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記憶混沌期

現在回頭想，可能記性不好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吧？

小時候的事情，實在是瑣碎到毫無邏輯，該從哪裏開始講起…

家裏的相冊里，就只有一張小何小時候的照片---背景是一片樹林，小何騎着一個紅色的兒童自行車，扯着個大嘴露出門牙傻笑……

小時候，小何來回反覆的老是做一個夢———夢裏天是灰色的，小何站在海邊看着老媽沿着一個通到天上的梯子一直至向前走。老媽每前進一段，她身後的橋就會消失一段，不論小何怎樣喊她，老媽都不會回頭……

真的很害怕啊！

還有一次，小何站在房間的門口（那間房子是逆光的），老媽就在我直線距離的前方。逆光中我看到的是媽媽的骨架

！！！！？？？？我眼睛變x光了？？？

那時候小何每天到了晚上之後就特別沒有安全感，即使是和老爸老媽睡在一張床上。有時候小何還會偷偷靠近老媽那邊，試圖悄悄抱住老媽的胳膊，啊哦，但結果好像是不怎麼美麗呢……最後也不知怎麼了，就養成了睡覺一定要搓着枕套邊才會心安的習慣。

小何小時候老媽好像是有一段時間外出打工的，小何和老爸一起生活。（對了，好像還去三姨家住過）具體內容仍舊是記不得了，不過有一點，老爸帶娃能力還是在的，不然小何現在也不會在這兒寫文了，哈哈。ps：老爸還會給小何編雙麻花辮，嘻嘻

小何小時候的家只有三間房子，一間奶奶住，一間爸爸媽媽姐姐還有小何住，剩下的一件就是廚房裏。在奶奶房間和我們房間中間有一個巷道（只能一邊進出的那種），那裏放着鋤具、背簍、洗衣機等被小何遺忘的東西。廚房和我們家之間又有一個小過道，過道里是木頭箱子和一個壓面機，啊哈，現在想起來，這樣擺設很迷惑啊哈哈哈。

家裏最大的地方就是院子，比三倍的這三間房子的總和還要在大一點。院子是土院子———北邊院邊種了兩個大杏樹，南邊靠近大門的地方放着雞籠子，西邊是一排豬圈，靠近西南角有一個化糞池，旁邊種了一個毛桃樹，樹底下還拴着一頭奶羊。

據說小時候老姐和小何就是喝這頭羊的奶長大的。

從院子佈局就可以看出來小何家庭並不富裕，是的，對的，可以用窮來表示。可值得記錄的事情還是有很多的，比如洗澡———冬天好像是去三姨家或是發小家蹭熱水洗，具體也是記不清了……提到夏天，那小何就有的說了！

那時候小學一二年級是在村子裏上，中午放學小何是可以回家的。老媽會在小何回來前在院子裏曬一大鐵盆的水，小何回來后就可以在露天澡盆里美美的沐浴啦。洗完之後老媽會用毯子一把裹起小何抱到床上，像擀麵一樣把小何在床上滾一圈，身體就被魔法烘乾了。然後老媽會像攤煎餅一樣，給小何來回翻面兒，撒上安安寶貝嬰兒粉，哈哈哈哈哈真好。

有時候中午吃完飯，還會和爸爸媽媽（姐姐那時候小學只能晚上回來）在院子裏曬太陽。躺在老媽的腿上給小何掏耳朵，太陽暖暖的，很舒服。

當然，這個時候還是有幾件讓人難過且被小何記住的事情的。

no1———我們這一家人好像從來都不重視儀式感這件事情，從來沒有說為誰過生日這樣的事情發生。小何在學校里聽着其他同學說實在是心動的厲害，回家就纏着老媽說要吃蛋糕（至於那天是不是到了小何的生日，對不起，一點都沒有映像）。老媽可能是被小何纏煩了，就讓我打電話自己給爸爸說。

電話接通后，爸爸一直在拒絕小何。但那時候好像是大姑還是小姑在爸爸旁邊，說會給小何買。我開心壞了，在家裏迫切期望着蛋糕的到來。

最後蛋糕是回來了，吃的人卻只有小何一個……姐姐也只是嘗了一口奶油就走開了，家裏人好像都很忙，沒有人陪小何。小何一個人坐在沒有開燈的房間裏，一個人吃那份想不起來長什麼樣子、沒有一點味道的人生中第一塊蛋糕……

no2———小何小時候是個壞孩子，真的壞孩子的那種。有次，小何在媽媽兜里發現了50塊錢。作為一次零花錢都沒有得到過的小朋友，小何激動極了。沒有多想，就把錢拿去揮霍了———買了葯（很神奇，小何不知道為什麼會買葯，好像是板藍根顆粒？）、雪糕等等吧？着實在膽戰心驚中過了把大款癮。

果不其然，即使是女孩，第六感也是很準的。中午回家后，同村的張怡怡就把我的事告發了……

老媽收拾小何的過程，此處省略數百字，結果就是我帶着被媽媽打到額頭腫起的大包，邊哭邊走到村裡賀老師家裏拿學校鑰匙，去學校把所購贓物和剩餘金錢帶回家……

no3———是小何和姐姐的一次脫險史。

那時候小何和姐姐有多大呢？很好，又記不清了。但大膽猜測小何是小學，姐姐是初中。那天放學后，老媽讓姐姐和我洗衣服，到了河畔之後姐姐和我明確分工———姐姐洗大件，我洗小件，和往常一樣。

我在離姐姐有一段距離的地方找了塊石頭洗。突然來了兩個男生，個挺高，塊頭挺大的欺負我們。姐姐當時在洗床單，他們拽着床單甩到了姐姐的臉上，一大片紅。我當時可能腦袋當機了，從地上抓去一把沙子向他們甩去。（現在想想真的是挺蠢，要扔也是仍石頭才對，沙子一點用都沒有。）沒他們高，也沒能迷住他們的眼睛…

姐姐拽着小何就開始跑，他們可能是不經常來河畔，在石頭上的速度沒有老姐和小何快。一路上我倆邊哭邊跑邊回頭看，生怕被他們追上（ps：回頭想想老姐和小何有多厲害-怕成那樣了我們都還記得要提上衣服）。老天爺那時候一點都不給力，我們倆個弱女子那麼害怕，它還打雷，整個天被映的一片猩紅，沒有一點同情心，哼！

走到離家800米的地方的時候，鄰居家的哥哥騎着摩托來接我們，說是媽媽讓來的。我至今沒想到一輛摩托車是怎麼把兩個孩子和一蔞衣服在回去的。

回家給老爸老媽講述完之後，不知為何小何就是說那兩個男生是隔壁村的（其實小何根本不知道），爸爸開着家裏的重要賺錢工具———時風的大三輪車載着姐姐和小何在隔壁村轉，想找到那倆個人，最終無果。

－－－－－－題外話－－－－－－

我現在有一個表妹，他不管走到哪裏都會拿一個枕巾。bytheway，那個枕巾上面的洞洞105重的我的大腿是可以進去的……離譜啊！！！

小何是個壞孩子這句話是真的，小時候撒了太多謊，後面會重開個章節一起懺悔

在這裏提醒大家不論是什麼都要有一定的警惕心理，那怕是你常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