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鑄“神”1
要麼你死,要麼他死,選一個吧。
——
「伏、黑、甚、爾。」酒井荒川一字一句念着,每一個字節在嘴裏咀嚼着,有些感慨的說,「真是好久不見,給了我一個大禮啊。」
「」伏黑甚爾沒有回應,只是沉默着攻了上去。
「哇塞,這麼不解風情嗎?」酒井荒川躲過伏黑甚爾的攻擊,睜大眼睛吐槽:「好說歹說我也算你的金主吧?」
羂索站在一旁雙手環胸,一邊優雅的看着這場鬧劇,一遍嘖嘖稱奇,「真是意外呢?就這樣也算得上「神」?」
酒井荒川白了羂索一眼,沒吭聲,只不過盯着伏黑甚爾沒有任何光亮的雙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酒井荒川忍着伏黑甚爾進攻的力道,因為太痛,條件反射吸了一口冷氣。
眼看天逆蛑的前端就要***酒井荒川的肩膀處,酒井荒川掛着冷汗,一個側身,天逆蛑順着酒井荒川肩膀上方劃了過去,身上的衣服也被天逆蛑劃破,連帶着一道血痕。
「看戲看了那麼久,太宰你是想死嗎?」酒井荒川咬牙切齒,忍着額頭跳動的青筋微微眯着眼說道。
羂索皺眉,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自己的四周竟然下起了細細的雪。
「細雪」
是谷崎潤一郎的異能力。
「川醬~,我帶織田作來看你了!」
太宰治仍然一副輕佻的語氣,靠着身後的樹榦,雙手插兜笑眯眯的開口。
「細雪」消失。
羂索原本空曠的身後,站滿了來人。
在羂索逃離的一瞬間,被中原中也的重力按在了地上。
【「川醬,最後時刻到來的時候,不要忘了我們啊。」在酒井荒川融合后的那一天最後,太宰治還沒有離開的時候,有些嚴肅的說。
「啊,當然。」酒井荒川挑了挑眉,微笑着回應,「畢竟,我可是理事長嘛。」
太宰治也笑了,和平日裏偽裝的笑容不一樣,曇花一現一般,溫柔的笑意。
「那麼,之後就拜託理事長了。」
「啰嗦。」】
「理事長。」織田作之助仍然穿着一身紅棕色的風衣,砂色的頭頂上的呆毛微微一動。
江戶川亂步舔着棒棒糖,鼓着腮幫子,正在碎碎念,「川醬也太亂來了,啊,還有太宰,時間線什麼的全都亂套了,真是不管不顧。」
「嘛嘛,不過最後的結局還算好的。」江戶川亂步彈了一下自己頭頂的帽子,「帽子君身為「荒霸吐」,記憶和能力在時間線重新開始的這段時間沒有消失,那麼自己拯救自己同伴的事情也已經結束了。」
「……不過,時間線里的其他人,現在的感覺就像是想打一款遊戲,結果睜開眼發現已經通關了的憋屈感。」江戶川亂步幽幽的說著,渾身上下散發著怨念。
「雖然很早之前就有意識到這種情況了,但是,還是很不爽啊。」亂步孩子氣的鼓着腮幫子,「完全沒有我出手的餘地嘛。」
「好了,亂步。」福澤諭吉安慰的摸了摸江戶川亂步的腦袋,「畢竟,只有太宰和中原先生是例外。」
說完,鋒利的眼神看向一旁的森鷗外。
森鷗外牽着愛麗絲笑而不語。
畢竟鑽石永遠也不嫌少,港口黑手黨歸根到底是一個暴力集團,有強大的異能力者歸順當然開心。
中原中也設法救下了旗會,雖然阿蒂爾·蘭波和保爾·魏爾倫離開了港口黑手黨,但是他又收穫了幾顆小鑽石,也算因禍得福。
畢竟,蘭波和魏爾倫棍根結底不屬於橫濱。
酒井荒川又一次躲過伏黑甚爾的攻擊,黑着臉看向
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傢伙。
「喂,我說,我可是理事長啊。」酒井荒川喘了一口氣,咬牙切齒,「幸災樂禍可不好啊,中也。」
躲在一旁按着禮帽的中原中也把羂索用重力控制在原地就一直在看着理事長狼狽的躲來躲去。
倉皇中,酒井荒川那頭顯眼的白色捲髮被中原中也看成了一坨大兔子,跳來跳去。
「抱歉抱歉,看入迷了。」中原中也嘴角含着笑,走到伏黑甚爾身邊,觸碰到伏黑甚爾的一瞬間發動了異能力。
被重力按在地上的伏黑甚爾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酒井荒川,無神的雙眼像極了規定好的機械人,只知道戰鬥,卻沒有思維。
「唔,看樣子被控制了。」酒井荒川蹲在地上,戳了戳已經不能動的伏黑甚爾。
剛才還在囂張的大男人臉上被酒井荒川戳出來了兩個紅痕,「看起來好好笑哦。」
太宰治看到酒井荒川的動作,挑眉。
嘖,老男人有什麼好看的。
中原中也聽到森林另一側傳來的爆炸聲,按着帽子皺眉道,「理事長,那邊的情況有點不太妙。」
「沒關係,現在來看,憂太已經到了。」
——
「不愧是詛咒之王啊,真厲害。」東堂葵略帶興奮的擦過自己的嘴角,看着不遠處渾身爆發咒力的兩面宿儺。
雖然已經完成了不少的祓除咒靈的任務,但是本身還是學生的大家和戰鬥經驗豐富的兩面宿儺完全不是能比的。
伏黑惠的肋骨斷了,釘崎野薔薇內臟也受了傷,扭頭吐了一口血。狗卷棘的嗓子已經撕裂吐血,禪院真希和禪院真依兩姐妹也一個斷了手,一個斷了腳,熊貓也渾身沾滿了鮮血,其他人也沒好到哪去。
「咳,乙骨前輩現在還沒有到嗎?」釘崎野薔薇甩出一根釘子說。
伏黑惠躲過兩面宿儺身後多出來的兩個手臂,「快了吧。」
伏黑惠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帳」外傳來砰的一聲,隨後整個「帳」就像水波紋一樣散開,一瞬間,困住他們的「帳」破掉了。
而一直以來「帳」提供給兩面宿儺的咒力消失,被壓制住的虎杖悠仁醒來。
虎杖悠仁知道兩面宿儺做的事,一醒來后的虎杖悠仁馬上土下座,「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打要罵都可以,只是,不要討厭我。」
抬起頭的虎杖悠仁淚眼汪汪,可憐巴巴,一把鼻涕一把淚。
伏黑惠捂着胸口,「既然醒了,先去找五條老師。」
「嗚嗚嗚,伏黑,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虎杖悠仁連滾帶爬的抱住伏黑惠的大腿號啕大哭。
「喂!蹭到我身上了啊!」伏黑惠嫌棄的抬腳,不耐煩的說「啊,不要往上爬啊!你是猴子嗎!」
「伏黑~」
「混蛋!都說了不要蹭了啊啊啊,衣服,衣服不要扯了,你是小孩子嗎?」
「嗚嗚嗚,伏黑~~~」
「想死嗎!!!」伏黑惠的拳頭砸在了虎杖悠仁的腦袋上,「都說了放開!」
「好痛!」虎杖悠仁捂着腦袋控訴。
伏黑惠吹了吹冒煙的拳頭,挑眉,「活該。」
「話說,五條老師呢?」看了一場戲的乙骨憂太拿着自己的刀,好奇的問,「我剛剛過來的時候見到酒井前輩,還有歌姬前輩,但是沒看到五條老師。」
「還有還有,那邊是特級咒靈嗎?」虎杖悠仁站起來,雙手放在眼前,看向不遠處,「感覺氣息好像有點怪欸。」
「走吧,過去看看。」
——
「哇哦,好神奇欸。」五條悟手裏拎着漏壺的火山頭腦袋,站在一片繁花里,滿身滿心都像是被幸福泡滿。
五條悟任由花藤把漏壺的腦袋奪走,雙手捂臉,紅着臉開心的說,「完全沒有動手的慾望吶。」
「快逃!」
陀艮已經被五條悟殺死了,現在只剩下已經被摘頭的漏壺,還有變小不知道躲哪裏的真人以及已經受傷還能撐一會的花御。
五條悟一個瞬移,擋住了逃跑的花御面前,「米娜桑,這是要去哪裏?」
「臨時逃跑可不行,我們還有好長時間可以慢~慢~玩~呦~!」
糟了!
花御用自己的力量控制樹木擋在五條悟的面前,五條悟一發「蒼」把寬大的古樹轟出了一個洞。
伴隨着斷裂的樹枝和飛濺出來的樹木碎片,五條悟囂張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森林,「我說,就這種方式想要困住我,也太小瞧老子了吧!」
「五條悟,看這裏!」真人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手裏拎着夏油狐狸。
因為身體變小了,拎着夏油狐狸的手勁不由得變大,能夠明顯看出來,夏油狐狸背後被拎着的皮毛被扯的很用力。
平日裏陷入沉睡的夏油狐狸被迫醒來,一睜眼就看到看滿身縫合線的咒靈,忍不住反胃了一下。
「你是腦子壞掉了嗎?拿一隻狐狸威脅老子?」五條悟面不改色,陰影里,蒼藍的六眼彷彿變成了暗色,讓五條悟看起來更加陰沉。
「狐狸?」真人似乎想笑又硬生生按住了嘴角,整張臉扭曲成了一個詭異的樣子,「不要跟我裝傻,這隻狐狸皮裏面分明是一個人的靈魂。」
「是嗎?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呵,真意外呢,他不是你的摯友嗎?你這是要見死不救嘍。」真人捏着夏油傑的手用力,夏油狐狸因為不可控的生理反應嚶嚶哼唧了兩聲,五條悟微不可查的僵硬了一瞬。
「既然不在意,那麼就算我殺了他,也無所謂了。」真人惡劣的晃了晃夏油狐狸,冷眼看着五條悟。
五條悟捋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嘟嘟囔囔的說,「真是,都怪傑亂跑了,本來馬上就可以結束嘛。」
完全不在意一直弱小的狐狸怎麼可能會自己跑來跑去,也不在意為什麼被抓,無賴的認為是小狐狸自己的原因。
「五條悟,不要浪費時間了。」真人仰頭看着高高在上的「六眼」神子,「當心,我可是隨時都能發動無為轉變。」
「要麼你死,要麼他死,選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