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律(下)第19話
此後的幾天裏我和王妍關係慢慢的緩和一些,但是依舊沒有搞清那個男的身份。那天,他雖然沒有穿着校服,但是從外表,體型來看就是一個初中生,只是身材高大,極有可能是體校的,如果他真是體育生那麼是如何認識王妍這個藝術生?難道是朋友推薦?還是搭訕?不過都已經無所謂了。
我現在這樣,在2022年裏就是所說的“舔狗”一枚,不過,我相信在每一個人的15歲里,每一個人的青春里都曾經有一個人讓我們為之瘋狂。只是,有些人他們最終走在了一起,有些人卻成了終身的遺憾,結局不同而已。那些像動漫里的神仙愛情,在我眼裏不如說跟像一部科幻片,因為那是不可能的事。
我已經不知道在這間音樂教室待了多久,從中午一直到下午。就這樣靜靜地在地上躺着,外面操場上的吶喊聲依舊在耳邊環繞,冬天的陽光堪比黃金,暖洋洋的。此時,突然有種像貝多芬製作《月光奏鳴曲》的感覺一樣,想即興創作出一首曲子。
以前,我會突然後悔,如果自己不來這所學校,不來這間教室,不要遇見她,我的人生會不會改寫,會不會有不一樣的體驗,會不會還是像現在這樣四周充滿着我所畏懼的東西,但是,我重新來到了現在,這樣的想法很快就被推翻了,因為我不管在什麼地方都不會遇到比我身邊跟好的朋友了,也許在我以後的生活中會和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我也不會忘記在人生中的15歲里我遇到了摯愛,遇到了一個愛兒不得的人,因為這即是上天對我的恩賜,也是我自己命運的安排。“有情人終成眷屬”這句話在我身上更多的是諷刺。
音樂教室的門開了,她走了進來,看着躺在地板上的我。
“嗨!”她的笑容,依舊讓我迷戀。
睜開眼,四目相對,我能感受到臉部的溫度的變化,趕緊起身:“你……怎麼……來了……。”
“我剛路過辦公室,歷史老師讓我叫你過去一趟”
“哦……,好的”穿好衣服又被她,叫住了。
“你等一下”她走過來,踮起腳尖,拉緊了我的領帶。不管是誰,被女生這麼一弄,肯定會心對吧,跟何況還是自己的心儀女生?就如同小鹿亂撞。
“謝……謝謝”我很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惜根本沒有用,像打了興奮劑一樣。最後她一聲不吭就跑了。
鎖好門,就向教職辦公室走去。
“老師,我來了”
歷史老師:“這是你們班的練習冊,你去發一下”
“哦好。”
就這樣,抱着一摞作業,出來了。本來還算輕,直到我遇到了老班。
老班:“你也來抱作業啊,剛好你把這些數學大本也幫我抱走吧。”說著就已經放在了上面“謝謝了,班主任還叫我呢,我先走了,拜拜。”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一溜煙,人不見了。
抱着沉重的作業,罵罵咧咧的回教室了。當把這些放在講台的時候,瞬間輕鬆了不少。下午最後一節課是體育,那時的體育課才慢慢的在全國重視起來,越來越多的學校將體育也規劃到了平時的考核里。可是我依舊沒去,還是回到了音樂教室里。坐下來,打開琴,練習起來,當下最重要的是慶典,時間一天比一天緊,已經沒有多少天了。
《蕭邦敘事曲》第一號g小調op23,這首曲子,在我小時候經常聽我的導師彈這首,因為老師不僅帶這我也帶着另一個。
他的年齡比我大,老師很耐心負責的指導。自己也嘗嘗在鋼琴下面聽着聽着就睡著了。老師彈得是那樣動人,如同身在金黃色的向日葵花群里,溫暖,幸福。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鋼琴的魅力,音樂的魅力。
在這之前我會想放棄,直到重新來過,再次碰到楊怡,她將我一次又一次的帶到燈光下,讓我有了成為鋼琴家的念頭。身處音樂中時,並沒有感到,教室里多了一個人。
彈得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直到夜幕也慢慢降臨,這時我才看到王妍坐在在鋼琴前。
“你什麼時候來的?”
“很早的時候就到了。一起走吧”
“嗯,好。”
就這樣我收拾好東西,一起回家了。走出校門,她突然向反方向走去。
“回家不應該走這邊嗎?”我指向右側說。
“對啊!可惜我現在不想這麼早回去。”
“那你要去哪?”
“濱河。”
“哈?”
我只想回家好好休息,可是還是妥協,決定陪她轉轉。也可以散散心情。
冬季的濱河,河水緩慢沒有像夏季一樣湍急,水位線降下來了很多。我們走在河邊,在一座亭子處坐了下來。河面上幾艘大船駛過。
“好久沒有來過這了。”我感嘆到。
“我也很久來了”
“偶然這樣,好輕鬆。”
“你知道我為什麼比賽中失利嗎?”
“嗯”點點頭,我也想知道為什麼。
“當我看到主題隨意時,我一時間突然迷茫了。因為我根本不知道畫什麼才能表達出我的心。但是時桉不一樣,她好像提前知道題目一樣,畫出了另一個世界,能從她的畫裏看到了她是真的很喜歡,很愛端木。紅,橙,黃,綠,青,藍,紫這些七原色相互映襯勾出了彩虹,也搭配出了很多顏色,讓繪畫跟加美麗。但是,那時看着那些顏色,我不會畫畫了。比賽結束后很長時間裏我決定明年我要重新參加比賽。”
“你找到你的畫什麼了?”
她轉過來說:“嗯!”
“恭喜你”也許是那個男人才讓她找到了答案吧。
“你就不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算了”我搖了搖頭拒絕道“只要你找到你的答案,過程已經不重要了”我想知道,比任何人都想知道,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可是,真想就在眼前,我卻退卻了,害怕了。我害怕真相比我想像的要殘酷得多。她對我的回答好像很意外,沒有再說一句。
最後,我們沒聊多少,她一個人憤憤離去。很多時候我們需要影帝級別的表演,這樣才能在很多人面前出類拔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