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律(中) 第8話
考試為期兩天,周一上午是語文,下午是地理生物通考,周二是數學英語,下午是政治歷史。學長他們為期三天,只有我們初一年級考完以後還可以休息一天,當然這是別人,考場出來以後,同學們拿着試題對答案,給自己估分,時不時有人我會唉聲嘆氣,有人會高聲呼喊。我每次考完以後堅決不對答案,因為對於我而言越對越考的離譜。楊怡發來消息說讓我在我們班裏等一等,她一會就到,我在自己座位上翻看着手機,至於能不能達到景老師的要求考到班級前十全看天意。班裏的人早就離開了,男生幾乎在操場上打籃球,女生大概在商場逛街。王妍神出鬼沒的出現我面前
王妍:“喂!幹嘛呢?”
“玩……玩手機”我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臟“嚇死我了”話說這是第一次她主動找我聊天。
“哈哈哈,我有這麼嚇人嗎?”她坐在我旁邊說“哎,你知不知道,楊怡這兩天沒來考試”
“她沒來考試?!”
“你不知道?你是在這等她?”
“對啊”
“那就奇怪了”
“你怎麼知道的”
“我聽六班地人說的”
“哦~,你不是和班裏人一去出玩了嗎?在這幹嘛?”
“我……”王妍還沒說完,楊怡進來了。
楊怡:“呀哈嘍!”
“你這是什麼地方的打招呼”我說
“給你說你也不懂,王妍也在啊!”
王妍:“嗯”
“哎,楊怡,你這兩天……”我正要打算問問她時,就被她打斷了,感覺是故意的。
“王妍,和我們一起走吧,正好缺一位聽眾,對吧!”楊怡突然看向我說
“對……對吧”我的話剛說完就已經拉着王妍走了。
從學校出來她們兩人在前面,我彷彿是路人一樣在後面,無意間看見了楊怡手上一小處淤青痕迹,就像是輸液時針出來時的一樣。
經過半個月的練習,默契度提升了很多,只是因為手中間停下來了好多次,我只好用冰塊將敷一會才會有所緩解。不考慮曲子的難度,光是彈就已經很困難了。練了很久才磕磕絆絆的彈了下來,可是照這樣下去要想在舞台上出類拔萃根本不可能,只會出醜影響表演效果。
王妍:“宋傑,我相信你有這個實力!加油!”
楊怡:“挑戰和創造都很痛苦的,但是有了挑戰才會創造,有了創造才會充實內心!”她的話如同星點般翩然落至眼前“查理·布朗說:‘灰頭喪氣時,雙手托着下巴,你會為雙手能派上用場而感到高興嗎?’”
“你們兩個的話還真是讓人洗腦!”我的雙手再一次的搭在琴鍵上。
王妍中途走了,我和她一直練到很晚很晚,我想產生肌肉記憶再加上對於譜子的腦部記憶,這樣演出時也許會出錯率降低一點。可是想要讓手產生肌肉記憶很困難,我開始變得焦急,不安。她好似看了出來說:“今天就到這吧!”
我們坐在了陽台上
“對不起”我感到無比的慚愧
“沒事,正常”她依舊笑容滿面
“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執着於讓我來伴奏!”
“想知道?”
“嗯”
“不告訴你!”過了一會兒她又說:“宋傑,什麼是戀愛?”
我看向夜空說“繁星的海洋里,飛機緩緩地滑翔,她像貓咪一樣悄然無息的靠近,從我無法顧及的角度撥弄我的心弦,
驚訝之情無以言表,她讓我總是跟不上她的步伐,鋼鐵般的身軀彷彿流星一樣,只是與她仰望同一片天空,眼裏見慣的風景便變得不一樣了。她的一舉一動牽動着我的一喜一憂,在心中化為點點音符,這份感覺該怎麼稱呼才好,這種心情該如何表達才行,這也許就是所謂戀愛吧!”
她的視線從夜空轉移到了我身上:“這是你對她的感覺,對嗎?”
“嗯,沒錯”
“原來如此–––”
“你好像從來沒有提起他,能說說嗎?”
“他啊,他就是一個木頭,有時候卻非常聰明,總是能看透我的內心深處,有困難他會立馬來幫我。在我眼裏他像哥哥一樣能包容我所做的一切……”她的神情變得奇怪了起來
“我……”
“可是他有喜歡的人了”我從他的眼角里看到了淚花
“喜歡的人喜歡別人不是很正常嗎?”
“是啊……很正常––––”她立馬起身收拾好東西說“我走了,時候不早了”說完她就走了。
我起身向前走了一步,又往後退了退,月光照在了地板上,我看到了兩三滴水……
周五早上,我被鬧鐘吵醒,走進衛生間洗漱時,門鈴響了起來,是楊怡。
“呀哈嘍!準備好了嗎?”
“沒有”
“你昨天一天都在看譜子,彈琴?”
“啊~”打了打哈欠說“還有吃飯!”
“喂,精神一點好吧,這可是青春校園言情的第一次演奏!想一想全校兩千多人,那場面真興奮”
“兩千人的觀眾我已經體驗過了”
“切,沒勁”
此時我也穿好了校服
“你不會就穿這一身吧”
“不然呢,你不也穿的學校西式校服”
“我的衣服,鞋子在包里。快去換了”
“換啥?”
“換成鋼琴比賽時的禮服!”
“不至於吧,一個學校藝術祭而已!”
她鼓起腮幫子,大聲喊到:“現在!立刻!給我換了!”
“好好好,我去”從房間出來,她這才喜笑顏開。
到了學校,同學們的目光讓我很不舒服,習慣
“我……我是不是太顯眼了?”
“還好啊,那全都是穿的禮服啊”她指了指社團樓前的人說,那是學校樂隊的,成員大部分都是高中生
“人家是高中生,我是中學生!能一樣?”
“都是中國人怎麼不一樣了?”
“你這個邏輯……”
到了班裏以後,我的出現喧嘩的聲音戛然而止,我尷尬的坐到座位上,杜宇和萬城走來,那眼神絕對沒有好意!
萬城:“今天這麼好看!”
杜宇:“怕不是為了擇偶權吧”
“滾蛋,會不會說話”
老班:“楊怡呢?”
杜宇:“我剛才就想問了”
“她在她們班裏,過一會去後台回合!”
眾人:“哦~”
班裏坐了一會,就來到了學生活動中心,這裏主要就是負責匯演和一些藝術競賽。走到後台,看了看時間,演出時間越來越近,心裏也越來越緊張,更多的是慌張。我已經快四年沒有登台演奏再加上手的癥狀,根本不知道會不會完成。我已經緊張到靠牆而坐,拿出樂譜在譜子上邊看邊練,冷汗也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