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第275章
不過，津步洲有個要求，就是不公開在鹿氏的身份。
鹿芫開沒有意見，都隨津步洲的意願辦。
金齊榮後來帶着金露登門拜訪，金露的傷還沒好，臉上還有很明顯的淤青，她帶着漁夫帽，帽沿壓的很低，一直站在金齊榮身後不吭聲。最後，金齊榮把她拉過來，要她跟病床上的鹿燦鞠躬道歉。
金露走到前面，摘下帽子照做，眼裏沉甸甸的。
安清如撇開臉，眼睛濕潤。在她看來，不管金露做什麼，都無法償還鹿燦所有的痛苦。
除此之外，金齊榮還表示，在鹿燦昏迷的這段時間，願意無條件的幫助鹿氏。
鹿芫開冷笑了下，說：“這倒不必了，鹿氏的事，我自有主張。”
金齊榮：“芫開心裏還是在怪我？”
鹿芫開瞥了這父女倆一眼：“我只是不想麻煩金老爺，金氏現在自顧不暇，還有心思管別的么。最重要的是，萬一有人心懷不軌，利用對鹿氏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到時候就說不清了。”
津步洲的平洲撤了金氏的所有項目，對金氏影響甚大。
金齊榮這算盤打的好，嘴上說著想幫鹿氏，暗地裏打的什麼主意，誰又知道。
鹿芫開拒絕的很乾脆，金齊榮抿抿唇，沉着氣不說什麼。
身旁的金露卻在這時候開口：“鹿氏已經活不久了，你們還逞什麼能。爸爸好心想幫你們，你們卻說他心懷不軌，真以為你們鹿氏是什麼香餑餑，人人都搶着要嗎？”
話音剛落，金齊榮就把她拽過來，當著所有人的面，一巴掌甩在她臉上：“住嘴！”
金露臉上本來就有傷，金齊榮雖然心疼女兒，但在這麼多人面前也必須把戲做真，下手不輕。那一巴掌，震得金露整張臉都要命的刺痛，眼淚瞬間流下來：“爸……”
金齊榮咬牙：“要不是你，阿燦就不會昏迷不醒，鹿氏也不會群龍無首。你還在這兒說風涼話，該打！”
看着這一幕，鹿芫開面不改色。
她知道這是金齊榮做給她和安清如看的，順水推舟地使用苦肉計，想讓她們算了。
但越是這樣，她就越不出手。
她不喜歡被人要挾，她眼神冷冷的看着這對父女，沒有勸阻的意思。
“夠了，都別吵！”
安清如走到鹿燦病床邊，目光獃獃望着他，“你們別吵到阿燦休息，都出去！”
鹿芫開也背身坐到一邊去，不再理會金齊榮和金露。
金齊榮拉着金露準備走出病房，突然安清如出聲：“金小姐。”
金露停下腳步，眼裏滿是不甘心的望着她。
安清如沒有回頭，一字一句地道：“你想讓阿燦在津先生前面，替你們金氏說話，當時我考慮到一些事情，婉拒了。但那天晚上，阿燦得知情況后，還是幫忙與津先生溝通。可不知道你是哪裏得罪了津先生，津先生堅持沒有答應阿燦的請求。我們鹿家，沒有哪裏對不起你，更沒有欠你們的。從今以後，希望我們兩家別再有來往了。”
聞言，金露愣了愣，臉上表情變了又變，戾氣逐漸散去。
她目光落在病床上的鹿燦，心裏的滋味難以言說的複雜。
…………
鹿燦的情況很不好，一天比一天虛弱。
醫生陸陸續續有過暗示，想讓家屬有心理準備。
津步洲最近都在南城，忙完公司的事，來看鹿燦，正好聽到醫生說的那些。
安清如臉色蒼白，鹿燦昏迷的這幾天，她也跟失了魂一樣，獃獃坐在病床邊，一坐就是一整天，什麼都不吃。鹿芫開擔心她的情況，讓保姆把鹿邈帶來，在聽到鹿邈咿呀咿呀的聲音后，安清如才回過神。
保姆：“夫人，小少爺今天還沒吃飯呢，你來喂喂他好不好？”
安清如把鹿邈抱到懷裏，幼小的鹿邈看到病床上的人，奇怪的眨眨眼。
他不知道自己的爸爸為什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為什麼不起來抱抱他跟他玩兒。
他奶聲奶氣地喊了鹿燦兩聲，見鹿燦沒回應，他委屈地皺起眉，踢着小短腿想爬到鹿燦身邊。
安清如拍拍他的背，哄他：“邈邈，爸爸在睡覺呢，不搗亂。”
鹿邈聽話，回到安清如懷裏，乖乖吃飯。
鹿邈吃完后，保姆順便勸着安清如也來一點。安清如沒胃口，但又想到還要照顧鹿邈，勉強吃了一些。
看着眼前這一幕，鹿芫開傷心難受，默默嘆了口氣。
她跟津步洲到外面，說了鹿燦這幾天的情況。
鹿燦傷到的要害有好幾處，不好恢復，還引發了其他的癥狀，不容樂觀。
津步洲面色沉重，提議：“轉院去杭都，我給他請最好的醫生。”
“這個我也想過了，也聯繫了幾個醫生，把阿燦的各項檢查報告發給他們看。但……”鹿芫開眼眶酸澀，強忍着淚水，“但他們都說，希望渺茫，讓我們做好最差的心理準備。”
津步洲臉色繃著，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
鹿芫開：“或許，還是有機會的，只不過……”
津步洲眼眸一動：“不過什麼？”
鹿芫開：“與其眼睜睜看着阿燦就這樣離開，不如死馬當活馬醫。早年，我聽說有種藥丸，對這類傷病有奇效，興許有一線希望。”
當時鹿芫開離婚後到各地去散心，就曾在一次拍賣會場上，見過那種藥丸。
三十多年前，國內還未加入動物保護組織，所以藥丸中的有些成分含了極珍貴的動物部位，製作成藥後用蜂蠟密封，可保存百年。
但這種東西，醫院買不到，只能撒開網去四處打聽。
津步洲了解到鹿芫開當年見過藥丸的地方，遠在一個叫永桃鎮的地方。
當年鹿芫開看中那邊的山水，去住過一段時間，不過時間變遷，她所說的拍賣行早已人去樓空，成了一片廢墟。
後來，沈臨派人去那片地方打聽，隱約探到一些有關天價藥丸的線索，據說被一個鄉鎮企業家收藏着。
沈臨：“津先生，我要到了對方的聯繫方式，要不要現在就溝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