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攻追妻啦,小甜必點】為驚弦的打賞特別加長版
“我知道你喜歡寧海棠,你對他動了情,但是你捨不得你雲國子民,所以你選擇放棄了寧海棠。”
顧念春口中的話語輕描淡寫,眼底卻是一抹勢在必得的得意。
“可是你沒想到,寧海棠對你也動了情,所以你故意折磨他讓他再次對你恨之入骨,把他從你身邊趕走。”
“結果他走了,你又後悔了,悔不當初的來追他,卻沒想他對你如此絕情,你說我說的對嗎?”
所有的一切,顧念春都說中了,但唯獨有一點他沒說。
段熠微問:“你知道我會萬象之息?”
“知道啊。”顧念春答的果決,完全沒有要隱瞞的意思,“不就是動情就會被反噬內息的仙法嗎?”
甚至還孩子氣的問道:“那要不你再猜猜我為什麼知道?猜中有獎哦~”
段熠微自認為自己這些年一直藏的很深,因為這套內息不是常人能修鍊的,這世上能修鍊的人也只有萬象南塵。
他又想到顧念春能私造火器,而火器也是萬象南塵發明的東西。
再加上顧念春這思維方式……
段熠微心裏有了底。
“他還活着?”
雖然段熠微沒提名字,顧念春也知道段熠微說的是誰。
他沒想到段熠微還真猜出來了。
“對,他的確還活着,而且……活的好好的。”
段熠微得到肯定的答覆后,心緒並無波瀾,因為他一直也覺得,萬象南塵當年是假死。
“所以,他假死去了渝國,教了你這些?”段熠微問。
“是啊。”
“他現在在哪?”
“我的床上。”
段熠微倒抽一口冷氣,“你說什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顧念春突然狂笑不止,他陰冷的眼神里埋盡了歇斯底里的瘋狂,像是一隻得了瘋病的狗。
笑罷,他抓過段熠微血淋淋的手腕看了一眼,傷口深可見骨,因為是被人用刀生生挑斷了手筋。
“筋脈俱斷,你跟他一樣,都是再也動不了的廢人了。”
段熠微內心難得波瀾四起,他盯着顧念春的面容,當真覺得這人可能是個瘋子,神智都有點不太正常。
顧念春看他面色凝重,嘴角卻笑意不減。
“段熠微,你查過我的身世,應該知道我是個野種。”
說著,他撩起自己手臂上的衣物,露出自己肌肉勻稱的手臂。
整條手臂,紋了密密麻麻的紋身,從手腕延伸至上臂,然後到鎖骨。
但這些紋身並不是重點,因為紋身下的皮膚,是皺皺巴巴的燒傷痕迹。
“看到了嗎?”他問段熠微,“這就是野種應得的東西。”
“他們辱我欺我,往我身上吐口水,扯着我整條手臂放進大火里焚燒……”
“我從小就是在白眼和欺辱中長大,那些所謂的兄弟根本就都看不起我,只會嫌我臟。”
段熠微知道顧念春身世不好,但他確實沒有細查他經歷過什麼,只知道他是渝帝跟一個下賤妓、女生的野種。
顧念春還在繼續喃喃自語:“只有他,只有南塵他願意接近我,教導我,撫養我長大……”
而一提到萬象南塵,他眼裏的瘋狂瞬間消失了,換來的是無盡的溫柔,“他對我有恩,我愛慕他。”
可是溫柔過後,又是數不盡的失望和痛楚。
“於是十五歲那年,我跟他袒露心聲,他卻說……他只是把我當孩子……”
“我當時就氣不過,強行廢了他,把他鎖在了我的床上。”
“這之後我殺兄弒弟,把一切能干擾我登基的因素全不擇手段的除去,因為我只有當了皇帝,才能正大光明的娶他,我要全天下人都知道,他是我的皇后,他就算死也得跟我葬在一起!”
等顧念春一口氣說完這些,段熠微緊鎖的眉頭終於解開了。
看來顧念春不僅神智不正常,還根本不懂愛是什麼。
因為萬象南塵什麼都能教,唯獨教不了他怎麼愛一個人。
畢竟,他修的是仙法。
仙法無病無痛,無欲無妄,雖長生不老,得到的也是永世的孤寂。
段熠微突然笑了,是嘲弄的笑意:“看來你比我想像的更要心智不成熟。”
“那你有資格說我嗎?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你要是真的厲害,會被最愛的人挑斷筋脈?”
段熠微倒真不在意寧海棠會斷自己筋脈,而且,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
可他卻痛心疾首道:“是你指使他,讓他斷了我的筋脈。”
演戲演全套,段熠微十拿九穩。
顧念春果然沒察覺出什麼不對勁,還解釋道:“我可沒有,那是他自作主張的。”
“本來我還想着他會對你下不去手,結果竟出乎我的意料。”
“說實話我都有點佩服寧海棠了,他很清醒,知道你根本不配擁有他!”
“是……”段熠微眼底悲痛,萬念俱灰:“是我活該。”
顧念春還繼續刺激他道:“段熠微,等你的好弟弟把黎帝送來,我就讓寧海棠親手殺了你。”
“只要你死了,雲國幾乎沒什麼能與我匹敵的對手,到時候我再佔領黎陽城,拿下你們雲國指日可待。”
“佔領黎陽城?”段熠微故意麵露疑惑,隨即又很快釋懷,“所以你才想要黎帝,你想籠絡黎人舊部。”
“對耶。”顧念春誇獎道:“我發現你聰明的我都捨不得讓你死了呢。”
段熠微道:“你有火器和火藥,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吧?”
“呵,你應該知道那東西很費錢,再加上我整個渝國算下來,也沒幾個能駕馭的了的。”
顧念春以為段熠微現在就是個廢人,再說他很快就是個死人了,多告訴他點兒也沒什麼。
“我看不止是這個原因。”段熠微繼續道:“火藥非常不穩定,稍有不慎,就會引發大規模的爆炸,所以你的製作地只能選在郊外人煙稀少的地方,避開人群,當然製作者也要冒生命危險,這樣就會導致工期延長。”
“我為什麼要避開人群,不過是炸死幾個人而已。”顧念春滿不在乎的說道:“賤民為新式武器的誕生做出點犧牲算什麼,就當他們為國捐軀了。”
他剛說完,門口便進來了一個急沖沖的士兵,朝他稟報道:“報,二殿下,白冰騎又打過來了,已經到了城下了。”
“嗯?”顧念春疑惑的看向段熠微,又很快反應過來:“他們難道不換?”
“是的,信使傳信回來,說不會換。”
顧念春聽罷直皺眉,雖面露不悅,卻嘲諷段熠微:“看來你在你們雲國的地位也不過如此。”
“罷了,不換就不換,待我殺光你的白冰騎,再把你凌遲處死,就讓寧海棠給你親自行刑怎麼樣?”
段熠微面色蒼白,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哈哈哈哈哈哈——”
顧念春仰天大笑負着手走出了牢房,身後的士兵又朝他彙報道:“嚴將軍已經帶兵去迎戰了,這一戰保證萬無一失。”
“好,那我也去看看。”
在顧念春轉身走遠之後,段熠微垂下的雙眸驀然睜開,又微微勾了一絲嘴角。
牢門緊閉,光線不復存在,只剩下一片永無止境的黑暗。
但片刻后,段熠微周身,又重新有了新的動靜。
一個白色的人影,從他背後的刑具架後面,緩緩走出。
是寧海棠。
刑具架置辦在角落,大牢裏光線不好,就算他身穿白衣,也很難被發現。
他是跟嚴暉走了之後,又一個人回來的。
因為段熠微在強吻他的時候,貼着他的耳廓說了一句話:“一會兒顧念春會來找我,你出去再偷偷溜進來,別被任何人發現。”
寧海棠照做,當然他只是想要知道顧念春的目的,他可不想助紂為虐。
於是,他就聽到了真相,也就是段熠微之前為什麼會這麼對自己。
而且很明顯,段熠微在故意套顧念春的話。
果然年紀差了這麼多歲,姜還是老的辣。
再加上段熠微真是演什麼像什麼,毫無破綻。
他默默的把段熠微身上的鎖鏈砍斷,一句話也沒說,精緻的臉上也沒有半分表情。
因為他心裏很亂,顧念春剛才說,段熠微喜歡自己。
但他還是不願意再相信段熠微一次。
徹底放棄的人,哪怕他後悔回頭,他也不想再碰觸了。
就算還放不下,也不可能再有以後了。
鎖鏈“嘩啦啦”的作響,應聲掉在地上,段熠微沒了鎖鏈的束縛,這次沒倒在地上,而是往前撲去,栽進了寧海棠的懷裏。
寧海棠沒有推開他,更沒有扶住他。
他像塊冰雕一般,站在原處一動不動,任由段熠微身上的血,打濕了自己的衣服。
段熠微其實不是故意要往寧海棠懷裏栽,他是真的撐到了極限。
身上的血幾乎流了大半,每一處傷口都是讓人窒息的疼痛,他再能忍,也忍不了持續疊加的痛楚,更何況這些傷,幾乎全都是寧海棠賜予的。
他虛弱的環住寧海棠的腰身,道:“我知道錯了……”
“再給我一次機會,行嗎?”
寧海棠咬着唇,內心在瘋狂掙扎。
腦子裏一瞬間閃過無數他跟段熠微這段時間來經歷的種種,特別是他第一次認真的告訴自己——小貓兒,我喜歡你。
那個時候真的好激動,彷彿心花盛開,星光越過千山萬水來到自己身邊,哪怕知道也許是假的。
哪怕……他沒有騙自己還跟之前一樣那麼待自己,自己也不會痛到這種喘不過來氣的地步。
知道錯了又能怎樣,有特殊原因又能怎樣?
就像殺了人,然後說自己是有苦衷的,那被殺的那個人就白死了嗎?
寧海棠不想自己白死,白白的把自己的心賠進去,再被他這種看似好無奈的理由給糊弄過去,輕易的原諒他。
他冷聲道:“放開我,剛才說了,我已經跟嚴暉在一起了。”
“那你為什麼要放了我?等着凌遲處死我,不好嗎?”
“我放你,是因為你有辦法對付顧念春。”寧海棠終於是狠心推開了段熠微,目光里只剩冰渣。
他繼續道:“你來這一趟的目的,可不僅僅是帶我回去。”
“甚至,你還利用了我的狠心,我說的對嗎?”
段熠微沉默了,既然寧海棠已經看出來,他也不再相瞞,“確實。”
“我被俘虜前,就知道你會對我下狠手,因為你的性格,睚眥必報。”
寧海棠真的是一個很感性的人,他愛一個人是真切,恨一個人更是真切,而且他也是個心狠的人,從他第一次對自己毫不猶豫的那一劍,就能看得出。
但也是因為他能對自己這麼狠,才能讓顧念春掉以輕心,把剛才那些話說出口。
寧海棠沒想到,自己又被他利用了。
愛被他利用,恨也被他利用。
他心裏還是火大,但這次生氣不是因為段熠微利用自己。
“為了雲國,為了結束戰爭,為了千千萬萬的平民百姓,你到底有什麼不能利用的?甚至不惜把自己搭進去,你看看你現在傷成這個樣子,誰會心疼你?”
“連段清寒都放棄了你!”
“心疼?”段熠微拿捏着這兩個字,又盯着寧海棠憤怒的臉,突然心裏顫動了下。
他終是柔聲道:“有你心疼,就夠了。”
“呸!你個不要臉的狗東西!”寧海棠罵著他,卻扯過他被自己劃破的手腕,再次仔細檢查了一遍,“真沒傷到筋脈嗎?”
語氣還是冷冷的,還有一絲兇狠。
段熠微卻笑了,剛才還覺得撐不下去的身軀,因為寧海棠一句話,突然有了一絲多站一會兒的動力。
他笑着道:“也許傷到了呢,其實真的很疼,要不你給我吹吹?”
寧海棠甩開他,狠狠剮了他一眼後轉身就走。
可是剛邁開了一步,余光中卻瞥見,身後剛才那個還有心情跟自己開玩笑一點事都沒有身影,倒下了。
“砰——”冰冷的地面被段熠微的身體碰撞出聲響。
他身下的血液,像一朵綻放的花朵,一點點流淌開來。
寧海棠怔怔回身,看着倒下的段熠微,還以為他又在騙自己心疼他。
於是打算裝沒看見,繼續往前走。
走了幾步又覺得不太對勁,再回身,才發覺段熠微是真的昏了過去。
他趕忙跑回去蹲下身,把段熠微上半身抱進懷裏,嘴上還不饒人:“說我傻,你他媽也是個傻子!”
段熠微身上的傷太多了,一個是被自己狙擊槍打穿的心口,一個是被嚴暉用劍捅穿的腹部,一個是自己對他鞭笞留下的皮肉傷,一個是被自己用匕首扎進肩膀的穿刺傷,一個是被鎖鏈貫穿琵琶骨留下的撕裂傷,還有就是,雙手手腕的割傷。
這些傷的任何一個,放在一個普通人身上,早死了。
而他卻一直撐到現在。
因為他要撐到顧念春來找他,撐到他把他的目的達成。
寧海棠摸着他身上流淌不止的血,不自覺緊緊抱住了他的身子。
他的身體好冷啊,以前他抱自己的時候,從來都是溫暖的。
就這麼抱了一會兒,寧海棠覺得不能在牢裏這麼耗着,雖然顧念春和嚴暉去了戰場,也指不定什麼時候會回來。
他只好把段熠微架着,藏到了剛才自己躲避的地方。
這樣就算有人進來,也只會以為他已經逃跑了。
然後撕破自己的衣服,給段熠微包紮傷口,特別是手腕上的傷,深可見骨。
又過了許久,段熠微終於醒了過來。
朦朧的目光里,是那張他曾經贊為“風月無邊,羽化登仙”的臉。
他本來還雙眼迷離的沉迷在寧海棠的美色中,在看了眼寧海棠在自己手腕上打的可愛蝴蝶結后,瞬間清醒。
內心無語的想:這還不承認自己可愛?
但他不能這麼說,這麼說寧海棠鐵定生氣。
於是道:“這麼好,還給我包紮,你這不還是對我心軟了嗎?”
“別廢話。”寧海棠看他醒了,卻只是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既然醒了,就從我身上滾起來!”
段熠微的頭還枕着寧海棠的手臂,身體也整個縮在寧海棠懷裏,聽了寧海棠兇巴巴的命令后,不僅不起來,還順勢摟住了他纖細的腰肢。
“你——”寧海棠氣結!
合著段熠微還是個甩不掉的粘人精?
他以前不是個盛氣凌人的狗東西嗎!
“讓我多抱一會兒,我怕以後……再也抱不到了。”
寧海棠還是狠心的把他從自己身上扒拉開,“你再膩歪一會,你的計劃就完不成了。”
“你知道我什麼計劃?”
“你這是看不起我的智商?”寧海棠挑了些音調,語氣危險。
“沒有,不敢,夫人絕頂聰明,我都自愧不如。”
“不許叫夫人!”
“好,那還叫貓兒。”
“叫主人!”
寧海棠以牙還牙睚眥必報的性格在這句話出口的時候,體現的淋漓盡致。
段熠微面露難色,“你這……”
“我沒讓你給我跪下叫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叫不叫,不叫我走了。”
說罷,寧海棠作勢要站起身來。
段熠微趕緊一把拉住他,嬉皮笑臉道:“貓兒主子,別不要我啊。”
正好應證了聽樓說的那句話——貓哪有聽話的,養着還得當個主子伺候。
現在寧海棠就是他的貓兒主子。
“你叫錯了個字,我是讓你叫主人!”寧海棠雖然勉強滿意了他的叫法,還是不依不饒。
“行行,主人。”段熠微也坐起身來,重新抱住他,結實的雙臂展開,把他牢牢圈進自己懷裏。
“以後,我只給你一個人當牛做馬,只忠於你一個人,好嗎?”
“不好。”寧海棠還是拒絕,不僅拒絕,還掙扎了下,“你放開我!”
段熠微不管再怎麼會哄人,他骨子裏是個強勢的人。
所以寧海棠越是掙扎,他的手臂反而箍的越緊。
嘴唇上還有剛被寧海棠咬破的痕迹,但他不在乎,又重新吻了過去。
“唔,你混蛋啊……你又來!”寧海棠又又要被他氣死了!
一天被他強吻兩次,這頻率比以前還要過分。
可是這個吻卻十分細膩,溫和,柔情。
跟剛才強硬的入侵判若兩人。
段熠微一手托着寧海棠的後腦勺,一手扣着他的腰身,鼻息沉重,在寧海棠的唇齒和內壁留下了一連串的蜜吻。
絲絲入扣,纏綿悱惻。
因為太過於溫柔,寧海棠還沒來得及反抗,就沉淪了。
他想咬,可是嘴不聽使喚,大腦也不聽使喚。
一吻結束,寧海棠摸着自己滾燙的臉頰,後悔不已。
他抬手作勢要打段熠微,結果段熠微彷彿預料到了一般,捂着胸口的傷吃痛道:“嘶,傷口裂開了……”
寧海棠:……
最後,寧海棠還是放下了手。
倒也不是心軟,主要是他也懶得跟段熠微糾結這個,再說跟一個死不正經的色痞老男人也沒什麼好糾結的。
他正色道:“你來這兒的最終目的,是想銷毀顧念春的火器庫吧,我聽你剛才明裡暗裏問了地點。”
“嗯。”段熠微承認:“聽他的意思,是在渝州城內,這樣範圍縮小了很多。”
“所以你下一步,打算去渝州城?”
“對,趁他們出兵守雲滄城的時候去。”
“時間夠嗎?你上次剩下的白冰騎數量不算多。”
“是不多,因為我大半的白冰騎都留在了黎陽城,我是怕顧念春突然調轉矛頭去黎陽,就沒敢多帶兵來。”
寧海棠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在乎黎陽城,心裏多了一絲慰藉。
段熠微又道:“不過東方寅肯定會派兵增援,所以一時半會兒,顧念春顧不上我,更顧不上你,畢竟你武功全廢也上不了戰場。”
寧海棠點頭,忽然反應過來:“什麼,你要帶上我?!”
“那不然呢?你是我的主人,不帶着你,我怎麼寵你?”段熠微朝他寵溺的笑道。
“你……”寧海棠瞠目結舌段熠微的臉皮。
所以,最後他還是跟着段熠微走了,還順帶偷了顧念春兩匹馬。
但就算有兩匹馬,段熠微還是堅持跟寧海棠同乘一匹,理由是——
“我身上有傷,此去路途遙遠,需要一個人撐着我。”
寧海棠對他這個理由無法反駁,又拗不過他,最後還是迫不得已答應跟他同乘。
上馬之前,他指着早已坐在馬上的段熠微,萬般警告:“不許摟我的腰,不許做奇怪的動作,不然我砍了你的手!”
段熠微笑問:“馬震行嗎?”
寧海棠這次再也沒忍住,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腿上。
“你給我滾!”
段熠微雖然很痛,卻還是彎着腰哭笑不得的揉了揉寧海棠的腦袋:“怎麼總是炸毛……”
“你等着,我不僅會炸毛,等我找到顧念春的火器庫,我就用炸藥炸死你!”
說著寧海棠氣哼哼的翻身上馬,坐在了段熠微的身前。
段熠微這次真的老實,沒再動手手腳,一本正經的雙手穿過他的腰身,抓住了馬的韁繩。
“駕——”
兩人縱馬飛馳,穿越在城中,往向西的城門走去。
因為西門,是通往渝州城最近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