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自虐

第65章 自虐

你在我眼裏,什麼都不是

謝宴懷疑自己聽錯了,他蹙眉道:“荊戈,你腦子進水了吧?什麼姦夫?”

荊戈臉色也很不好看,他冷笑一聲:“難道不是?如果不是姦夫,你說說你要聯繫的是你什麼人?”

謝宴不上他的當:“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以為裝糊塗,我就拿你沒辦法,謝宴,你如果不說實話,我就直接毀了這個傳訊符。”

謝宴盯着他的手心,“你要我說什麼。”

“說你要聯繫的,和你什麼關係。”

謝宴抿住唇,看荊戈這副模樣,不像是在詐他,反倒是真的知道他拿這羽毛是來做什麼的。

荊戈到底哪來這麼大的本事?

“家人。”謝宴沉聲道,“你滿意了嗎?”

“家人?”荊戈重複了一遍這個詞。

封寂對謝宴存着那種心思,他們怎麼也不可能存在像人類一樣的血緣關係,又怎麼可能是家人?謝宴的這句家人,分量可着實不輕。

荊戈心裏閃過無數的陰暗想法,他恨不得現在就捏死這個封寂。

“我已經說了,把東西還給我。”

荊戈陰森地看着他,“我何時答應要還給你。”

他伸出那隻拿着羽毛的手,在謝宴的注視下,他的手心裏突然燃起一陣火苗。

謝宴連反應的時間都來不及,眼睜睜看着那根脆弱的羽毛轉瞬之間化為灰燼。

謝宴愣了兩秒,心裏燃起洶湧的怒火,他惡狠狠地瞪着荊戈,怒火幾乎要燒斷他的理智。

“荊戈,你是不是有病!你是沒答應要還我,但你說了,我說實話,就不毀掉它。你現在怎麼連點做人的誠信都沒有!”

荊戈深深看着他,一把把他扯進懷裏,緊扣住他的腰,森冷道:“那你說實話了嗎?你騙我在先,我為何不能毀掉這東西。”

“我哪句不是實話!”

“家人,你說你和那個男的是家人。他和你哪裏論的上是家人,你就這麼在意他,連他給的東西都這麼在乎!”

謝宴心裏已經不能用震驚描述,荊戈到底知道多少東西。怪不得,怪不得其他神明會屢屢失利。

可是為什麼,在前三個世界裏,他完全沒有看出來,那幾個荊戈的碎片,是不知情,還是在掩飾。

不對,謝宴心裏一陣寒涼,他其實早就察覺了異常,但是,他始終不敢、也不願意去深想,去猜忌荊戈。

荊戈掰過他的臉,迫使他正視自己,他眼裏直冒火,兇狠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清楚,你和他到底什麼關係!”

謝宴不明白他在發什麼瘋,怒道:“我都說了,是家人。我們永遠都是家人。”

荊戈心臟灼燒起來,他也失去了理智,直接把謝宴扔到床上,用力撕開他的衣服,掐着他的臉頰寒聲道:“那我呢,我在你這裏算什麼?你覺得你和我算什麼關係。”

謝宴簡直看不懂他在鬧什麼,本是荊戈惹怒了他,現在反而成了荊戈在那暴怒不已,彷彿是他做錯了什麼一樣。

而且還莫名其妙在這個不需要疑惑的問題上胡攪蠻纏起來。

謝宴又燥又怒,掙扎着想要脫離荊戈的束縛,一邊冷嘲道:“我和你能有什麼關係?”

這話似乎徹底激怒了荊戈,荊戈撕掉了他最後一塊蔽體衣物,制住他所有的動作,從牙縫裏咬出聲音來,“那我就來告訴你,你我是什麼關係。”

他森寒地笑起來:“就像現在,你不過是我的玩物而已,隨時都要滿足我需求的,一個玩物而已。”

“謝宴,是,你和我的確沒什麼關係,因為,你在我眼裏,什麼都不是!”

他幾乎是像在刻意給彼此強調這句話一樣,字字敲脊入髓,咬得極重。

他看着謝宴的表情寸寸碎裂,心裏涌過報復性的快感,夾雜着幾欲窒息的鈍痛,他完全不顧謝宴的反抗,繼續下去。

他聽到謝宴緩緩啟唇,“荊戈,我們完了。”

所有聲音都在離他而去,心臟似乎在被撕扯着,上次還讓他失神上癮的活動,此刻卻無法激起他任何快感。

他很想逃避,很想直接暈過去,很想向謝宴服軟撒嬌,因為他知道,謝宴會吃他這一套。只要他賣個可憐,謝宴就會心軟。

可他全部忍了下去,他不斷地提醒自己,這是他要捨棄的東西,他不想再受神明的影響,他要親自斬斷他們之間的關係。

其他三個碎片也有過這樣的想法,可他們都沒有做到,因為他們的信念不夠強,意志不夠堅定。

作為最強大的一個碎片,他偏偏要做到,他也一定能做到。

他自虐般睜着雙眼,死死看着謝宴的每一寸表情,從難過,到痛苦,再到……冷漠。

荊戈終於從謝宴眼裏看到了自己想看的表情,這無疑是他自願求得的,是他堅持要做到的,他已經在此之前演練了無數次。

可是,當他真正看到謝宴冷冰冰的表情時,他卻感覺身體像是被一把一把鈍刀子插了進去,再抽出來,反反覆復,宛若凌遲。

實在是太痛了,他第一次覺得,可能撐不下去了……眼前變得一片血紅,他恍惚了兩秒,意識一瞬間剝離,身體失去支撐,荊戈重重倒在了床上。

一切戛然而止。

謝宴:“……”

從崩塌的理智中恢復清醒,謝宴的第一反應不是心痛,不是生氣,不是憎惡,更不是漠然。

而是無語。

他在神明世界的時候看過很多話本,這種囚禁強迫的戲碼也見過不少。

可他第一次見,處在強迫一方的角色,在這個過程中因為情緒過於激動直接暈過去的。

那些惱恨和悲痛也隨着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掃而空。

分明是荊戈先放狠話,說出那些捅人心窩子的話,他也就回了一兩句。

若是受傷害,也是他受到的傷害更深才對,怎麼荊戈一暈,就像是地位反轉了一般,什麼都不對味了。

彷彿更痛苦的是荊戈,被捅心窩子的也是他。明明這一切都是荊戈主導的。

謝宴覺得荊戈的確有些不正常,他彷彿在經歷一場自我掙扎,陷於某個走不出的圓圈中,所有對外的傷害都會自作自受反饋到自己身上。

其實上兩個世界也是一樣,只不過程度更低一點,沒有這麼嚴重。

謝宴既困惑又無奈,他把荊戈從自己身上推開,難言的觸感讓他忍不住泄出了一聲低吟,他緩了兩下,把荊戈扔到一旁的衣服穿上。

他看了荊戈一會兒,實在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荊戈應該沒有大礙,只是過於激動暈了過去,用不了多久就能醒過來。

現在是個好機會,荊戈和他之間的事可以從長計議,當務之急是逃出去,拿到那兩個碎魂。

謝宴放下帷幔,走下床推開門,門口依舊有魔物駐守着。

謝宴收斂好表情,淡聲道:“你們魔君暈倒了,我不知道什麼情況。”

“什麼?魔君……”

“你們要去看看嗎?就躺在床上,呼吸都沒了,看着很危險。”

魔物大亂,倉皇地擠進了房間,謝宴趁他們分神混亂之際飛快跑了出去。

他化身成貓,沒有遲疑地朝着感應到的碎魂的位置奔去,他感知到的地點離這魔宮非常遠,他都懷疑是不是還在魔族的地界。

但是,還沒等他跑出魔宮,前方突然出現一列魔物,他一個急剎,匆忙躲進了陰影中。

四五個魔物扛着一個穿着白袍的人類嘻嘻哈哈地往前走,那身白袍和他之前穿的玄清宗的道袍完全一樣。

謝宴直覺有些不妙,他跟了幾步,終於看清了被魔物扛着的人類是何長相。

他心裏頓時一驚,這個人類不是別人,正是這個世界上的主角,虞長歌。

他被五花大綁,看上去已經失去了意識,謝宴不知道這些魔物要把虞長歌弄去哪,對他做什麼,於是就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魔物扛着虞長歌來到一個四角廣場上,說是廣場,但位於地下,四個角都燃着幽藍色的火焰,更像是一個面積較大的牢房。廣場中央,燒着一口巨大的鐵鍋,鍋水是黑紫色,沸騰起來,瀰漫著令人作嘔的味道。

謝宴看着那幾個魔物將虞長歌扔到地上,用刀劈斷他身上的鎖鏈,扒了他的衣服,又把他拖起來,那架勢,似乎是想把他往鐵鍋里扔。

但虞長歌沒有半點清醒的跡象,任憑魔物拖拽着身體。

謝宴趕緊化身回去,闖到魔物面前,大聲止住他們的動作:“慢着!”

幾個魔物看有人擅闖,立刻做出攻擊的架勢,“你是什麼人!”

謝宴看着魔物防備地把虞長歌扔到後面,吐了口氣,“我……”

魔物盯着他,辨認出來他的身份,“你是尊上帶回來的那個葯修,你不是被尊上軟禁了嗎?”

“他逃出來的!把他抓起來!”

謝宴伸手,“等等。”

魔物按兵不動,提防地圍住他。

謝宴捋了捋衣袖,“你們看,我穿着你們尊上的衣服,若是你們尊上看不上我,怎麼會把他的衣服給我穿。他還與我日日纏綿。”

“你想說什麼。”

“你們應該能夠看出,我在你們尊上這裏,地位不低。若是傷了我,你們猜猜,尊上會不會罰你們。”

魔物驚疑不定,“但你怎麼跑了出來?尊上說過不允許你出房間。”

“我這不是向你們尊上求了情,讓他放我出來放放風么。我若是真要逃,怎麼會故意暴露出來,讓你們發現。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魔物似乎覺得有道理,猶豫道,“你來這幹什麼。”

“我想問問,你們打算怎麼處理地上這人。”

“尊上讓我們無論方法,殺了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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凈化反派后我翻車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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