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番外·金手指的正確用法
最開始的時候,異常還不算是異常。
晴天的太陽也不像太陽，倒像是掛在天上的古怪之物。
“不要用這種旁白的離譜語氣，解說現在的情況。”蘇利腦門上的青筋都在抽搐。
發生了什麼？
這個問題問得很好,因為蘇利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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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無奇的周末。
九點起床，十點收拾完畢，開始早飯，預計上午10點30到中午12點,都可以待在紅磚小樓外部的院子裏,一邊聞着花香,一邊在冰元素製造的季拋型冰屋內,感受着夏天的美好。
——或許還能來一份刨冰。
蘇利是這樣想的，但……
從冰屋的門被推開以後,一切畫風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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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屋內的少年，黑髮黑眼，纖細修長的身影，正躺在原木色的搖椅上,輕輕搖晃。陽光從玻璃花房般的冰制天花板上灑落,頗有一種透過水麵的波光美感。
蘇利抱着身形圓潤,卻又慫拉着眼皮，渾身上下滿是慵懶意味的橘貓,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生理淚水掛在眼角,叫烈日照得閃閃發光，那黑色的眼睛就像是墨玉,雖有溫潤之意,可觸及時又清清涼涼，只望去一眼，就再不願迴避視線。
到底是夏日,上身輕薄的衣料，雖說不透，卻也因着搖椅晃動的原因，輕輕向上挪移，打眼望去，少年時期久居室內造成的蒼白肌膚，白得刺目。
搖椅一側，鬱鬱蔥蔥的藍雪花，藍中透紫，頗有夢幻之感，輔以花中少年之貌，更是叫推門而入的人，怎的都不願意移開視線……
艾格伯特用力地揉了揉眼睛。
但他仍然沒有發現，眼前的畫風回歸“所謂正常”。
怎麼說呢。
就像是整個世界都被加了濾鏡。
粉中帶透，透徹中又被加了明顯不正常的清晰度，就像眼睛成為鏡頭，而鏡頭拍攝的一切，還都被放慢。
信息思考的速度加快，艾格伯特的目光，不自覺地放在了蘇利腰部的肌膚那一塊。
正常情況下，艾格伯特會想到絕對不是蘇利的皮膚有多白，而是他會不會因此感冒。
畢竟冰屋雖然有玻璃花房的感覺，但歸根結底也是冰。
結果現在艾格伯特滿腦子都是，這皮膚真白——
艾格伯特有一瞬間懷疑人生。
他知道自己可能有點毛病，但一直沒覺得自己病到這份上。
非病入膏肓者，又怎麼可能會把注意力放在蘇利大人的肌膚白皙度上。
剛想提問，這個世界是不是要壞掉了，就發現自己脫口之言，被硬生生扭轉成了：“今天太陽真好。”
艾格伯特：？
？？？
“我是說……”這個世界是不是要壞掉了？還是說，祂並沒有徹底死去，“您好漂亮。”
艾格伯特：……嗯？
艾格伯特掐了一把自己的臉。
有痛感，但不嚴重。
所以這是真實的嗎？
艾格伯特感覺自己的身體，和靈魂被徹底分為了兩種東西。
而他的嘴上甚至還能說：“所以我可以邀請如此漂亮的您和我一同散步嗎？”
蘇利一臉迷惑。
“藍哲是忘了給你葯嗎？”
“還是說因為早上你沒有吃到早飯，導致低血糖犯了？”
少年說話間，呼吸不斷，胸膛起伏的動作，更讓人對這種絕美之景，是鮮活存在的事實，而感到驚嘆。
艾格伯特果斷地搖了搖頭。
“我沒有……”
但稍後，他甚至已經不記得，自己腦袋裏剛才在想些什麼。
嘴上就只會自顧自地說：“我的意思是，您的美麗，比神的光輝還要耀眼。您的容顏，更是遠遠超過神的容貌。”
大腦空白。
思想受不知名的力量影響，艾格伯特現在的腦子，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會為了蘇利的美麗，而選擇妥協的呆瓜。
“……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蘇利嘴角抽搐。
艾格伯特：扭捏.jpg
艾格伯特臉上帶着三分為難，三分不情願，還有四分羞恥。
“只是靜靜的看着恁，就已經足夠讓我滿足。”
迷惑之情過於明顯，蘇利已經驚訝到直接從搖椅上坐了起來。
胖橘被迫脫離蘇利的肚子，不爽地喵了一聲。
滿是惰性的胖橘撇了一眼艾格伯特，原本應該輕飄飄掠過的視線，卻突然停留在了那個，腦子形狀都已經變成蘇利五官的男人身上。
胖橘挑眉，一側豎向生長的八根眉毛上下晃動，向來沒有起伏的語氣，奇異地帶了點幸災樂禍：
“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不好的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不管是人，還是貓，都奇怪到讓蘇利現在只想遠離。
“我不想聽。”
“那就先聽壞消息吧。”
蘇利：……
胖橘：“壞消息是，你先前穿越過來的時候，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給你提供了一份，能讓接受了這個世界的你，錦上添花的金手指的。”
“但很可惜，你因為一直都沒有接受這個世界，導致身體無法吸收元素的你，也沒有接收到這份金手指。”
“……說點人能聽懂的話吧。”
“意思就是，曾經一瞬間有過可以靠臉吃飯想法的你，如果當時真的接受了自己穿越，並且再無回去的想法，那你除了能修鍊元素之外，還會覺醒另外的一種特性。用標籤的解釋說法來定義的話，你可以將其理解為——【盛世美顏】。”
“就是那種在眾多作品中，被吹到絕無僅有的絕麗容顏。不過事實上，世界上並不存在那種能突破極限的美麗。”
“這點，我是從世界意識的角度給出的結論哦。”
蘇利眉毛抽搐：“先說重點。”
可能是他眉毛抽搐的太過憂傷，艾格伯特這會已經一臉心疼的說：“如果您不願意接受我的目光，也不必為了拒絕我而感到憂傷。”
蘇利：……真的窒息.jpg
什麼東西啊這是。
胖橘面無表情地“噗”了一聲。
“通常那種美麗，都會被賦予規則特性，而你知道的，世界意識和法則，這兩個東西雖說彼此獨立，但某種時候也可以互相融合。”
“你的身上，就被加上了‘盛世美顏’這一法則特性，也就是說，任何人看到你，都會為你的那張臉而傾倒，並且不會有任何挑刺，且產生你不符合他們審美的想法。”
“概念級的美麗……
不得不說，假使你最開始真的有接受這個世界的想法，那無論是瞬間會從零元素親和度，轉變成百分百元素親和度的身體特徵，還是盛世美顏的加成，這一切都會讓你再也無法離開這個世界。”
“他人的崇拜，力量的提升，從無名無姓者，逐漸扭轉成他人認同者，他人崇拜者的身份地位變化，再加上所謂羈絆的加成……”
“一旦你與大多數作品中的穿越者相同，出現了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
“——那你只會徹底被這個世界禁錮。最終，要麼被祂利用，將祂帶到我的世界，引起世界和世界之間的爭鬥，要麼就是，被祂拖着一起走向地獄。”
胖橘感慨：“慶幸的是，你的自我，從來都沒有被別的東西，添上屬於他們的色彩。”
“……這種時候，有必要感慨那些嗎？”蘇利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抱着胖橘，從搖椅的另一側翻了下去。
藍雪花被不解風情的蘇利，粗暴地折騰掉了大片花瓣。
而就在剛才，艾格伯特正一臉心疼地伸出了手，並試圖拉住蘇利的手。
蘇利：……噫！
“給個解決方法，不然我根本沒有辦法控制住我的思維，不去產生現在立刻馬上逃離這個世界的想法。你知道的，我，或者說我們，能做到這點。”
好不容易回來的世界，蘇利並不想為了這離譜的金手指，而產生離開的想法。
“這只是祂殘留的力量，即便突然在你身上有了反應，但也因為祂已經消失了的原因，也並不會持續太久。”胖橘很想嘲笑蘇利。
但到底也捨不得少年被已死之物的殘留，影響太深。
“何況盛世美顏這種東西，既然是錦上添花，就說明它能為你所用，你要不要考慮一下，主動掌握這種力量？”說是這樣說，胖橘已經着手外理了蘇利身上大半的殘留物。
無法根除乾淨，只因這個世界與胖橘無關。
法則層面上，胖橘就沒有辦法做到，徹底清除這種概念。
“你覺得我連元素都不會在乎的情況下，又會在乎這種所謂錦上添花的盛世美顏嗎？”蘇利用力地捏了捏鼻樑。
“對於容貌，別人的容貌我不予評價，而我自己的，好看與不好看並不重要。我只在乎自己，是否有在日常生活中將自己打理乾淨，收拾清爽，而不是說什麼，真的去試圖靠臉吃飯。”
一是沒有必要，二，一都已經沒有必要了，二更沒有必要。
此時，隔着一個搖椅的艾格伯特，感受到了少年的抗拒，眼神里不自然地劃過一抹受傷。
蘇利：再度窒息.jpg
胖橘適才慢悠悠地說道：“放心吧，我已經清理了一定的殘留物，殘餘的沒有辦法清理乾淨，但也只會讓這種狀態持續一天。”
“……感謝。”蘇利鬆了一口氣，“明天給你做貓飯，我親手做。”
至於現在的這種狀態，蘇利選擇擺脫臉上帶着受傷表情的艾格伯特。
成年人要學會殘忍，比如適當的時候，拒絕腦子已經異化了的人的“注視請求”。
艾格伯特自己慢慢受傷去吧，蘇利打算在今天結束之前，回到房裏，安安靜靜呆上一天。
可現實就是如此的不講道理——
蘇利轉角就遇見了，與奧菲莉亞並肩而行的人魚。
一開始，奧菲莉亞和萊亞還能和平地向蘇利打招呼。
前者遠遠招呼表示：“近期妖獸與人類達成了新的合作，豈表示偏向於妖獸利益的，倒是可以為了以示尊重的態度在妖獸領地表明合作，但如果是偏向人類優勢的，則一定要在人類首都里城，或者在傭兵之城簽訂協……”議。
奧菲莉亞說話的時候，不自覺地加快了靠近蘇利的步伐，但大公主走路的方式又很有她的個人特點，即在乎生命安全。
以至於低頭看路的奧菲莉亞，視線中幾乎只剩蘇利胸膛以下的位置時，才緩緩地抬起了視線，面向少年。
而後，聲音驟然消失。
眼睛裏就只剩下了，被暖風吹得髮絲搖晃的少年。
臉還是那張臉，清俊有餘。
蘇利的好看並不過分，多數時候，身旁人注意到的都是他的那種氣質，冰涼的溫潤，也可以稱之為有力的溫柔。
你可以在他身上得到果斷拒絕的答案，卻無法為這種拒絕產生任何惡感。
這是大多數人都能印在腦子裏的話。
而且也並不是每次看到蘇利的時候都會有這種想法。
但現在，卻成為了例外。
奧菲莉亞一瞬間覺得自己看到蘇利的時候，就像是看到了花開，也像是看到了夜晚的璀璨星空，雖然不如日光般不可直視，但只要看見一眼，那樣美麗的星空，就再也無法從記憶中褪色。
“你……”
蘇利心道不好的同時，直接舉起了胖橘，悶住自己的臉。
胖橘：喵喵咧咧.jpg
“你在幹什麼啊你！那種殘留物我既然沒有辦法‘全部根除’，就證明我也沒有辦法在這個世界中為你遮掩啊。”
“……至少要理解一下，成年人有時也會產生的對世界的唾棄之言。”
胖橘：“所以呢？”
所以之後，蘇利沒有機會發言。
奧菲莉亞直接一口氣說完了想說的話：“你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那麼好看，不過就算你很好看，也不要以為你的這種好看，就能讓我為你妥協，不可能的。
區區一張臉而已，又怎麼可能會影響到我的內心。
……不過像你這樣的臉最好不要出現在那些愚蠢的貴族面前，不然就算他們沒有那個膽子產生不好的想法，也不排除，他們心裏很有可能會產生想要蹂/躪你的認知。
你也不想感受那種噁心的感官吧，所以你最好戴上兜帽，不要把你的那張臉隨隨便便地擺在人的面前。”
“這真的很冒犯。”
蘇利：“……”
有被無語到。
如果這就是無語，那萊亞接下來的話，就讓人有一種想要把人魚尾巴片了，去吃生魚片的感覺。
“有那麼一瞬間，真想讓你騎在我的身上，和我一起遨遊大海。”
蘇利的表情整個消失。
而胖橘更是毫不客氣，伸出了利爪在他臉上留下了三道痕迹。
“就算知道你這種異世界的愚蠢魚類，現在的想法，只是受概念的作用影響，以至於滿腦子都是成為他的坐騎什麼的……但我果然還是不能接受，我家的崽子，被其他非人之物覬覦。”
萊亞直接撲街。
蘇利抱着貓迅速擺脫奧菲莉亞，一溜煙地衝進了小樓。
進了房間后，背靠着門，蘇利緩解着奔跑間引起的心跳加速，不忘與胖橘說道：“所謂的殘留物清除，不是清除吧。”
“你剛才說，世界意識和法則是兩個不同的個體。法則的影響力雖然有些時候可以被世界意識拿來取用，但作為另一個世界的世界意識，你應該沒有辦法影響到這個世界的法則才對。”
“是。”胖橘點頭承認。
“越俎代庖不可取。不過相較於，受殘留物影響，導致其他人不正常三個月且，進而嚴重拖累這個社會的人類發展進程，果然還是將法則的作用力壓縮在一天要來得更好。”
“忍忍吧。不然你頂着現在的概念之力回到我那個世界，只會比現在更嚴重。你也不想讓自己被人拍視頻放在網絡上吧，這種盛世美顏的‘暴力’，有着遠超你想像的可怕。”
任何涉及法則的東西，都麻煩不可思議。
蘇利嘆氣。
就像胖橘說的那樣。
如果不是最開始，靈魂就不承認這個世界，那一開始就已經做好的算計，則根本避無可避。
所以就算所謂金手指，讓其他人都變得異常，蘇利會做的也只是選擇避開他們。
但是，蘇利忘記了一點。
那就是午飯時間，不管藍哲在哪裏，都會回到小樓做飯。至於某種程度上等同於保姆的馬克，當然也會在這種時候選擇端盤子放碗。
前者本來還在招呼蘇利坐在餐桌旁等飯，下一秒就直接把手裏做飯的鏟子丟掉，一臉認真地打理起了自己的衣服，而後姿態款款地走到蘇利的身邊，呼吸也急促了不少地說道：“讓您看到滿身油煙味的我，還真是失禮。”
馬克憋了半天，也冒出了一句：“您的光輝，比今天的曜日還要明亮。”
與此同時，與獅子會首領結伴來蹭飯的尤菲婭用力地敲了敲門。
彼時人魚和大公主正在一旁眼巴巴地看尤菲婭，後者奇怪，疑惑地看了他們倆一眼后，一邊說話一邊敲起了門。
“家裏不可能沒人吧，所以你們倆不敲門蹲在外面是什麼意思？”
“咚咚咚——”
隔音效果很好的門，讓蘇利聽不見尤菲婭的聲音，只以為是萊亞和奧菲莉亞追了上來，臉色變得難看了不少。
彼時，從二樓緩緩而至的腳步聲，也預示了西里爾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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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在尤菲婭選擇用鑰匙開門后的那一瞬間出現。
眼前的畫面里——
西里爾正在嘗試拔掉臉上的龍鱗獻給蘇利，藍哲直接用力踩住鍋鏟一頭，在鍋鏟翻滾着從地面飛起的時候，果斷捏住鏟子柄部位置，將其當作武器般的，一瞬間攔住不受控制，沖向蘇利，試圖將其抱在懷裏的尤菲婭。
獅子會首領一臉愕然：“發生了什麼？”
而後，同樣看到了抱着貓的蘇利……
“哦！噢噢！啊啊啊！這絕對是神賜的容顏！”
奧菲莉亞：“你躲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我只是在告訴你該怎麼樣保護自己。我以為憑藉你的腦子，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才對。何況逃跑……？這看起來真的不像是你會做出來的事，你明明只會迎難而上。拿出你的氣勢好嗎？像你的臉那樣有力。”
萊亞面色潮紅：“我始終期待着您能騎着我暢遊大海……”
胖橘高冷一笑：“爬！”
尤菲婭直接頂着鏟子的壓力往前沖：“哦，我的天哪，這是誰家的小神明下凡來了，快讓我抱抱！快啊！我的懷抱永遠會為你打開！”
蘇利：要素過多，感到缺氧.jpg
然而，在不知不覺間，胖橘早已經被偷家。
蘇利感受到腦袋上出現重量的時候，耳邊同樣也傳來了渡鴉低沉性感的聲線：“好想用黑暗元素把你裹起來……”
胖橘成功將人魚拉穩了的仇恨值，放在了烏鴉的身上。
場面一片混亂。
蘇利腦袋一抽一抽地疼。
為了避免場面繼續混亂下去，蘇利冷了面色。
他冷下來的臉就像是寒冰，脫離了溫潤的特質后，也使得其他人不由自主地安靜下來。
“玩夠了嗎？”
“玩夠了就去做飯，就去端碗，就去處理事務。”
“而如果你們覺得你們沒有玩夠……”
蘇利環顧了一眼在場眾人，過分冰冷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
但那笑容毫無笑意，反而比原先的面目表情顯得更加森寒，本就漆黑的眼珠，這會兒更像是黑夜一般，看不明確，神秘中又裹挾着滿滿的幽暗。
蘇利也故意放緩了語氣：“那就讓我，陪你們——好、好、玩、玩。”
眾人：感到不妙.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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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橘放棄繼續給人魚刮鱗，給烏鴉拔毛。祂一邊吃貓飯，一邊對着旁邊始終面無表情的蘇利說：“你好像已經學會了概念的正確用法。”
“真想現在就知道，明天不再受概念影響的他們，會有怎樣的嘴臉。”胖橘意味深長地說道。
不遠處，包括西里爾在內，一眾人全都沒了午飯。
人魚和大公主，與傭兵聯盟現任會長和獅子會首領四人，統一開始處理起了工作。
幾乎頂到天花板的文件，被眾多傭兵接連不斷地送來。
三個人類和一條人魚，臉色越來越苦，猶如苦瓜附體。
而那些送文件的傭兵，儘管有關注到蘇利，但因為蘇利始終冷着的臉的原因，也一直沒敢細看。
至於藍哲和馬克，以及之後從冰制花房那兒回來的艾格伯特，包括姍姍來遲的洛伊，統一被發配去手動和面。
渡鴉與西里爾則一臉憋屈地往灶台輸送元素點火。
問就是：“接下來的一個月，你們都給我抱着硬到能硌掉牙的法棍麵包啃去吧，吃個鬼的米飯！”
金手指？
那種東西，不僅多餘，還從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