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讓你叫的停不下來
段熠微繼續盯着他,那表情像是在看一隻籠中寵物一般,玩味十足。
他道:“本來我也沒想拿下黎國,畢竟黎國在四方大國里雖不及雲國強盛,也算中等。”
“但寧將軍的身姿樣貌着實討我歡喜,世人皆知銀月公子是天神下凡,在四國的世家公子榜里排首位。我就想着,哪天擄來試試,是不是滋味與他人不同。”
寧海棠聽着他輕佻的話,手掌埋在水裏,流動的內息把水面都凝出了一片小漩渦。
“你看,又生氣。”段熠微看到了這個水渦,也明白寧海棠此刻絕對是不服氣的。
這是匹性子極烈的馬,一時半會兒靠威脅也改不了他的脾性。
於是他指了指一旁掛着的一件侍服:“穿上來中庭墨韻閣,不認路就問下人。”
說完便直起了腰身,從腰間取下那把常拿在手中把玩的琉璃扇,展開扇面,輕輕搖着。
扇面折射出五光十色的光,一看就是上好的琉璃,價值不菲。
寧海棠在他背過身去打算出房門的時候,叫住了他:“讓我見我弟弟。”
“那你得今晚讓我滿意才行。”
“什麼……滿意?”
“我剛才只不過是解渴罷了,而我所謂的滿意,是指你要像一個侍卿一般好好服侍我,我說什麼你便做什麼,要主動承歡。”
段熠微說的極其露骨,所以寧海棠再怎麼遲鈍,也聽懂了。
他猶豫片刻,最終咬牙道:“那我要先見到我弟弟才行。”
“行啊。”段熠微說完便直接推開了房門,出去了。
寧海棠還泡在水裏,水已經半涼。
他氣憤的狠狠的拍打着水面,早就蓄勢待發的內力把整個木桶都震碎了。
水花飛濺,灑了四面的牆壁。
而他卻孤零零的裸身站在浴室中央,低吼了一聲:“段熠微——”
若不是為了年幼弟弟,他真的寧願死也不願被這個人羞辱輕賤。
可是,爹娘臨死前,特別囑託自己,要好好照顧飛廉……
寧海棠又想到寧飛廉那張可愛的小圓臉,總是喜歡抱着自己的腰奶聲奶氣叫:“哥哥,能不能不打仗陪陪我啊?”
可是,自己卻從來沒有抽出來時間陪過他。
而此刻,心裏的那份愧疚和悔恨,愈演愈烈,溢於言表。
於是他不再猶豫,終於下定決心,來到了放衣服的架子面前。
衣服是紗和絲綢做的,幾乎都是半透明,而且很多地方都很暴露,彰顯着各種意義的情趣。
是那種青樓小倌才會穿的衣服。
他面無表情的往身上套,沒有半分猶豫,穿好便出了門。
外面已經是深夜,明月高懸,在白玉石鋪築的地面上灑下一層銀輝。
這裏應該是彧王府,因為段熠微的封號是“彧王”。
院子裏站了幾個守夜的侍衛,寧海棠也不想浪費時間,便直接問了去墨韻閣的路。
被問的人看寧海棠穿成這樣,又是要去墨韻閣,便知道了這是段熠微的新侍卿,於是殷勤的給他帶了路。
寧海棠這才知道,彧王府是真的大。
他所處的地方是后、庭,還有中庭和前庭,加起來至少是他將軍府的兩倍大。
這要是擱黎國,就算是個親王,也早就被砍了。
走了許久,寧海棠終於到了地方。
他沒敲門,直接推門而入,裏面是間複式暖閣。
現在臨近冬季,屋裏點了很旺的碳火,所以很暖和。
段熠微正坐在矮桌前,低頭看書。
燭火把他剛毅的輪廓切割的格外清晰,在他身後的牆面上投射下一道暗影。
他的臉雖有些年歲的痕迹,卻有着成熟男人獨特的韻味。
一身墨衣,猶如夜色下薄薄的霧靄,讓人看不透,也看不清。
“來了?”段熠微沒抬頭,聲音還有些沉。
寧海棠上前,身上的薄紗翻飛出殘影。
段熠微終於抬眼看了一眼他,目光落在他那身“別緻”的衣服上,充滿了驚喜:“比我想像中,要誘人許多。”
寧海棠不語,他低着頭,在心裏默念:忍住,不能動氣。
段熠微的聲音抬了些許:“平日裏多見你穿戰甲,明明是個美人兒,還是這一身襯你。”
“美人兒”這個詞,寧海棠從小沒少聽。
甚至因為小時候長得太像女孩子,還被母親起了個十分陰柔的名字——海棠。
但他的性格,卻一點都不陰柔。
一身武藝,都是為了保家衛國而學。
但此刻,他卻只能低着頭,被滅國讎人輕賤。
“小貓兒。”段熠微似乎在叫他,還朝他招了下手:“你過來。”
“我?”寧海棠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的性格,跟貓挺像的。”段熠微朝他微笑,然後站起了身:“你不覺得這個名字比較親切嗎?”
親切個鬼!
寧海棠又不情願的往前走了幾步,但段熠微還沒等他走進,便主動走下了階梯。
段熠微身型很高,比寧海棠還高出半個頭。
他半低着頭,輕輕掐起寧海棠的側臉,左右打量了一番,才道:“甚好。”
是渾然天成的美,不染塵埃。
寧海棠心裏雖然努力壓着氣,但不爽和不快的情緒寫了滿臉,眉頭擰的都能打結了。
“會服侍人嗎?”段熠微輕問。
“不會。”
“不會我教你。”段熠微沉吟片刻,又道:“或者我找個有經驗的教教你,不然這再美的玉不經雕琢,也成不了器。”
寧海棠原來的家世還算顯赫,家裏三代從軍,爺爺還是開國功臣,父親是大將軍,所以他很了解這些達官貴人的惡趣味。
不僅僅是段熠微,只要是稍微有點錢有點權勢的人,他們都想變着法找樂趣,因為太普通的已經滿足不了他們那顆骯髒猥瑣的心了。
“我身上還有傷。”寧海棠還想掙扎,但轉念一想,段熠微就是個禽獸,他根本不在乎自己有沒有傷。
他甚至急不可耐的在剛把自己抱回來的時候,就先解了渴。
牢裏挨打再疼,都沒有他橫衝直撞弄的疼。
果然下一刻,段熠微便手指勾着他肩膀上薄如蟬翼的衣服,輕輕一扯,便滑了下來:“有傷才更有趣,我就喜歡有傷的,正好你這現成的都不用我動手了。”
寧海棠內心直呼變態!
他自知逃不過,彆扭的別過臉去:“你教我……我不想別人教。”
段熠微看他終於肯聽話,心情頓時一下好了許多。
於是拉過他的手,放於自己腰間的緞帶上:“為主人寬衣解帶是你第一步要做的事。”
寧海棠就聽話的開始幫他解腰帶。
段熠微又說:“叫聲主人聽聽。”
可寧海棠聽罷卻一點反應都沒有,跟沒聽見一般。
段熠微剛才還以為他肯聽話了,誰知還是這脾性,略顯不悅:“只是讓你叫聲稱呼都不樂意,那待會兒讓你叫歡,怎麼辦?”
寧海棠繼續不理他,手裏的動作還在繼續,他已經把段熠微整根腰帶扯了下來。
因為沒有了綁帶的束縛,段熠微的胸懷敞開來,露出結實的肌肉。
寧海棠看了有些吃驚,按理說,不會武功的人,應該不會有這樣的身型……
“你叫還是不叫?”段熠微還在逼迫他。
“我不叫!”寧海棠終於理直氣壯的頂了回去,他狹長的雙眸直直盯着段熠微,聲色俱厲:“我可以受辱,但我不能失去人格。”
“沒事,你現在不叫……”段熠微也不逼他了,反而別有用意的笑了兩聲:“待會兒我就讓你叫的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