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哥哥,你弄疼我了
圍剿戰神初陽一戰結束,三軍分別回到各自的世界歇息。
半個月後,天帝對冥王、妖王發出慶功邀請,然,抵達仙界的只有妖王一人,冥界前來參加慶功宴的,卻是判官冠司。
所有人都有些意外,唯獨天帝淡淡瞥了他一眼:“既然冥王身體抱恙,那邊罷了,還請判官大人吃的盡興。”
“是。”
作為冥界代表團的首領,判官自然是坐在最靠近天帝的位置上,自然也最顯眼。
坐在下方的九闕一眼就鎖定了他。
作為六界行走的百科全書,他卻絲毫不了解這個判官,因為六界之中,能和判官有交情的,找不出一個,自然也沒有打探消息的機會。
這導致他對判官一無所知,這對於號稱百科全書的他而言,是一種恥辱。
以前這廝總是躲在冥界不出來,他也沒地兒去接近他,這幾日仙界設宴,他可得好好把握機會。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他炙熱的目光,判官抬眸朝他這邊看了過來。
九闕一怔,隨後對他點了點頭。
判官見了,也微微頷首。
這廝倒是挺有禮貌的。
——
宴席持續了兩個時辰,跳舞的仙娥換了一批又一批,不少仙家已經有些疲憊或是微醺,大多數都被自家仙童帶回去了。
仙界的多日宴一向如此,有精力的可以多吃些,吃累了就走,明日再來吃,反正不會有人約束於你。
坐在前邊的判官見周圍的人越來越少,最後就連天帝也起身走了,便也起身,往瑤池外邊走去。
九闕看在眼中,眸子一亮,忙閃身出了瑤池,打算再外面蹲他。
這一次,他一定要想辦法靠近判官,挖出他所有的八卦。
來到門口,他探頭往裏面看了一眼,見判官快步朝外面走來,九闕瞅準時機,抬手扶額,直接倒了過去。
判官見有東西從前面倒下來,直接向後退了一步。
砰——
嘶,好疼!
這跟劇本上寫的不一樣啊,這種情況下,判官不是應該伸手扶着他嗎?
冠司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這衣裳似乎有些眼熟。
他用腳尖戳了戳地上的人:“喂,你沒事吧?”
九闕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卻還是強忍着打人的衝動。
冷靜,一定要冷靜,裝醉酒,然後趁機套近乎。
他抬手抓住判官的小腿,快速坐了起來,然後抱着他的大腿,眨巴着一雙桃花眼看着判官:“哥哥,哥哥是你嗎?”
判官眉頭蹙皺:“這位仙君,林木森你認錯人了。”
他踢了踢腳,試圖把九闕甩開。
九闕卻像牛皮糖一樣緊緊地黏在他的腿上,怎麼也甩不開。
嘴裏還念着:“不,你就是我哥哥。”
判官嘴角隱隱抽了抽,剛要動手去扒開九闕,旁邊的仙君見了,忙上前阻止:“判官大人,萬萬不可,九闕上仙他一旦喝醉了,就必須順着,否則會發生大事的!”
判官剛伸出去的手忙收了回來:“什麼大事?”
“這個……”那仙君看了一眼抱着他的大腿的人,擺擺手:“在下只能與您說這麼多了,告辭。”
不等判官開口,那仙君已經轉身溜了。
“哥哥,你說不會離開我的,九兒頭好疼,九兒要回家。”九闕抱着他的大腿嚷嚷着。
判官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發現他們看戲的不少,卻沒有一個人打算過來幫他一下。
他壓着心中的煩躁,低頭看了一眼腳上的東西:“你的仙府在哪,我送你回去。”
九闕眼睛一亮,卻還是裝作醉酒的模樣,迷迷糊糊地道:“三十二重天,狐仙府。”
三十二重天的狐仙府?
判官低眸看了他一眼,眼底閃過一絲笑意,直接彎腰把他抱了起來,騰雲朝狐仙府的方向飛了過去。
九闕完全沒想到判官會抱他,而且還是公主抱!
不過現在他既然在裝醉酒,那還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好了。
瑤池離三十二重天不遠,一個鐘的功夫,判官就帶着他回到了狐仙府上。
“上仙這是怎麼了?”
他們剛進門,府內的仙童就跑了出來,驚慌地看着判官懷裏的九闕。
“喝醉了。”判官瞥了懷中裝醉的人一眼,問:“他的房間在哪?”
“在這邊,仙君請隨小的來。”
判官在仙童的帶領下,進了九闕的房間,毫不猶豫地往床的方向去,直接把九闕放在床上。
九闕見他轉身就要走,忙起身抱住他的腰:“哥哥,不要走。”
看着腰上的手,判官的眉頭擰了起來:“我不是你哥哥。”
“不,你就是!”九闕緊緊抱着他:“你說過絕對不會丟下我的,你不能走。”
這個狐狸……
他瞥了一眼旁邊有些不知所措的仙童,對他擺手道:“你先出去,把門關上,待會無論聽到什麼聲音,漫漶都不要進來。”
仙童楞了一下:“可是……上仙他還醉着。”
“無礙,我自會照料他。”
見他這麼說,仙童也不好再多說別的,對他拱了拱手,便走了出去,順便把門也帶上了。
仙童一走,判官就轉過身去,正對着九闕,方才九闕的腦袋是靠在他的腰上,現在是靠在他肚子上,位置忽然變得有些微妙了起來。
九闕下意識地想鬆開對方,誰知還未來得及鬆手,手腕就被判官抓住,按在自己的腰上。
“不是怕我走嗎?怎麼鬆手了?”
“哥哥,你弄疼我了。”
“還裝?”
九闕要把手收回來,卻又被判官用力地扯了回去,他一時不察,直接撞到了他胯下。
嚇得他頓時瞪大了眼睛,連忙向後退了退,淚眼汪汪地道:“哥哥,你在說什麼,九兒不懂。”
聞言,判官冷笑了一聲:“你身上根本就沒有酒的味道,下次裝醉酒,也該裝的像一些。”
九闕的身體僵了僵,慢慢抬頭看向身前的人,發現他正冷冷地盯着自己。
這個判官,有些不好對付啊。
既然被發現了,他也沒必要再假裝可憐模樣,他彈了彈衣裳,撐着腦袋半躺在床上,慵懶地看着對方:“你什麼時候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