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靈元大戰
昨日夜裏。
劉家的事解決之後，縣老太爺就讓人拿着銅鑼去街上宣傳了。
老百姓們聽到雲霄山上的仙長下山把鬼除了，自然沒有再關着大門，一大早上的，街道上便擠滿了人，三三兩兩地議論着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除鬼細節’。
東方來穿梭在人群當中，先去了一趟蜜餞鋪子，給二師姐買了兩袋蜜餞果子。
隨後又去給自己置辦了幾套衣服，紅袖天宮雖然會給每個弟子都準備專門的弟子服飾，但也僅僅是外面的袍子，裏面的衣服還是得自己備上。
過去的這一年多，個頭竄高了不少，之前的衣服也已經穿小了。
從布匹店裏出來，東方來輕車熟路地走到一家鐵匠鋪子，老闆一看大早上就有人來買東西，自然很是高興。可東方來只是花二兩銀子買了一把劍鞘，便匆匆離開了。
用布將劍鞘包着，和衣服一起綁在身上，東方來提着兩袋蜜餞回了劉府，這會兒，沈寒憐已經起了。
看到東方來身後背着東西，她也沒有多問。
“走吧。”
“嗯。”
離開劉府，兩人沒走幾步，一輛馬車便走了過來，車夫正是昨天衙門裏的大壯，他看到沈寒憐和東方來后，連忙下車道：“兩位仙長，我們縣令老爺讓我來送兩位回雲霄山，另外車上備了二十兩銀子以表對二位仙長的謝意。”
沈寒憐坐進馬車，東方來也只能跟着坐了進去。
路上。
東方來將其中一袋蜜餞遞給沈寒憐道：“師姐，給你。”
沈寒憐看着東方來懸在空中的手，本想拒絕，但不知為何，她還是伸手接了過來，隨即，她問了一句：“買的什麼？”
“衣服，蜜餞，還有一把劍。”
“劍？”
“嗯，木劍太輕了，我想換一把鐵劍。”
沈寒憐道：“你是親傳弟子，完全可以拿着師父的令牌去藏寶閣挑選一把靈劍當自己的佩劍。”
東方來笑道：“我前幾天才去一次，這麼快就又去，不太好吧。”
沈寒憐嗯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一個多時辰后，馬車停在了雲霄山上，兩人結伴上山，總算是回到了彩雲峰上。
正在閣樓里和丁棠一起喝茶的降落話能聽到外面的腳步聲，第一時間就竄了出來，看到東方來回來了，他忙問：“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沈寒憐懶得解釋，往自己的住處去了。
東方來上前將蜜餞遞給姜洛歡，一邊解釋了幾句，姜洛歡這才沒有多追問。
回到自己房間，東方來把衣服放在一旁，從床褥底下將那把悲鳴劍拿了出來，插進劍鞘里試了一下，大小正合適。
“嗯，以後就可以用這把劍修鍊了，到時候師父問起，就說是從山下一個老人手裏買來的，畢竟一般的鐵匠鋪子可沒有靈器賣。”
昨天晚上只睡了幾個時辰，東方來打了個哈欠，便躺在床上睡下了。
……
傍晚。
沈寒憐又在密林當中練刀。
丁棠不知何時來到了沈寒憐身後，看了一陣后，說道：“寒憐，你隨為師來一趟。”
沈寒憐收到入鞘，跟着丁棠進了閣樓。
“師父，找我什麼事？”
丁棠端起茶杯，微微一笑：“沒什麼事，就想問問你覺得你那個小師弟怎麼樣？”
“小師弟？”
沈寒憐有些意外，她道：“就他在山下的表現來說，還不錯。”
“哦？他在山下做了什麼？”
“山下那事，都是他解決的，雖然沒有和那祟物動手，但他前前後後的做事風格顯得很沉穩，跟他的同齡人相比，這一點，他很不錯。”
丁棠動容一笑：“寒憐，你難得夸人啊。”
“我只是實話實話。”
“除此之外呢。”
沈寒憐想了一陣，回道：“其他的我不知道，那個狐狸精怎麼說的？”
丁棠笑着說道：“在她嘴裏，東方來都快成一個十全十美的人了，除了天賦差點，其他挑不出什麼毛病。”
這在沈寒憐的意料之中。
“你去吧，弟子大比雖然跟你沒什麼關係，但靈元之戰肯定有你一個名額，能不能在靈元寶塔佔領一席之地，就看你能不能贏得了純陽劍宗和燭龍殿的人了。”
沈寒憐楞了一下，拿着刀走了。
靈元寶塔，五年開放一次，那座寶塔下面鎮壓着大炎國內最長的一條靈脈，能在那裏面修行一天，頂得上在外面修鍊一年。
然而靈元寶塔的名額有限，要想進入到寶塔當中，就必須和大炎國其他勢力的天才弟子進行競爭，而到時候的切磋就被稱為“靈元之戰”！
整體實力能和紅袖天宮對抗的只有兩大勢力，一個便是純陽劍宗，另一便是燭龍殿，至於其他的宗門，雖然也有資格參加，但名額有限，而且往往會在預選賽，就敗下陣來。歷屆靈元大戰，到最後都是紅袖天宮、純陽劍宗和燭龍殿之間的對抗。
不過這都是之後的事。
目送着沈寒憐起來，丁棠坐了一會兒，起身往東方來的住處去了。
……
東方來迷迷糊糊醒來，看到外面太陽快要落山了，連忙拿上悲鳴劍，去外面開始修鍊。
修鍊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再是天賦好的人，若是長時間不修鍊，實力也會倒退。
對於只剩下最後一條命東方來來說，他自然不敢懈怠。
可東方來才剛練沒多久，看到丁棠走了過來，他連忙收劍，朝丁棠行了個禮：“師父~”
“劍哪來的？”丁棠一眼就看到了東方來手裏的那把劍。
東方來直接道：“山下買的。”
“山下買的？”丁棠上前幾步，走到東方來面前，伸出手道：“給我看看。”
東方來把劍遞給丁棠，丁棠接過後自信看了一眼，眉頭微微蹙起地問道：“山下哪裏買的？”
東方來按預先想好的說辭回道：“木劍太輕了，我本來是打算去鐵匠鋪子買把鐵劍的，結果半路上遇到了一個老人家，他就把這把劍賣給了我，只收了我二兩銀子。”
“老人家？什麼樣的老人家？”
“頭髮全白了，個子挺高的，看着也挺邋遢的。”
丁棠想了一陣，並未深究，畢竟在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機緣，她把劍還給東方來，說道：“看來你運氣不錯，這把劍是一把靈器，而且品相極好，那個老人可有跟你說什麼？”
“他說這把劍是用來殺人的，讓我好好修鍊，別遭踐它，其他就沒說什麼了。”東方來還假裝好奇地多問了一句：“師父，這把劍真是靈器啊？”
丁棠點了點頭，又問：“對了，你前天晚上半夜下山做什麼？”
東方來心臟猛地一緊。
呼吸在這一刻都停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