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靳璨這回是光明正大請了病假。
靳延霆第二天才得知靳璨請病假的事,他打來電話問,得知靳璨其實是被人打了后,簡直怒不可遏。
畢竟是他靳延霆的兒子,叫他的臉面往哪擱?
結果偏偏還不能送打人的進去。
靳延霆便找人找到了一堆方誌彬在公司違規的證據給送了過去,再加上戚柏嶼叫人散播的那些事,方誌彬很快便被公司辭退了,並且辭退理由一欄相當不光彩。
靳璨在家裏躺了幾天,戚柏嶼請了假在家裏照顧,期間來了不少探病的,除了戚家的人,靳璨基本沒見什麼別的人,都是戚柏嶼在營業。
這天傍晚戚柏嶼被戚凱叫去了一趟戚家。
靳璨越想越不對勁,給戚柏嶼打電話不接,便打給宋南星。
“柏嶼正被我爸抽呢。”宋南星直言道,“爸媽知道是柏嶼的風流事給你惹的麻煩了。”
靳璨驚了,讓宋南星把電話給戚凱。
戚凱顯然怒意未消:“小璨你放心,這事你爸爸不好意思給你出氣,我給你出!簡直無法無天,這小子竟然在外面沾花惹草,還連累你受傷!”
“不是……爸,您別打他……”
“是我們沒教育好兒子,這事你別管,我跟你媽明天過去看你,你好好在家休息。”
“爸!您等等!”靳璨怕他要掛電話,急着道,“您這是要逼我現在過去嗎?”
“你別來!”那頭傳來戚柏嶼的話,“你身體還沒好別出門!我沒事,我一點事也沒有!我爸沒打我!是不是,爸?”
“呃……哦,還、還沒打。”戚凱的演技明顯沒跟上。
那邊傳來宋南星的笑:“行了爸,趕緊放人回去吧,您也不想勞累一個病人連夜趕來勸架吧?”
電話又換給了宋瀾:“小璨,你千萬別來,柏嶼他馬上就回去了。這次是柏嶼不對,你不用跟他客氣,要打要罵都隨你,我跟你爸不會說什麼的。”
宋南星在那頭笑:“您覺得阿璨捨得嗎?”
靳璨噎了噎,這也不是舍不捨得的問題,戚柏嶼其實也挺冤的。
畢竟本來方誌彬想打的人是戚柏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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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柏嶼很快就回來了,直接衝上樓,見靳璨好端端躺在床上才鬆了口氣。
靳璨睨他一眼:“見我沒有一點要起床出門的意思,是不是很失望?”
戚柏嶼快步過去:“你打了那通電話,我高興到現在,怎麼會失望?阿璨,現在我們全家都知道你有多愛我了!”
靳璨:“……”我怎麼不知道?
戚柏嶼又笑:“幹嘛這副表情?”
靳璨嘆息拍了拍邊上:“過來,讓我看看你的傷。”
“不用看,我真沒事。”戚柏嶼上前拉住他的手,“我爸哪捨得真打我,他也就做做樣子。”
靳璨不信,但戚柏嶼說什麼也不給看,估計是怕他擔心。
最後靳璨把鍾伯叫了上來,讓他給戚柏嶼看看後背的傷,叫他給上點葯。
戚柏嶼起初也不肯,後來拗不過,才去了隔壁一會。
後來鍾伯過來說:“戚先生是怕您擔心,囑咐我別說來着,但我覺得還是得告訴您,抽的挺狠。不過少爺別擔心,戚董事長剛打,就三條印痕。您的電話打得及時,要不然戚先生的背真要遭殃。”
“我說沒事,你不信。”戚柏嶼穿好衣服走了進來。
鍾伯識趣地出去了。
靳璨忍不住問:“你爸爸打你都是這麼狠的?”
戚柏嶼一噎:“他也不經常打我。”
是不經常,戚凱打他三次。
兩次都是因為靳璨。
想到此,靳璨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怎麼了?”戚柏嶼坐上床,“真這麼心疼我啊?”
靳璨不想理他。
戚柏嶼便俯身湊過去:“那你吻吻我,阿璨,吻吻我。吻一下嘛,阿璨。”
靳璨的耳朵遭不住,扭頭在他臉頰嘬了口。
戚柏嶼不悅道:“這吻的時間也太短了吧?阿璨阿璨……”
“你差不多得了!”靳璨推開他,“能不能別亂撩?你覺得現在行嗎?”他拉着臉捂着肚子。
戚柏嶼:“……”好像,時機是不太對。
靳璨也很懊惱。
這怎麼沒懷孕,還真“坐上月子”了??
戚柏嶼笑着將人摟過來,他的動作很輕,盡量避免碰到靳璨肚子上的傷,低頭蹭了蹭他的額角:“讓我這樣抱着,我什麼也不做。”
他的胸膛寬闊溫暖,靠着特別舒服。
靳璨閉着眼睛躺了會兒:“傅燁後來找過你嗎?”
“沒有。”戚柏嶼的話很輕,“他讓我姐轉達了他的歉意,他說打算離開北城了。”
靳璨沒再搭話,他不知道傅燁為什麼讓宋南星轉達,是怕戚柏嶼不接電話,還是無顏面面對戚柏嶼?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阿璨,睡了嗎?”戚柏嶼輕輕問。
靳璨沒有睜眼:“沒。”
“那怎麼不說話?生氣了?”
“有什麼好生氣?”
“嗯,我們阿璨的脾氣最好了。”
靳璨嗤的笑起來:“抬舉了,戚總。”
戚柏嶼嘆了口氣。
“嘆什麼氣?”
“誰能懂,愛人在懷,坐懷不亂的苦?”
靳璨用手肘頂他:“去隔壁跟靳小璨一起睡。”
“不去。”
“你去不去?”靳璨又推了推他。
“我不去!”戚柏嶼本能收緊了抱着靳璨的手臂。
靳璨疼得哼了兩聲。
戚柏嶼被嚇到了:“我弄疼你了?”
靳璨擰緊了眉宇:“你說呢?抱你的靳小璨去!”
“阿璨……”戚柏嶼不敢亂動,哀求道,“我錯了,別趕我走嘛。我要是再碰到你的傷,你就一腳把我踹下去。”
“懶得踹你。”
“那我自己滾下去!但就是睡也得睡你床下,靳小璨它別指望我能回去!”
靳璨被逗笑:“你怎麼這麼無賴?”
戚柏嶼小心翼翼圈着他道:“誰有正主在懷,還會想一個替身的?我這才不是無賴,我這叫拎得清。”
靳璨笑得肚子疼。
“好了好了,別笑了。”戚柏嶼輕輕撫着他的後背,“我又沒講笑話。”
戚柏嶼的確沒講笑話,但靳璨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容易被他說笑。
好像,跟戚柏嶼的相處越來越輕鬆舒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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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璨在家裏休息了一周才去上班。
肚子上的傷痕卻隔了十天半月才慢慢消退。
這期間,靳瓊的離職手續辦好,他開始跟裴敏做工作交接。
兩人在辦公室見面,關於轉讓股份的事,都默契地沒有提。
靳璨其實很奇怪,靳瓊連一句讓他以後別太為難靳瑜的話都沒說過。他接到過靳延霆的一通電話,問他知不知道靳瓊為什麼突然要辭職。
靳璨自然說不知道。
他才知道靳瓊在家裏被靳延霆訓過好幾回了,但那一個鐵了心要離開JK去做自己喜歡的事,連靳瑜也不知道什麼情況,說是要跟着靳瓊一起去創業。
靳璨這倒是有點詫異了,靳瑜捨得走?
“小璨,幸好爸爸還有你。”
這是電話掛斷前,靳延霆最後一句話。
靳璨聽完有點木然,還覺得有些諷刺。
但他突然很想見戚柏嶼。
這種情緒彷彿是悄然而至的,沒有任何聲息。
從前靳璨情緒起伏,偶爾會約廖在陽,偶爾就去玫瑰園吃鍾伯做的飯,大多時候是一個人找個安靜的地方待一會兒。
但現在,他想見戚柏嶼。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戚柏嶼這個人排在了他所有情緒宣洩想找的首位。
他提前半小時下班,還在半路買了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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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柏嶼這天下午在外面見了個客戶,完事還早,但他不打算回公司。想早點回家跟馮阿姨學做菜,給靳璨做一桌菜!
沒想到車子到半路,程青打電話來:“靳美人來接你下班了!他還買了花,就站在公司樓下!”
豪車“吱”的一聲停下:“你說什麼?”
程青笑:“他都沒來接過你,好不容易來一回,結果你還不在。嘖,你說說你們,怎麼就這麼不巧呢?”
戚柏嶼立馬將車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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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璨到青嶼天下樓下時,還早。
他在車裏坐了會兒,後來乾脆抱着玫瑰下了車。
他就是來接戚柏嶼下班的,不是刻意要讓誰看到,但也不必遮遮掩掩了。
十多分鐘后,樓里的人陸陸續續出來了。
有些認識靳璨的人紛紛沖他投來打量的目光。
靳璨時不時看看時間,又看向大廈門口。
很快,他在擁擠的人群中,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
“阿璨!”
戚柏嶼一眼就看到了大廈外的廣場上,靳璨穿一身挺括高定,懷裏抱着玫瑰,閑適優雅站在那兒。
他拔腿衝出去,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你、你怎麼會來?你怎麼……幹嘛還買花?”
“正好有時間,順便來接下我先生。”靳璨的眼底銜笑,“不可以嗎?”
“可、可以!我一出來就看到你了,還以為看錯了!”
“嗯,現在看清了嗎,戚總?”
“要不你掐我一把?”
“親一下行嗎?”
戚柏嶼還沒反應過來,面前的人往前一小步,傾身便吻了過來。
砰砰砰——
戚柏嶼清楚地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他快速伸手捉住了靳璨的手腕。
這世上也許有很多個“不巧”,但都沒事,他會把他和靳璨之間的所有“不巧”都變成“好巧”。
只是將車開進地下車庫,再坐電梯上來,若無其事從大廈正門出來。
這是很簡單的事。
為了靳璨,他能幹一輩子。
靳璨輕舔了下自己的唇:“戚總不回應下?”
戚柏嶼垂目笑:“再這裏回應我怕不太好收場,咱們先回家。”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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