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 58 章
四月鶯飛草長,網絡上和現實中都在因為異能者的事情吵得沸反盈天,但這跟地處東京東部的千葉縣人沒什麼關係,他們驚恐害怕地縮在家裏,所有人默契的保持了最低的出行頻率。
就在不久之前,他們曾聽到了深夜之中持續不斷的槍聲,居住在附近的人也曾目睹了不少身着黑衣的人在街頭髮生的火拚。這讓從未目睹過血腥一幕的千葉縣居民一個個心生惶恐,不敢出門。
而更惶恐的則是無視了病重的父親的告誡,無視了屬下的勸阻,一意孤行下令對黑衣組織的出手的岩佐集團新上任的掌權人——岩佐御海。
“不過就是個境外黑手黨嘛,千葉可是我的地盤。”聽着負責接待黑衣組織的負責人添油加醋的說著黑衣組織的囂張態度和惡劣行徑,岩佐御海瞬間改變了和黑衣組織妥協拖延到計劃,“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新官上任三把火,在憑藉不光彩的手段攆走了自己的父親后,為了坐穩自己的位置,岩佐御海選擇悍然出手,以震懾下面心思浮動的下屬們。
不過……顯然岩佐御海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黑衣組織。
不過短短一夜,黑衣組織就展現了他們頂尖的戰鬥力和隱藏在暗處的強大勢力。跟隨岩佐御海的下屬重傷的重傷,死亡的死亡,就連他本人都被人用繩子捆着,扔到了銀髮男人的面前。
一晚上的戰鬥並不能在琴酒臉上留下什麼疲憊的痕迹,他的眼神依舊專註而犀利,冰冷的彷彿刮刀,狠狠地從岩佐御海的身上刮下一層。
“撲通。”被那冰冷的視線一掃,原本因為被捕本就戰戰兢兢的岩佐集團年輕的掌權人頓時支撐不住,雙腿一軟,直挺挺地跪了下來,“求您,繞過我吧。”
“嗤。”琴酒完全看不上面前的慫貨,抬腳就踹了男人一腳,“從沒有人對我出手而不付出代價。”
“我付,我一定付,這次是我不對,請你繞過我吧。”岩佐御海的聲音顫抖,幾乎聽不出原本的聲色。
“哦?那如果是我要你的命呢?”
站在門外的負責警戒的赤井秀一聽着門內時不時傳來的對話聲,微微閉了閉眼,眼神再度鎮定了下來。
這一夜的配合下來,足以讓赤井秀一深深體會到琴酒這個男人的恐怖。無論是指揮還是行動,無論是近戰還是狙擊,越到危機的時刻,男人那冷靜的大腦和強大的天賦就展現的越淋漓極致。
赤井秀一不知道黑衣組織還有多少像琴酒這樣的人,不知道這個組織的勢力究竟蔓延到了多少角落……
攥了攥拳頭,赤井秀一的雙眸再度燃起了明亮的戰意。
“但我正是為此而來。”
此時房間內的聲音還在繼續,琴酒毫不留情的跟岩佐集團的岩佐御海提出了要求。
“這樣吧,我也不要多少。”琴酒低着頭,一腳踩在跪趴在地的岩佐御海的肩膀,“你們兩個軍工廠,我要十分之一,這樣我就饒你一命怎麼樣?”
“好好好!”岩佐御海忙不迭的點頭,眼底閃爍的只有兩個字,“活着”。看着銀髮男人抬步離開后拿起了一張合同走來,岩佐御海甚至顧不得肩膀和身體的疼痛,膝行到男人的身邊,雙手接下合同,接着雙手微微一顫。
A4打印紙上留下了幾個暗紅的血印,血水粘稠的朝外擴散,顯然是剛剛留下不久。順着印記看向銀髮男人的雙手,黑色的手套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命,還在一點點的朝下滴着血。
岩佐御海微微一顫,不敢細想,急急忙忙就要按下自己的手印。
“不行啊,公子!”房間裏顯然不止岩佐御海一個人,跟在他身邊的一個人連忙出聲勸阻,“您知道這百分之十意味着什麼嗎?那可是數個……”
“砰”琴酒毫不留情的抬手,乾脆利落的將人擊斃,只淡淡的留下兩個字的評價,“太吵。”
之後,整個房間內重新恢復了安靜,只不過這種安靜就彷彿一池死水,身處其中的所有人只覺得呼吸都越發艱難起來。
垂眸審視着還在瑟瑟發抖,手中握着那份合同,眼神四處亂瞟,口裏慌亂的無意識重複着“印泥”“印泥”的岩佐御海,琴酒聲音冰冷,“找印泥做什麼,那不是有血嗎?”
被擊斃的男人正悄無聲息的躺在地板上,一枚子彈貫穿了他的心臟,胸口噴出的鮮血濺了附近人滿頭滿身,而後慢慢匯聚起來,在平滑的瓷磚上滿滿匯聚蔓延,直到流淌到了岩佐御海的腳邊。
“是,是,是。”岩佐御海點頭哈腰,急急忙忙用手指沾了沾血水。
剛剛死亡的人鮮血還是溫熱的,在碰觸到血水的那一刻,男人彷彿被燙到了一般縮了縮手,然而他眼底的不甘又恍如風中殘燭,很快熄滅,只閉了閉眼,將手指按在了合同之上。
“哼,做的不錯。”琴酒輕哼一聲,語氣難得緩和了幾分。然而此時房間裏的氛圍已經降至了冰點,所有人看向房間中央男人的目光都從憤怒化為了死寂,而當他們的目光轉向瑟瑟發抖的岩佐御海時,目光飽含埋怨。
岩佐集團是在千葉縣黑-道的龍頭,在整個關東地區也是赫赫有名的勢力,然而顯然,他們的未來首領完全承擔不起這樣的重壓,也無法帶領他們走向更好的未來。
琴酒將一眾人表情的變化收入了眼底,眼底閃過一絲嘲諷,卻很快又變回了不以為意的冰冷。
“踏、踏、踏”
靴地踩過粘稠的血水,在地面上留下一串可怖的腳印。空氣中腥甜的味道隨着琴酒巡視房間的腳步瀰漫開來,黑色的長靴踩在瓷磚地板上,清脆的聲音卻彷彿是死神倒計時的懷錶。
“咕咚”男人因為驚恐下意識的吞咽的動作因為琴酒突然停下的腳步卡在喉嚨,臉頰憋得發紫卻一動也不敢動。
“我說呢,對我動手的人,是不是少了一個。”彷彿是欣賞夠了那些人的恐懼,琴酒忽然開口。
門外的赤井秀一耳尖動了動,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了貓眼青年的模樣。
似乎是因為狙擊的緣故,青年只開了如同警告一般的第一槍,後續的黑衣組織和岩佐集團的混戰卻完全沒有參與,也就避免了如同其他人一樣被捕的命運。
但顯然,琴酒是不會放過敢對自己開槍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岩佐御海聲音尖細,環視了在場所有人後顫抖的說,“是綠川,是狙擊手綠川。”
“唔,好呀。”琴酒終於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長腿一蹺,語調慵懶,“把他叫來,你就可以走了。”
“我這就叫他過來,我這就叫他過來。”岩佐瀚海的聲音輕飄飄的,語氣裏帶着難以置信的激動和喜歡。被活下來可能沖昏了大腦的他顯然沒有注意到,身邊親近的下屬看向他的越發失望的眼神。
背主求榮是恥辱,但是你身為首領卻只為了自己活下來犧牲跟隨了自己的親信,那麼距離眾叛親離也就不遠了。
顫抖的掏出手機給綠川光發了信息,看到發信界面在旋轉了幾圈后顯示成功發送。岩佐御海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綠川光……也許不會來。
恐懼籠罩在他的心頭,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而信息的回復卻遲遲沒到。壓力一點點壓彎了男人的脊背,他雙手撐着身體,額頭汗水滴落,整個人都顯出了一種從內到外的慌亂。
綠川光會不會來?
會嗎?但是誰又會選擇一條必死的路?
不會嗎?但,但自己又那麼信任綠川……
慌亂的情緒幾乎要壓斷岩佐御海緊繃的神經,正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了三聲敲門聲。
所有人下意識的看向了門口,房門推開,男人背光而立,不是別人,正是遲遲沒有給回信的綠川光。
有着一雙貓眼的青年背着一個巨大的結他包,神色鎮定地站在了放門口,眼神平靜的掃視了一圈房間內,目光在死去的屍體和房間中央的岩佐御海身上多停留了幾秒,最後視線停在了坐在窗下的銀髮男人身上。
“我來了。”
“呵,倒是有膽子。”琴酒拍了拍手,抬手指着貓眼青年,“那麼按照約定,你們走,他留下。”
琴酒這是第二次見綠川光,卻是第一次仔仔細細大量面前的貓眼青年。之前對方跟在接待負責人身後,如同一抹低調的影子。如果不是諸星大回來后說跟對方交過手,琴酒完全不會注意到這個男人的存在。
就算是到了現在,面對遍地的血腥,面前的男人周身氣息依舊從容平和,一雙眸子澄凈如水,周身也不帶絲毫讓人警惕的殺氣。
但是單憑那天在酒店五百碼之外的岩佐集團總部射來那頗具威脅的一槍,琴酒就不會懷疑對方的實力。
眼前的男人,是一個將斂氣功夫做到了極致的頂尖狙擊手。
“你不害怕?”仔細審視着面前的男人,琴酒問。
“害怕。”
“你害怕嗎?我以為害怕是那個樣子的。”琴酒揚了揚下顎,正對着狼狽的互相攙扶着離開的岩佐集團其餘人。
“……狙擊手需要鎮定。”
聞言,原本已經將左手已放在了隨身攜帶的伯/萊/塔上的琴酒忽然停下了動作,收回了手/槍。
一直留意着銀髮男人一舉一動的諸伏景光心頭微微一松,然而卻見下一秒,琴酒拔槍上膛,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而那槍口正對準諸伏景光的眉心。
諸伏景光眼神閃了閃,卻沒有絲毫閃避後退的動作,只是微垂眼皮,看着地面開口:“你,沒開保險。”
“你很不錯……”琴酒微微點頭,緩緩收回了手/槍,目光看向了諸伏景光背後背着的結他包,開口,“狙擊槍帶了吧,我……給你個活下來的機會,綠川光。”
“好。”諸伏景光放下背包,掏出了放在琴盒裏的武器,巴/雷/特M500狙-擊-槍,隨後根據琴酒的要求架在了窗口。透過狙擊鏡,他看到了走到狙擊範圍的一群人,微微一愣。
那群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互相攙扶着離開這間房子的岩佐集團一行人。
伯-萊-塔M92F的槍口對準了諸伏景光的太陽穴,琴酒冰冷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看見那個選擇背叛你的岩佐新首領了嗎?殺掉他,我將引薦你加入組織,否則……這次我可是關了保險的。”
諸伏景光看着慢慢走進射程中的一行人,握着狙擊槍的手頓了頓,眼神微微一閃,眼底卻不是掙扎,而是沉思。
見到褐發青年仍在遲疑,琴酒周身殺氣頓時凜冽起來,他一字一頓地朝諸伏景光施壓,“綠川光,要麼向黑衣組織展現你的實力,獻上你的忠誠,要麼死,我等着你的選擇。”
殺氣刺骨,諸伏景光卻恍若不覺,只是盯着狙擊鏡,手指扣在了扳機上,微微出神。
500——600——700
一行人眼看就要走出這把狙擊槍的最適宜狙擊範圍,諸伏景光卻仍然在思考。琴酒帶着手套的手指放在了扳機上,指尖微微用力。
太陽穴正抵在槍口的諸伏景光已經聽到了槍械內機關轉動的聲音。
殺,還是放?
諸伏景光總覺得這個危險氣息的銀髮男人話語中滿是隱藏的危險,直覺告訴他並不能按照對方的要求走,但原因呢……
思緒如同流星在諸伏景光的腦海之中閃過,驀地,他的腦海之中忽然出現了一個畫面,那是一摞放在琴酒左手邊還沾染着血跡的文件。
心下一定,諸伏景光抬起了槍口,看着已經接近七百碼的一行人,半眯着眼睛,扣動的扳機。
“砰!”安裝了消/音/器的槍口發出來沉悶的槍聲,后坐力震的手臂微微發麻。
子彈從槍口飛射而出,穿過挨挨擠擠的一群人,精準的朝着岩佐御海飛去。
“噗嗤”子彈沒入血肉,原本還在和下屬發脾氣的岩佐御海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眾人看着捂着隔壁倒地哀嚎的岩佐御海,連忙各自找掩體躲避,再回頭看時窗檯口空無一人,只有一把熟悉的狙擊槍放架在窗台上。
“是M500啊。”
“綠川光,是我們對不起他。”幾人面面相覷,隨後一行人着護着他們的首領岩佐御海沉默的倉促離開,氣氛一時壓抑到了極點。
——
而此時,一槍只射穿了岩佐御海手腕的諸伏景光聽到了耳邊的冷笑聲。
“你失手了。”琴酒說完,果斷扣下了扳機。
槍內傳來了金屬機括碰撞的聲音。
聽着耳側傳來的聲音,諸伏景光哪怕百本之九十確定自己這冒進的猜測,卻也是心底一慌。
“咔噠。”卻不是子彈出膛的聲音,而是……空彈。
“呼……”常常舒了一口氣,諸伏景光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這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背後已經被冷汗浸透。
“唔,我還以為你只會哪一種表情呢。”琴酒收回手/槍,慢條斯理地一顆顆安裝回不知道什麼時候拆下來的子彈,看着半蹲在狙擊槍旁的諸伏景光,“不過……”
“你以為你過關了嗎……”
“但是先生你並不想殺掉岩佐御海先生。”諸伏景光確定琴酒一定是個極為善於操控人心的傢伙,比如說現在……
如果他只是這個岩佐集團的普通人,在這短短几分鐘兩次和死亡參加而過後,一定會迫不及待的說出自己的推理,為了活下來而努力表現自己的價值,唔,如同現在的自己這樣。
“您並不想殺掉岩佐御海先生,因為他作為岩佐集團的現任首領已經和您打成了合作。而如果岩佐集團的首領死亡,那麼岩佐集團的權柄無論是回到老首領手中還是由其他人爭奪,對貴組織合作的優待將不再作數。”諸伏景光回答者,聲線微微起伏,似乎是難以壓抑自己的激動,“而我,也達成了您的要求,展現實力以及……獻上忠誠,我想岩佐集團從此之後不再會接納我,您說對嗎。”
雖是反問,但男人的聲音底氣十足,顯然每一句話都是經過了深思熟慮。
“啪、啪、啪”
黑色的手套相擊發出來聲音,此時的琴酒看着面前的貓眼男人眼神周身的殺意收斂了幾分,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神色,“不錯,綠川光,你很不錯。”
諸伏景光微微低頭,此時的心底終於稍稍鬆懈下來,緊接着他的聽到了琴酒對命令,“伏特加,去開車。”
“是,琴酒大哥。”
琴酒,伏特加……這是個以酒名為代號的組織嗎?
諸伏景光跟在琴酒的身後,看着伏特加仔細的收好了文件資料,匆匆下樓去開車。放門外,正站着一頭黑色長發的赤井秀一,諸伏景光猜測對方應該是聽到了門內的動靜,見他出來后還朝他點了點頭。
如果這個組織的代號成員都是酒名的話……這個人的酒名又是什麼?
諸伏景光很快轉移了思緒,帶着自己的裝着武器的琴盒坐上了伏特加開的車。
車輛順利的駛入了黑衣組織的在東京的基地,諸伏景光難得控制不住自己眼底的情緒,緩緩閉上了雙眸,只覺得喉頭嘗到了腥甜的氣息。
一個能在東京近郊大山裡挖出這麼大一個基地的組織,卻能在警視廳毫無記錄,這其中……
諸伏景光不敢繼續細想,只是攥緊了拳頭緊咬着后槽牙,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冷靜,他必須冷靜下來,他必須要拿到更多有關於這個組織的情報。
也幸好車內的人此時被站在汽車外的龍舌蘭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沒人察覺到諸伏景光在幾秒鐘時間飛快調整的情緒。
“琴酒,這就是你去和岩佐集團談的合作?你看看你帶回了什麼,你這是在給組織樹敵!”顯然,龍舌蘭已經得到了琴酒此次任務的結果。
“龍舌蘭,你的情報滯后了半個月。”琴酒掃了一眼“通風報信”的諸星大,語氣比龍舌蘭更加冰冷,“我已近和那位先生彙報了你的“戰績”,哼,去跟先生解釋你的工作失誤吧……哦,這應該不能算失誤了。”
——
花崎青葉並不知道,在自己以黑衣組織意圖擴張,可能對港口黑手黨產生威脅的借口敷衍森鷗外后,港口黑手黨真的即將在短時間內又添一員大將。
此時的他正在小報紙上找工作。
小說也出版了,由此引發的風暴卻和他沒什麼關係。網球也放棄了,如果是為了增加戰鬥力,他還是練練當年在黑蜥蜴學到的東西,給港口黑手黨編造的情報倒是有點麻煩……
但,這和他花崎青葉找個工作也不衝突。
想起了上一條給港口黑手黨上報的情報,花崎青葉在廣告裏挑挑揀揀,喃喃重複着一個地名,“千葉縣,千葉縣……誒,有了。”
千葉縣最大的私立療養院千葉縣枕石護理中心正在招收護工。
“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啊。”花崎青葉摸着廣告商的名字,稍稍回憶之後眼神一亮,搓了搓爪子,“這不就是岩佐集團那個老頭呆的療養院嘛,一石二鳥啊。”
順手查了查療養院周邊環境,花崎青葉網友上傳的近期照片,表情越發滿意。這座護理中心位於千葉縣南的一座小山,依山而建,山勢平坦。山上種滿櫻花,山下遍佈農田,一條山泉從山頂流淌而下,穿梭環繞在這所療養院之中。
空氣清新,氣候宜人,花崎青葉越看越滿意,興緻勃勃的撥通了諮詢電話。
“招人的!你什麼時候來?”
聽着電話那頭女子稍顯急迫的語調,花崎青葉愉快回答,“隨時都可以。”
“那請你明天,哦,不今天就來上班可以嗎?這裏包吃包住,除了換洗的衣服你不需要帶任何東西。”
“哇哦,那真是太好了。”
花崎青葉笑眯眯的答應了下來,他自然知道那療養院為什麼急着招人,想來宮野明美晚歸的那天,黑衣組織給千葉縣的人們留下心理陰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