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灰心嘗試
跑！快跑！哪怕是再被關回獸籠也無所謂！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太恐怖了！
“大……大哥。”兔妖邊在林中亡命般馳騁邊嗚咽道，“對不起，這次，我又一個人逃了。”
原本說好大哥正面他偷襲，可是……
“可是這個殘忍的畜生一劍刺穿了你的口腔把你釘在牆活生生挖出了你的眼珠啊！”
兔妖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眼淚模糊了他的視線以至於他摔了一個跟斗，鋒利的石頭劃破了兔妖的脖頸，血與淚一齊止不住地流。
而兔妖仍然頭也不回的地跑着，直到他氣絕化為兔子的原型他也依然保持着奔跑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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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莫厘，再來一塊！”殷然大笑着把一塊肥嫩的兔肉夾到莫厘嘴裏，“要不是你我們怎麼能吃到肉啊！”
“嗚嗚嗚，淫師兄”莫厘鼓着腮幫子勉強說道，“塞不下了。”
“哈哈哈。”
殷然拍了拍莫厘的肩膀站起身來，看着窗外，那的夜色似乎格外蒼涼……
“好了，差不多了。”殷然重新將目光投回狼藉的餐桌，“你們把這裏收拾一下，收拾完就早點休息吧，晚上就盡量別出去了。”
“是”
殷然轉身離開了御仙殿，走了一段路后再次來到了剛才的慶霜殿門前，他對這三個石雕有着不小的疑惑。
他推開門，點着蠟燈，藉著昏暗的光線重新打量着三個石雕，不錯，沒有看錯，這確實和道法教科書上的希臘三賢一模一樣。
至於殷然為什麼會對他們記憶深刻，完全是因為他對他們十分佩服以及敬仰。
什麼‘發現你自己’‘不知道自身的無知，就是雙倍的無知’‘命運是機會的影子’他都能用希臘語說出來。
“或許這就是我被他們青睞的原因之一吧。”
忽然，他心思一動，用希臘語說了一句：
‘人生最終的價值在於覺醒和思考的能力，而不只在於生存。’
片刻過去，殷然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動，也沒有出現自己想像中的知識灌輸之類的。
“所以這個青睞究竟是個什麼鳥屎？”
他仰頭看着亞里士多德，卻發現自己正在有意識的迴避他的眼睛，殷然考慮了一會，最終還是強行讓自己與他對視。
雖然是石雕，但是殷然卻在亞里士多德的眼睛裏感覺到了一絲絲類似於‘靈性’的東西，可是卻還是沒有什麼其他特殊的感覺。
“唉”
不知怎的，殷然有些沮喪，他默默地熄滅蠟燈，離開了慶霜殿。
經過一段路，殷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點燃房間裏的燈火。背着手凝視着窗外的夜色，殷然對未來感到了一絲絲迷茫。
殷然前世是個優秀的人才，在父母的安排下，他的成長非常健康，能吃苦也能享受，即謙遜有禮又有領導力，能夠獨當一面也懂得合適的隱忍。
“可事也太多了。”殷然回想着僅今天下午發生的幾件事不免感嘆道：“雖然知道這個世界是失常的……”
在很久以前的遠古時代，人族與像妖族，魔族之類的非人種族是平等的。
世界由眾多的種族共同佔有，雖然不時會發生種族滅絕事件，但隨之也會有新種族誕生。從總體上看，世界一直維持着動態平衡。
就這樣，一直延續了很久。
直到某個未知的年份，當時的人族領袖，隸，忽然獲得了超常的力量，帶領人族以摧枯拉朽之勢迅速征服了世界。
雖然在隸死後人族分裂、非人種族陸續翻身，但至今還是維持着人族稱霸，其餘各族瑟瑟發抖的格局。
這些歷史記載可以在史書里可以找到許多大同小異的版本。
“那麼神明是什麼？”殷然想起了慶霜殿裏的神像，“地球上的古希臘哲學家到了異世界卻變成了神袛？”
“這個世界的真相又是什麼？自己又好像背負了奇怪的命運？”
想着，殷然又拿起了《無始無終真經》翻到第一頁，序言又變回了之前那些玄之又玄的話：
“太初既昉，宇宙寂荒”
“混沌板蕩，長冥未央……”
“既然是這樣的話”殷然重新拿出師父的信，內容果然也變了：
‘師父再也回不來了，貓耳門無需挂念，但一定要保護好師弟師妹。勿尋勿念。’
“好吧，已經麻了。”殷然有些木然的將信收好后，又拿起了《無始無終真經》。
他準備修鍊。
殷然覺得自己在武力方面有些許欠缺，既然要保護好師弟師妹光靠嘴巴可不行，還應該學些棍棒手藝。
《無始無終真經》中內容很豐富，什麼劍法棍棒心經裏面都有。
雖然是從路邊買的，可這上面的功法卻感覺厲害的樣子，什麼《盪仙平魔劍法》，《織羽仙靈游身法》、《江流絕截奪運真術》都有，不過好像又感覺不太靠譜。
“但是這些都無所謂了吧。”殷然正在尋找一個名字最酷炫的劍法，“那位瘋掉的前輩還在書里藏着什麼神明的秘密呢。”
“好了！就是這個吧，《破妄斬虛靈空尋乾劍法》！”
殷然之所以選擇這個劍法不僅僅是因為它名字討喜，還是因為它有一種奇怪的熟悉感，就彷彿他以前修鍊過一樣。
可前身記憶中卻沒有關於這個劍法的記憶，他只不過依照書上做了一些整理脈息、梳理筋路的工作。
這個劍法具有一套配套心法，二者組合使用才能使效果最佳，殷然粗略觀看了連帶心法在內的劍法全篇，閉上眼默念了一句“師父保佑”，便準備照着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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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月，江州城，靖妖司。
“報告大人，前幾日逃出的兩隻兔妖的魂鎖斷了。”一個面色陰沉的中年男人向一位俊美男子說道。“在貓耳山的方向。”
“貓耳山？”俊美男子用微不可查的聲音喃喃自語道，“那位大人貌似在這裏做了一些有趣的事。”
“無需在意，我們靖妖司負責這次‘江州少年英傑大比’的安全工作，聽說最近有些奇怪的東西秘密潛入了江州，多注意這方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