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理由
“您好，請問是……丹妮婭小姐嗎？”比爾在堡壘里分到的辦公室房門被敲響
“是的，怎麼了？”比爾學着那位小姐的語氣和口吻輕柔的問道
“哦，我是您新分配的助手，因為之前您一直在做卧底，所以我的工作現在才發配下來”一個和藹可親，幾近年老的中年人打開了房門
“嗯？我之前有要求分配助手嗎？”比爾疑惑的皺起了眉，這和他所知道的情報可不一樣
“啊，不不不”來人連忙笑着擺手“您誤會了，不是需要您來申請，這是分配好的，您想不接受都不行哦”
“為什麼？我的助手我不能挑選？”比爾不解的問
“您如果不滿意可以換的，但不能不要”那人依然老實的微笑着，耐心的向著比爾解釋
“您可能有所不知，你們巫師來了以後給整個德國里沒有工作的人都安排好了工作，讓他們能有錢賺，沒有工作能力還沒錢生活沒人撫養的人則都安排好了能管理他們讓他們吃飽飯的地方”
“現在幾乎每一個有正式職位的巫師都有兩到三個助手，這也是一種增加職位的方式嘛”他笑道“我本來就是個無業游民，如果不是你們的強制安排，我還找不到工作呢”
“強制安排不工作的人工作嗎？”比爾又皺起了眉頭，他所關於哈利的統治了解還是太少了
“是呀，我聽說柏林的貧窮率已經完全清零了，其他地方則無限接近於零”那人點了點頭
“不會擊起不滿嗎？”比爾不知不覺間已經微微改變了坐姿
“這有什麼不滿的？街上那些沒工作的流浪漢和出租房裏有一頓沒一頓的窮人巴不得有一個穩定的工作呢”他攤了攤手
“最關鍵的是，即便你找不到工作也會有人為你安排工作，所以現在不是公司選擇員工，而是員工選擇公司，那些企業想要招到人就只能提高自己的薪資待遇”
“否則大家就算去被安排的崗位上也照樣有充裕的錢可以生活，最多也就是條件沒那麼好罷了，不算上一些家庭條件特殊的”
“這……那些工作單位不會反對嗎？”比爾略微有些沉寂
“當然會，可這有什麼用呢？那些全城亂竄的穿着黑色鎧甲的戰士又不是他們的”他攤了攤手“不遵守規則的人都死了，這座城市裏誰都知道，況且他們也沒道理反對，否則那些流浪漢和工人會把他們掀翻的”
“而且他們說這樣可以非常便捷的看住所有人，這座城市現在犯罪率為零呢，嗯，不算上前一年剛剛抓到的那些”他沒給比爾思考的機會，緊跟着說
“我之前確實沒看到監獄……我以前來這裏的時候，我記得這裏有……”比爾回想着自己曾經在古靈閣工作的時候來柏林的經歷
“現在都用不上監獄了，拘留所就夠用了，那些犯人現在全都死了，他們說這樣可以省下一筆不小的人力和資源開支”助手走進了門裏
“什麼？”比爾一時間竟沒有理解意思
“哦，看來您知道的很少，當然，這挺正常的，我也是被分配這個工作以後才又被安排課程了解這些的”他很自然的點了點頭
“自從柏林大變了樣子以後法律自然也就被進行了一定程度的修改，在大體上改變不大，但刑事犯罪的範疇被調高了，而相對應的懲罰統一變成了死刑”他解釋起來
“什麼？怎麼能這樣？”比爾忍不住驚呼
“您很驚訝吧？我一開始聽到的時候也被嚇到了”他長呼了一口氣“不過後來我仔細了解之後覺得還可以，畢竟這個範圍被調高了，而且調查流程變得更加仔細，加上了巫師們的幫助以後幾乎不會有冤案，那些被判了死刑的都是該死的”
“而且那幫人真的很奇怪，他們對死亡好像不太在意，甚至有點期待”他也短暫的沉默了一下“不過那幫罪大惡極的罪犯確實都死絕了”
“……變化真大呀”比爾礙於身份和複雜的心情，憋了半天也只憋出這麼一句，他剛才那一句沒忍住的驚呼，如果被其他巫師聽到了，怕是已經暴露身份了
“總之，我作為您這個回歸間諜的助手對於各種常識還是比較清楚的，您如果有什麼不懂的隨便問我就好，或者去找那些穿着黑袍的怪人，他們什麼都管”他看起來很為找到工作而喜悅
“什麼都管？”比爾問了一句
“是的，什麼都管，雖然不會處理一些生活瑣碎吧，但是無論您決定了什麼事兒都可以找他們，在這座城市的幾乎每個地方都能找到他們”他點了點頭
“現在這座城市對每個居民的管理都很嚴格，如果確認了住所就不能再換，出行也需要確認目的和報備，甚至正常情況下確認了工作也不能再換”他接著說
“但如果您想要買下其他住宅或者搬家，想要換工作，甚至想要去其他地方遊玩，諸如此類的會影響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生活的決定都可以去找他們幫忙，您甚至不需要考慮的太詳細，之後的一切他們都會幫忙安排的，當然有關的行程也會被他們記錄”
“他們安排了什麼您就做什麼就行，連思考都不需要，如果不合您心意，可以再和他們商量，爭取到您最心儀的計劃安排”
“為什麼一定要他們安排？”比爾又皺起了眉，這一切在他眼中都透露着壓抑
“這樣是會有點麻煩和不自由啦”他攤了攤手“但是大部分人很快就對這種形式非常中意，因為一切只要交給他們安排好就行了，剩下的就是規律的管好自己的生活，不需要考慮什麼其他的，想要做些什麼的時候麻煩大大減少了”
“而這隻需要十幾歐元的手續費，嗯……雖然說手續費有些貴，但是我也說了這些安排一般都是會影響您接下來一段時間生活的決定，不是什麼小事，所以對比下來這也就不貴了”
“而且您如果不滿意，只要您不怕耽誤時間就可以一直退回去讓他們重新擬定，除非他們說他們已經做到在規則之內為您爭取最大的權益了——如果他們這麼說的話就大概已經無法擬定讓您更滿意的議案了”
“按照他們的說法，這叫什麼來着？啊，對，固定每個人的命運”他點了點頭
“哈利……這就是你想要的？”比爾暗自低聲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