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獨特的花語
“趙軍，你認識照片上的女孩子嗎？”審訊室里，陳東拿着王麗雲的照片給對面的趙軍看。對方戴着無框眼鏡頭髮打理的一絲不亂，穿着一件白襯衣配一身黑色西裝，修長的手指十指相扣放在桌面上，袖口隱約見他戴着一塊價值不菲的手錶，整個給別人的感覺就是名紳士，成功的社會精英。
如果此時杜蓁在這裏的話就會發現，這個叫趙軍的男人，就是三十五床老爺子的孝順女婿，李若婷的丈夫。
趙軍看了眼照片，點了點頭道：“認識，之前在酒吧的時候遇到過，小姑娘挺愛聊的，我們還一起喝了一次酒。她是出什麼事了嗎？”他疑惑的看向一直沒開口的陸兵，語氣很平常幾乎沒什麼起伏，就連一般人來警局的那種緊張感都沒有。平靜的出奇。
陸兵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開口問道：“你對她了解多少？比如她的姓名年齡，家庭住址，包括她有沒有男朋友什麼的。”
“我就在酒吧見過她一次，那天還是突然被打電話叫去的，你知道像我這種結了婚的要考慮的問題很多，加上最近這段時間我岳父身體不好還在住院，我多數時間都在醫院照顧他，根本沒有時間去參加那種娛樂性的活動。至於她叫什麼名字，包括年齡和家庭住址什麼的我都不知道，我也沒必要知道。”趙軍跟陸兵對視一眼后，淡定的回答完他的問題，之後看了眼腕上的表抬頭問道：“警官要是還有什麼要問的麻煩快一點，我一會兒還要去蛋糕店給我老婆拿訂做的蛋糕，今天是她的生日我可不能遲到。”
陳東看了陸兵一眼，見他沒什麼表示想着再問幾個問題，可陸兵突然開口打斷了他：“把口供讓他簽字。你可以回去了，要是再想起什麼跟她有關的事情記得聯繫我們。”最後的話陸兵是對着趙軍說的，對方笑着朝他點點頭，表示肯定配合。
看着趙軍的身影消失在拐角，陳東不解的問陸兵：“陸隊，就這麼讓他走了。”關鍵問題還都沒問呢！
陸兵看了眼他手裏拿的口供，意味不明的說了句：“就算問了也問不出什麼，他明顯是有備而來。你去安排人，你跟張浩分別帶兩個人，從今晚開始把他盯住了，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監視。注意安全別讓他發現，我就不信他能一直不漏破綻，只要找到一個突破點我們就有主動權。”現在他們手裏掌握的那點證據根本站不住腳，沒有確實的罪證，只要趙軍咬死不認就定不了他的罪。
陳東領了任務就下去安排工作去了，陸兵轉頭又回了辦公室翻看起三年前的卷宗。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裏總是有些不安，好像現在不管出點什麼案子他都總會聯想到杜蓁身上，生怕案子查到最後目標變成她。
杜蓁這邊最近幾天還是會一直收到鮮花，收的護士台的護士都麻木了，眾人的猜測也出現了兩極分化。一波人堅信這是杜蓁那個傳言中的男朋友表達歉意，或者表達愛意的一種表現；另一種則是開始猜測，傳言中的男朋友是虛構的，這花肯定是杜蓁的哪個瘋狂追求者送的。
這天下班，杜蓁抱着今天剛收到的花走到醫院對面的花店裏打算買個花瓶，之前家裏的兩個花瓶被她不小心摔碎了一個，她打算再買一個插今天的花。花店裏兩個店員正在忙碌的包裝花束，其中一名看她進來笑着迎了上來：“你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的？”
杜蓁四下打量一眼，朝對方示意了一下自己懷裏的花：“我想買個花瓶。
”
店員看了眼她懷裏的花，笑着將她引到旁邊靠牆放着的架子上，上面擺着形狀各異高矮不一的很多花瓶。“這邊這些都是花瓶，你看看你喜歡要個什麼樣的，想要個高一些的還是矮一些的。”
高的矮的。杜蓁想了想還是覺得要把花瓶擺在桌子上，便說道：“矮一些的吧！我放在餐桌上，太高了容易倒。”說話的空，杜蓁就發現店員看了自己懷裏的花好幾次，她疑惑的跟着低頭打量一眼，還是藍色妖姬跟白玫瑰的組合，從收到花以來就沒變過。
難道是這花有什麼問題？
杜蓁試探的問道：“這花是有什麼問題嗎？”
“啊，不是不是，花挺好看的。就是這兩種花很少有這麼搭配的，不過兩種花的顏色在視覺上確實挺好看的。”店員笑着解釋。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本來杜蓁對於自己莫名其妙收到的花心裏就犯嘀咕，每次她都會仔細檢查，確實也沒發現什麼不對的，可聽對方這麼一說杜蓁又有些起疑。
“我也看着好看，只是沒關注過花語什麼的。那這個花的花語是什麼？”杜蓁抱着花束的胳膊緊了緊，突然有些緊張。
店員也沒想太多，她賣花都好幾年了，各種花的花語張口就來。“九朵藍色妖姬代表長久永遠，十五朵白玫瑰代表歉意對不起，薰衣草代表永遠不會忘記你。這束花的花語合起來的意思就是：對不起，我永遠不會忘記你。”
“······”這意思聽着好像不算好話。
杜蓁愣了一下，明白過來為什麼店員會說沒有這麼搭配的了，此時她也更加懷疑這束花的出處，送這束花的人的用意值得推敲。不過眼下她還是先把花瓶買了，抱着花拎着花瓶返回醫院，開着車回了家。
兩天後，杜蓁剛上班突然接到陸兵的電話，對方一開口就叮囑她在醫院裏哪裏也別去，他現在已經在來醫院的路上了，一會兒直接來辦公室找她。
掛了電話，杜蓁一臉懵逼的看了看手機，確定剛才打電話的是陸兵，只是今天他的語氣聽起來有些着急，像是出了什麼事。
杜蓁一下就想到王麗雲的案子上，難道是有線索了？想到這裏，杜蓁拿出手機先給楊永磊發了條信息，對方沒回，這個點他應該還在睡覺。杜蓁等了兩分鐘沒等到信息，乾脆給對方打了個電話過去，好一會兒那邊才接起來，聽着聲音懶懶的有些剛起床的干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