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非常手段
看到撲過來的黃騰蛟如此人高馬大,陳二狗其實已經認慫了。
但他不服輸,這麼多年,他一直想得到楊麥,為了楊麥,他甚至去坐牢。
眼看着楊麥就要成為自己的女人,偏偏,除了王富貴,這裏竟然又蹦出來一個攔路虎。
是可忍孰不可忍,為了女人,陳二狗決定搏一搏,萬一對方是個紙老虎呢?
陳二狗想錯了,哪怕他在獄中練就了幾招三腳貓,在黃騰蛟面前,他就是個小丑。
黃騰蛟只是一招,就輕鬆地將陳二狗的雙臂直接反剪在後背。
一陣陣疼痛襲來,陳二狗沒有絲毫動彈的力氣,此刻的他,是多麼地懊喪。
“麥子,找根繩子來,咱們先把這個傢伙給綁上,回頭把他送到局子裏。”
黃騰蛟一字一頓地說道:“大半夜敢入室調戲良家婦女,你怕是得把牢底坐穿!”
陳二狗頓時嚇得瑟瑟發抖,把牢底坐穿?這可是多麼惡毒的詛咒。
監獄,陳二狗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再次進去了。
但現在這情況……陳二狗飛快地轉動眼珠子,突然間有了主意。
“好呀,有本事就把我送進去,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調戲良家婦女了?”
陳二狗反客為主:“恰恰相反,你居然勾引別人的老婆,你該當何罪?”
這話讓楊麥的心裏咯噔了一下,再怎麼說陳二狗是坐過牢的,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事兒一旦張揚出去,對自己和對黃騰蛟都不好。
“黃大哥,要不……”楊麥打算這事兒到此為止。
“麥子,你的擔憂我都知道,這事兒你就看我的吧!”黃騰蛟篤定地說道:“趕緊找來繩子,不把這廝送進監獄,我就不叫黃騰蛟!”
楊麥遲疑了一下,最後她選擇相信黃騰蛟。
黃騰蛟把陳二狗直接綁在了院子裏的一棵大樹上,順便找來了江均的兩隻臭襪子,直接塞進了這傢伙的嘴巴里。
陳二狗被熏得直翻白眼,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在,自己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但一切已經晚了,陳二狗發現,黃騰蛟早就拿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黃騰蛟至少打了三個電話,通話中分別提到了公安局,派出所和法院。
陳二狗徹底安靜了,他承受着嘴裏臭襪子的熏陶,腦海里卻漸漸安靜下來。
雖然自己對楊麥有非分之想,但一切都處於未遂狀態。
至於說今晚,那就更加說不上了,因為自己來到楊麥家,還什麼都沒做。
才剛進門呢,就被對方制服,如果自己反咬一口,結果會怎麼樣呢?
陳二狗沒有想到的是,黃騰蛟把他綁在院子裏后,就帶着楊麥再次進屋。
他以為黃騰蛟這狗日的鐵定是為了完成剛才沒有完成的事情。
哪知道呢?黃騰蛟居然讓楊麥找出那天在水井灣穿的衣服。
那一套衣服,早就被撕扯得不成樣子,至今還扔在房間的角落裏。
楊麥穿上衣服后,還在黃騰蛟的指點下,把頭髮弄得亂七八糟的。
“麥子,一會兒派出所和公安局的人來了,你就這麼說……”
黃騰蛟一番耳提面命,他說對付陳二狗這種人,就得耍點小聰明。
看着對方安排得井井有條,楊麥並沒有覺得不妥。
是的,如果陳二狗進去了,她今後就安生多了。
最關鍵的是,如果黃騰蛟此舉湊效,那她,無論如何就要選擇跟對方過日子了。
因為,只有這樣的男人,在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能第一時間擺平。
兩個小時不到,一輛警車嗚哇嗚哇地鳴叫着來到了院子裏。
“黃騰蛟,這個被綁住的傢伙,真的是入室搶劫還意欲行兇?”來自納西縣的警察下車后,瞥一眼被綁在樹上的陳二狗,扭頭就看着一臉泰然的黃騰蛟。
“警察大哥,你先看看我表妹的衣服吧,都被撕成了這個樣子,這不鐵證如山嗎?你再看看我表妹夫,癱瘓,痴,啞,家裏就這情況。”
黃騰蛟舉了舉手腕:“現在都半夜了,這傢伙來到我表妹家,當時我已經睡熟,誰曾想這傢伙竟然膽大妄為,所以我先把他給制服了。”
聽到黃騰蛟一番言辭,陳二狗瞪圓眼睛。
事情不是這樣的,這傢伙冤枉我!陳二狗掙扎着,可惜嘴裏塞着臭襪子,他都快暈過去了,此時此刻想要辯解,也已經無力。
“如果真的是這樣,嗯嗯,你做得很好!”警察大哥點了點頭。
這時候,又一輛警車嗚哇嗚哇地趕來,下車的是岩腳鎮派出所所長。
納西縣公安局的辦案人員先到,所長楊劍的臉上就有些掛不住。
“領導,我來遲了……”楊劍環視一圈,衝過去對捆綁在樹上的陳二狗就是一窩腳,順便怒罵道:“狗日的陳二狗,才剛出獄一個多月,就又犯事兒了?”
納西縣來的宋國濤眉頭一皺:“楊所長,這還是個慣犯?”
“可不是么?這傢伙存在派出所的案底一直在呢,八年前在納西縣搶金店進去了,這才出獄一個多月呢!”楊劍肯定地說道。
“既然是屢教不改,眼下就只有數罪併罰,帶走!”宋國濤當場就一聲令下。
好幾個警察齊刷刷上前,直接吧五花大綁的陳二狗扭送到了警車裏。
陳二狗至始至終想要分辨半個字,但都沒有機會。
宋國濤聳聳肩膀,罪犯已經抓捕歸案,接下來就有得忙活了。
他徑直走到黃騰蛟面前:“黃騰蛟,作為在場人,你和你的表妹,需要去縣公安局配合我們做一份筆錄,這些材料都是用來給嫌疑人量刑的。”
“宋警官,你看我表妹一家這種情況,走不開啊,孩子和孩子他爸,都需要照顧呢。”黃騰蛟無奈地攤開雙手:“要不明天我來納西,請你們吃飯,順便叫上我那幾個哥們。”
“哦,當事人的情況確實有點特殊……”宋國濤眯了一下眼睛,笑了:“當然了,如果嫌疑人供認不諱,那麼一切都只是形式主義。”
“還有勞宋警官將不法之徒繩之以法。”黃騰蛟客氣地說道。
“分內之事,這個不用你擔心,對了,你說你請咱們吃飯,這倒是不必了,你那幾個哥們,和我經常在一起,早飯晚飯哪個時候沒在一起吃?”
宋國濤舉起相機,對着衣衫襤樓的楊麥拍了一張照片,揮了揮手臂:“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