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偷渡客
華國。南陽市,南陽江岸邊。凌晨十分。
天黑得連視線都無法看得清楚兩米之處的景物,在南陽市的江河當中,江水翻滾起伏,波濤洶湧的浪chao澎湃,浪花在水中飛濺而起,狂風從平坦的北方呼嘯而來,帶着沙塵與暴雨,呼嘯進入了江水之中。
“啪啪啪!”大豆般的暴雨一下就轟炸在了南陽河的河水當中,在黑夜的天氣里振起嘩啦啦的雨水的衝撞之聲。
在黑夜的天氣里,南陽河流的岸邊,一個披着雨衣的人站立在南陽河邊的岸邊之上。大雨掉落,瞬間砸在了他的身上。
陳飛翔的眼皮跳得很厲害,躲在雨衣當中,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煙,丟掉煙頭之後,他焦急的四處向著江河當中張望。陳飛翔是一個來自南陽市的江河水上的管理人員。今天晚上是他帶領着的一個小分隊的人員在這個江面上的一塊區域上巡邏,本來他以為再過個兩個小時他就能回家和老婆團聚了,誰知道今天他卻接到了通知,說是讓他加班巡邏。
“加班?加你大爺的班去吧,這裏下着暴雨呢,難道上面的人會不知道?算了,趕緊還是回家抱老婆才是關鍵,我去你大爺的加班。”陳飛翔把煙頭彈到大雨之中,他準備離開江河邊,然後回家抱老婆睡覺去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五個人冒着雨點衝到了江邊,領頭的人是一個非常年輕漂亮的妖艷的女人,她穿着緊身的上衣和黑sè的短裙,她的身材曼妙玲瓏有致,實在是太豐滿了一些,只要是看見過她的男人,任誰也忍不住會去多看她幾眼才會善罷甘休。
這個女人不像其他人,因為她的身上沒有穿雨衣。
“大哥,去江河的對岸的船還有么?”女人問道。
“你們想去江那邊的對岸去?”陳飛翔看了看天氣,然後有些邪異的問道。
陳飛翔是一個小小的江河管理大隊的一個小隊長,其實說起來,曾經的陳飛翔能夠混進入這個大隊,他還是靠家裏面的關係混進來的,所以說,他基本上就不太緊張江面上的失序與管理。
南陽市的江河的另一岸是另一個自治管轄的城市,這個城市名叫香新港,那裏是一個繁華的城市,與南陽市相接,但是卻是如同另一個國家一樣,因為那裏是一個自治區城市,有du1i的自治權利。
如果想通過南陽市的江河,進入香新港這個城市的話,就必須要擁有通行證或者是綠卡。否則的話,就算是偷渡,是犯法的行為。
因為這樣,這個江面上才會有江河管理大隊的出現,而這個大隊,也是屬於華國的jing察部門所管理的一個部門,只是這個部門的地位比較低級而已。
在陳飛翔的心中想來,這麼晚了,而且還在下着如此大暴雨的晚上,這五個人想要到對岸去,想來,這些人不是走私犯就是偷渡犯,如果是走私毒品的話,陳飛翔的心中就感覺到有些可怕了。但是如果是偷渡犯的話,那麼他心中一會定興奮,因為今天晚上他又可以有外快可撈了。
陳飛翔的眼睛非常的銳利,他在江面上也工作了有幾年的時間了,他看到過各式各樣的人物,一般只要一眼的功夫他就能夠看出別人究竟是做什麼的。所以說,他判斷這幾個人不可能是走私犯。
但是不是走私犯的話,這幾個人就是偷渡客了。
對於偷渡客,陳飛翔是非常的歡迎的,因為,這些人能夠給他帶來很多的外快。
在得到了這個女人的確定之後,陳飛翔的眼睛當中有一道興奮的光芒一閃而過,他笑道:“船是有的,但是一個人要三千塊。”
陳飛翔說的價錢多了一些,因為今天是暴雨的天氣,而且這些人又是偷渡客,他要這樣的價錢也算合理。
女人沒有討價還價,雖然陳飛翔的價錢很黑,同時陳飛翔這個人也非常的不厚道,但是她們只有通過眼前的這個人才可以安全的去到江面的另一邊的對岸上去,何況她們也不在乎這一萬多塊錢。
得到確認,陳飛翔立刻就在前面帶路,他快的來到了江邊的一艘快艇邊上,然後注意的觀察了一會兒這五個人之後,然後道:“都上船吧,不過先得要給我錢才行。”
女人沒有遲疑,她直接給了陳飛翔一萬五千塊錢,出手顯得很大方。
陳飛翔的眼睛斜看了這個女子幾眼,因為女子的身材實在是太好了一些,她的胸口上,粉sè的衣領上露出一截白得耀眼的高聳,讓人垂涎yu滴。
“快點開船!”女人的眼神突然之間就出現在了陳飛翔的視線當中,她的眼神銳利、詭秘、其中露出刀子一樣的光彩。其黑白分明的瞳孔就象shè着光束一樣,從雨點當中爆shè進入陳飛翔的心凹裏面。
“哦,知道了。”被女子的眼神盯着,陳飛翔的心神為之一攝,他這麼多年的當巡邏人員的生涯歷程當中,這樣的偷渡客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些人絕對不會是什麼普通的人,他們很不簡單,此刻,陳飛翔有些後悔拿這些外快了。
但是既然已經拿了錢,陳飛翔也不想多說什麼了,畢竟,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索xing,他直接就想要開船了。
就在所有人都上船了之後,也要開船的時刻,很不經意之間,陳飛翔用他的眼睛瞄了一下和這個女人同行的那四個在黑sè的雨衣當中的男人。
緊挨着一側的船的邊上的是一個體型相當健壯的中年男子,這個人長得虎背熊腰,他jing煉而短的黑sè頭被雨水打濕,他濃黑的眉毛,國字臉,一副冷漠的樣子,可是讓人詫異的是,他如鷹眼一樣的晶亮眼珠當中卻顯露着凌烈的凶光。
而被三個人守護在中間的這個男子和兩側的人非常的不一樣,他二十四五歲的年紀,面部稜角分明,看樣子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角sè,不過不同的是,他的神態,他的神態頹廢當中帶着憂鬱,而憂鬱當中又帶着一種死亡氣息的神采,這樣的眼神看起來非常的渙散。這個人無力的站立着,他整個身體都隱藏在了雨衣當中,陳飛翔沒有能夠看得清楚他長得是什麼樣的真實相貌。
四個男人,一個女人,在暴雨的夜中,其中有一個人彷彿是被壓制了起來,因為原因很簡單,陳飛翔看到了最中間的這個男人被其他的三個男人給控制了起來,而且這個美麗而xing感的女子也時不時的用眼神去注意的jing惕着這個男子。
“為什麼這些人的神態好像在押送犯人一樣?難道他們是什麼黑幫當中的人物?”心中暗想着,陳飛翔的臉sè表情有些變sè。
“那個,五位,難道只是想要去對岸嗎?”陳飛翔沒有立刻就開船,因為他感覺到這幾個人有些可怕,他開始有點害怕接了這單生意了,這五個人太可怕了一些。
看到陳飛翔害怕的神sè,女人突然嫣然的一笑,她笑起來即使是在大雨當中,她的頭都被淋濕了,也顯得很好看,不過陳飛翔卻不敢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太亮了,好像可以看穿人的心底最深處的秘密一般。
“陳飛翔,南陽江面上的巡jing,難道你是閑錢不夠?”女人笑着用手掏了掏掛在肩膀之上的黑sè的小皮包,她又掏出一捆紅sè的票子遞到陳飛翔的面前。
陳飛翔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這個女人手中的皮包至少也價值幾萬塊大洋,而裏面的錢也不知道有多少,在錢的面前,陳飛翔沒有了猶豫,他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南陽市江面上的巡邏巡jing?”
“呵呵,吶,你的船上掛着牌呢。”女人白凈而細長的手指一伸,指着快艇的儀錶台上陳飛翔忘記拿走的南陽市江面巡jing隊員小組長的身份卡號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