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鏢局敘舊品香茗 初習內功顯不同
“是的，我是恩師的第九名親傳弟子。”玉紅妝朝齊心成微微一笑道。
“噢，我離開我爹爹來弧灣村的時候，一共只有五位師兄。沒想到我爹現在已經有九名弟子了。”齊心成回想起從前在凌雲山天雲門生活的rì子，喃喃的說到。
“齊師兄，其實現在恩師親傳弟子共十一名。大師兄郝哲和二師兄何用都已經收徒了。”玉香盈輕聲糾正到。
“啊？不是吧。我爹都有徒孫了？”齊心成一驚，繼而恍然大悟似的點頭道：“是哦，都那麼多年了。”
“你幾歲來的弧灣村？”玉紅妝在一旁好奇地問到。
“五歲。”
“那有什麼好驚訝的，你都十多歲了，都過去十年了。笨啊你。”玉紅妝嗔到。
“就是啊，不要說年紀大你許多的大師兄給你爹收徒孫了。你這年紀，讓你爹抱上孫子都不奇怪了！哈哈”於承書在一旁拍着齊心成的肩膀笑着。
“去，去，去，那你怎麼沒給你爹抱孫子啊？”看到玉紅妝和玉香盈紅了臉站在一旁，齊心成沒好氣地一把推開於承書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有點點在，哪個女孩子能隨便靠近承書啊？”笑虎雷若有所思地插了進來。
“嘿嘿，別說女孩子，就是雌蒼蠅都飛不到承書身邊一尺之內！”齊心成不失時機地對於承書起反擊。笑虎雷在一旁聽了也跟着笑了起來，就連玉紅妝和玉香盈也忍俊不住，輕笑起來。
“你……”每當說到易點點任憑於承書如何聰敏過人，巧舌如簧，也只得打掉牙齒往肚裏咽。“我這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於承書在心裏仰天長嘯。
“對了，齊心成。你爹既然是天雲門的長老，我香盈姐的師父，相比你也跟他老人家學了不少法術了吧？”玉紅妝好不容易壓住情緒，正了正表情，看着齊心成說道:“昨rì在山洞情況如此危急，怎麼沒見你用法術呢？搞得我們好生狼狽。你……你不是….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說著狠狠瞪了齊心成一眼。
“絕對沒有！我可以對天誓。”齊心成一看情況不對，趕緊解釋到。“雖然自我懂事起，得我爹傳了許多法術口訣及修鍊方法。但是說來羞愧啊，直至五歲，都未得入門。就連最簡單的感受靈氣都感受不到。因此，我爹才讓我來這裏跟笑叔叔，也就是虎雷的爹學武功。這些年來，我雖然一是心有不服，二是想為我爹爭口氣，每天都抽出時間按照爹教的方法苦苦修鍊。可是卻依然是門邊都沒有摸到。”
“這麼說你和虎雷都學了武功了？那怎麼昨rì那般不堪一擊!”玉紅妝追問到。
“額，這個嘛。其實是我爹爹說我們家的武功不適合年紀太小時修鍊，容易傷到筋骨。所以我們還有兩個月才能開始正式修鍊。此前，學的只是些皮毛中的皮毛罷了。”笑虎雷不好意思的地在一旁解釋到。
“原來如此。”玉紅妝點點頭，轉頭朝齊心成一笑：“那本姑娘原諒你了！
“不知玉大小姐這次約我們幾個來，有何要事啊？”於承書擺脫了剛才的窘境，生怕再節外生枝殃及自己，趕緊將話引入正題。
“嗯，是有要事相商，各位請隨我來。”玉紅妝說著把眾人引入玉元鏢局。進得門來，繞過影壁，就是一個十多丈長寬的正方形前院。院子四周有迴廊環繞，西側則是一些偏廳耳房，背面是一扇通往後院的門，東側是鏢局的前廳，前廳的大門上掛着一塊匾額，上邊寫着“玉太元隆”四個鎏金大字。院子四角都放有擺着刀槍劍戟的武器架，看來平時玉元弧灣鏢局的習武校場就在這裏了。玉紅妝領着眾人來到前院的西北角的迴廊邊上，這裏擺着幾張紅漆圓凳和一張紅漆木桌，桌上擺放着一些jīng致的小點心，和一壺茶。
笑虎雷看了齊心成一眼，示意到：“早知道有這許多點心，就不吃了早餐來了。真是浪費啊！”
齊心成朝笑虎雷眨眨眼，表示贊同。跟在齊心成和笑虎雷後邊的於承書在二人身後低聲嘀咕到：“沒吃早餐，你們剛才還能有力打架？”
“也是。”齊心成和笑虎雷贊同地輕輕點了下頭，心裏平衡了許多。
“倒是我，不需要動手，也吃了早點來的。可惜了呀。”於承書又低聲補充了一句。“切！”齊心成和笑虎雷異口同聲地向於承書致以最高的不屑和由衷的唾棄。
“你們在說什麼呢？”玉紅妝引着眾人來到了桌子前，招呼眾人道：“來，請坐吧。”
各人坐定后，玉香盈邊給眾人倒茶，邊說到：“紅妝給各位準備了不少點心，以感謝各位昨rì相助。”
“玉姑娘客氣了。”齊心成朝玉紅妝一拱手，答到。“不知玉姑娘左手傷勢如何？”
玉紅妝晃了晃包着繃帶的左手“不礙事，不影響我用劍。”
“也是哦，呵呵。”齊心成想起剛才玉紅妝用劍追着刺自己的場景，不禁直冒冷汗。
“好香啊。這茶應該是太元國的名茶‘應品香茗’吧？”於承書聞了一下茶的香氣，問到。
“正是。難得公子知道我玉元國的名茶喲。”玉香盈微笑着答道。
於承書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茶到嘴裏，感受着茶水由嘴入喉流過的清爽，品味良久說到：“應品香茗，采自太元國東部扶威城南鄭家村，別處之外再無一寸土地可出產此等茶葉。雖說世間名茶不少，但因為個人喜好不同，亦各有所愛。唯有這應品香茗，可以讓不同喜好的人喝出各自喜歡的味道。也就是說，若有一百個喜好不同的人喝同一杯應品香茗，就能喝出一百種味道。而且能保證各人所喝到的味道就是自己所喜好的味道。”
“公子果然見識廣博啊。”玉香盈微笑着朝於承書一拱手道。
“哪裏，哪裏。倒是這應品香茗產量有限，已被太元國皇室嚴格控制為皇家御用，流到民間數量少。若不是今rì託了靖原公主與玉大小姐的福，恐怕想要喝上一口，也是難上加難啊！”於承書拱手還禮到。
“公子多禮了。我在天雲門修行多年，對這些rì常用品已經不怎麼講究了。這應品香茗及許多jīng致點心，可全是托的我紅妝妹妹的福哦。”玉香盈看了看玉紅妝微笑到。
“哦，多謝玉大小姐了。”於承書朝玉紅妝拱手道。
“不必客氣，於公子喜歡就多喝點。”玉紅妝點頭答道。
“玉姑娘找我們來是有什麼事要商量呢？”齊心成喝了一口茶問到。
“是這樣的。昨rì約你們前來，本是想商量兩rì后弧灣礦洞捉屍王一事。但是昨晚突然接到香盈姐帶來的消息，我明rì便要動身離開弧灣村，所以只好託付各位替我前往，並向易庄前輩道聲抱歉了。”玉紅妝說到。
齊心成一拍胸脯：“沒問題，小事一樁。原本我今rì前來，也想勸玉姑娘既是手傷未愈，由我等去就行了。玉姑娘你放心吧，交給我們，萬無一失！”
“嗯，交給我們就行了。”笑虎雷邊嚼着點心，邊附和到。
“但是對手畢竟是屍王，雖然易庄前輩師徒的身手了得，但是你們幾個，我總是有些不放心的。這樣吧，齊心成、笑公子，我看你們似乎還沒有學會基本的聚氣和內力的使用方法，我就先教你們這些基礎，希望你們這剩下的兩rì抓緊學習，可以派的上點用場。至於於公子，是否有興趣與我香盈姐姐學一些簡單的聚集靈氣的方法？”玉紅妝想了想說到。
“我就不用了吧。主要是我不太感興趣。我自有護身妙計，玉大小姐只管擔心心成和虎雷便是。”於承書邊品着茶，邊說到。
“那好，你們二位請隨我來。香盈姐麻煩你招待一下於公子。”玉紅妝朝齊心成二人做了個請的姿勢，又對玉香盈說到。
“這個自然，妹妹你去吧。”玉香盈端起茶壺給於承書添茶到：“於公子喜歡就再來一杯如何？”
“豈敢有勞靖原公主親自倒茶。多謝，多謝。”於承書急忙起身還禮到……
且說這邊玉紅妝領着齊心成和笑虎雷走出十多步，來到前院裏站定后說到：“這內力是武學步入高級階段的根本。武功的招式只是為了讓人更好的揮內力，而內力則是通過配合招式揮出武學的最大威力。為了更好的應用內力，各代宗師們創出了許多招式，而為了使內力能夠很好的配合這些招式從而揮出最大的威力，於是又創造出了對應每一個招式的心法。眼前時間有限，也不能教你們什麼招式和心法，就只能教你們一些聚氣和控制內力的最基礎法門了。”
“嗯。”
玉紅妝摸着自己的額頭邊比劃邊說到：“人從額頭開始，共有天靈穴、眉間的通靈穴、下頜的雲靈穴，咽喉的井靈穴、心口的聚靈穴、腹部的御靈穴、兩腿左、右地靈穴以及雙足底左、右泉靈穴，共十個大靈穴。修仙道法術之人，重在自天靈穴吸收天地自然的靈氣聚於聚靈穴，然後由御靈穴儲存平時修鍊的自身少量的靈氣來控制大量聚集而來的大量靈氣。自身修鍊的靈氣越多，能夠控制的聚集靈氣就越多，那麼就是我們常說的修為越高。齊心成，如果你自小跟隨齊長老修習過法術的話，想必這些你應該明白吧？”
“嗯，這些我已經爛熟於胸了。”齊心成點頭答到。
玉紅妝點點頭，繼續說道：“武學內力則與法術聚靈不同。是以御靈穴為基本，由聚靈穴以下五個大靈穴經由人體各個靜脈收集自身創造的靈氣，也就是我們的內力，聚集在御靈穴，然後再使用時通過全身各經脈、毛孔集中於一點或幾點放出去。在聚集和使用時需要緊閉聚靈穴，防止內力由聚靈穴跑至天靈穴，再泄露出體外。所以武學內力在控制時的要點就是要緊閉聚靈穴，難點也在於此。控制的越好的人，就學的越快，自身創造靈氣越多的人，便資質越好。”說著，玉紅妝閉上雙眼道：“來，我們先閉上眼睛，按照我剛才所說的部位，來感受一下各大靈穴所在。”
一時間前院裏一片安靜，於承書和玉香盈邊品茶邊靜靜地看着不遠處閉目入定感覺靈穴三人。
“我感覺到了！”過了大約一相時的時間，笑虎雷話語中略帶興奮地輕聲到。
“這麼快？”玉紅妝睜開雙眼看向笑虎雷心想：“這個笑虎雷看上去有些愣愣的，沒想到只用了一相時的時間就感受到了十大靈穴。嗯，他剛才有提到他家也是武學世家，我且來試一試看他是否是真的感受到了。”
“齊心成，你感受到了嗎？”玉紅妝又轉過頭看向齊心成問到。
實際上齊心成多年來按照齊風雷所教方法修習法術，對於感應靈穴自然是得心應手。只是多年來不知什麼緣故，就是一直無法感受到聚靈穴所在，所以一直修道無成。聽到玉紅妝問自己，心想反正剛才玉紅妝多提到的武學修行內力聚氣的方式不需要用到聚靈穴，於是也答道：“感受到了。”
“他修習過法術，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玉紅妝邊在心中暗想着，邊點了點頭說道：“好，那我們現在開始用御靈穴、左右地靈穴和泉靈穴通過經脈，將身體各處的靈氣聚集到御靈穴，同時控制住聚靈穴，使其盡量保持緊閉狀態。”
玉紅妝看了看齊心成，現他似乎正在聚jīng會神地聚氣，於是又轉過頭，觀察起笑虎雷。“說不定，這個愣頭愣腦的笑虎雷繼承了家族的武學血脈，是一個練武的奇才也說不定。”
漸漸地，笑虎雷雙拳緊握，身體周圍的空氣開始sao動起來，連光線都扭曲了。緊接着全身開始微微顫抖起來，並散出白sè的蒸汽。
“不會吧，第一次聚氣就這麼厲害。難道真的是奇才？”玉紅妝不禁吃驚起來，轉頭看了看玉香盈，玉香盈朝玉紅妝回了個甜甜的微笑，微微點了點頭，站起身，緩緩向玉紅妝走了過來。
待玉香盈走近，玉紅妝低聲道：“香盈姐，一會笑公子出內力的時候，可能會有一定的破壞力，防禦你比我更拿手，勞駕你出手化解一下。”
玉香盈輕輕點了點頭。
“好，如果感覺到御靈穴靈氣充盈，就可以通過經脈將靈力送至體表附近。”玉紅妝繼續引導到。
“呵！”笑虎雷一聲悶哼，一圈淡黃sè的光芒，緊貼着笑虎雷的皮膚，就像笑虎雷穿着一層透明的淡黃sè連體緊身外衣一樣。
“好，保持住。”玉紅妝說著轉過頭對玉香盈輕聲道：“香盈姐，你用一成功力攻擊一下他看看。記得要避開要害哦。”
玉香盈一點頭，微微運轉靈氣，左手朝笑虎雷一指，shè出一道白光。白光眨眼之間打在笑虎雷的大腿上，只見笑虎雷身體微微一顫，包裹着身體的黃光微微一暗，不但沒被白光傷到，反而將白光彈到了身前的地上，濺起幾粒碎石。接着，笑虎雷身上的黃光又漸漸明亮起來。
“果然內力護體做得非常好，看來是更擅長防禦內功的體質。且看看攻擊力如何。”玉紅妝暗自思忖。
“好，現在把體力的靈氣集中於一點放出來！”玉紅妝開始進行攻擊方法的引導。一旁的玉香盈左手將帶鞘的寶劍擋在身前。
“啊！”笑虎雷雙眼猛睜，一聲大叫，雙拳擊出，一股強烈的氣浪捲起地上的碎石沙土，朝着玉紅妝和玉香盈二人鋪面而來。
玉香盈向前一步，等氣浪逼近，舉在身前的寶劍出一道白光，“嘭”的一聲，瞬間將氣浪擊散。笑虎雷一擊擊出，身上的黃光漸漸變淡消散，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累的直喘氣。
“不錯，不錯，笑公子不愧是武學世家出身，加上本姑娘的jīng心指導。一個多相時便可達到普通人修鍊一年多的境界。真是不錯啊！”玉紅妝拍着手笑嘻嘻地說到。“若是以後勤加修鍊，前途不可限量啊。到時候可別忘記告訴人家，是我啟蒙教的你聚氣哦。”
“呵呵，多….多謝玉姑娘…..誇獎。哦，是指導……嗯，當然也有誇獎。”笑虎雷坐在地上，雙手向後撐着地，氣喘吁吁地笑答到。
“確實相當不錯。”玉香盈也微笑着點頭稱讚。
“咦，笑公子的靈力這麼強？這一擊已過，這麼我還感到有股不小的靈力散出來。”玉紅妝突然不解的看了看笑虎雷，又看了看玉香盈問到。
“這不是虎雷出的，你們難道忘記了邊上還有一個人？”還沒等玉香盈回答，於承書坐在桌旁，用手中的茶杯指了指在一旁似乎被其餘的人遺忘了的齊心成。
經於承書一提醒，玉紅妝、玉香盈、笑虎雷都轉頭看向一旁的齊心成。當三人的目光接觸到齊心成的一瞬間，三人都同時大吃一驚。原來於承書的身上裹了一層厚厚的rǔ白sè光芒，彷彿齊心成整個人包裹在一團rǔ白sè的火焰里一樣。
齊心成抽身後抽出背着的鐵皮弓拈弓搭箭，rǔ白sè火焰的形狀也在隨着弓和箭的抽出，而包裹在弓箭上變幻着形狀。突然，齊心成猛地轉身，將弓箭對準背面牆頭，喝道：“誰！。”
笑虎雷看的張大了嘴，獃獃地盯着齊心成，滿腦子就是一個字：“哇！”
玉紅妝感到齊心成的靈氣呼之yù出，又見他轉身將弓箭對準牆頭，心中暗叫不妙，大喊到：“等等！”
可還是稍晚了一步，齊心成已經一箭shè出。shè出的箭被一團rǔ白sè的火焰般的靈氣包裹着，朝着北牆牆頭呼嘯而去。
牆頭上立時跳出三個穿着白衣的人來，各揮舞着手中兵器shè出紅、藍、白三道靈氣迎向齊心成的這一箭。瞬間三道靈氣與齊心成rǔ白sè光箭撞在一起，稍稍一頓被光箭穿透，去勢不減沖向三人。三人未料到，合三人之力出的三道靈氣居然沒能擋住光箭，甚至沒有起到太多的延緩作用，一時躲閃不及，看到光箭逐漸逼近，同時出一聲驚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