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草加的抉擇
真是熱呀,真理想。
就像是有個放大鏡將太陽光全部聚集在一起燒火一樣。
真理用手不斷的送着風,小時候,雖然做過用放大鏡把螞蟻“蒸發”的事情,但是現在絕對不會再做那樣的事情了,現在體會到了、明白了那時候螞蟻們的心情。
對不起啊!螞蟻。
“哎!把空調開大點呀,啟太郎。還有讓那兩個磨蹭的男人快點!”
坐在菊池洗衣店的送貨車裏的真理終於提高了嗓門,已經忍無可忍了。
“是!”啟太郎應了一聲,然後不出真理所料的回答道。
“不行啊!真理!空調開大對身體不好啊。這麼點熱,忍耐一下吧!”
真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啟太郎。
這個男人,還算是人類嗎?
荒川望推開門看着屋外的烈日,最終還是選擇了一層薄薄的布做的T恤,這樣才方便曬太陽。
這麼大的太陽,如果有的選的話,他甚至都不想穿衣服,在烈日炎炎的萬里晴空下做個“自由”的男人…
不過鑒於東京的法律以及防止外面的女性將他當作痴漢,他還是要穿上一些遮掩一下。
只有來過日本的人才知道,日本人根本就沒有那些老師電影作品裏那麼開放,或者說大多數人的思想就如同密封的罐頭一樣。
他拉着不願意出門的巧剛上了菊池洗衣店的貨車。
這個彷彿渾身長滿貓舌頭(舌頭怕熱、怕燙)立即決定要自己騎摩托車出門。
巧願意在這麼熱的天出門已經算是件難得的事了。
真理頓時覺得那個張有貓舌頭的男人才算是正常的人類。
“那麼,我想至少把這個廣播給關掉。”
從廣播裏傳出的是夏季甲子園比賽的實況轉播。
對於真理而言聽到這些聒噪的比賽只會感到更悶熱,更煩躁。
“你在說什麼啊,真理。這是甲子園呀,甲子園!是青春呀,青春!”
的確,真理想。的確是這樣。但是……
真理以同意繼續開着收音機為交換條件,強行將空調開大。
“阿嚏!”一陣更強的冷風傳來,坐在後排的荒川望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打了個噴嚏。
“啊?”聽到有人打噴嚏的真理感到不可思議,她看向車後座上渾身沒有出一絲汗的荒川望。
“啟太郎!”
“怎麼了,真理?”正在專心致志開着車聽着廣播的啟太郎瞥了一眼真理,快速的收回了視線。
“你熱嗎?”
“當然!這個天氣怎麼可能不熱?”
得到啟太郎的回應,真理覺得自己應該沒有任何的問題。
真理難以忍受車內的悶熱,悄悄把空調開大之後,啟太郎就一邊側目偷看真理的臉色一邊關小。但很快真理就再次打開了空調。
啟太郎一關掉,真理就打開了。
最後放棄了的還是啟太郎。
因為啟太郎知道發火了的真理的恐怖之處,而且他確實也很熱。
獲得勝利了的真理沉浸在了這小小的喜悅之中,拉開身上因為熱汗而緊貼身體的T恤讓空調吹來的冷風流入全身。
後座上的荒川望專心的看着啟太郎與真理的“戰爭”。
他看着汗流浹背的兩人非常的不解,心想這個天氣真的就這麼熱嗎?
他曬太陽只會覺得身體內有一陣暖流流動着,雖然在夏天有暖流流過真的很奇怪,但是真的很舒服。
或許自己是奧菲以諾的緣故吧?
荒川望這樣給自己解釋。
送貨車載着三人在烈日下搖搖晃晃的奔走着。
其他的車一輛接着一輛的超過了啟太郎慢悠悠的麵包車。
啟太郎不想違反規定超過限制的速度。
“多少千米的話就多少千米。1千米的速度也不會超過。”
廣播裏仍舊放鬆着高中的棒球比賽實況轉播。
三人一邊聽着播送,各自的沉默着。
啟太郎掃了眼後座安靜看着窗外的荒川望。
他的這位老朋友真的很奇怪,感覺阿望他似乎沒有什麼…就像是“朝着平靜的水面扔了個石子”那樣的活着…
這種情況啟太郎在很老的老人身上見過…可是他才多大…和自己也差不了幾歲…
“青春嗎?”
荒川望吃着從冰箱裏拿出的巧克力,嘴裏來回咀嚼着這個詞語。
荒川望想,不太喜歡的詞語。
曾經的他在那個世界從幼兒園開始就天天學習,無論是小學、初中還是高中,學習這項任務就彷彿佔據着整個人生…
所有人都在說‘上了大學就好了‘,結果上了大學后,他就陷入了更深的迷茫之中,天天玩遊戲玩到吐,是沒人管了…可是他才明白,原來自己以前並不喜歡遊戲…玩遊戲也只是嚮往遊戲裏的自由,有着任務這種有使命有方向的感覺。
可現實是,自己以及絕大多數人都是普通人,大學畢業后才發現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活着,最基本的活着。
或許這沒有什麼不對,但荒川望覺得這樣的人生很空洞很迷茫,在工作的閑暇之餘,他不知道自己幹什麼,或者說該幹什麼…
愛好和夢想什麼的根本不存在,許許多多書籍里的青春他也並不懷念,因為他的青春和現在,或許未來都是一個樣子。
一切都是為了最基本的活着。
當他走在城市裏燈火通明的大街上,望着明滅交替的高樓,他知道那是溫馨的家,不是自己的家,而是自己不可逾越的天塹。
“啊!”
荒川望看着車外明媚熱辣的太陽,內心中暖了起來,孑然一身的時候才明白,活着。
車子很快就到了草加所在的大學。
茄這個人就TV劇中的他對荒川望而言,絕對不喜歡,但也…是一種很複雜的情緒在裏面…
就品行而言不算是光明磊落的一個人…但偏偏就這麼一個人,在面對奧菲以諾時卻從未動搖過,讓人有那麼一丟丟的…欣賞。
荒川望此行的目的與真理不同,他只是為了出來轉轉,自私一點的說法。
他想感受一下自己還活着。
“啟太郎!真理!你們要是想快速的找到草加,不妨跟着巧。”
“欸?巧你熟悉這裏嗎?”
“不!”巧奇怪的看着三人,“我也和你們一樣第一次來!
為什麼要問我?”
“是啊!”真理叉着腰看着給出這不靠譜建議的荒川望,決定還是按照自己的計劃來。
“草加…草加…”
“草加雅人!在這!”真理指着寫有草加雅人的那一行,“大二A班…劍擊社團成員…”
“那我們去看看吧?”巧如是說。
“不好意思!停車場有輛摩托車倒了,我的車開不出去。”
“啊…那車是什麼樣子的呢?”管理員詢問道。
“這個嘛…款式不太常見,看着挺酷的…”
真理招呼巧,低聲問道:“喂,是不是你的摩托車?”
巧在那名找管理員解決問題的男子的描述中,越發覺得是自己的摩托車,他決定去看看。
“你們先去,我很快過來!”
四人很快就分頭行動,去尋找草加,探尋同學聚會的真相。
至於真相,荒川望將“你們會不會死了…”這一答案說給了眾人,卻被“我們這不是活的好好的!”給懟了回來。
這一真相確實令人感到匪夷所思,就連真理都不太相信,而且荒川望對於流星塾眾人來說畢竟是個外人,也沒有證據…
所以最後就不了了之了,他們還是決定找到草加雅人去了解真相。
“你為什麼不和啟太郎他們一起?”
巧看向身後的荒川望。
“之前我已經說過了…而且我想看看風景…”
兩人來到了停車場,一旁倒着的正是巧摩托車模式的機動天馬。
“對不起!”
巧對本來扎的好好的摩托車突然倒了並剮蹭到別人車輛的這件事情也挺鬱悶的。
巧在車主氣憤的注視下推走了摩托,一邊不斷的道着歉。
“車子怎麼會倒了呢?對不起!
非常抱歉!對不起…”
巧跟荒川望在草加的學校—慶泉學院大學的校園內閑逛。
慢慢的靠近網球場。
“你那天說的是真的嗎?”
“我又沒有欺騙你們的理由。”荒川望將面前的沙礫踢的遠遠的。
“啊!聽起來難以置信!”巧覺得難以置信,但他的直覺告訴他荒川望沒有說謊。
“是啊!確實難以置信!”兩人走進了一個網球場,駐足觀看道。
“真理他們都沒有草加以及那晚的記憶…但是留言板上卻有草加的留言…”
荒川望眯着眼睛看着正在打網球的兩個人,問道:
“巧,真理他們並沒有懷疑過草加的字跡…”
“你的意思是?真理他們的…”
“小心!”
巧和荒川望看着飛來的網球,伸出手一同抓住。
“對不起!”
“抱歉啊!”頭戴運動帽的男子轉頭看向抓住了網球的兩人,解釋道。
“今天的球速好像太猛了!”
荒川望看着說話的男人,眉毛向上一挑,映入眼帘的是那個刻在DNA沙灘里的男人。
“影帝!”
“?”
巧掃了眼四周,拿起了一旁的網球拍,今天他也想運動運動。
巧氣勢洶洶的站到草加的位置上,高冷麵癱的臉上寫滿了無敵。
荒川望沒有阻止,而是靠在一旁的門上看起了巧的表演。
“喂!”
巧拿着網球拍示意草加雅人靠邊站,一時被唬住的草加雅人讓出了自己的位置,站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看着。
巧彎下腰擺好姿勢,用力的將球高高的扔起,然後看都不看的用力揮拍,全力一擊。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對手被巧這氣勢壓的喘不上氣…
“這個人…好強的氣勢…要出球了嗎?好快的速度!”
巧的對手看着巧出拍的速度,心裏惴惴不安的想着。
“欸?”
“球呢?是太快了嗎?”
巧的對手一臉迷茫。
巧的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但從原地落下的網球讓在場的所有人臉上都寫滿了錯愕,無敵的氣勢瞬間化作了尷尬。
“欸?”
一旁觀戰的草加雅人及其身後的社員們全都瞠目結舌。
尷尬的巧將球拍遞給了呆若木雞的草加雅人,留給眾人了一個尷尬且孤傲的背影。
“隊長!那人是怎麼回事啊?”
草加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
“巧,那邊是馬場!”
“這個學校可真大呀!那兩個人究竟跑到哪裏去了?”
“啊~啊!”
沒注意腳下的巧直接踩在了一坨馬糞上。
“臟死了!”巧用力的甩掉鞋底的馬糞。
噔噔噔!
荒川望打了個哈欠,看着停在巧旁邊的草加。
“又是你啊!”
騎在馬上的草加雅人居高臨下道,很是震驚。
巧順着聲音望去。
“喂!是你!
你不是網球社的嗎?”
“我參加了好幾個社團,想多挖掘一下自己的潛能。”
“行吧!那你小心別被馬踢死了!”
“站住!”草加感到一陣莫名其妙。
“你說話真難聽,勸你改一下,不然會吃虧的!”
“用不着你多管閑事!我天生就愛這麼說話!”
巧絲毫不給草加面子。
草加雅人面帶陰雲的看着巧離去的背影,轉頭看向正在眯着眼打量他的荒川望,強壓怒氣道:“你不是和他一起的嗎?”
“嗯,真理在…”
“部長!請你也來看看我們練習!”一個身着劍擊服裝的男生跑來打斷了荒川望想說的話。
“好!我馬上過去!”
他轉頭又看向荒川望,臉上的笑容有些凝固。
“你說誰?”
“流星塾…沒什麼…你們會見面的…”
荒川望突然覺得沒必要說了。
他快跑追上了巧,好奇的問道。
“為什麼對那個人這麼……針對他?”
巧想了想說。
“不知道,只是感覺他不像什麼好人!”
……
公寓內,從床上彈起的海棠如同打通了經絡般充滿活力。
“我想好了!我要以人類的身份活下去!”
海棠想起了真理,心臟撲通撲通的加快了速度。
“我要談戀愛,戀愛!”
木場勇治看着打了雞血的海棠直也,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海棠小跑到結花身邊,不管不顧的拉起結花向外跑去,一邊嘴中念念有詞。
“我要練習約會!約會,戀愛,戀愛!”
木場勇治看着拉着結花就要去約會的海棠,感到莫名其妙,但還是為結花和海棠送上祝福,臉上不禁露出了姨母笑。
……
巧和荒川望轉到了花壇附近,遠遠的就看見了一個男人將真理推倒在地,又推倒啟太郎后就要逃跑。
巧立即跑了過去,拽住了那個一身劍擊裝的男人。
“喂!你幹什麼啊!”
“阿巧,這個人太過分了,好歹是真理的同學,竟然動手推她!”
荒川望拉起了真理和啟太郎,啟太郎不忿的說著事情的緣由。
“你就是草加嗎?”巧揪着那個男人的衣領,質問道。
從一旁走來的草加雅人走到了兩人旁邊。
“部長!這幫人莫名其妙的,不讓我回去練習!”
聽完自己社員的草加,一把握着巧的手腕,用力一扭,讓巧鬆開了手。
“疼,疼,好疼!”
“怎麼又是你!?”
草加看清鬧事人的臉后,臉色直接掛上了冰霜,不耐煩道。
“疼死我了!”巧捂着手腕。
“無論出於什麼緣由,都不能隨意動手,因為你是運動員!”草加雅人拍了拍社員的後背,挑釁的看着巧。
看草加雅人不爽了很久的巧上前心直口快道:
“那我們就用運動來比試吧!”
“草加!如果我們比試贏了,你就要把一切都告訴我們!”真理上前看着那個社員說道。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社員一臉不耐煩的回道。
“又沒有可能他們兩個都是草加!但是我們找的是…”
草加雅人瞥了一眼真理,打斷了荒川望的話。
“我們好像還挺有緣的!”
“我來替真理比試!”巧看着社員道。
“我來替我可愛的學弟出頭!”草加雅人瞪着巧。
“我來替巧比試!”一旁被頻繁打斷話的荒川望怒氣沖沖道。
“你們要比試什麼?”
“什麼都可以!我們要讓你再也囂張不起來!”
巧瞪了回去。
草加雅人聽到巧的這句話不禁笑了,真是狂妄。
草加帶着眾人來到了距離最近的劍擊社團內,正好劍擊是他最擅長的運動之一。
荒川望攔下巧想要自己上,可是巧怎麼的都要上去親自痛扁草加雅人一頓。
於是第一場巧對陣草加,荒川望則是穿好了劍擊服的白色上衣,在一旁觀摩草加雅人的招式。
巧在互相致禮后就迫不及待的帶上面罩。
“喂!”
挑釁的喊了巧一聲。
巧立即莽了上去,猶如他口直心快的性格一樣大開大合的攻了過去。
草加雅人從容後撤,一邊擋下巧大開大合的攻擊,抓住巧出劍時機,一箭正中靶心。
滴~
一陣電子音響起,巧停頓了一下退了回去,正要進行第二輪時,荒川望換下了不服輸的巧。
站在左方的荒川望舉起手中的佩劍,致禮后,正式開始對決。
荒川望和草加雅人各試探性的向前了一步。
雙方停頓了下來,荒川望沒有猶豫選擇了主動進攻。
草加後退出手給刺擊連續製造距離陷阱,逼迫荒川望出手。
荒川望見到草加又是用對巧的方法對付自己,放棄了多段連續刺擊。
一下!兩下!
荒川望在心底默默數着,第三次荒川望沒有選擇刺出,而是用劍謹慎的上步擊打,破壞草加的肩接。
草加雅人眉頭一挑,意識到了眼前的這個與上一位不同。
草加憑藉經驗快速交叉步直接退開,接下了荒川望大步跨來的飛身劈。
草加雅人快速擺出劍線威脅,荒川望立即做出擊打破壞劍線,草加雅人嘴唇咧了起來。
草加雅人繼續擺出劍擊線威脅觀察,荒川望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被動。
突然的有些猶豫,步伐隨之有了細微停頓。
草加雅人憑藉經驗以及反應迅速進攻刺出。
滴~
命中的電子音響起,荒川望懊惱的垂下頭返回了原來的位置。
呼!
荒川望深吸了一口氣。
“你真的變了很多啊,明明小時候關係那麼好!”
“我們根本就不認識,好嗎?”
“真過分!”真理看着身旁的草加說道,“要我徹底忘記草加雅人這個名字。”
“等等!我叫草加一郎!”穿着劍擊服的草加一郎指着正在比試的部長兼學長道。
“草加雅人是他…”
“什麼?”
叮~
真理聽見手機鈴聲,接通電話道。
“喂?我知道了!”
真理掛斷電話着急的朝着巧喊道。
“巧!他們被奧菲以諾襲擊了!”
聽見了真理喊聲的巧匆忙的離去,荒川望也停下了與草加雅人的比試,摘下護具朝外跑去。
……
“流星塾其他人哪裏不是有沙耶的Delta在嗎?為什麼會突然求救?”
荒川望心裏不解,畢竟就一隻鱷魚奧菲以諾肯定拿不下木村沙耶變身的Delta…
巧騎着摩托飛快的前去支援,荒川望和真理坐在啟太郎的送貨車上。
不久,荒川望等人就趕到了流行塾眾人哪裏。
流星塾還剩下里奈和恭輔兩人躲在房車邊上。
巧已經變身成為faiz與Delta和kaixa兩位騎士一同應對起了奧菲以諾。
在一旁看着戰場的荒川望眯着眼睛打量戰場中的奧菲以諾。
分別是鱷魚奧菲以諾、龍蝦奧菲以諾、劍魚奧菲以諾和藤壺奧菲以諾。
其中竟然有兩個幸運四葉草里的成員。
“影山冴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麼?”
荒川望臉上滿是焦急。
影山冴子看到自己的目標后,地上的幽青色人影臉上露出了一抹媚笑,徑直的朝着荒川望走來。
“快走!”
荒川望擋在幾人面前。
“怎麼…可能!我絕不會扔下阿望你逃跑的…”
啟太郎身體不斷的哆嗦着,卻沒有往後撤一步。
正在與藤壺奧菲以諾鏖戰的kaixa看到龍蝦奧菲以諾的方向,立即抽出身來,拽着龍蝦奧菲以諾的身體阻止她前進。
影山冴子胳膊一甩,將阻攔自己的凱撒甩到了一邊,kaixa從地上爬起繼續擋在了她的面前。
“找死!”
龍蝦奧菲以諾被kaixa的行為給激怒了,不斷劈砍在了kaixa的身上,冒出一串接着一串的火花。
Delta見到同伴有危險,也想去幫忙,但鱷魚奧菲以諾與之前她遇見的奧菲以諾完全不同,不僅力量強大,防禦也異常的強大。
沙耶用Delta的墮天使之錘也無法幹掉,總是被鱷魚奧菲以諾閃着藍光的手給打斷。
影山冴子用劍朝着kaixa腹部腰帶的位置狠狠的一刺。
“error!”
沙啞的聲音傳出從凱撒腰間傳出,kaixa全身帶着黃色的閃電倒在了荒川望等人逃跑的路上。
“貴久!挺住啊!”
“貴久!你怎麼樣了!”
解除變身的貴久倒在了眾人的懷中。
“對不起…大家…”
話還沒說完,他的臉上帶着遺憾化作了一堆灰燼。
荒川望嘆了口氣,撿起了kaixa腰帶。
他看着腰帶上的灰燼,讚歎着貴久的勇氣,用過kaixa的人基本無一例外的都化作了灰燼,明知這樣的結局,卻為了夥伴的生存,克服了死亡帶來的恐懼。
“把腰帶給我!”
影山冴子看着拿着腰帶的荒川望,浮出幽青色的人影說道。
荒川望沒有理會影山冴子,而是猶豫的想要戴上了kaixa腰帶。
“看來你還不是很清醒!”
影山冴子隱去人影,手中的劍指着荒川望。
草加雅人一把拿過了荒川望手中的kaixa腰帶。
“你…”
“草加!”
“交給我!”草加雅人對着眾人露出了健康的笑容。
滴~滴~滴~
草加雅人手速不慢,但kaixa手機發出的聲音在這一刻變的緩慢了起來。
“STANDINGBY!”
“等等!”荒川望拉住了草加雅人將要把kaixa手機插入腰帶的手。
“我必須要告訴你!”荒川望看着草加雅人的眼睛,指着地上貴久的餘燼一字一句說道。
“一旦你變身了!那麼你遲早有一天會變成他那個樣子!”
草加雅人看着影山冴子刺來的劍,緊握着kaixa手機的手顯得有些猶豫,但最終堅定了下來。
“我不想再讓這些怪物繼續殺人了!”草加雅人斜着將kaixa手機插入了腰帶,推平道:
“即使有那麼一天…我依舊選擇繼續戰鬥!”
COMPLE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