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真相大白
沈曜眼睛驀然睜大：“你在開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嗎？”方星野的深邃的眼眸在昏暗的微光下透着一股蠱惑，“有了我，你還能看得上別人嗎，乾脆我們去國外領證吧。”
沈曜呼吸加快，心臟也被對方撩撥得幾乎快要從嗓子裏跳出來。
方星野見狀笑了笑，接著說：“如果你願意，我們還可以有一個婚禮，找一個沒有媒體的地方，只讓我們認識的人來參加。”
沈曜滿臉通紅：“你……你……”
正當這時，這個房間的門忽然被人打開。
兩人都被嚇了一跳，轉頭一看，是鍾楚在門口等得太久，實在是忍不住才開了門。
“該頒獎了，你們兩個幹嘛呢……”他的秀氣的面容上閃過一絲嫌惡，嘖了一聲，“你們倆真是不注意，妝都快啃花了。”
兩人：“……”
鍾楚淡漠地接着提醒了一句：“快去補妝，頒獎舞台都快到你們了。”
說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短暫的寂靜之後，沈曜清了下嗓子，羞怯的扭頭道：“走吧。”
“等一下。”
青年將剛邁出步子的男人身體扭轉過來，捧着他的臉，俯身又在上面啃咬了下。
“最後討點便宜。”
沈曜望着對方舔着嘴唇的模樣，臉耳後都感覺快要被烤熟了。
頒獎儀式開始時，他們兩個人的順序是挨在一起的，先後出場時，台下一起舉着燈牌爆發出熱烈的呼聲。
曜粉：“曜曜！”
星粉：“星野！”
沈曜不知怎的，望着台下，突然有種回到曾經待在團里的感覺。
大概是因為很久沒有一起跟對方在台上一起登場過了，自從他們單飛之後，就各自表演各自的節目，各自領各自的獎項，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的機會，一起登台接受榮譽。
因此台下的呼聲也比以往更加熱烈了一些。
視頻平台CEO給他們二人頒發了獎盃，沈曜第一個對着麥克風說了獲獎感言：“很感謝TX視頻能給我頒發這個獎，今後的我會更加努力，把更好的作品帶給大家。”
說完，沈曜後撤了一步，鏡頭給到了方星野。
他略有些單薄的嘴唇輕輕抿起，對着麥克風說道：“很感謝TX視頻給我頒發這個獎，今後的我也會更加努力，讓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過得更好。”
此話一出，方星野的粉群沸騰起來。
唯粉A：“這什麼！”
唯粉B：“卧槽，感覺這話這麼奇怪呢。”
裝成唯粉的CP粉在心裏默念：是誰嗑到了我不說！
沈曜也有些驚訝，他明白對方指的是什麼意思，可當著這麼多觀眾的面他還是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平靜地與方星野向觀眾們鞠躬。
那一刻，他腦子裏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不過他沒有馬上去提及，而是在熱情的歡呼與掌聲下，與對方一起走下台階。
……
車內。
方星野見美人一直在用餘光盯着自己的臉，回頭眯着眼睛，笑道：“你有話想問？”
既然被發現，沈曜也就不避諱了，直截了當道：“你不是說，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告訴我你是怎麼重生的嗎？”
方星野挑眉：“沒想到你居然還記得。”
沈曜白了他一眼，示意讓他趕緊從實招來。
方星野將窗戶搖起來，等車內安靜得只剩下發動機的噪音后，才娓娓道來：“說到前世，那時我還真不懂得怎麼去跟你表達我對你的感情。”
沈曜眨了眨眼，心想這麼無師自通的孔雀男居然會不懂表達？
但是仔細想想，他們前世的關係確實有點尷尬，大部分原因都是來自於方星野。
這傢伙，在前世根本就是個態度很差的小魔王，跟現在完全是兩個人。
方星野接著說：“當時的你也是，雖然性格比現在更開朗些，但是你看人的眼光不太好，你對袁岐掏心掏肺，可是結果卻不怎麼樣。”
這話說的就有點嘲弄的意思了，不過沈曜知道對方說的都是事實，還主動加了一條：“你說得對，後面我認識的程悅，還在我上升期的時候，擺了我一道，嘉悅娛樂那時候也沒有管我。”
方星野：“當時嘉悅娛樂只把你當成賺錢的工具，我也想勸你去別的公司，可是那時候的你好像不是很信任我。”
沈曜苦笑不得：“不信任的原因不都是因為你那時脾氣太怪了嗎。”
方星野勾着嘴唇，厚臉皮道：“沒辦法，我看見你長得那麼好看，跟你說話就覺得緊張，所以對你的態度一直不咸不淡的。”
沈曜笑道：“你居然還會感覺到緊張？”
方星野斂起了笑意，轉而換成認真的態度：“遇到喜歡的人，就是會感覺到特別的緊張。”
沈曜臉頰一紅，沒再說話。
而對方的語氣忽然變得有些惆悵：“當時看見你被那幫人害，我有嘗試過幫你，可是我和你之間的聯繫很少，所以也沒辦法到底是誰在背後害了你。”
說到這，他頓了一下，又道：“等我查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微博那邊卻告訴我，你的黑熱搜已經沒辦法用錢來壓了，這也怪我在當時沒有去收集人脈，所以很多關於你的謠言我都無能為力。”
沈曜忽然聯想到了什麼，訝異道：“所以你一開始說要學人脈和營銷，就是為了這個？”
方星野不可置否：“上一世的我不學無術，什麼都不懂，當時的我認為只要能夠在社交平台上替你說話，就能夠拯救你。但是後來我發現，只有絕對的人脈和勢力才能在娛樂圈扭轉局勢。”
沈曜微微動容：“其實你不用替我想那麼多，當時的我已經……”
“當時的你已經得了抑鬱症。”方星野接着他的話說，“等我發現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你已經從橋上跳下去了。”
提起這件事，沈曜就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臟砰砰加快。
車子遇到了一個紅燈，緩緩停下，他們兩個人之間也突然變得沉默。
過了好一會，方星野先出了聲：“說起來，我也後悔沒有早一點給你打電話，要是我能夠更早一點的阻止你，更早一點去救你的話，也就不會眼睜睜地看見你死去了……”
沈曜低着頭，攥緊了手指：“所以當時掛了電話，你就找到了我，剛好看到我跳湖的一幕？”
“不止這些。”方星野輕笑出聲，“我還跑到橋下跳下湖去找你了，可是……救你上來的時候，你……已經沒了氣。”
聽到這，沈曜不知怎的，忽然感覺到眼眶一陣酸楚，視線逐漸模糊。
“從那之後，我就感覺人生好像失去了意義，我再也沒辦法回憶起當時把你救上來的樣子。”青年的語氣聽上去像是在調侃，“所以，我也選擇了和你一樣的路。”
一樣的路？什麼一樣的路，莫非……
沈曜的瞳孔驀地收縮，回頭道：“你該不會是……”
方星野：“跳湖。”
沈曜：“……”
方星野：“我當時只是想着，死去之後，就能與你一直在一起了。”
沈曜眼底含着淚光：“你怎麼會這麼……”
“這麼傻是嗎？”方星野臉龐被窗外閃爍的霓虹燈映得朦朧，唇邊像是在笑，卻沒有笑意，“可是我當時就是腦子一根筋，想着你死了，我也不活了，可能是老天知道了我的想法，真的讓我死後與你在一起。”
“……”
“這麼一想，我好像還是賺了的……”
“賺個P！”沈曜怒得頭一次爆了粗口，連語氣都帶着哭腔，“你知不知道，要是你沒有……沒有……”
方星野自然知道他想說什麼，低頭輕笑了一聲：“要是我沒有重生的話，我也不後悔，我當時唯一覺得抱歉的，就是上輩子沒能好好對你。”
“方星野！”沈曜就像是被這句話打破了心裏防線，眼淚徹底流了出來，“你個白痴，沒有智商，腦子短路的混蛋，你要是真的就這麼死了，我一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
對方哈哈大笑：“這麼多頭銜，得讓我好好數一數。”
沈曜罵了一句還不夠，接著說：“要是你再敢為我就這麼死了，我絕對下輩子，下下輩子也要纏上你，你要是沒有轉世，我就做鬼纏着你，你要是轉世成了一條狗，我就天天把你栓在家裏，不讓你遛出去。”
方星野揶揄道：“好啊！你當人，連條狗都不放過，就這麼怕我出去找別人家的狗偷情嗎。”
沈曜：“你敢！”
“我不敢，我心裏裝的全部都是你。”方星野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上，“我還怕下輩子我真的變成狗之後，你就不要我了。”
沈曜目光微怔，手心傳來對方有力的怦怦心跳，腦中思緒萬千，過了好一陣，才開了口：“也是，你要是變成狗，我就不要你了。”
方星野大驚：“為什麼？”
“因為我不能跟狗這樣……”
話音剛落，沈曜就扯着青年的衣領，將對方俊美的面容湊近，然後傾身上去，堵住了對方的唇。
窗外馬路的鳴笛聲，百貨大樓的喧鬧聲，與他們都沒有了關係。
此刻，他們二人的腦海里，只有彼此紊亂的呼吸和熾熱的體溫，以及被情慾挑得加速的心跳。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