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灰袍和煙花
夏洛明顯一怔，但轉瞬即逝，讓那灰色袍子的陌生人也未有察覺。
他只是親切的將甘道夫身上的衣袍褪去，一邊說著“很榮幸，今天我的衣帽架剛好缺少一件髒兮兮的灰色長袍。”
說罷又將那常年流於中土各地，飽經風霜的長袍掛於門旁的衣帽架上。
甘道夫則全矚於那一盤紅杉衫的美味，隨意的坐下，相比霍比人他的身材顯得有點不合適。
他指了指橡木桌上的豆腐，又驚嘆又好奇的問着。“至維拉們離開，我便再也未從任何史書或記錄上看過如此特別的造物。”
而夏洛只是淡淡一笑，臉頰上褐色的絨毛輕顫。“那你更應品嘗，而非去誇讚它的奇特。”
甘道夫則拿起木勺，輕輕的吞咽，當那灼熱順喉嚨掛過他的食道，他只是在念叨似的說“太漂亮了，太漂亮了。”
後向夏洛比出一個相當獨特的禮節，也許是曾經霍比特人的禮貌。
夏洛只覺得熟悉，好似在兒時的畫本上才會窺見。
甘道夫則一邊品嘗一邊嘟囔的說。“慷慨的先生，好心的先生，我一名旅行者有何可以報答這美食？”
夏洛而搖了搖頭，毛絨絨的手指抵住甘道夫油膩的嘴唇。“如果真的需要報答，就向你旁邊這位可愛的少女講述中土大陸的神奇把。”
甘道夫不拘小節的用一塊幾乎抹布的布匹擦掉鬍鬚上的紅油。
“當然當然，樂意效勞。”他依然十分樂意，露出慈祥的笑容。
艾麗卡則十分開心，她想必十分喜歡那些故事，如其他從來沒有離開布理或者夏爾的人一般。
甘道夫調整了一下旁邊的油燈，免得那光線使他看起來可怖。
他蒼老的聲音慢慢說道。“我曾和許多長耳朵的朋友居住一起，他們沒有霍比能吃，沒有人類那麼偉大，卻無比的聰明，矯捷。”
“當那些智慧的人們穿行在森林之中，互相提供知識和智慧時，我也停留在那裏許久。”
他想了想接下來應用的措辭，保證自己不會出醜。
“那是一片翠綠色的森林，在比這裏更北也更東的地方。”
“但是遠古至此的惡意詛咒了幾乎一半以上的森林，使其昏暗。”
“巨大的蜘蛛和更加可怖的東西隱藏於暗影，只有聰明的長耳朋友才能帶領人們。”
“那時我還剛剛走上旅途，對於長耳朋友們的知識流連忘返，但是路途總有意外。”
“那漆黑森林中的城堡，被人們叫做多爾古都的地方隱藏着可怖的惡頭。”
“孩子，如果你看到，如果你聽到，切記快跑，它叫索倫，是人類和長耳的死敵。”
“孩子，如果你夢到，如果你碰到，切記快叫，因為它是貪婪的根源，慾望的深淵。”
“我運氣很好，僅是和他擦肩…”
甘道夫又有趣的笑起，看着被恐懼驚到的艾麗卡。
夏洛而走來，毛絨絨的腳趾無聲無息，他的手指關節且砸在甘道夫的腦袋上。
驚的甘道夫突然坐起，而他抬頭便看到夏洛不滿的表情。
“你說述說的暗影可能耕地，為人們帶來生機勃勃？”
夏洛問道，甘道夫搖頭。
“那你說的暗影可否調配醬汁，帶來歡笑？”
夏洛問道，甘道夫依然搖頭。
“那我為何懼怕，它甚都沒有我來的偉大。”
夏洛回道，甘道夫笑道。
“是啊，
那暗影都無一名霍比，一名人類，一名旅行者來的偉大。”
而此刻艾麗卡的臉頰便也掛上來笑容，三人一起唱道。
【搖搖晃瑤瑤晃，暗影藏在桌椅角。】
【躲躲藏躲躲藏，掃干桌角掃把找。】
【何索倫，何邪道，一曲歡笑全忘掉。】
甘道夫彷彿心頭陰霾散盡，更歡笑，便拿出一個煙斗，看起來普通且無雕。
只是他仔細的塞好煙葉，遞給夏洛。“來一口。”
夏洛有點不明所以，拿起煙斗，輕輕的一抿。
白霧小船從煙斗吐出，這是無比完美的，甚比他吐出過最大的煙圈還大。
艾麗卡看着那船搖搖晃向去中土，連忙跟上，手一下又打散了它。
還沒顯得失落，夏洛便又吐出一個艦隊。
夏洛玩的盡興，又將煙斗遞迴去。“我怎麼能收客人東西？！”
而作為主人，此刻他怎麼萬般的捨不得也要保持這個規矩。
甘道夫則說“好心的先生，如您不嫌麻煩的話，可以以你的煙斗換它。”
又笑着說“比起這樣的煙圈，我更喜歡那個白凈的，且大的。”
“我看您的就很不錯，很不錯！”
夏洛這才同意，從腰間摘下這跟着巴德家兩代的寶物。
它總是能出更大的煙霧，讓朋友鄰居驚嘆，但今天他有了更好的。
甘道夫收下煙斗，艾麗卡也遠去耕作。
一大一小二人坐在花園，這裏綠意蔥蔥，清風徐徐。
夏洛便於那灰袍長談到“旅者，您怎會途徑夏爾。”
甘道夫且長長的看着天，過了好會才回復。“因為一次大雪，很久以前的大雪。”
而夏洛作為霍比特人怎不會知道那次飢荒，但只有一名童話里的巫師還像他，夏洛打趣的說。
“近年最大的雪也得有快百年哩，你怎麼能見過？”
甘道夫又輕輕吟笑，又說“是啊，我怎能見過哩。”
二人坐在午後的花園常談，雖年紀差之甚遠，但知曉秘密的人總喜歡聚在一塊。
他們還會比賽煙圈，比那個最遠，可就算那魔法煙斗也卻總比不過巴德家的老煙斗，這讓夏洛有點後悔了。
但是他不會說出來，只是氣憤的要甘道夫再來一次。
而時間近夜，-甘道夫拍了拍塵土，站起。
“差不多，我帶了點東方的禮物而來，現在到時間了。”
夏洛則說“別以為我沒看到你那些箱子，堵在門口一股子火藥味。”
甘道夫眉頭一翹“看來你知道什麼，那你肯定更加喜歡。”
夏洛搖頭“除了爆炸，我想不到那些東西有什麼更好的。”
待兩位走到霍比特的廣場，他們確信這一切會吸引大多數的人。
那是一台推車，帶着一個大大的“甘”字字樣，且還有許多認不出的話語。
此刻甘道夫的手指上迸發火焰，引線順那滋滋聲點燃車輛。
許多如銀花百般的漂亮暫放開了，有的千姿百態，有的聲如雷電。
但當任何一名霍比特人路過都會駐足觀看，而我們的夏洛也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他特意在小鎮最好的玩具店上用面子和口才來一批便宜的玩具。
有的能飛，個別喜歡在地上跑或者發出咔咔咔的聲音。
沒有一個小霍比特人可以拒絕，甚至對許多大人來說都剛剛好。
甘道夫眉頭一挑，眼神看着夏洛彷彿在批評他對於自己精心製作的煙花都冷淡。
夏洛則拿出一顆閃亮亮的銀幣，讓它在煙花的光芒下泛出更明亮的光。
甘道夫唯此說了一句“你真不像個霍比特人，更像個矮人。”
夏洛也不甘示弱，回到。“你真不像個巫師，喜歡管事。”
兩個人吵吵鬧鬧，在煙火和銀幣的聲音下結束了一天的繁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