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回老家
我笑笑道:“接什麼,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說了下半年公司會比較忙,到時候我看情況能不能回去。”
哥哥點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
親眼看着哥哥上了車我才轉身離開。
走在馬路上,看着人群來來往往,想到來深圳時的場景,那個時候幾個堂姐還有堂姐姐夫都在,現在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此刻我麻木的走在街上,無聲、無語、無笑、無樂,還有一份空白的惆悵伴着。忽然一陣孤獨感襲來,讓我的心莫名的忐忑起來,我下意識捂着心臟位置,為什麼我會感到這份孤獨好好熟悉?好像曾經經歷過一樣。
“如果你真的需要什麼理由,一萬個夠不夠…………”
突然我的手機來電鈴聲響了,當時情況鄭源的一萬個理由火爆大街小巷,我也喜歡這首歌所以設置成了來電鈴聲。
我打開一看,是老家號碼,按接聽鍵道:“喂媽!”
媽媽聲音傳來:“你哥上車了嗎?”
我回道:“我正要打電話給你呢!我哥哥剛剛已經上車了,後天中午下車,”
媽媽說道:“好,我知道了,小五,現在他們都離開深圳,就你一個人在那裏,我實在是不放心!要不……”
我知道媽媽是擔心我,但我覺得我的情況沒有他們想得那麼恐怖,於是直接打斷媽媽的話道:“媽你放心吧!我不是一個人,我還有幾個好朋友呢!她們都是我的室友和同事,別擔心啦!”
媽媽嘆了口氣沒有說什麼。
我緩緩繼續問道:“媽,小菊在家嗎?最近工作比較忙所以好久都沒有給她打電話了!”
媽媽說道:“她已經沒有讀書了,好像去浙江了!”
我大吃一驚:“什麼?她也輟學了?為什麼呀?”
媽媽回道:“我哪知道啊!”
我繼續問道:“她怎麼想到去浙江了?怎麼沒想到到深圳來找我啊!”
媽媽說道:“聽說她是和你們同學李江鴻一起去的,我聽人說她兩人百分之九十應該已經在一起了!”
“轟~”
一瞬間我腦袋被雷轟炸一般一片空白,耳邊一直是媽媽那句話他們應該已經在一起了,我的心突然像失去了什麼支撐般瞬間全部崩塌,就連怎麼掛的電話我都不知道。
我的心忽然像被什麼扎了一下,好痛好痛,但我還是盡量壓制這份痛苦,不讓自己表現出在臉上。
心裏一遍一遍提醒自己,告訴自己,他們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就算小菊和我是姐妹,李江鴻是我的晚輩,但他們並沒有什麼血親關係,在一起很正常,我應該高興,對!應該高興!
我一路上走着,盡量讓自己高興一點,而腳步越來越快,甚至到最後是用跑的。
“小五!”
到了公司大門,一個聲音傳來,我回頭一看,原來是劉昌德。
看到他,我本來就不好的心情瞬間更加不好了。
劉昌德走過來道:“小五,我可以跟你單獨聊聊嗎?”
我壓制住心裏那份心痛,直接回道:“有什麼事就在這裏說一樣的。”
劉昌德忙道:“不一樣,你放心,你哥今天走的時候我已經跟他說過了,他不在我會替他照顧好你的,再說了,我跟你哥哥住一起這麼久,我的人品他清楚,否則他也不會同意不是嗎?”
我細想一下覺得也對,哥哥在我們從來沒有說過劉昌德的不好,既然他想單獨聊聊,那我何不借這幾個機會跟他把話說清楚。
劉昌德推着自行車一直跟在我旁邊,待我走到人處較少的地方停了下來,問:“有什麼事現在說吧!”
劉昌德忽然奇怪的笑了笑,道:“你為什麼把我帶這裏來啊?”
我不耐煩回道:“你不是像單獨談嗎?這裏人少,趕緊說我好回宿舍了。”
劉昌德看着我不耐煩的樣子也不生氣,而說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我疑惑問:“什麼地方?”
劉昌德回道:“這是情人約會的地方,”
我一聽瞬間感到不好,特別是聽到他說情人約會的地方時我仔細看了一眼周圍,左邊不遠處坐着一對男女相擁一起,右邊也有一對正在接吻。
我靠~
我心裏暗咒罵自己一句,怎麼會走到這裏來?當時心裏全是回想媽媽說的那句話(他們已經在一起了)沒想到不知不覺將他帶到這種地方來,看到這場景讓我瞬間反胃,看着那傢伙似笑非笑的神色,他不會是誤會什麼了吧!
我瞬間怒道:“你有話就趕緊說,有屁就趕緊放,”
可能是真的看到我怒了所以劉昌德收起了剛才那種神色,然後用悲傷的眼神看着我,道:“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我實在是不想打擊他的自尊,畢竟他對哥哥確實很好,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於是壓制心中火盡量放緩語氣,道:“一開始我並不討厭你,可你的行為讓我很反感,我好像跟你說了不下十次,我有喜歡的人,請你不要在我身上花心思,可你分擔沒有收斂反而越來越過分,或許一開始你要是放棄的話,我們還能做朋友,但是現在,我覺得沒必要了,以後請你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劉昌德直接問道:“你真的是有了喜歡的人還是在只是一拒絕我的一個借口?”
我看着,一時之間沒有聽懂他話的意思:“你什麼意思?”
劉昌德走上前一步道:“一開始我真相信你是因為心裏有一個人所以忘不了他,可是最近我發現我錯了,那只是你拒絕我的理由,如果你真的心有所屬,為什麼你每天會用那種眼神看着左省偉,就因為他是領導配得上你,我是員工配不上你這個品質部的人員?”
忽然被他吧啦吧啦說了一堆,我瞬間懵逼了,但我還能聽懂他的意思,只是這麼久以來我竟然忘記了這個人和我是一棟的員工,只是分工不同,他是線上技術人員,我是品質部質量人員,但卻不在一個方向,按理來說他不可能清楚左省偉的事的,可恰恰他不僅清楚,甚至清楚到我每天都偷偷看左省偉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