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微妙的平衡
婚後頭一年,鄭騫基本不回家,自己的電話,他也是從來不接。
突然有一天,鄭騫回家了,陸行舟笑着迎上去,沒想到面對他的是兇狠的一巴掌,臉火辣辣的痛,在鄭騫的怒視下,他茫然的低下了頭。
耳邊傳來的是鄭騫充滿怒意的聲音:“沒想到你膽子竟然這麼大,我倒是小看你了,都敢去爺爺那裏告狀了。”
面對他滔天的怒意,他無力的解釋:“我沒有……”
鄭騫認定的事情,從來不會聽別人多解釋,更何況那個人是陸行舟,是在他心裏宣判死刑的人。
陸行舟後來才知道,原來是爺爺怕他受委屈,派人監視了鄭騫。
自從鄭騫偶爾會回家,他就開始學着做飯,剛開始,他總是弄傷自己,手上不是刀口子就是燙傷。
鄭騫換下來的衣物,他也從不假借他人之手,都是自己搓洗乾淨,再熨的服服帖帖,掛在衣櫃裏。
記得剛學廚藝的時候,他的手經常挂彩,又要去給鄭騫洗衣服,冰冷的水刺激着他的傷口,疼的厲害,手上潰爛的地方常常是一個月都癒合不了。
但是為了能讓鄭騫能記起這個家的一點好,他都咬着牙堅持了下去。
他其實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也許等到鄭騫習慣了自己的存在,就再也離不開他了。
雖然躺在一個床上,鄭騫也從來不願意碰他。
直到有一天,鄭騫渾身冒着酒氣,衣衫凌亂的出現在他面前。
他一邊扶着鄭騫坐下,一邊忙着給他放洗澡水,卻在脫下鄭騫上衣的時候愣住了。
滿身的吻痕足以證明發生了什麼,他顫着手摸着那些痕迹,想質問鄭騫,卻不知從何開口。
經過一番折騰,鄭騫已經清醒了很多,他惡劣的拉過陸行舟,充滿惡意的問道:“你是不是很想和我上床,我滿足你。”
陸行舟沒想到他竟然說出這話,他…他明明在剛才還碰過別人。
鄭騫嘲諷到:“婊子還立什麼牌坊,你和爺爺告狀,不就是想讓我上你嗎?”
陸行舟愣愣的看着他,連眼淚什麼時候掉了下來也不知道。
淚眼朦朧間,他被狠狠的摔到了床上,模糊的視線里,鄭騫欺身而下,沒有任何前戲就毫不留情的貫穿了他,陸行舟的臉一瞬間就變得慘白,他痛呼出聲,卻也不可能得到絲毫憐惜。
“不許出聲!”
鄭騫狠狠的咬在他的肩膀,陸行舟咬着唇無措的接受着,痛急了也不敢呼出聲來,否則迎來的是更兇狠的懲罰。
……
完事以後,他像個破敗的布娃娃躺在床上,床單上佈滿點滴艷紅,他痛的沒有辦法起身,鄭騫也沒有絲毫幫他的意思,自己洗完澡就睡著了。
他常常因為沒有辦法清理乾淨,半夜發起高燒,又掙扎着下床吃退燒藥。
這樣的事不久就要來上一次,後來,他已經自己學會了怎麼提前清理,做好接受鄭騫的準備。
而鄭騫似乎也慢慢接受自己進入他的生活,他會在鄭騫吸煙的時候,提醒他注意身體,會在鄭騫回家之前做好飯菜,而鄭騫也會吃下不少東西。
雖然鄭騫對自己依舊冷漠無情,但好歹是能和平相處了。
偶爾鄭騫身邊也會冒出幾個小情人,無一例外,那些人長得都像林末,有的是眼睛,有的是側臉。
但處理這些小情人並不是什麼麻煩事,隨便給點錢也就打發了,而鄭騫也從未阻攔過陸行舟,像是默認了他的行為。
只是每次陸行舟處理完那些花花草草,鄭騫就要好好折騰他一次。
陸行舟知道,他趕走了鄭騫身邊的花花草草,自然是要承受鄭騫所有的怒氣和慾望。
直到林末出現,他們之間才打破了這種微妙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