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發展下線，何雨柱
臘月寒冬。
軋鋼廠後勤食堂門口。
顧明和何雨柱倆大老爺們兒靠在石墩子上邊嘮邊磕着瓜子。
這也就是在上班時間，要不被人看見高低得罵一句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喝西北風！
“柱哥，不是不放心你做的菜，我們的人來檢查，主要是看菜從哪裏買的。”
面對顧明的解釋，何雨柱顯然不怎麼信，咧嘴就道：“真假的？你可甭騙我。”
“嗐，這還能有假？您的手藝，咱們廠誰不知道。”顧明深得精髓，和傻柱這樣的人聊天，就得先把他給捧舒服了。
果不其然，何雨柱的嘴咧的更開了，自個附和道：“這倒也是，就咱的廚藝，的確沒得話說，不過...咱們的菜不都是採購員到地方上統一歸置的嘛？”
顧明順着說道：“就是啊，那你怎麼就能確保沒有問題？之前隔壁機械廠不就有個外國技術團險些吃死人？”
他講的是事實，一年多前，就在他們不遠處的鴻興器械廠，當時的採購員豬油蒙了心，被敵人策反成功。
但在最後關頭也不知是良心發現還是怎麼回事，技術團的人吃了沒有死，只是集體在醫院住了半個月。
就算如此，還是險些引起兩國外交交惡，為此上頭大發雷霆。
上到廳級廠長記過，副廳級副廠長直接革職，後勤處長、保衛副處長、科長、採購員，一溜人員統統全部直接進審問室。
最後儘管查明了源頭，但也還有好幾人至今未出來。
何雨柱一拍腦門說道：“我想起來了，這事爺們兒有點印象，記得那個廚師好像叫陸一東，現在還在勞改呢，這輩子估摸着是甭想出來了。”
顧明立馬附和道：“就是啊，這還不是他下的毒，就有這樣的處罰，柱哥你說說，我們是不是要仔細查一查？”
有了這麼活生生的例子，何雨柱倒也轉過了彎來。
“對對，是該好好查一查，我們那採購員小劉，狗日的，也是個吸血鬼....”
顧明遞上煙的同時繼續問道：““柱哥您認識他？”
何雨柱樂呵的接過香煙，感覺自個倍有面，立馬樂呵的說道：“爺們兒我告訴你，小劉這狗日的，整天自個吃香的喝辣的...我們這兒的飯菜，他是最先吃飽的一個，接下來輪到廠領導，最後才是咱工人同志們，我就是看不慣他們，這才自個也、也...”
說到這裏，知道自個說禿嚕嘴的何雨柱連忙閉上了嘴，兩眼向上一翻，一個勁兒的瞅着天空。
顧明險些笑出聲，但還是忍住說道：“柱哥，可甭瞎說，您都知道了，後勤科長郭大撇子會不知道？”
見顧明沒有抓住他吃拿公家東西不放，何雨柱這才重新低下頭，眼咕嚕連轉幾圈，訕訕道：“嘿，你小子甭想套我話。”
說完，居然對着顧明激將道：“小顧，你是不是認慫了？不敢抓他們？”
顧明放下手中的瓜子，對何雨柱的激將置之不理，舊事重提道：“柱哥，我上次都說了，凡事要講究證據，空口白話，口說無憑是不行的。”
傻柱對官僚的羨慕嫉妒恨，在影視劇中表現的淋漓盡致。
因此，既然何雨柱激將他，他為何不能反過來利用何雨柱呢？
果然，何雨柱被戳到了痛處，立馬咧嘴道：“上次舉報許大茂我是沒證據，但他們買菜我可是親眼所見的單據，這還能有假？”
他沒給何雨柱思考的機會，馬上問道：“見到有啥用？這東西那不成還能是假的？”
何雨柱嘿嘿一笑，略帶得意的說道：“實話告訴你小子，就他去買菜那地兒，老闆關係和我不是一般的鐵，所以我門兒清。”
話到這裏，顧明知道問的差不多了，在問下去傻柱應該也不會說啥了。
“行了，那您忙着吧，我就先顛了。”
顧明走後，何雨柱對着他的身影呸了一聲：“就知道你小子沒膽，也就會欺負欺負咱們工人同志。”
中午吃完飯，他剛回到辦公室，宋勤快後腳就跟了上來。
顧明正準備去喂大黃，就帶着宋勤快一塊兒邊走邊問道：“這麼火急火燎的幹嘛？”
宋勤快喘了幾口氣，回道：“明哥，上午檢查完所有車間，發現還真有幾個傢伙偷偷在柜子裏藏着廢鐵圈。”
顧明追問道：“那你讓人盯着沒？”
宋勤快拍了拍胸，保證道：“已經安排兄弟們盯梢了。”
走到大黃的狗窩，原本在窩裏睡覺的它，應該是聞到了食盆里的味道，不用顧明叫喚，就搖着尾巴自個跑了出來。
顧明摸着大黃後頸上的毛髮，突然叮囑道：“記得告訴兄弟們，只要盯着就行，可千萬別動手抓人。”
“好的，不過...”宋勤快是個怕狗的主，因此不敢離的太近，只能站在顧明身後支支吾吾道：“那這樣一來，咱們不就是等於走走過場嘛？”
顧明頭也不回的說道：“怎麼？有想法了？”
宋勤快回道：“那可不，上午哥幾個還準備放開手腳大幹一場咧。”
顧明站起身來，重新打量了一番宋勤快，這傢伙算是他到軋鋼廠后，第一個投靠他的人，凡事積極的很，把他說的話也很放心上。
因此，顧明覺得還是很有必要培養一下宋勤快。
當即用頗為嚴肅的語氣說道：“甭擔心，凡事多想想為什麼，要學會動腦子，你不能一直光嘴快、手快、腳快，今後腦子反應也要快...”
眼瞅宋勤快用手撓着腦袋，顧明只能接着教導：“這就和釣魚一個道理，咱們首先得準備餌料，然後，你肯定是想釣大魚吧？”
這個道理很簡單，能聽懂的宋勤快一個勁兒的點着頭。
顧明接着道：“那既然是想釣大魚，周圍如果時不時出現一群小魚，那你怎麼辦？”
宋勤快的嘴一如既往的快速：”扔塊石頭趕走唄...”
顧明愣了一下，忍不住罵道“你忒娘的，這麼大動靜，大魚不得也跑了...算了，你就按我說的去做就行了。”
顧明揮了揮手，決定暫時放棄養成計劃，說完后，便繼續蹲下身子，看着大黃進食。
臨了，宋勤快走之前，顧明又突然說道：“秦淮茹的問題就甭上報了，她今後想必也不敢在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