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
兩面宿儺的意識被壓制下去，屬於虎杖悠仁的意識再次浮現。
“剛剛是發生了什麼？”虎杖悠仁有些苦惱的拍了拍耳朵，“好像還能聽到那傢伙的聲音一樣，好吵。”
耳邊像是迴音一樣有人不停的重複着“殺了你們兩個”，在意識世界中不過是靜數了十秒后再出來的虎杖悠仁看着面前的五條悟與夏油傑面帶茫然。
“不用理會那傢伙。”五條悟拉着夏油傑上前，在測試完虎杖悠仁可以壓制住體內的兩面宿儺后，他直接順手將他打暈了。
如果虎杖悠仁就此被兩面宿儺吞噬還好，五條悟大可直接將他祓除，但現在他成了兩面宿儺的“宿體”……五條悟不會對還擁有人類意識的虎杖悠仁出手。
將咒物吞進體內，雖然是無奈之舉，但咒術界的那群老傢伙可不會聽進去這種理由。
“虎杖悠仁會被處以死刑嗎？”夏油傑問道。
按照咒術規定，這是絕對的，但是如果要殺死虎杖悠仁，那麼早在知道他將宿儺手指吞下的那一刻五條悟便動手了。
在夏油傑的記憶中，五條悟一向是個不喜歡遵守規矩肆意妄為的傢伙。
果不其然，這個問題被五條悟拋給了一旁的伏黑惠，而在伏黑惠說出不想讓虎杖悠仁死時，五條悟直接爽快的答應了。
這簡直是正大光明的徇私。
夏油傑不由的突然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五條悟湊近了夏油傑，在試圖再次摘下墨鏡時被夏油傑伸手攔住了。
“你想再挨一拳嗎？”
那肯定是不想的，五條悟舔了舔自己嘴角的淤青，他還沒有使用反轉術式治療自己的傷。
“傑真兇。”
“是你太過分了。”
夏油傑懶得提醒五條悟自己的手還被他牽着，召喚出咒靈將那邊受傷的伏黑惠還有昏迷過去的虎杖悠仁馱起，他詢問道：“這次來仙台的就你們兩個嗎？”
“怎麼？”
夏油傑頭痛於自己變成了要被消滅的存在，就連一開始見到自己的五條悟似乎都差點沒認出來自己？他還想見見硝子，夜蛾老師，或者學弟們的。
自己變成咒靈的事情，如果大家知道了一定會非常驚訝的吧。
要怎麼解釋自己變成咒靈還失憶的事情？
“沒什麼。”夏油傑猶豫了一下又繼續向五條悟問道：“你就沒有什麼想問的事情嗎？”
“可是傑不都失憶了嗎，即使問你怎麼會變成咒靈你也不知道的吧。”
五條悟的表情看起來非常平淡，似乎完全不覺得這是什麼大問題一般。
確實是這樣沒錯，但是夏油傑總覺得哪裏不對。
由人變成咒靈並非沒有例子，但那都是有一定前提的，即以死亡為前提。
夏油傑在雖然很想問自己是不是死去了，但五條悟沒有說，夏油傑也並不打算提這個問題。
“我們是不是十年後很少見面？”夏油傑忍不住開口。他現在開始懷疑自己和悟這傢伙的摯友情不光是塑料做的，在想到先前領域的事情后，他甚至還懷疑可能還含有某種深仇大恨了。
“哈？”五條悟沒跟上夏油傑的腦迴路。
兩人各自懷有顧慮。五條悟將十年後一些事情挑挑揀揀的告訴了一無所知的夏油傑，在他說到自己與伏黑惠兩人來仙台是為了回收被稱為詛咒之王的兩面宿儺手指時，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現在的夏油傑也屬於咒靈，但面對兩面宿儺的手指時卻依舊充滿着理智。
“惠說你在之前拿着兩面宿儺的手指，他以為你也是來搶手指的咒靈來着。”
“你沒有吞噬咒物的想法嗎？”五條悟好奇的問道。
“順帶一說，惠就是那小子。”他豎起大拇指朝身後指了指，示意了在離兩人只有兩步遠，被咒靈們馱着的伏黑惠與虎杖悠仁。
“黑髮的那個。是個有些難搞的學生。”
“喂！”聽到五條悟話的伏黑惠想反駁些什麼，最後看着他身邊的夏油傑又咽了回去。
“惠想說什麼可以直說，在傑面前的話可以完全不用顧忌。”
夏油傑一瞬間對於那邊叫伏黑惠的自己摯友的弟子產生了些許惺惺相惜感。
什麼叫做是個有些難搞的學生？論難搞程度來說高中的悟才是最難搞的那個吧。
作為高中時代幫五條悟收拾爛攤子成員之一的夏油傑，在他知道五條悟現如今是咒術高專的教師的那一刻，他冒出的第一想法只有：夜蛾老師是終於瘋了嗎？
人民教師五條悟，這真是一個一言難盡的稱號。不說其他，悟這傢伙真的會教學生嗎？
想到這裏夏油傑回頭對着伏黑惠表情和善的笑了笑，頗有些同情。
說什麼不用顧忌，也許不願開口的伏黑是想給在自己這個友人面前的悟最後一點面子也說不定。
伏黑惠面對夏油傑的示好有些僵硬，不知該作何反應。他再三掙扎后開了口：“五條老師，我聽真希姐她們說過……”
他的話止於回過頭來的五條悟，即使兩雙視線中間隔了墨鏡，身為學生的他也默契的知道了對方的意思，無法將接下來話再質問出口。
伏黑惠的渾身肌肉緊繃起來，他開口像是確認一般的詢問道：“五條老師？”
五條悟在一旁夏油傑充滿疑惑的視線下點頭應道：“是我，惠。你可以不用擔心。”
……
看着五條悟與夏油傑重新轉過身向前邊走邊聊，脫離了被注視狀態的伏黑惠鬆了口氣。
他不知道五條老師在想些什麼，但既然他本人說了“不用擔心”這種話，那麼代表一切還在掌控之中。
雖然五條老師並未詳細介紹身邊的那隻咒靈，但自稱為“夏油”，又被五條老師親密稱呼為“傑”，他一瞬間便想到了曾經在上一屆前輩們那裏聽說的一個人。
與咒術界最強的咒術師五條悟同為四名特級咒術師之一，在去年十二月死於五條悟之手的咒靈操控者，也是被五條悟稱其為自己唯一的摯友的男人，他的名字叫做——夏油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