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這到底痛苦了誰?
“嗯?我下的蠱毒我自己怎麼會不知道?”
從忍足家的爺爺說,這種東西就是蠱毒,在現在的中國也很少有人知道的。他的妹妹,他曾經,現在,或者將來,依舊愛着的女人,平靜地說,那是她下的蠱毒。
這讓他情何以堪?
安夏站起身,冷漠地看着有些痛苦的宮城徵,“的確是我親手下的。”她初來日本的時候,是多麼的開心,她有一個有血緣的父親了,她有一個有血緣的哥哥了。是誰讓她改變了?要怪就怪他和她的父親吧,把支撐她活下來的唯一信念一點點抹殺。
“去日本,見見母親口中高貴優雅的父親。”這就是那麼多年她活下的信念。
她是多麼開心,十幾年的開心都比不上她遇見父親時,她撲到父親懷裏時那份喜悅。
為什麼想牽連他?當她看見他們一家人一同去和服店買衣服心中那一份嫉妒,當她跪在他家別墅,手臂上流着血,卻透過窗戶看見他們一家人開心的慶祝。真想徹底摧毀。
極端瘋狂?哪個人不極端不瘋狂?只不過對上的事情不一樣罷了。
如果是柳生安純,誰傷了她的家人,她肯定要先折磨這些人,最後殘忍地一個個弄死。
“為,為什麼……要這樣?”他痛苦,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安夏穿着他最小號的襯衫,一步步逼近他,陰陰沉沉地道:“去問你老爹吧。是他把我所有的信念全部抹殺,是他把我推入絕望的深淵!”
他震驚,他惶恐,卻擔憂面前這個瘋狂的少女。
她眨了眨眼,“哥哥,要我幫忙嗎?”她拉住他的領口,慢慢的幫他解扣子,幽幽地道:“之後就絕對不會痛苦了,不會骯髒不堪,不會,”她嘴角輕輕地揚着,“不會早死了。”
宮城徵猛地推開她,抓住自己的衣服。“小夏,你別這樣。是我父親對不起你,請你原諒他。”她的瘋狂他可以接受,換做自己身上,他很難不會不做這些事。
“別做夢了。”她嘲諷,“難道哥哥不想活下來?我可以幫忙哦。”
解這蠱毒的方法,就是和擁有母蠱的人上床。他沒有亂倫的勇氣,能和自己的妹妹上床!
安夏看了看手機,是幸村精市的電話,“喂,精市。”
“小夏你在哪?我在宮城前輩給的地址門口。”
安夏輕笑,“我馬上出來。”不等幸村精市說話就掛了電話,她冷漠地看着蹲在地上捂住頭的宮城徵,無限溫柔,“哥哥,可以考慮來找我哦,再見。”
哈哈,宮城家你們當初折騰她,反倒如今她來收拾你們。感受到了痛苦了嗎?她當初就是這樣的難受。
安夏不帶留戀地開了房門就走了。宮城徵坐在門口回憶初相遇於音樂教室,她給他畫畫的場景;街口她幫助風間紀香的畫面;她和他在聯誼會上ktv里唱歌的鏡頭;她站在街口,告訴他她喜歡他,想和他交往的事……一幕幕像老電影回放般。
當初的一幕幕相遇卻成了如今他最痛苦的記憶。
那日起,他再未去過忍足家。
會死嗎?
那就死吧。
卻不知道安夏出門的那一瞬,眼淚從臉頰滑落,跌進這漆黑的夜中,涼意泛泛,不顯蹤跡……
這到底痛苦了誰?
*第五更*
紅包加更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