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章 取你命
安藍躺在貴妃椅上,身上蓋着厚厚的雪狼皮毛,這皮毛是從一隻七階的雪狼身上整個扒下來的。整塊皮毛上沒有一點雜色,而且十分柔軟,是非常好的禦寒材料。
安藍除了力乏以外,她的實力也下降了一層,這小傢伙不僅吸收營養還會吸收她體內的真元。
她詢問百里晴青才知道這是正常現象,胎兒吸收母親的真元溫養五臟六腑,同時將其壓縮轉化為先天真元,提內儲存的先天真元越多,資質越高。但這也不是絕對的。就拿白思茗為例,卓茗在懷他的時候丹田已經被破壞,體內沒有絲毫真元,甚至連身體也十分孱弱。
但是白思茗的資質並不比一般小孩差,不過母體的孱弱對他還是有一點影響,他的資質始終無法達到白勝衣的水平。
資質並不代表一切,安藍當初也不過才三燈藏,可是事實證明她的成長比所謂的天之驕子要快得多,被一群變態包圍着,天資聰穎的白思茗一后註定也會成為一個變態。
上完了課業白思茗晃着小小的身子跑到安藍的房間,小臉紅撲撲的,進來的時候也一直不停得搓着手。
現在已是隆冬,外面飄着雪,安藍的房間裏沒有安火盆只是弄了幾個暖爐,比別的地方要冷上一些。不過白思茗穿得很厚,一路跑過來額頭上還冒着汗,不過他在來的路上抓了一把雪,所以手有些冷。
安藍把他的小手捂在手裏,搓了搓,剛接觸到那冰涼的小手時不禁打了個顫。
“小魔星跑這麼快做什麼,也不怕摔倒。”安藍在他小巧的鼻子上颳了刮,然後又捏了捏他的小臉蛋,她對小正太很沒抵抗力,當年雲紀幽也是,現在白思茗也是。
“我來看弟弟。”白思茗奶聲奶氣地說道。他把小手放在安藍的肚子上摸了摸,這個動作他是跟白殷衣學得。他也是一樣一點一點在母親的肚子裏長大的嗎?
想到從未見過面的卓茗,白思茗一陣酸楚,大大的眼睛裏瀰漫著霧氣。
安藍知道白思茗在想什麼,把他摟到懷裏。“小子,有可能是妹妹哦。”
“是弟弟,一定是弟弟。”白思茗那堅定得語氣讓安藍覺得有些好笑。她倒希望是個女兒,不是有句話說嗎:女兒是母親的貼心小棉襖。現在有一個小魔星就夠折騰,要是來兩個那還受得了。
她一想到兩個小魔星圍這他轉,覺得頭疼。
在白思茗進入安藍的房間不久,千丈峰白府大門慢慢打開,白殷衣攙扶着安藍往上下走去。
安藍明明就在房間裏,這個人又是誰呢?答案是練煙雲。觀雲帆的這張人皮面具十分利害,只有薄薄得一層,但是不管事用眼睛還是用神識都看不出破綻。再加之練煙雲和安藍的身高體型十分相似,可以說這次偽裝堪稱完美。
從他們踏出白府的那一刻,引蛇行動正式開始。
這一次面對的是整個春家,即使有雲家從旁協助,安藍還是有些擔心,所以她把混元天府教給白殷衣使用,危急的時候多一分保障,反正她在家裏也用不着。
計劃執行的這些天安藍必須帶在院子裏不能出去,悶是悶了些,不過也沒太大的關係,反正她也是個耐得住寂寞的人。
現在潛伏在離雲派的人只怕已經通知春家了吧。
九幽老邪一直注意白府的動向,見白殷衣夫妻兩下山立刻命令春家的人誅殺她二人。
“有點緊張呢。”練煙雲做在鯨舟只上手不停得發抖,她也算見過大場面的了,現在呼吸卻極不平穩,大約是這一次誘敵的行動太過刺激了。緊張中夾雜着興奮,讓她全身發抖。
她轉頭看着一旁閉目養神的白殷衣,這傢伙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這麼淡定從容,一直以來她都不明白安藍那麼會鬧騰的人怎麼會嫁這麼個沉悶的人,很多時候一整天她聽白殷衣說話都超不過十句,若換了自己肯定會悶得發瘋。
反觀白勝衣就好多了。她有時候懷疑他們真的是雙胞胎嗎?她真沒看出一點相似之處來,想到白勝衣練煙雲的臉上出現一抹紅暈。意識到自己失態,她連忙低下頭偷瞄了一眼白殷衣發現他依舊比閉着眼才送了一口氣。
自己與白勝衣估計不可能了吧?她在心裏苦笑。
白殷衣雖然閉着眼,但是周圍的一切都在他的神識當中,他不明白練煙云為什麼突然臉紅又突然嘆氣。
他不會追問,他也不敢興趣。
根據侯宜宣從澤州傳回來的情報,前幾天有一艘海船停靠在澤州的一個小港口,這艘船看起來像是商船,但是,船上護隊的實力相當驚人,這艘商船里的人十分陌生,侯宜宣猜這很可能就是春家的人嗎。
這艘商船已經靠岸幾日,而且大多數護衛都不知所蹤。他們一共有一個元嬰和十個金丹,不排除還有其它船隻潛入得可能。畢竟每天來往的船隻那麼多,誰也不知道裏面是不是藏了春家的人。
根據葉滄瀾對春家實力的初步估算,他們至少有四個元嬰期,還有一個是元嬰八層。
鯨舟想居嚴城移動着,離雲派和居嚴城之間隔了數個小鎮,並沒有什麼大的勢力,為了不露出破綻,鯨舟的速度並不慢。
白殷衣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修真者的氣息,對方顯然很沉得住氣。事實上白殷衣也並不指望在居嚴城的範圍內能將他們引出來。
這裏離離雲派太近,只要白殷衣一傳訊,觀雲帆就會立刻趕來。
一個化神期的威懾力比十個元嬰期還可怕,更何況,離雲派里還有一隻實力不輸觀雲帆的紅龍。
紅龍對安藍可不一般啊。
春家還沒蠢到去同時面對兩個化神強者。
他們去居嚴城主府呆了一天只后便向堰州出發。堰州與中州之間路途遙遠,而且交界之處是一片大山,地勢險要是伏擊的絕好地點,春家的人肯定會在這裏設埋伏。
安藍在中州有交情的只有荊家和葉滄瀾,這裏離炎夏城路途遙遠,即使快速趕來也要一個時辰,一個時辰足以讓他們將這二人解決掉,這裏離慶江城也相差十萬八千里。在這裏被伏擊的話可以說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王岳山是進入雲州的第一道山脈,也是一道天險,遊記上有云:“王岳難,難於上青天。”不僅山坡陡峭,而且上山多怪獸多險地多絕地。
鯨舟正好駛過絕地之一的墜身谷,白殷衣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他身上佩戴這觀雲帆給他的搜神珠,對方圓千里內的情況了如指掌。
“來了。”白殷衣神色一冷,站了起來,他踩得果然沒錯,這些人臉上都帶着面具,這面具和黑市裏的那個顯然是同樣的材質,是一種稀有的絕神礦陪和十多種礦石打造成的,能躲開他人的神識查探。
白殷衣身上若不是佩戴了搜神珠絕對不會發現他們的存在。
春家的人發現了鯨舟立刻進入備戰狀態,指揮的人打了一個旗語,弓箭手拉滿了弓。
箭上幫了一個油包,這些油包上帖了一張黃色的符紙,如果安藍在這裏的話,她一定認得出那是威力不俗的火爆符。
鯨舟已進入射程之中,旗子一落,箭頭上的油包被點燃,一隻又一隻的火箭射向鯨舟。火箭扎在鯨舟上,油包被迅速引爆,它們在鯨舟四處炸開,鯨舟被炸得左右搖晃。
油包里的油濺滿鯨舟各處,火苗竄起如同一條高速迅猛移動的火蛇。火蛇由條變為數條,將整個鯨舟吞沒。
鯨舟是由千年靈木打造,在侯府的超高手藝之下,不僅做了防水處理,同樣也做了防火處理,別看火苗燒得凶,只是將船板燒黑,並沒有遭到大的破壞。
鯨舟異常堅固,搖動了幾下,便又穩住了身形。黑色的暮氣從船頭溢出,迅速將整個鯨舟吞沒。
船上的火苗竟然全部被黑暮熄滅。
“誰?”白殷衣站在船頭,白色的頭髮配上他那張冷漠的臉,顯得異常森寒,強大的氣場讓下面的人也為之一顫。
這就是離雲派最傑出的天才白殷衣?這就是那個在金丹期便悟得境的人?他們之中也有不少俊傑,可是跟眼前這個男人比,如果一個是螢石那麼一個就是皓月。
螢石又豈能與皓月爭輝?
而且他們發現這男人散發出來的殺氣濃得快要滴出水來。
春不來是山谷里的指揮者,也是那個打旗語的人。他察覺到這些子弟心境得微妙變化,心想:不愧是白殷衣。一對一單打獨鬥他還真不是白殷衣的對手,但是……這並不是。
春不來冷笑,他有極大的自行將白殷衣永遠地留在墜身谷。
“取你命的人。”聽說白殷衣擅長陣法,春不來倒要看看誰的陣法修為更利害。
“口氣不小。”白殷衣衣袖一甩,只聽聽到噌得一身,率先發難。黑暮從鯨舟迅速向谷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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