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楊超風私會陳光明

四十一.楊超風私會陳光明

陳光明雖然沒能參加韋震東的私人會,但當晚他和凡谷城倒是打的火熱,凡谷城十分重視新啟智這個大客戶,帶了瓶年份茅台,想和和陳光明在房間小酌幾杯。

不過,陳光明並不喝白酒,單獨點了兩瓶冰啤酒,兩人一白一啤喝了起來。

“陳總,我想邀請新啟智參加我們金科數智上市的戰略配售,您覺得如何?”凡谷城對於金科數智上市后的股價走勢很有自信,認為這算是對陳光明的投桃報李。

“凡總,咱們要是能有股權方面的合作那當然更好了,不過這件定得通過我們集團董事會,我也只能盡量爭取。”

“我理解,資本都是要獲利的嘛,不過我們遠江集團旗下的上市公司上市後半年內,沒有跌破發行價的。”

“凡總有心了,您不說我確實不了解,有這個重要信息,我想應該能幫我說通董事會。”陳光明舉起酒杯和凡谷城碰了碰。

第二天,陳光明一行三人便準備啟程返回BJ,這次香港之行,和陳光明預想的並不一樣,韋震東似乎故意避開了和陳光明見面,在會場,連眼神都沒有和陳光明對視過。

而意外的是,陳光明居然看到了睽違四年之久的楊超風,楊超風其實是有自己的聯繫方式的,當年二探陳家老宅時,楊超風主動向陳光明要的。但是楊超風這四年從來沒有聯繫過陳光明,這次也是突然出現。

跟隨陳光明而來的於心和朱迅風除了跟着熱鬧了一番,並沒有什麼收穫,對於於心是正常的工作,可對於朱迅風就顯得有些尷尬,因為重要的事都是私下說的,朱迅風此行的唯一意義就是為新啟智的外部股東進行心理按摩,彰顯存在感。

陳光明正要出房間,手機突然響了,陳光明覺得也該響了,在不響就見不着了。

“陳總,能見個面嗎,我是楊超風。”

“可以,我在望京酒店,正要去機場。”

“那我打個專車過去接你去機場,咱倆在車上聊。”楊超風不打算坐自己公司的車,她不願意被身邊人窺探私事。

“好的,我在酒店大堂等你,到了告訴我。”

陳光明告訴於心和朱迅風坐一台車先走,他要等一個朋友,朋友會送他去機場。

朱迅風想留下看着陳光明,一轉念又覺得不對,自己又不是陳光明的跟班,而且朱迅風在新啟智是沒有任職的,就這次來香港開會,侯鏡檢才委派自己來,自己的作用也就是個吉祥物、小跑腿。

想到這裏,朱迅風沒有說話,跟着於心上了凡谷城給安排的車。

“朱總,你不是侯董委派過來監視我們陳總的嘛,就這麼跟我走了?”於心不忘踩一腳朱迅風。

“於大美人,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我還能粘着陳總不放?不知道的得以為我和你們陳總搞基呢!”朱迅風一臉無奈。

“哈哈,朱總很幽默嗎!”

於心和朱迅風走後五分鐘,楊超風坐車趕到瞭望京酒店大堂門前,給陳光明發了個信息,陳光明便走了出來,上了車,兩人都坐在了後排。

楊超風今天穿了和四年前一樣的衣服:深藍色緊身牛仔褲,淡粉色小高領襯衫,腰間繫着黑色蝴蝶結,唯一不同的是今天沒有穿當年的帆布鞋,而是搭配了一雙亮黑色低跟高跟鞋。

四年前的楊超風不化妝,今天化了淡妝,塗了淡淡的唇膏,披肩長發飄着陳光明從未聞過的某種清香。

楊超風今天是一種婉約、柔然之美,

比對昨天的狀態雖然不那麼讓人醒目,但也少了些許攻擊性,多了鄰家女孩的親和力。

“四年前怎麼沒覺得她這麼漂亮呢,是因為今天化了淡妝,還是因為昨天的艷驚四座?”陳光明坐在車上不自覺得心跳快了起來,車上的氣氛也略顯尷尬。

“陳總,昨天冒昧了。”楊超風率先開口,打破沉默。

“啊,沒有,只是有些吃驚,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你。”

“這幾年您沒有再做夢吧?”

“啊?啊,這幾年不知道怎麼了,關於那一切的信息都像消失了一樣,好像真的只是一場夢而已,如果今天你不提醒我,我都快懷疑自己了。”陳光明苦笑了一下,反問楊超風,“你這幾年變化挺大的,我記得你不是學理論物理的嗎?”

“是呀,不過後來我去美國讀研究生了,修了雙碩士學位,您別說,物理思維對投資是有很大幫助呢,甚至勝過數學哦!”

“哈哈,學以致用就好,要不浪費了。”

“昨天我參加了韋震東的私人會,你知道嗎?”

“聽說了,有什麼收穫嗎?”

“我覺得韋震東要有大動作,可能是你的機會。”

“我的機會?為什麼這麼說?”

“我在國外,也經常看國內的財經新聞,尤其是跟新啟智相關的,網上還有一些帖子是分析你和劉啟智、宋萬年、韋震東的私人恩怨的,不知道真假。”

“假亦真時真亦假。”陳光明回答了個寂寞。

“我以前只是覺得您年輕有為,是我要學習的榜樣,可看多了關於你的新聞,採訪,甚至是傳言,我就覺得和你成為了親密無間的朋友,這應該算是一種代入感吧,我把我帶入了你的生活情景,長期下來就形成了一種時刻要共享你經歷的心理暗示。不知道這算是心理疾病嗎?”楊超風扭過頭來,看着陳光明的眼睛。

“我真是有些受寵若驚了,你這哪是心理疾病,你這就是普通的追星行為,也叫迷妹吧?”

“還好你沒說我是腦殘粉!”

兩人相視一笑,氣氛頓時輕鬆了起來。

“哎,你說的機會是指什麼?”陳光明回到了關鍵問題上來。

“韋震東要成立遠景基金,用來投資人工智能相關的股票。”

“那我能做什麼呢?”

“如果他是你的敵人,你怎麼能消滅他,是他衝鋒的時候還是他在堡壘里養精蓄銳的時候?”

“你說的有道理,只要他動起來,才有機會,那你是打算幫我?”

“我可不是腦殘粉,我的專業可不允許哦!”

“哈哈”陳光明沒有說話,笑了一聲,再等待楊超風繼續說。

在一場你來我往的對話中,當一方突然不說話時,另一方會不自覺的說些什麼,而這時說出來的話,往往更具真實價值。

“我是基金經理呀,我也有業績壓力的,所以我覺得也是我的機會。”楊超風說道這,便不再說了,任由場面尷尬下去。

“是呀,機會是等出來的,到時候,我希望你能像現在這樣,和我坐在一邊。”陳光明看楊超風不會再說下去,也有可能是楊超風自己還沒想好未來怎麼應對呢,便在安靜十幾秒后說了這句話。

“如果我不和你坐在一邊,我豈不是逆行了。”

“未必,也有可能在對向車道啊。”

“我們現在上了單向快速路了,哪裏有對向車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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