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 13 章
到了集合點，幾人才發現五條悟口中的地方竟然是家甜品店。
夏油傑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而伏黑惠則是一副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火大神情的樣子。
“看起來有的等了。”等到悟來后還要再呆一會兒。
在高中時期早就習慣了每次由五條悟提出的集會地點總是甜品店，在看到甜品店時夏油傑不知為何稍微鬆了口氣。為了讓那邊的伏黑惠的怒火可以稍微消減一些，他開口道：“貴志和伏黑君有什麼想吃的東西嗎？”
“哎？但是……”不知所以的夏目貴志有些猶豫。
“沒關係，悟那傢伙來后也是一樣要點的。”以夏油傑的經驗來看，五條悟怕是一開始就準備來這家甜點店才會將集合地點定在這裏。
“我們可以邊吃邊等。”在看到伏黑惠眉頭微皺，一副準備開口拒絕的表情時，夏油傑又補充了一句：“悟來結賬。”
很好。本準備拒絕的伏黑惠發現他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伏黑惠與夏目貴志點完了單，因為服務生看不到咒靈的原因，夏油傑拜託夏目貴志在點單時幫他點了一些甜點，還特地叮囑了是要打包的，除此之外他只要了一杯普通的水。
伏黑惠見狀不由得多看了兩眼。而等到五條悟來時，他才知道這些打包的甜點是給誰的。
“唉？你們已經都吃完了嗎？”五條悟帶着虎杖悠仁來到甜點店后，看到已經吃完的伏黑惠與夏目貴志，將視線投向了夏油傑。
“傑，我的呢？”他默認夏油傑會給自己點單，直接開始了詢問。
“已經打包好了。”夏油傑回復道：“還有虎杖君的份。”
得到回復的五條悟心滿意足跑去結賬，完全不在意夏油傑口中的還有虎杖悠仁一份甜點以及由自己請客這件事。
帶上甜點，五條悟帶着幾人準備坐新幹線回校內。以為會有輔助監督來接的夏油傑看樣子很想詢問些什麼，但想到五條悟在高中時期就經常扔下輔助監督跑的行徑，他選擇了不發言。
悟這傢伙現在也在經常扔下監督嗎？
…
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是一所坐落於東京郊外的學校，建築古老，附近擁有茂密的樹林，內里是全日本僅有的兩所教導新生咒術師咒術的學院，而對外，在普通人眼中則是一所普通的宗教類學校。
伏黑惠在到達高專的地界后便因疲憊先自行活動了。
五條悟帶着未來的兩個學生去尋找校長進行入校考核，一路上他介紹着咒術高專在咒術界的地位還有與其他咒術師之間的聯繫，中間兩面宿儺還蘇醒了一次，對於咒術高專的存在發表了“無聊。”的講話。
五條悟趁機給夏目和虎杖兩人科普起兩面宿儺的信息，在虎杖詢問起他與兩面宿儺誰強時，五條悟非常肯定的回答道：“不要問這種知道答案的問題！”
“當然是我和傑！”超級囂張！
夏目與虎杖露出來驚訝的眼神，而旁邊的夏油傑在兩人的視線看向自己時，則露出一個看似“謙虛”的笑。
這是出於對自己實力的而生的自信，以及對於五條悟口中所說的話的自信。
而作為被間接挑釁的兩面宿儺則發出了一聲冷笑。
“傲慢的傢伙，等我奪取了這小子的身體，第一個殺的就是你和那個咒靈！”隨後就鑽回了虎杖體內。
一行人繼續向校內走去。
…
屋門被打開了。
在看到開門的人是誰后，家入硝子對着五條悟身後的另一個身影露出一個充滿驚喜的笑，然後熟稔的打起了招呼：“喲，傑。”
“好久不見了嘛！”
“硝子。”如果說在面對與高中時期毫無變化的五條悟時，夏油傑顯得遊刃有餘，那麼在看到與高中時期有着明顯外表變化的硝子時，他就有了幾分局促。
一種在面對時間變化之快中的局促。
“聽悟說你這傢伙失憶了啊，難怪顯得這麼生分！”家入硝子走近了夏油傑，微笑着打量着此刻身為咒靈的他。“還變成了咒靈？”
“怎麼，見到我現在的樣子很意外嗎？”
夏油傑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硝子和高中時期相比感覺差的有點大，但是果然，硝子還是硝子。”
家入硝子愣了一下，隨後噗嗤的笑出聲。
在夏油傑看不到的地方，她與五條悟眼神交匯之間有些心照不宣的做出了同樣的決定。
與家入硝子打完招呼后，夏油傑隨後看向了原本房間內的另一個人，夜蛾正道，他在夏油傑與家入硝子對話時坐在地上拿着手裏扎到一半的毛氈玩偶沒有出聲。
直到夏油傑將視線放到夜蛾正道身上時，他才僵硬着開口道：“…傑，好久不見。”
夏油傑回道：“好久不見，夜蛾老師。”
…
在帶着夏油傑與家入硝子和夜蛾正道打過招呼后，五條悟開始介紹起了身後的新生。
夜蛾正道按照慣例開始詢問起學生入學的理由，順便還用自己的咒術操控了幾個咒骸，用以測試。
最後虎杖悠仁通過了考核，夏目貴志則是因為他現屬“借讀”，只考核了基礎的對於力量的使用，但一番考核下來兩人都有些疲憊不堪。
在五條悟準備一手一個拎回宿舍的時候，夜蛾正道叫住了他。
“悟，我有事要和你說。”在看到一同看向自己的夏油傑時，他又道：“傑先幫忙將學生帶去宿舍吧，關於你的事情我有些事情要問悟。”
五條悟停下了腳步，有些不太開心。
夏油傑點頭，然後召喚出了咒靈將虎杖悠仁與夏目貴志扛了起來。他已經將自己醒來時候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悟，若自己身上有其他問題，擁有六眼的悟會比自己更加清楚。
在告知夏油傑學生宿舍的位置還是如同當年一樣后，直到看到對方的背景消失在拐角處，五條悟才回頭。
回過頭的他看着夜蛾正道，隨後舉起雙手喊了一聲：“surprise！”
被驚喜的夜蛾正道有些頭痛，他已經預感到了几絲不妙。
“這可真是個大驚嚇。”死去的人以另一種方式死而復生這點暫且不論，悟這傢伙回來時候可沒有給自己任何會有咒靈的通知！
哪怕這個咒靈是夏油傑！
監測結界的咒術師在探查到有疑似咒靈入侵的痕迹后現在大概已經慌得手忙腳亂了，而他大概一會兒就能收到上面質問發生什麼事情的消息了。
這可不是五條悟的學生乙骨憂太曾經帶着咒靈入學一樣的事情，乙骨那次好歹是知會過高層的，即使是咒術界的高層們並不願，但結界的震動終歸可以查到原因。
…可真是任性的傢伙。
“我可是事先有好好問過硝子的。”在夜蛾的注視下，五條悟吐了吐舌頭：“既然沒有可以避開結界將咒靈帶入高專的方法，那就乾脆不要避開不就好了？”
“如果那群老傢伙來問，校長你可以直接說是我做的。”
在知道是五條悟在觸動結界后，無論是什麼原因理由都不會有人再探究，一方面是因為五條悟這個名字，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沒人會想真的惹咒術界最強咒術師的不快，即使他們質問他，也只是浮於表面的虛張聲勢罷了。
除了白痴沒有人會想不開想要探究五條悟想法還有他的秘密，去嘗試在他雷區跳躍。
——這其中顯然不包括身為其師長的夜蛾正道。
“你在打算什麼？”夜蛾正道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如果說悟只是為了帶變成咒靈的傑回來給自己一個驚嚇，那他是不信的。
在五條悟剛剛拉着家入硝子，兩人當著他面一起欺騙了失去記憶的夏油傑時，夜蛾正道沒有出聲反駁，是因為儘管人類時期夏油傑是被通緝的詛咒師，但是此時失憶且變成咒靈的他在夜蛾眼中和當年的學生沒什麼兩樣罷了。
如果說是為了解除傑身上的詛咒，那麼悟與硝子不會默契到還需要對傑隱瞞發生的事情……夜蛾正道心下不由一沉，他轉頭看向家入硝子語氣嚴肅：“還有硝子。”
“你們應該知道傑的立場的吧。”
如果讓傑自己發現事情的真相，那麼極有可能遭到反噬，到時候要面臨的就會是恢復記憶且變成特級咒靈的對方，情況可能會變成另一種意義上的糟糕。
“校長你太誇張了。”家入硝子輕笑了一聲，此刻夏油傑不在，她也從高專時期的活潑狀態中恢復了過來，精神顯得有些頹廢。
身為夜蛾過去學生的一員，她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但是——
“立場這種事情我和悟當然知道，但是這可並不是重點啊。”
“不是重點？”夜蛾反問道。
“當然。與其關注那種未來說不準的事情，校長你不如關注一下傑他為什麼會變成咒靈…”
似是覺得這件事解釋起來有夠麻煩，家入硝子停頓了一下，從身邊夜蛾的上衣口袋摸出了一盒煙，在夜蛾“你怎麼知道我有煙？”的話語還有不贊同的目光中，她從中抽出一根叼在了嘴邊。
“我對煙的氣息可是很敏感的，不要小瞧一個過去的老煙槍啊。”家入硝子沒有將煙盒內的打火機掏出點燃嘴角的煙，而是就單純叼着。
隨後在夜蛾正道的注視下，她叼着那隻香煙轉頭看向了一旁笑着的五條悟，語氣淡淡的將那句未完的話繼續說完了——
“…和你有關係的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