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覺醒日
“喂!啟太郎!”
荒川望將車停在一家洗衣店門口大聲喊道。
“望!麻煩你了!”
帶着一股朝氣與喜悅的聲音從洗衣店傳出,隨後一個帶着圍裙的年輕男孩從店裏抱着一堆洗的鋥白的衣服。
“喂!啟太郎!不會是又和你在網上認識的小女友聊天了吧?”
荒川望慵懶的趴在車上,壞笑着打趣道。
啟太郎小心翼翼的放着已經洗凈烘乾的衣服,大聲喊着荒川望。
“望,你也稍微過來幫一下忙吧!”
荒川望跳下機車,拔下鑰匙去幫啟太郎幹活。
啟太郎帶着一臉的姨母笑,不時害羞的望向天空,不時的露出隱藏着的憧憬。
“…我現在和結花小姐只是朋友…像結花小姐這樣溫柔又美麗的人現在過的一定很幸福吧?!”
“……”
聽到啟太郎的話,荒川望無語的嘴角直抽抽。
幸福?
長田結花現在很不幸福!不僅在學校被霸凌,還被她的“家人”欺負。
直至在一個飄着雪花的寒冷冬天,一個人孤獨且彷徨的死去,無人知曉,然後以奧菲以諾的姿態從死亡中醒來。同樣,也無人知曉…
當然這些荒川望不會說出來的,說出來反而會惹得一身麻煩,而且根本沒有解釋的借口。
啟太郎還在憧憬着,一臉的花痴。
“望,我真的好像和結花小姐見面呢!”
荒川望拍了拍啟太郎的肩膀后,用力的將他的花痴從臉上揉去。
“放心!你倆一定會見面的!”
荒川望拍了拍手,感覺順眼多了。
“嘶~疼!你在做什麼啊!望!”
荒川望無辜的攤開雙手,指着自己車上的蛋糕。
“說起來你不是個洗衣店的嗎?又不是專門給她們送外賣的…”
啟太郎取下荒川望車上的蛋糕,小心的放好。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我想讓全世界的人都能變得幸福!
所以就這麼做了!”
啟太郎啟動汽車,伸出頭問道:
“你要和我一起去給大家送去幸福嗎?望!”
荒川望戴好頭盔啟動機車,拒絕道:“我還是算了吧,有事要忙!”
“行!那我也出發了!”
………
………
“??……怎麼回事?!”看着剛才還強迫自己一起玩耍的黑衣少年和之前的紅衣少年一樣也是突然的沙化,園田真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喂!把包給我!”追上來的乾巧向著真理喊道。
“難道是你乾的?”
滿臉驚愕的真理誤以為是追上來的乾巧殺了紅衣與黑衣男子,拿着包就跑。
沒過多久,逃跑的真理便被抄近道的乾巧堵住。
“沒用的!你逃不掉的…”
巧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你到底是什麼人?對他們倆做了什麼?”
巧沒有回應,只是盯着真理懷中的背包一步一步靠近。
忽然,黑暗中的通道響起了悠然的腳步聲。
真理和巧順着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一個藍衣男人緩緩的朝着兩人走來。
“快逃!就是這傢伙乾的!”真理大聲喊道。
藍衣男子在他們面前停下了腳步,傲慢的臉上浮出了灰白的花紋,否認真理的推測。
“不對!你搞錯了!”
說著化身成了有着些許鮋姿態的灰白色怪物。
一道赤裸着上身的青灰色人影在鮋型奧菲以諾腳下延展開,投影在牆上,朝着真理張開手道路:
“把腰帶給我!”
真理不由的抓緊手中的背包,打算逃跑。
鮋姿態的怪物上前甩飛了真理,搶走了她手中的包。
愣在一旁的乾巧反應過來后立即撲上去搶奪背包。
“還給我!那個包是我的!”
鮋奧菲以諾被乾巧撞翻在地,背包又到了乾巧的手裏。
可能是察覺了背包的異樣,巧立即打開背包確認,畢竟裝着自己內衣和花紅褲衩的背包實在沒什麼被搶的價值。
可打開一看,巧就愣在了原地,背包內就只有一個寫着智腦公司的金屬收納箱。
“啊嘞?”
“不對!這不是我的!這是什麼?”
一旁的真理下定了決心不在逃避,從錯愕的巧手中拿過箱子。
“咔~”
箱子應聲而開,然後真理迅速的組裝起了腰帶。
鮋型奧菲以諾見狀並沒有上前去阻止真理,而是站在原地看了起來。這些屬於他的獵物是逃不掉的,並且他也想知道這條被上面強烈要求奪回來的東西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
“咔~”真理將腰帶環扣在腰上,拿起與腰帶一體的手機按下了555。
“~滴~滴~滴~(~5~5~5~)”
“Standingby~”
手機發出清脆的提示音,隨後真理高高舉起手機插入腰帶上的凹槽。
“變身~!(Hinshen~!)”
“滴~滴~滴~”
閃爍着紅色光芒的光子血液自腰帶開始蔓延全身。
“Error!”
清脆的提示音擊碎了真理的儀式,她沒有如願以償的變身,反而被腰帶重重地彈飛到了地上。
一旁觀看的鮋奧菲以諾的青灰色的人影浮出,嘲諷道:
“看來你沒法使用腰帶的力量!”
隨即化作了疾走態浮在了半空中…
“啊!”園田真理倒在地上發出痛呼,但她很快便反應過來,然後忍着身上的疼痛衝過去將腰帶撿了起來。
真理將腰帶環扣在乾巧的腰上,然後拉着一臉懵逼的巧躲避着疾走態鮋奧菲以諾的攻擊。
“喂!你要幹什麼?”
“別動!你來試試!”園田真理制止了乾巧想要摘下腰帶的動作,隨後快速按下555。
“滴~滴~滴~(5~5~5~)”
“Standingby~”
“變身~!(Hinshen~!)”真理在一旁大聲喊了出來。
…
“滴~滴~~”
“Complete!”
紅色的光芒照亮了黑暗,一個頗具科幻風的騎士屹立其中。
“這是什麼?”巧看着身上多出來的東西多,非常驚訝。
疾走態鮋奧菲以諾知道自己似乎有些玩脫了,於是抓住時機偷襲,被反應過來的巧以一式兔子蹬鷹一腳踢走。
鮋奧菲以諾拍去自己身上的碎磚,召喚出了自己的伴生武器—一把三叉戟,朝着巧刺去。
巧有驚無險的躲過了這看似危險的一刺,然後在對面不講武德的拿着武器的情況下不斷後退尋找着機會。
鮋奧菲以諾越攻越急,破綻也隨之越漏越多,很快,鮋奧菲以諾離巧太近,便立即失去了長柄武器的優勢。
巧奪過三叉戟隨手扔在了一邊。
“哈!”
乾巧猛地一拳衝出,重重的落到了鮋型奧菲以諾胸前。
鮋奧菲以諾呼吸一滯,很快失去了與巧對抗的能力。
“哈!”
“哈!”
巧一拳接着一拳,打在了鮋奧菲以諾的頭與身體上,巧將重心向下一移,蹲了個流氓蹲。
助跑,借力,直直的一腳踹在了鮋奧菲以諾的肚子上。
鮋型奧菲以諾慘叫一聲,宛如一個泄了氣的氣球,身上也隨之冒出了藍色火焰…
………
………
另一方面,蘇醒的木場勇志在收到他曾經女友千惠和他的情人的刺激后。
徹底失去一切的他被腦海中的那股聲音不斷影響,整個人在事故發生前的美好時光之中與蘇醒后聽到的事實中不斷掙扎。
終於,在一個雨夜中,渾渾噩噩的木場勇治尋找到了千惠的現任男友,也就是名叫一彰的男人。
“勇治?”一彰停下車上前查看擋在車前的木場勇治。
“勇治?你有什麼事?
先說好了,我可不想聽你倒苦水。”
勇治帶着哭腔問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告訴我啊!
為什麼我要受這種罪?”
一彰虛張聲勢道:
“你本來已經是個半死人了。
誰讓你醒過來的?”
勇治的腦海中不斷響起了一彰和伯伯的背後的對話,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怪我醒過來了嗎?
不對!不對!
不是我的錯!”
“什麼意思?難道是我的錯嗎?”一彰雖然有些心虛,但是絲毫不怕眼前蘇醒的木場勇治。
“嗯。”
木場勇治的臉上浮出了灰白色的花紋,有個聲音在讓他殺了眼前這個人,他的眼神開始變得冰冷了起來,虛幻的花紋隨即變得凝實。
在木場勇治的怒吼中一個酷似馬的慘白色怪物取代了一彰面前的木場勇治。
“全都要怪你!”木場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一彰驚恐的環顧着四周因為木場勇治怒吼而停住的雨。
“呼啊~呼!啊!啊!”
一彰被嚇倒在地,然後被木場勇治一巴掌扇在了擋風玻璃上,他踉蹌的跑進車裏,想要開車逃離。
“呼~啊~啊!”
木場勇治在憤怒中開啟了疾走態,霎時間,宛如從神話故事裏走出的幻想種半人馬。
“啊~啊!”
驚恐萬分的一彰將油門踩到了底,他好想逃…
可惜卻逃不掉…木場勇治的疾走態沒幾步就超越了一彰的車速,直挺挺的站在一彰的前方等着。
一彰的眼神變得狠毒了起來,用力的踩着油門,恨不得將油門踩到地球另一側。
毫無疑問,他在雨天超速並且危險駕駛了。
“咚!”
半人馬姿態的木場僅僅用兩個前蹄,就幫助在雨天超速的一彰停住了車。
“哈啊~哈啊~”
木場勇治擊碎擋風玻璃,將駕駛位的一彰拎了出來,然後在他因為恐懼而瞪大的眼睛中憑空召喚出了一把長劍。
“哈啊!!!”
然後…刺進了他的生命之火。
……
在這一刻,乾巧和木場勇治都拿下了屬於他們的第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