東西,怎麼可能依靠多基因編輯造出來!”

聽了這話,欣慰由剛才的信心十足逐漸蔫了下去,皺着眉頭思考了好久,才說道:“你說的也是,除了國家之外不可能會再有人擁有幹這種事情的實力了,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就沒有更合理的解釋了。”

“現在只能寄希望於基因測序了,即使現在普通實驗室都能做,工作量也太浩繁了,不知道大家能不能行。”

“大家都是全國各地的精英,你得相信他們的實力。”欣慰抿着嘴唇,沉重的目光,再一次投射到玻璃罐子上,“為什麼會有這種……不可思議的東西存在呢……”

??

“演戲?你瘋了吧同學,還有你為什麼認識我?”五樓樓道里,楊雲輝正和一個陌生女孩靠着合金欄杆說話。

“唉,同學,你就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吧,你知道過兩天是什麼日子,這很重要!”那個女生苦口婆心地勸說著楊雲輝,“這可是全校的大活動!所有人都要參加的,大家都會看到的。”

“那我不是更不行了嗎?你們怎麼會想到找我這種上不了檯面的人,還有你為什麼偏偏要來找我?”

“哎呀,同學,我們也是再三考慮的啊,主要最後是一個戰鬥場景,我們都想演得壯烈一些,所以找的就是你們這些軍校畢業的同學,這樣才能震撼人心,你就幫幫忙吧,在全校同學面前出彩的機會可沒多少。”

“黎光中學那麼多軍校畢業生,一抓一大把,為什麼偏偏找我?”

“因為你武功好啊,有些人想報都沒被選上呢!”

“那你就讓他們上去啊,還有,誰給你說我武功好?你知不知道我是走文的?”

“唉,楊雲輝同學,你別騙我了,西北軍校畢業的每個人都跟我提你,你可是野戰隊隊長啊,我還能不事先了解一下就跑過來找你嗎?”

“可這……這壓根就不是武功的問題啊,我從來沒演過戲,演砸了怎麼辦?”

“這你就見怪了,還有一些警衛隊員也參加了,他們哪一個演過戲啊,不都是和你一樣嗎?還有我們這些戲劇社的成員幫忙呢,有什麼擔心的?”

“可是……我沒時間排練啊,我現在明天作業都寫不完,后黑板都快成我的封地了,再一排練……”

“嘻嘻,你以為我們沒想到嗎?放心吧,早就安排好了,這可是排練的特權,實在寫不完,是可以不交的,當然,也僅限排練的這兩天了,不過你看看,你都這樣了,還不給自己找個不寫作業的好借口。這可是學生會批准的,合法的不寫作業的途徑可不多哦。”

聽到這兒,楊雲輝突然有點心動了,他這個寫作業困難戶,一天到晚都在為作業苦惱,她說的也對啊,這種機會可不多……但是……他還是有些猶豫不決。

“不過……你們到底要我演什麼?”

“就是八路軍的一個團長而已,這個角色對你來說不難吧?”

“不難是不難……不過你們要打成什麼程度?我一年沒練武了,早就生疏了,肯定沒那些警衛隊員好啊,萬一到時候出了什麼問題,我……”

“沒事沒事,就在舞台上,又不是在擂台上,你怕什麼,怎麼啦?西北軍校堂堂一個野戰隊隊長,怎麼一到舞台上就成膽小鬼了?”

“你才膽小鬼呢!行,我干,我就讓你看看我過去的實力!”

“呦,現在認真起來啦?那就在這張表上籤個字吧,簽了就不能反悔了哦,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小矮個有什麼能耐,那些人能這麼誇你。”那個女生遞來一張紙,“喏,給你筆。”

“簽就簽,誰怕誰。”楊雲輝不假思索地簽上了大名。

“呃……你這字……你是練草書的吧,這真是……一言難盡呵……”看着楊雲輝龍飛鳳舞的字體,那個女生也只能尷尬地笑笑,“工資等演出結束再結算,記得今天下午第一次排練啊,我先走了。”

“哎!你等等,你還沒告訴我在哪裏排練呢!”楊雲輝在她背後焦急地喊。

“下午第二輪社團活動之後,學生活動中心六層階梯教室,我叫朱思怡,晚上見啦,楊雲輝同學!”朱思怡一蹦一跳地走了,還不忘回頭扮個鬼臉。

“唉……都說好了以後再也不碰武了……唉……好好的一個大課間被這個丫頭耗沒了,怎麼會有人想把我拽到舞台上,難不成是拿小腦思考問題的?”楊雲輝一邊抱怨着,一邊往遠志三班教室裏面走去,“到底是誰給她說我的事情……”

他突然愣住了。

“等等,我在黎光中學還沒見過半個西北軍校的同學啊,也不應該有誰認出我啊……那她……她是怎麼知道的?又是誰告訴她的……她連我是野戰隊隊長都知道……”

“不可能,”楊雲輝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可能是警衛隊,如果是警衛隊的人,董熾塬不可能不知道我是誰;難不成是銘遠和小白?可是他們和我一樣誰都不認識啊;演戲?為什麼我從來沒聽說過這事?那他們應該也不知道啊……誰跟我有仇嗎?那也沒必要這麼做啊……”

一連串疑問像炸醬麵一樣攪在一起,楊雲輝愈發覺得無從下手了。

??

董熾塬緩緩地走進電梯,在全息屏上面按下大大的“5”,電梯風馳電掣般向上飛去,一個哈欠還沒打完,電梯早已升上了五層。

出電梯右拐,右手邊第三個小門,董熾塬在這裏停了下來,剛剛伸出手準備敲門,轉念一想又縮了回去,活動了兩下筋骨,往門上直接狠狠地踹了兩腳。

“誰啊!拆家呢!會不會敲門!”

這才剛搬進宿舍沒兩天,門就被人這麼踹,怎麼了?要轟他出來嗎!沒門兒!想都別想!我邵華澤今天就不開門了,就看你什麼時候把門踹飛!

邵華澤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但他很快就發現了這個想法的不現實之處——在門外的噪音狂轟濫炸之下,門可能不是先廢掉的,他的作業反倒可能是先廢掉的那個。

終於,在他第七次用筆劃掉算錯的答案並且把作業划爛的時候,他忍無可忍地扭開了門。

“誰啊!我挖你祖墳了是吧!你【髒話刪除】趕緊給我gun……”

或許是火氣太大了,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邵華澤第一眼居然沒認出來是董熾塬,等他的眼睛終於看清楚門口站的是誰的時候,大腦就像被潑了一盆冰水,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

“董熾塬……我……我不是故意挖你祖……呸呸呸,不是故意罵你的……”一陣熱脹冷縮來的太突然,邵華澤的腦子都錯亂了。

“呵——呵——呵——”董熾塬拖着長長的尾音說著,“剛才不是還挺猛的嗎,怎麼這會兒就萎(靡)了,繼續啊,讓我聽聽你有什麼可罵的。”

就在前天晚上,邵華澤巡邏完回警衛隊辦事處之後因為太餓,在各個地方翻箱倒櫃找吃的,就差去那個上着鎖的屍檢室了,結果就是這麼巧合,董熾塬忘鎖辦公室門了,邵華澤就偷偷溜進去,把董熾塬藏在柜子裏的一大包牛肉乾吃光了,出來的時候也沒關門就去警衛隊宿舍睡覺去了。結果被第二支隊一個半夜起床倒水喝的一個男生看見了,他就也偷偷溜進去大吃大喝了一頓,完事還心虛地把監控錄像刪了,這都不算什麼了,最主要的是那個男生刪完錄像之後又渴了,水壺裏面剛好沒水了,於是偷偷溜進去找飲料,結果發現一瓶低濃度白乾,關鍵是董熾塬把白乾裝在農夫山泉的瓶子裏面,一口下去差點沒把他辣死,結果沒兩三口居然上癮了,咕嘟咕嘟喝了小半瓶,結果還沒喝多少,就醉倒了。第二天董熾塬一開門,那個場面……不難想像吧。

所以,這兩天董熾塬和邵華澤的關係分外緊張。

“那個……你先進來坐吧。”邵華澤弱弱地回應董熾塬,從柜子裏面取出一瓶啤酒和一大一小兩個酒杯,往大的酒杯裏面斟滿酒,往小的裏面倒了小半杯,然後用白開水加滿。

“咱們就直接說正事吧。”董熾塬坐下來,卸下口罩,抓起大酒杯灌了一大口,“淡了,沒味兒。”

“下……下次吧……”邵華澤的腿在發抖,在酒杯邊緣輕輕抿了一口。“行了,大家都是兄弟,不難為你了,那個小子怎麼處理了?”

“處分,記過,全校文字通報批評,就照你說的那麼做……”

“應該改成廣播通報。”董熾塬咂咂嘴。

“不好吧……人家只是吃了你一點東西,而且他還小……”

“小?邵華澤,你這借口找的也太好了吧,他就比我小一個月!”

“呃……你就原諒他一次吧,大不了我賠你。”

“行了行了,我說過不再計較了,不過邵華澤,你不會是怕那個狼了吧,怎麼這麼著急着租宿舍啊?”

“我只是想要個安靜地方看書學習而已啊……”邵華澤指了指書架和剛剛被划爛的作業。

“你這……不像個警衛隊的啊,反而像文科生,”董熾塬笑了一下,突然捂住了鼻子,“什麼玩意兒這麼臭啊?!”

“哦……我這幾天的襪子還沒來得及洗呢……”

“唉,算了算了,聊正事吧,離題太遠了,”董熾塬用手掌在鼻子旁扇了幾下,“你有看生命科學院的報告嗎?”

“看了,他們認為巨狼是一種通過多基因編輯技術創造的生物,或者是一種強烈變異的生物,暫時還不能下定論。”

“你是怎麼看的?”

“我對這方面不了解,似乎是都挺有道理的。”

“我更傾向於前一種,因為我注意到一件事情,在我們跟殘狼戰鬥的時候,注意到了它極高的防禦力,你想想,連子彈都能扛得住的護甲,在生物中幾乎可以說是天下無敵了,你覺得還有什麼生物能滅得了它,大象來了都不行!那這個東西被造出來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為了和我們對抗的!”

“可是,我比較傾向於後一種說法。”

“為什麼?你是想和我對着幹嗎?”

“不不不,雖然說生命科學院說現在絕大多數證據都指向基因編輯,但是他們也提到一個致命的問題,現在全球的多基因編輯技術還僅僅停留在植物界水平,動物界雖然有先例,但是無論怎麼說也很少,而且現在對人的基因編輯依舊遭到禁止,再加上哺乳動物的基因編輯本身就比較困難,像殘狼這樣需要極高技術水平,因為現在基因編輯最多也就是修改一下動物的生活習性、表現性狀啊什麼的,哪有說弄出來這麼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啊,再說國際上都沒有一個國家能達到這樣的技術。我更傾向於什麼東西導致了生物的變異,而變異有利於它的生存,所以就保留下來了。”

“可是他們也說了,殘狼表現出了多種不適應自然環境的表現,那就證明你那個說法不成立,再說,又是什麼東西造成了變異?核輻射嗎?可你也知道,那種變異還沒出現過有利於生物生存的,能活下來就不容易了。”

“不過,董熾塬,你想想,萬一真的有什麼東西,能夠突破殘狼的護甲,作為它的天敵呢,或者真的有什麼需要它這樣防禦的東西呢,咱們從來沒有進入過森林,誰知道裏面有什麼……”

“如果有,那絕對比殘狼還可怕,可是邵華澤你想想,那種東西地球上會存在嗎?”

“殘狼這種東西都能存在,那種東西為什麼不可能?還有你就這麼堅信黎光中學在地球上嗎?”

“即使你現在有點證據,但這也沒什麼信服力,不足以說明什麼問題,邵華澤,你自己也想一想,現在的技術水平咱們是知道的,就跟被《三體》裏面的智子鎖死了一樣,現在連移居火星都在逐步嘗試,怎麼可能到一個這樣的星球?再說,這裏地球上的什麼東西都有,人類怎麼可能在短短几十年就把一顆星球改造成這個樣子,你別多想了,這種事不存在的。”

邵華澤有點蔫了,沒錯,現在什麼證據都不充分,他們又都是剛剛入學的新生,他們的話根本說明不了什麼,但這麼一來,黎光中學和外界幾乎鎖死,關於殘狼的任何事情都很難調查清楚。

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生命科學院身上了,但他們同樣也只是學生,這方面能幫助他們的老師也不多,真的有希望嗎?

就在董熾塬剛剛把杯子裏的啤酒幹完的時候,突然傳來了沉悶的敲門聲。

邵華澤有點奇怪,不應該有人來找自己啊,沒有幾個人知道他租宿舍的這件事,他也沒給誰說過這事,除了董熾塬再就是……

果然,剛一開門,就看見雷湍澤一臉陰沉地站在門口,邵華澤不由地抖了一下。

似乎是早就知道邵華澤和董熾塬躲在裏面,雷湍澤一進門就對着他倆說:“隊裏出大事了,榮大人來調查了,你們兩個感覺過去,今晚巡邏暫緩。”

“出事?出什麼事了?怎麼還跟我們有關係。”董熾塬似乎已經習慣了雷湍澤渾身上下的煞氣,面不改色地拋出三連問。

“辦事處失竊了。”雷湍澤簡短地說道。

“失竊?”邵華澤吃驚地喊道,“這怎麼可能?誰會偷警衛隊的東西?什麼東西丟了?”

“我今天剛去辦事處拿東西準備巡邏,拿完想起來有點事,就去二樓找陸海豐,剛上二樓我覺得不對勁,”雷湍澤慢慢敘述着,“經過卷宗室的時候,我發現門沒有鎖,推開門一看,有幾個柜子都被翻亂了,地上還掉了幾份文件,我估摸着可能被盜了,現在榮大人在和幾個人清查,在我走的時候至少查出來丟了一份了。”

“糟了!我上次去查資料忘鎖門了!”邵華澤懊惱地叫了一聲。

雷湍澤沒時間聽他們廢話,扭頭就走人了董熾塬趕忙拉起邵華澤的手沖了出去,邵華澤順手把門鎖上了。

“你這下倒是記起來鎖門了啊,”董熾塬懊惱地對邵華澤說,“快點走,卷宗室里的資料都是三級權限以上的,這玩意兒要是丟了,你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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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光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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