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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於親眼看着那青龍將那鳳凰帶走了。
是啊,就像鴉羽說的,有能力才能去救!
夜深,烏於翻來覆去睡不着,烏於看了看熟睡中的鴉羽便躡手躡腳的走出山洞。他出了山洞便喚出斬念去尋找那掉落的蛟龍。
斬念有尋人的功能,只要是粘着血腥的人對於斬念來說都是小事一樁。
烏於跟着斬念來到了木屋,他心中疑惑嘴中念叨着
“分明不是落在這個方向的,怎麼會在木屋內呢”
烏於推開木屋,那男子渾身血污的癱倒在地上,手中緊緊的攥着一根彩色羽毛,像是攥住了自己的生命。
烏於將男人抬到了亓浩的房間,直至現在烏於都不敢進安禾寧的屋子,他怕急了。
男人有了些許意識,嘴裏不停重複念着
“湘禾,湘禾,湘禾”
烏於猜想着湘禾是那隻鳳凰的名字,可他只是個凡人,連自己心愛的姑娘都保護不了。
烏於餵了那男人水,替他擦拭了血污可他的始終緊緊攥着那羽毛。
鴉羽醒來發現烏於不在,起初以為是出去找吃的,等了一會兒天徹底大亮了,突然想起了昨日那場大戰
烏於回來后一臉惆悵,隨即拉着鴉羽去了木屋。
“我知道我沒能力救那隻鳳凰,所以我得救他”
鴉羽突然想起了自己以前
12歲以前的記憶鴉羽是不記得的,他只記得他一直在流浪,他吃過泔水桶里的菜,跟狗搶過食兒,甚至偷過幾次雞。
但是他接過一個人遞來的糕點,那人也曾說過烏於說的這般話
“我沒能力救那些人,你我還是能救的”
鴉羽本想殺了顧衡,他是認識顧衡的,可烏於很像從前他認識的一個人,而顧衡像以前的他。
“你想學法術嗎”鴉羽問
烏於眼睛瞪大,急忙點頭,他現在最缺的就是能力了
“只不過我這都是些歪門邪道”
“只要你的心是好的,歪門邪道又如何”
烏於已經不在意自己是什麼正派,他全身只有父親留下的一把劍,可他拿起劍卻保護不了想保護的人。
“烏於”
黑暗中烏於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可他什麼都看不到,他想順着聲音的方向追過去。
可是雙腿卻無論如何也動彈不得。
“阿禾?阿禾?是你嗎?”烏於呼喊着
鴉羽聽到了烏於的呼喊,靠坐在門口想起了那日之後的情景。
鴉羽被面具男人抱走後,被扔在了一個木屋之中。
這裏不是人界,亦不是天界。這裏天色渾濁不堪,黑壓壓的感覺。
“顧先生,謝謝你”鴉羽對那男人說
“廢物,我從前救你並不是讓我如今保護你,我要的是你為了我做事,任何事”
“顧先生,對不起”
“去等着那個孩子的再次出現吧!”
‘孩子?沒用的孩子就要被殺掉嗎?有誰知道天帝養着我這麼一個,滿手鮮血的人’鴉羽心裏想
‘可天帝救了我’
顧衡躺了一月多終於清醒了,他慢慢張開眼睛,嘴裏念叨着
“阿禾對不起”
烏於心頭一顫,嘴裏小聲的說“阿禾”
反應了一下連忙拿起桌上的茶杯,扶起顧衡餵了一點水。
“謝謝你救了我”
顧衡沒有問烏於湘禾,他知道世上沒有人能和那個人相對抗了,那個人要他們死,他還沒有死就已經是死裏逃生了。
但是顧衡好像沒有要苟活的打算,沒有湘禾,他是活不下去的。
“沒事,我叫烏於。現在在我一位朋友家中”
顧衡環顧一下,踉蹌着跑了下去,烏於緊跟在他的身後護着他。
顧衡到了樓下就有些明白了,但他不敢相信。直到他推開門,門外的景象,是他一直以為都懼怕的地方。
烏於疑惑的看着顧衡的行為
顧衡轉過身正向烏於走去,突然感覺內力翻湧,一下子撲倒在地。
烏於跑過去接住顧衡,輕聲說道“沒事吧”
“你知道!你認識安禾寧吧!那孩子在哪兒?她還好嗎?”顧衡滿眼淚水
顧衡提起安禾寧就心疼不已,當時他只有帶着湘禾走才能保護好她們。
他替湘禾送藤鐲時候,那孩子就安靜的縮在湖邊睡着,他心疼極了。他脫下自己的衣服蓋住了她。
“我在等她!”烏於覺得顧衡不是什麼壞人,既然他認識安禾寧,很擔心安禾寧,那一定不是什麼壞人了。
在烏於眼裏,安禾寧身邊的一切都是好的,他相信安禾寧。
“她死了嗎?”
烏於點了點頭說:“一年前”
“她還會回來,只不過,一直失去生命,總有一天會回不來的。”
“我會等她。對了,您是什麼人”
“我啊!我是一個壞人,我毀了安禾寧一家,我失去了我最愛的人”
鴉羽提着兩條魚,好好走了過來。
“烏於”鴉羽遠遠的喊着
顧衡看到不遠處的人越來越清晰,他心底震驚。
‘他不是死了?難道父親放過了他’
顧衡見過鴉羽,甚至和鴉羽算得上更熟悉的家人。
“說我失憶了”顧衡對烏於小聲示意
烏於愣了愣,看了看鴉羽,閉了閉眼睛。
“他醒了”烏於說
“看見了,有什麼情況嗎”鴉羽面露擔憂
“失憶了,什麼也不記得了”
“行,先去做飯吧!我抓了兩條魚,吃完快練功。”
顧衡皺眉看着鴉羽,他知道鴉羽走的是什麼路。眼前這個孩子,不該走這條路的。
夜深了,烏於練完了鴉羽教的東西,敲了敲顧衡的門。
“來了”顧衡緩緩做起,像是知道一樣說。
“為什麼”
“你不該和他一起學那種東西”
“你認識鴉羽”
“他走的不是正路”
“什麼又是正路”
“他會吞噬你的”
“我保護不了我想保護的人,這已經是最痛苦的事”
“你過來”
烏於走近顧衡身邊,顧衡拉住了他的手。烏於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不停的湧入體內。
他想要鬆開顧衡的手,可卻被什麼緊緊吸住。
“你幹什麼”烏於問
“給你也無妨,我本來就是將死之人,保護不了我的湘禾,一切都沒有意義的”
“你會死的”
“聽聽我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