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孤島
依靈雙手環抱,陰陽怪氣的朝木桑說道:“哼,男人,咱們在外與海怪廝殺,他倒是過得風流快活······還真是不分場地。”
木桑看着自己撮合介紹的人丟了他的臉面,沒臉看的嘟囔道:“看來我還是對這小子缺乏必要的了解。”
余歌見兩人有所誤會,趕忙起身想要解釋,依靈卻冷冷走過:“別解釋了,懂的都懂。”
玄瑾起身,也沒打算解釋些什麼,徑直來到林初一身邊悄悄說道:“紅衣姐姐叫宋依靈。”
林初一也悄聲回應道:“一個名字而已,用個美人計至於嗎?”
看着林初一與玄瑾兩人離開的背影,余歌無奈地喊道:“玄瑾妹妹,你倒是解釋解釋呀。”
一旁的依靈繼續補充道:“玄瑾妹妹······叫得可真親熱,發展夠快的呀,也對,誰叫人家姑娘長得那叫甜美可愛呢,渾身濕噠噠的可憐模樣,哪個男孩子見了不心動。”
木桑越聽越覺得依靈的話總有些醋意,正想探頭多一句嘴,只見閉目養神的依靈順手將劍拔出了幾寸,木桑話到嘴邊便又咽了回去。
不一會兒,霧氣散了后,幾人來到大廳,看着滿地屍體的玄瑾不禁想要嘔吐,忽而,又是一陣猛烈的晃動,整艘船似乎在緩緩下沉,再一陣猛烈地撞擊過後,來到甲板的幾人發現,不遠處是一座海島。
一行人登了島之後,回過頭看了看不遠處正下沉的船,又看了看這座海中孤島,余歌不禁哀嘆道:“看來,今晚咱們得在這孤島上睡一晚了。”
而木桑與依靈卻不發一言,對着沉船將雙手置於胸前,用着暗影教的禮儀,默默哀悼那沉船里的百來號人。
不多時,晚霞已照映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淺海里,林初一正捕着魚,幼龍正與玄瑾戲水,架好柴火的木桑將玄瑾帶着幼龍喊了過去,示意着小白吐出龍焰,將柴火點着。
小白試了幾次卻只能吐出一股黑煙,沒了耐性的木桑索性一個手刀打在小白頭上,這才迫使小白噴出一道龍焰。
依靈眼見着靠在椰樹下發獃的余歌,便走了過來,坐在其身旁,卻不發一言,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是遠處海面上露出一角的沉船。
這時,只聽余歌感慨道:“人類的生命還真是脆弱。”
依靈卻表示道:“所以,得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不是嗎?正是人類自身的脆弱,才會感到恐懼,才會渴望力量,我們暗影教是如此,晶核聯邦,乃至極端的機械學院也是如此,出發點不過都是在害怕人類的滅亡罷了。”
此話一出,余歌重新打量着眼前依靈,這目光令她神色不自然,便解釋道:“曾經我也這麼對師父問過,當時她也是這麼跟我解釋的。”
余歌輕笑一聲,說道:“那你還真是拜了個好師父。”
依靈點了點頭,表示道:“你木桑叔也不錯。”
余歌目光看了正忙活兒的木桑,又看了看那嵌入海面一角的紅日,說道:“或許吧。”
此時,海面上吹來了一陣帶着涼意的海風,依靈輕吐着晚霞的美麗,余歌轉過頭,看着與往日裏不同的依靈,心裏頭泛起了一絲涼風也帶不走的暖意,反應過來的依靈看着盯住自己的余歌,臉頰不禁泛起一絲紅暈。
夜幕降臨,火堆旁是余歌嫻熟地翻烤着海魚的身影,不一會兒,一股香味撲鼻而來。
林初一不禁好奇道:“這出門帶着作料的人,我還頭一次見。
”
余歌解釋道:“不是想着一路上也不是天天能找到個好地方歇腳嘛,便在南灣找了些料,自己配了一份能煮湯,能燒烤,能爆炒的香料······這可是秘制配方,別的地兒你可吃不上這味兒,你就心存感激吧。”
依靈也開口說道:“沒想到,你倒也不是沒有一點長處。”
余歌回懟道:“你這是誇我呢,還是在罵我。”
夜半時分,被值守夜班的余歌也有了些許困意,忽而一陣涼風襲來,不禁打了一陣寒顫過後,往火堆里添了新柴。
火苗子躥了兩下后,火焰的顏色忽然變幻作了幽藍色,後背發涼的余歌環顧了下四周,只見陰風颳起不遠處海灘上的沙,露出一片片泛着幽光的白骨,就連月亮也變得腥紅。
還以為自己眼花了的余歌揉了揉雙眼,確認不是看錯了后,趕忙喚醒熟睡的幾人,那幾人帶着惺忪睡眼醒了后,眼前的景象不由得他們丟了睡意,瞪大了眼睛,只見整個海灘上密密麻麻出現了一群泛着幽光的海盜群!
“這是······”
木桑嘀咕道:“看樣子是屍魂沒錯。”
除了依靈,其餘眾人生出了疑惑:“屍魂?”
木桑解釋道:“屍魂,又稱鬼魂,是生命體死亡后,在某種特定條件下保存的一種能量形態,又稱靈體狀態,也一種獨特的生命存在形式,是有神論盛行的時候常聽聞的一種志怪傳說,后被科學證實其存在的規則后,慢慢脫離其恐怖的鬼神範疇。”
“可是,怎麼看都覺得陰森可怖。”玄瑾顫着音說道。
林初一握緊了銀槍問道:“不管他們是什麼玩意兒,我就問,咱們打得過嗎?”
余歌看着這數百人的陣仗,咽了咽口水,表示道:“估計有點懸。”
依靈則無情的說道:“拖後腿的傢伙,拿出點自信來,不是懸不懸的問題,是死定了,《神誡》一書中就有關他們的描寫,他們因執念而活,沒點特殊手段對付的話,他們可以稱之為不死之身。”
木桑看着藍色的火焰,以及腥紅的月,表示道:“逃也是不太可能了,咱們進入了尸魂界,簡單來說,就是依存於現實空間的虛妄世界,也就是屍魂們所存在的世界。”
話才說完,只見那群屍魂已圍了上來,而後眾屍魂讓出了一條道,一位不怒自威的海賊頭領現出身形來,拄着一把重劍,看其盔甲服飾,又像是一名將軍。
只聽他用着滄桑而又嘶啞的聲音不緊不慢地說道:“這裏,許久不見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