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干里,兩小無嫌猜。
一個渾身散發著淡淡冷漠氣息的男孩背着晨光而站,白皙的皮膚細膩如白瓷,他低着頭,碎碎的劉海蓋下來,遮住了眉目,在晨光的照耀下,男孩那層次分明的黑色發頂上,居然還映着一圈兒很漂亮的光,凜冽桀驁的眼神,細長的丹鳳眼,高挺的鼻樑下是兩瓣噙着驕傲的薄唇。這樣的他給人的感覺太鋒利,有一種涉世已久的尖銳和鋒芒。他穿着白色的校服襯衫,外面一個黑色針織背心,黑色的西褲襯出他修長的身形。他是我的鄰居加竹馬,“淼淼,快遲到了,你在幹嘛?再晚點就要罰站了”林曉星冷漠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女孩子本來就要慢慢的打扮一下,你急什麼。再說了,老師也捨不得罰我這麼個美麗的孱弱女子。”我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身材高挑,體態輕盈,烏髮如漆,肌膚如玉,小嘴邊帶着俏皮的微笑,大大的眼睛之中宛若兩點明星。
他冷笑道:“你是女孩子?我怎麼不知道,還以為是哪個假小子。”
今年我們上高三,從幼兒園開始我們就在一直在同一個班級,原因是我媽媽跟他媽媽一見如故,成了無話不說的閨蜜,還給我倆訂立娃娃親。
終於在老師進班裏之前到了座位上,他坐在我背後,我旁邊是我最好的閨蜜何嬌嬌,她跟她的名字應該是相衝的,一點也不嬌氣,打架她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她的臉蛋鼓鼓的,紅紅的,像剛剛開放的桃花,修長的眉毛下,閃動着一雙大眼睛,紅紅的小臉上鑲着一個挺直秀美的小鼻子,一張櫻桃小嘴,笑的時候嘴角邊綻出兩個酒窩,她後面坐着她的同胞弟弟何言秋。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他的名字出自這句詩里,他膚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帶着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着一抹溫柔,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好複雜,像各種氣質的混合,但在那些溫柔與帥氣中,又有着他自己獨特的空靈與俊秀。他們的父親是我們學校的教導主任。
何言秋摸摸我的頭溫柔的說:“淼淼,中午我們還是一起去校門外吃海鮮炒飯吧。”“好啊,我正好好想吃蝦。”林曉星拍掉何言秋的手陰陽怪氣的:“你們什麼時候一起單獨去吃飯了。”“我與淼淼吃個飯不用與你報備。”“我沒問你。”“啊,那個,我...”我看着他冷漠的表情慾言又止,他看着好冷漠,他不是一直不關心我的事情嗎,這點小事情為什麼要去追究,難道他是喜歡我的?不對,他不是很反感我們從小訂下的娃娃親嗎。算了,想那麼多幹什麼,我相信他一定會喜歡我的。“周末他問我功課,正好到了飯點就去吃了飯。”我看着他微皺的眉頭弱弱的說道。
“你跟陌生男人一起出門跟你媽媽說了嗎?”“沒,說了她肯定不準,在她的眼裏,其他男生都是壞蛋,就你是好人。”“你還記得呢,我還以為你又忘記了,下次出門記得叫我,雖然我不是很願意,但是我媽說如果你出了事情,跟我沒完。”我高興的用力點頭,“知道了,那中午我們一起嗎?還有嬌嬌。”他移開眼睛低頭寫字,根本都不回答。
四個人的餐桌上安靜的可怕,飯菜上齊,何言秋把他那份的蝦全部分給我,我低着頭吃的津津有味,“你是沒吃過還是怎麼的,他給的很香?”我不理睬他,他還是那麼冷漠,睥睨天下一般,我做什麼都讓他很礙眼。嬌嬌弱弱的說:“林曉星能分我一點蝦嗎?”我看着他把蝦分給嬌嬌,心裏酸酸脹脹的,他是不是喜歡嬌嬌。我努力讓自己表現的正常,不讓他們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