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網友萊珂
萊珂在網絡上的頭像是一個背影。
是不是真名不知道。
不過萊姓是真的有。
百家姓里排一千三百位。
看了一下她的資料。
年紀比自己小一歲，住地與這相隔兩個城市。
任歌常年混跡於網絡。
對於網上的資料相信程度比較低。
不過這是要真的見面。
多少有點緊張。
作為一枚標準的單身狗，總盼望着有一天能與網友奔現。
見面聊天也好，不至於放假就沒事做，整天窩在公寓裏。
大家成為相見恨晚的好朋友，是每個屌絲的終極願望。
雖然有些期盼，但是還是在公寓邊的酒店給她訂了個房間。
任歌暢想了好幾天。
終於在公寓樓下接到她。
遠遠看到的時候，雖還看不清萊珂的臉就被她的身材驚艷到。
任歌突然想起在上學時自己做學生會代表，接新年級學弟學妹入學報名時的場景。
一個學妹隻身一人面帶純真的笑容朝自己走來，行李都沒帶。
後來才知道，她不是本地人，家裏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套房子，請了保姆。
後來知道她也是自己一個系的，學的也是機械設計。
女孩子學這個專業的很少。
何況是這麼漂亮的女孩。
後來她成了系花、校花。
後來再見面時她總是對自己嫣然一笑，那對小酒窩好圓……
萊珂朝任歌搖了搖手，手臂的肌膚有些晃眼。
任歌覺得此時的自己想的有點多，快步向萊珂走去。
走到跟前忍不住對她的身材多看了一眼。
但她的臉在他眼裏有些恍惚。
“等了好久？”這是萊珂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沒，今天不用上班，在樓下跑兩圈當鍛煉身體。”任歌撓了撓頭笑了笑。
見到女孩子自己總是喜歡撓頭。
“你就住這？”萊珂微笑道，臉上也有一對小酒窩。
“嗯，餓了沒，要不我們先去吃點東西？”任歌有點語無倫次。
萊珂搖搖頭。
“那麼遠過來，累不累，我幫你在酒店訂了個房間，你要不先去休息。”任歌說完這句心裏坦然了許多。
初次見面，他想讓人知道自己是個正人君子。
“你住幾樓？我上去坐坐就走，我還有其他的事！”萊珂看了一眼他們身後的那棟樓道。
“九樓。”任歌回答的時候心裏有些莫名的失落。
從電梯出來后，萊珂沒說話，一直笑看着他。
公寓面積比較小，除了一張床和一個小沙發外就一張小桌子和兩把椅子。
廚房也很小，不過冰箱倒是很大。
“平時都做什麼？玩遊戲？”萊珂大方坐到桌子旁邊椅子上看着任歌的筆記本電腦屏幕道。
“下班沒事就玩玩遊戲，有時寫點小程序。”任歌遞給她一杯水道。
“很少與女孩子見面？我見你有些拘束！”萊珂說話的時候總是帶着微笑。
任歌不好意思點點頭，在萊珂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你還喜歡看網絡小說？”萊珂拿起桌上任歌的手機道。
“沒事時看看。”
自己的手機是鎖屏的，她怎麼打開的？
難道自己未關或剛才自己點開了！
任歌沒有細想。
“還是穿越小說，《兄弟二人在隋朝》，你也想同男主角一樣穿越到過去擁有眾多的嬌妻美妾？”萊珂翻了幾頁笑道。
“怎麼可能？小說里寫的都是假的！平台上叫歷史架空小說。”任歌搖了搖頭，對架空兩字說得比較重。
“你不說真話！”萊珂捂住嘴，但擋不住她臉上的酒窩。
酒窩不都是一樣的嗎，怎麼有些熟悉的感覺。
“你說你離這裏很遠，好不容易來一趟，那麼快就走，去見別的朋友？”任歌說話的時候又撓撓頭，語氣帶着一點妒忌。
“怎麼，第一次見面就捨不得我走？”萊珂打趣道。
“沒有，沒有！”任歌尷尬道。
萊珂從身上那個精緻的小挎包里拿出一個籠狀圓球。
球不大，如網球般大小。
任歌盯着看了一眼，球的外層被一圈金屬絲包裹，中間是個實心的小圓球。
透過金屬絲的空隙，可以看到小圓球與外圈是由若干個小圓柱支撐連接。
萊珂用手隨意撥弄旋轉着金屬球。
當金屬球旋轉到任歌面前時。
任歌又認真看了一眼，金屬球上那些彎曲的金屬絲在眼前逐漸放大。
任歌用力眨了一下眼。
眼前更迷糊了……
——
也不知道自己在桌子上趴了多久。
任歌有些發窘，將削好的蘋果遞給萊珂。
萊珂搖搖頭。
“容易瞌睡你就多吃點水果！”萊珂見任歌堅持將蘋果遞給她，笑着說道。
任歌見他推辭，自顧自啃了起來。
萊珂將身子靠在椅子背上，像多年的老朋友那樣一直看着任歌。
“剛才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奇怪的夢，如科幻電影裏的場景一樣。”任歌見萊珂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覺得自己啃蘋果的吃相不怎麼好，開口說道。
“你大概是看小說看多了！”萊珂說完又拿起他的手機。
“最近幾天身體一直有點不舒服。”任歌想了一下隨口說了一句。
“有沒發現哪裏不對勁？”
“去醫院看了一下，沒查出什麼。”任歌指了旁邊沙發上那堆葯說道。
“頭有沒發燒發熱？”萊珂說完隔着桌子將手放在他的額頭。
任歌住的地方是一個小公寓，面積小，桌子也小。
剛想躲閃，一股暖流從萊珂手上傳來。
任歌有點尷尬，但沒有讓開。
萊珂的手軟若無骨。
她臉龐也逐漸清晰起來，那是剛才夢中的那張臉。
也是自己還在上學時時常想去偷瞄的那張臉。
任歌心跳有些加快。
萊珂倒是沒太多表情，在他額頭按了一會收回了手。
任歌有些恍惚地坐着。
萊珂沉默地看着他，好像在想些什麼。
任歌大口地喝着杯子裏的水，平復一下心情。
水還沒喝完，萊珂就要走了。
任歌感到有些奇怪，也不好說什麼。
自己沒做什麼錯事呀。
想送她下樓，也被她拒絕了。
“過幾天我還會路過這裏，有空再見面。”萊珂微笑道。
任歌心裏活躍起來。
“你不要想太多，下次來告訴你我為什麼叫萊珂而已。”萊珂接着微笑道。
萊珂好像能看透自己的心思一樣。
“還有，不要對別人那麼好！”
任歌覺得她這話怪怪的。
像是兩個戀人分手時說的話。
萊珂在電梯裏用手指了一下任歌剛才削蘋果弄傷的手，笑了一下。
那笑容如同自己以前在校園幫校花撿起掉落地下的書本時，那女孩對他笑時一模一樣。
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剎那。
任歌心裏彷彿也關上了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