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霸下的熟人
就在霸下快樂的衝浪時,他突然感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這氣息,沒感受錯的話......”霸下翻了個身對陳硯秋說道:“你還有多久才下課?”
陳硯秋表面裝作還在認真聽課,實際上正在用小眼神偷瞄霸下,誰能抗拒一個躲在課桌內刷手機的霸下呢,陳硯秋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再想到之前霸下以一己之力橫刀立馬攔下夔牛時的威武身姿,與現在萌萌噠的他一比簡直天差地別,名為反差萌的東西正在她的心頭作祟。
全心投入觀摩的陳硯秋被霸下一下子給嚇到了,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輕輕把因為汗水粘連在臉上的發梢提至耳朵上,不經意間露出帶上了點潮紅的臉龐與雪白的脖頸。
只可惜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霸下完全沒注意到陳硯秋的反常舉動,但是我們的陳硯秋恐怕也沒注意到自己對自己的龜龜的心理的變化吧!但是心田就這麼被悄然種下了一顆名為愛慕的種子。
“嗯?怎麼了?”
霸下依舊低頭在刷着手機,但是心中仍然在與陳硯秋交流:“我好像感覺到這個學院裏有我的熟人,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帶我去看一下。”
陳硯秋心中有些擔憂,鬼鬼的熟人啊,不會是從上古活到現在的大姐姐吧?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好像不僅不大,甚至可以說是一馬平川。
在她擔憂些有的沒的時,霸下見她一直不吭聲時,視線離開手機瞄了她一眼,以為她擔憂又是什麼上古凶獸。
你不能說他想錯了,陳硯秋想的還真是上古凶獸。
他在心裏對陳硯秋說:“放心吧,不是什麼凶獸,是朋友,不,不止是朋友,說不定他那裏有幫助我恢復實力的辦法!”
陳硯秋立馬收起了她那小表情,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繼續上課。
實際上,她的心理已經變成了一團亂麻,為什麼剛剛自己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那個,難道.....自己心底那麼在意那個發育情況的嗎?(小白一枚)
收起關於那個的怨念,她才想到剛剛龜龜的話,朋友之上........?戀人?好像在神話中沒聽說九子有戀人,女龜龜?
不知道為什麼心底泛出點點酸澀,這種情感讓陳硯秋不知所措,在偏遠漁村長大的她不知道自從霸下如英雄般救下她后她心中已經對霸下生出了一點好感。
時光飛逝,本來霸下玩手機,陳硯秋還能全神貫注的認真聽課,但當霸下刷累了,打着哈欠放下手機翻身過來睡覺時,陳硯秋又不自覺地被吸引目光,睡着的龜龜時龜殼朝上自交朝天的,他長長的頭無力的搭在殼上,還時不時的咂咂嘴,彷彿在夢中正在吃什麼山珍海味。陳硯秋好像還看到龜龜嘴中念叨着什麼,想必是在念着他喜歡的菜吧,雖然霸下確實在念叨着他喜歡吃的,但與陳硯秋所想還是有所出入。
“比蒙,利維坦不好吃,相柳好吃,嗯嗯嗯嗯。”
最令陳硯秋移不開目光的是,霸下有時會用他的小爪爪摳他的胸口,有時想翻身翻不過來眉頭輕輕皺在一起,陳硯秋最後還是忍不住幫了霸下一馬,,然後霸下眉頭終於鬆開了,安安穩穩的接着睡,只可惜陳硯秋無法再看到龜龜睡覺時候的憨憨樣子了,她甚至還為自己剛剛幫了龜龜一把而有些追悔莫及。
陳硯秋只能依依不捨的把視線轉到講台上講課的老師,看了一會又開始看着龜龜發獃,講實話上課的時候你也許寧願盯着好看的同桌發獃,
也不想盯着台上講課的老師。
看着看着時間便已經到了正午,霸下感覺自己正在被陳硯秋拿在手中把玩,他急忙對陳硯秋喊道:“陳!硯!秋!住手!住手啊!我腦漿都要被你搖勻了!!”
陳硯秋慌忙停手,手中一停龜龜又不小心從手中滑落,砰的一下砸到地上,霸下趕忙縮進殼裏,才規避了頭着地,陳硯秋反應了過來趕忙撿起霸下,霸下伸出頭腳揉着發昏的腦袋剛準備發火,看到淚眼朦朧的陳硯秋又說不出話責罵的話了,反而掙脫陳硯秋的手躍上她的肩膀用小爪爪輕輕撫摸陳硯秋的長發並且附在她耳邊輕語:“好了好了,我可是這個世界最強的一批獸,還要你來擔心我?”
陳硯秋一下感覺脖頸上雞皮疙瘩起來了,一個後撤步,警惕的盯着龜龜怕他有做些讓自己臉紅的莫名其妙的行為。
霸下一攤手,又慢慢悠悠爬上陳硯秋的肩膀,打了個哈欠耷拉着腦袋,有氣無力的說:“趕快走吧,把事情處理完早點休息,你下午還有對抗賽吧。”
陳硯秋才想來還有正事在身,趕忙調整狀態,抬腿往外走去,她走出教學樓,站在門口不知道往哪去找龜龜的熟人,霸下打了個哈欠小爪子一指,陳硯秋從操場邊走過,向校園深處走去,走過學院食堂時,兩個女孩從食堂中走出。
“看,玲玲,那不是咱班剛轉來的妹子嗎?”
一個女孩悄悄的指着陳硯秋說。
“好像是叫陳硯秋吧,她怎麼往學校深處走,那裏好像不能進吧,她是新生不曉得,我們去告訴她吧!”
被稱為玲玲的女孩剛想去攔住陳硯秋,就見另一個女孩連忙拉住她。“玲玲,別管她了,我可聽說她是走關係進來的,實力最多二重中期,今天第一天到班上上課就敢走神,吃個下馬威對她也好。”
玲玲皺眉,剛要反駁,人就已經被拉走了,只好把想說出來的話的吞了回去,只是眼神還盯着陳硯秋離去的背影,心中對陳硯秋接下來的遭遇也有些同情與愧疚,就算有關係,中心區域也是不能進的啊!
遠處正在離去的陳硯秋肩上的霸下睜開了耷拉的眼皮,看了愈來愈遠的兩人,心中說道:“實力還不錯,那個叫玲玲的都有二重了。”
當然,這種小事完全沒被霸下放在心上,他全心貫注的探察氣息的方向時不時為陳硯秋指正方向。
現在的事情非常關鍵,那個凶獸並不是陳硯秋所想的老相好,如果霸下沒感應錯的話應該是他的某個兄弟,這個學院的名字果然不是巧合,就是不知道是誰了。
陳硯秋一路跟着霸下的指揮走着走着,走到了一個屏障面前被迫停下了步伐,她偏頭看向霸下。
霸下沒開口感受了一下,說道:“把手按在上面,把霸下功輸入其中,按我教你的運行路線。”
屏障上一下子開了個口,彷彿桃花源記中的洞口,裏面是一個新世界在向陳硯秋以及霸下招手。
陳硯秋邁步走向裏面。
這時九子學院的監控室中保安正不敢置信的使勁揉着眼睛,如果剛剛沒看錯的話,有個女孩走進了屏障里?
要不要打個電話問一下隊長,大咩大咩,隊長肯定會罵我晚上沒睡好精神恍惚了,對對對,肯定是我精神恍惚了,催眠完自己后又開始悠哉的盯着女子更衣室門口的監控目不轉睛,雖然看不到裏面的情況,但可以靠想像啊。
視角一轉,陳硯秋這邊已經看到屏障裏面的景色了,這裏沒有什麼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而是開門見山,一進去便彷彿走進了仙境一般,這裏霧氣氤氳,進來便是參天的巨樹圍出了一條大道,陳硯秋沿着這條路走着,還和霸下交流。
“為什麼從外啥都看不到啊?”
霸下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小障眼法而已”
陳硯秋走着走着便發現從霧氣中走出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頭上扎了兩個小辮子的女童出現在她身旁,比13歲的陳硯秋還矮上不少,相比只不過八九歲而已。
她出現在陳硯秋身前說,一個純潔無比的笑容更出現在她臉上:“歡迎來到離勿!”
陳硯秋肩上的霸下睜開眼睛,鄙夷的看着這位看似單純可愛的女童。但是沒有立馬揭穿她,而是閉上了眼睛,要是揭穿了她氣急敗壞不幫自己咋辦,反正也不會危害到陳硯秋生命。
陳硯秋也不知道現在已經被自己信任的龜龜給賣了,她想既然龜龜沒出聲提醒那就沒啥危險吧。
她和善的笑着牽起了女童的手說:“小妹妹,那你的父母在哪啊,帶我去找他們唄!”
“他們......”女童一提到父母便神情低落起來,笑容也消失在了臉上。邊說著邊無意的牽着陳硯秋的手往裏面走。
“他們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不要我了。”
陳硯秋聽到這便也收起了笑容,突然同病相憐之情從心底升起,心中瞭然自己踩雷了。
當陳硯秋心中不知如何開口,甚至眼淚都要冒出來時,霸下眉頭皺了起來,他忍不住開口:“螭吻,夠了,別鬧了。”
許久沒聽到霸下開口的陳硯秋一下抬頭投去疑惑的目光,這時才發現了龜龜話中的信息,螭吻?那不是........
正當她想開口說話時,她牽着的女童掙脫開了她的手,撅着嘴巴,一下躍進了她們不知不覺走到的瀑布旁。
呆瓜一眼的陳硯秋腦筋還沒轉過來還想把她拉上來。
但是瀑布底下一股巨大水花冒出,一條似龍又似魚的生物躍了出來,威武的龍角,尖銳的牙齒,身上還泛着金光,但是沒有手,取而代之的是兩條魚鰭,渾身的鱗片在太陽底下閃着金色的光芒,它金色而充滿威嚴的眼眸緊緊的盯着陳硯秋,陳硯秋望着那雙眼睛,一下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霸下從陳硯秋肩上跳下來,而螭吻又變成了女童的樣子,跳到了旁邊的大石頭上像大佛一般躺着,語氣不再裝嫩,而是稍微帶着些俏皮向霸下問道:“先不追究哥哥你沒能讓我獲得快樂這件事,哥你咋變成這副樣子。”
霸下翻了翻白眼:“不要亂跟陳硯秋開父母的玩笑,她父母都是死在相柳手下的,再說你咋這副姿勢,面對你親愛的哥哥不能坐正一些”
面對霸下不經意露出的一絲威嚴,螭吻不禁稍微坐正了些,隨即反應過來:“哼,反正現在老爹和哥哥姐姐們不在,也管不到我,你的話”說完戲謔的看向我說:“你現在的實力管的到我嗎,本來剛蘇醒就有些虛弱,還敢爆種去跟夔牛剛,要不是那頭夔牛還沒成年而且自身還有點問題,你說不定就成為我們兄弟中的笑話了。”
霸下沒有反駁,當時確實差那麼一點點就栽跟頭了,但凡沒有天元花,但凡那頭夔牛掌握了他的種族技能,但凡......哪有那麼多但凡,但凡哥系內。
“所以我來找你看你這有沒有能恢復我實力的東西。”
“沒——有——”螭吻可愛拖長了語氣,有一次躺倒在了石頭上,還伸手指着陳硯秋說:“當年為了救這小妹妹的爺爺我可被二哥掏空了家底,你以為救燃燒全身內力還是被相柳那種級別的凶獸傷到的人。”
她雙手一攤:“再加上我就駐守在這偏遠地方,學院又是破敗不堪,實力差的不行甚至無法在區域比賽中取得好成績,所以也沒啥資源分配下來。”
霸下眉頭不禁皺在了一起,這樣的話自己恢復實力要咋辦呢,指望陳硯秋肯定不行,他又問:“對了,你為什麼駐守在這麼偏遠的地方,這裏有啥值得你駐守的?”
螭吻無聊的剪了一束柳枝玩,無趣的回道:“怎麼沒我值得駐守的...”
霸下心中燃起一點希望的火苗,或許是啥寶物或礦,都能幫自己恢復實力。
但是螭吻話鋒一轉:“值得我駐守的當然是.......你啊,我的好哥哥,當初那戰之後大家都是陷入沉睡了,大哥當初可是以一己之力擋住了彘,蠱雕,諸懷三位一級異獸的攻擊,當然醒來的最早的也是他。”
“後面我們一個個醒來,或者有些被大哥一個個找出來,除了你,大哥在這片海域找了半天愣是沒找出你來,他帶來的用來恢復你狀態的東西也留在這了,他只能回去了,讓我駐守在這,二姐每年也會來我這看一下,大姐剛走兩個月,沒事,你在這等10個月也行。”
她不斷俏皮的踢着腿,霸下卻皺起了眉頭,自己並不想等那麼久啊,自己也要培養陳硯秋,不能在這乾耗着,這裏舞台還是太小了,但是就這麼去中原地區也太危險,這時他把注意打到了螭吻身上。
但螭吻則是敏銳的察覺了自家哥哥的想法,她舉起雙手擺爛狀:“可別,我不想走了,就在這躺平了,往中原地區大獸也躲起來了,咱雖然不怕,但也不想麻煩。”
霸下再次皺眉,自己沒有那實力和威嚴強迫螭吻,真的沒辦法了嗎?他用問詢的眼光望向螭吻。
螭吻一臉狡黠心想魚兒終於咬鉤了:“還是有那麼一個辦法的”
霸下一下跳到她頭上給了她一個暴栗:“別裝神弄鬼的,我還不知道你的想法,還會設計你哥了,有話就說!”
螭吻委屈了揉了揉被打的地方,小嘴翹的可以掛油瓶:“六哥你太暴力了,還是五哥溫柔些。”
“那你就去找你的五哥去,快說事!”霸下毫不客氣。
螭吻抱着腦袋委屈的眼淚都要出來了,這就是,血脈壓制。
她趕忙解釋道:“再過兩個月有個區域賽,進入前十就有出線資格跟着去中原參加全國賽,而且這次區域賽的冠軍獎勵有天元花!”
!!!
霸下的眼睛亮了,天元花!
這可不是像上次那樣那樣在危急時刻不得不牛嚼牡丹用完的那朵,-自己拿到后可以好好利用起來,不僅能恢復自己實力還能提高陳硯秋的實力。
等等
螭吻這傢伙能這麼好心,事出無常必有妖。
他盯着螭吻,眼神滿是懷疑。
螭吻輕輕擦去不存在的汗水,趕忙揮手道:“哥哥哥,你不要用那種懷疑的眼神望着我,我也不想去管那些麻煩的事情,主要是我身為一級神獸鎮守在一個小小學院竟然不能幫助學院拿到區域賽前十,大哥每年都要讓二姐訓我一頓,我一被訓就更不想管,就這麼惡性循環了,所以我只能靠你了,我不想再被罵了。”
說完雙手做楫,還不時抬起小腦袋露出小眼睛可憐巴巴的望着霸下,霸下只能嘆氣,都這麼說了,還能找什麼理由推脫呢?
他只能答應下來,螭吻立馬跳起來歡呼。
霸下感覺有什麼不對。
他問:“我不抱希望的問一句,那個什麼區域賽平均都什麼實力,你們學校最高都什麼實力?”
“嘿嘿嘿”螭吻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這個嘛......”
螭吻越是這樣,霸下心理越慌:“快說!實話實說!”
“對手平均4重的樣子。”
“那還好吧.....”霸下摸着不存在的上巴思考。陳硯秋應該不可能那麼快到4重。
霸下還沒說完,就被螭吻打斷。
“但是吧....”螭吻更加扭捏。
“學院最高的就只有3重!”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