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亡者歸來
在網上我還了解到,疫情也不只是在我國生,各大國家的留學生都傳來所在地爆疫情的消息,只是一些小的國家還沒有傳來消息,只怕情況也差不多。
網上的消息還驗證了我的想法,疫情在全國爆的時刻都差不多,也有倖存者有和我相同的推測,我們這些倖存者都有抗體。這算是唯一的一個好消息了。
還有一個重要的消息,病變的喪屍抗擊打、抗損傷能力極其強悍,而且好像沒有痛覺,除非傷其大腦、心臟、脊柱等要害部位,不然無法致喪屍人死亡。
這麼強悍的身體,冷兵器對付它們怕是效果不大,只有槍。
槍!
哎,想到這個詞,我長嘆一聲,在國內到哪裏找槍去啊,我只有一把用來打女人的槍。這次我們國家的人民可慘了,還是米國有先見之明,立法支持人民有擁有槍支的權利來保護自己生命和財產免受侵害。
歷史上歷代漢人政權都支持人民擁有武器,孔夫子也把“射”定位“六藝”之一。秦朝收天下之鐵立十二金人,實行高壓暴政,沒幾年就讓戰神項羽給滅了,其後,無論強漢、盛唐、富宋,百姓都可攜刀佩劍。最後一個禁武的時代,恰好是我的時代。
可以預見,現在大洋對面的米國,肯定正槍聲大作,人屍大戰如火如荼。但我們呢,我們赤手空拳……
啊呀,對,樓下有槍,死去的武裝押運保安的槍,我靈光一閃,來了精神,可是馬上又蔫了――遠水解不得近渴,我所處的辦公室在七樓,我連門都出不去,又怎麼可能拿到遠在街上的槍呢。
我這麼胡思亂想着,旁邊呆的蘇眉道:“你別瞎逛論壇了,看看政府有什麼官方消息。”
我再次感嘆蘇眉一針見血的能力,事情她一說,就恰好點在點子上,哎,可惜這麼漂亮聰明的女人竟然喜歡豬一樣的薛胖子,真他媽的……
我上了n個官方網站,找了大半天,沒有得到官方的任何消息。
哎,我們的政府啊……政府還在嗎?軍隊還在嗎?我很懷疑。
再上網也不可能得到更多消息,門外的喪屍人才是更緊要。辦公室的實木門相當結實,暫時不怕喪屍人攻進來,可是它們什麼時候才能散去呢?不然餓也能把我們餓死在這裏了。我找了張椅子,擱在門口,踏在椅子上踮起腳尖向外看,很讓人失望,一群喪屍在樓道走廊里動作遲鈍地轉悠,有得則呆立着一動不動。
它們在幹什麼?它們有思想嗎?如果有思想的話,它們在想什麼?
薩特有句名言說“他人即地獄”,即使在網上很容易能搜到這句話的涵義,我還是固執地認為這句話的意思是人不可以了解和感受別人的思維,即使如小說里諸葛亮般妖孽,算無遺策,可那依然只是推測,也不能去真實地去感受別人的所思所想。現在看來,這句話改成“它屍即地獄”更是恰當應景了。
我感慨着,看到一個苗條的女性喪屍讓我一怔,我本來以為今天經歷了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不會再有任何怪事讓我驚訝了,但我還是很吃了一驚,我看到的那個女性喪屍是王小雅!
王小雅不是死了嗎!
王小雅是我看到的第一個喪屍人嘴下的受害者,我還親自試探了她的脈搏和氣息,我肯定她當時就徹底死透氣了,現在我卻看到王小雅在走廊上漫無目的地遊盪,只是剛才她面頰處被咬爛的暗紅色的咀嚼肌現在變成了死黑色,而且渾身的青筋凸起。
難道喪屍體內的病毒可以讓死者復生?
我忽然想起一件大事。我剛才一直忐忑不安,當然,現在的處境下我當然應該不安,我要安了才證明我腦袋出大問題了,但我的不安是一種隱約的危機感,是一種近在眼前我卻又抓不住重點的顧慮,看到復活的王小雅,我才恍然大悟抓住了我在潛意識中的顧慮――薛胖子。
強悍的病毒甚至能讓死者復活,那被咬的活人呢?會不會也會被感染?
瘦小的馮志變成了喪屍都萬分難纏,二百多斤的薛胖子這樣的龐然大物要是在辦公室變成喪屍,我操,那我和蘇眉加起來也不夠他塞牙縫的啊。
再者說了,從薛胖子創業我就跟着他在公司混,算起來他也壓榨了我四年多了,正是幾十口我這樣的員工的血肉積累起了他的財富,他活着時就喝我的血,我可不想在他變成喪屍后,還要真被他吃進肚子裏。
情況危急,我騰地跳下椅子,一下子躥到薛胖子跟前。薛胖子坐在他那張真皮沙上,目光散亂,眼珠子在眼眶裏亂轉,膚色灰白,佈滿了青色的小點,這可不正是早上我在財務時看到的三人病變前的樣子嘛。
好險,虧老子見機的早,要不進了你這孫子的肚子裏還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就委屈大了。我知道喪屍病變前期像死了一般紋絲不動,不趁這時候弄死他,等他變成喪屍可就無敵了。生死關頭,我二話不說,搬起用熟了的椅子就砸地他腦袋上,把他肥胖的身體夯在了地上。我跨步向前,一踩住他的胸膛,又是死命一擊,再打時蘇眉已經跑了過來抱住了我叫道:“你瘋了,怎麼又打他。”
蘇眉這種反應我早有預料,我扭頭對她冷靜地道:“薛胖子一會就會變成喪屍。我在窗外看到死去的王小雅復活成喪屍人,這病毒能讓被咬的死人復活成為喪屍,難道不能讓被咬的活人變成喪屍?”
“王小雅真的活過來變成喪屍了?”蘇眉驚訝地說道。
“騙你我是王八龜孫子!我親眼所見,不信你趴窗戶上往外看看。”時間緊迫,誰知道薛胖子哪一會就會變成喪屍,所以我說話的語飛快。
“即使死人能變成喪屍,也不證明被咬的活人也會變成喪屍啊。”蘇眉大聲說道。
我心中連喊了一萬個日,女人啊,關鍵時刻就掉鏈子,如此生死關頭還和我胡攪蠻纏,我雖然心裏氣極,可我卻清楚有時候你越是焦急地去解釋、爭辯,事情就越會變得糟糕,所以我依然冷靜地道:“你看看他的臉色,特別是像電視裏開獎的乒乓球一樣轉動的眼珠,這都是我在財務時看到的三個病變者病前的特徵。”
蘇眉歪頭朝薛胖子看去,眼神慢慢變得凝重,從她的神情就可以看得出,蘇眉已經大體相信了我的話。事情緊急,時間可不容人,我繼續加把火威脅道:“你不怕死,我可怕死。我現在一定要殺他,你若阻攔我,我就先殺了你!你最好不要逼我。”
這可不僅僅是威脅,我確定自己說到做到。我雖然不是個壞人,甚至自詡還算是個好人,從不吝嗇做些舉手之勞的好事,但我卻更愛惜我的小命,我絕不會為了什麼大義、愛情或其他什麼高尚的事情付出生命;意圖或者雖然無意但事實上會危害到我小命安全的人,我一定不會手軟地把他除掉。
從腰上摘下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我瞪着蘇眉,我想此時我一定是目露凶光了。蘇眉的反應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她撲騰一聲給我跪了下來,“梆梆梆”給我連磕了三個響頭,抬起頭時她額頭嬌嫩的皮膚已經破了皮,腫起了老高一塊,蘇眉道:“李展,你不殺薛總行不行?我求求你了。我知道你說的也許有道理,但能否想個辦法,先不殺他。即使要殺,也等他真變成喪屍再殺,行嗎?”
操他媽的!蒼天啊,還有天理嗎?這女人竟對薛胖子這豬玀這麼死心塌地,老子的前女朋友卻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還有天理嗎?有那麼一瞬間,我真是嫉妒死這個死胖子了,有人這麼惦記,媽逼的他就是現在死也值了。
真情總是打動人的,何況我這種還算有良心的爺們,蘇眉都給我磕頭了,我倒也真想留着薛胖子的命到他病變時再殺他,可是薛胖子這種相撲選手一旦變成喪屍,我哪裏還能殺得死他,我故意冷冷地說道:“現在不殺他,真到他變成喪屍的時候,十個我也不夠他吃的!”
“我們可以先把他綁起來,你說是不是?”蘇眉道。
“可哪裏有繩子?”
“用膠帶,透明膠帶!”蘇眉說著跑到辦公桌前,從桌子抽屜里取出一盤透明膠帶。
也好,如果可能,我也不想妄害人命。事不宜遲,我和蘇眉七手八腳用透明膠帶把薛胖子在他的真皮沙上像粽子一樣裹了一圈。一盤我覺得不夠,又用了一盤透明膠帶,把薛胖子裹得木乃伊一般密不透風我才放下心來。
眼前的危急總算解決了,又可苟延殘喘一會了。
我這裏剛鬆了一口氣,就聽到兩聲叫聲,一個是薛胖子的低吼,一個是蘇眉的尖叫。我忙轉身看去,見蘇眉瑟縮在牆角指着薛胖子,不用想我就知道薛胖子現在真的變成喪屍。
好險!一分鐘之差而已,我擦了擦頭上的汗。
薛胖子的眼球變得徹底空洞,彷彿可以一眼看穿,又彷彿像黑洞一樣幽深不可見底,一身肥肉上,一條條黑色血管清晰可見,乍看去,他的身體彷彿蒙上了一層蛛網。變成喪屍的薛胖子暴躁不安,拚命扭動身體像脫開桎梏,可兩盤透明膠帶把他綁得死死的,直急得他嗷嗷亂叫。
嘿,孫子,忘記封你的嘴了,我又取出一盤透明膠帶,小心翼翼地在薛胖子的嘴上繞了三圈,這下他閉嘴了。搞定薛胖子后我朝已經恢復平靜的蘇眉道:“你差點害死我,下不為例!”
以剛才蘇眉為了救薛胖子給我磕頭的舉動來看,我以為蘇眉看到薛胖子變成喪屍會非常傷心,不過蘇眉現在看起來倒並不怎麼傷心難過,至少連眼淚也沒流。
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我可真是搞不懂她們的思維。
虱子多了不怕咬,如何處理被俘虜的喪屍人,我也懶得多想,忙活半天,該抽袋事後煙了。我點着煙慢慢抽着,不知道我的肺還有幾天的時間可以繼續被尼古丁禍害。
被封住了嘴,薛胖子也不老實,雙腳撐着身體和真皮沙,竟一點一點地朝蘇眉的方向移動。
這薛胖子看來對蘇眉的感情還真挺深的呵,變成吃人怪物了都還不忘老姘頭。
嗯?難道喪屍還有思維?能認得病變前的熟人?
應該不會,馮志可是連女朋友張妙妙都吃了。
薛胖子掙扎着去接近蘇眉,這可嚇壞了蘇眉,蘇眉背靠着牆壁躲着喪屍薛胖子,可無論蘇眉怎麼躲閃,喪屍薛胖子都鍥而不捨地朝靠近蘇眉的方向移動。
我真有點佩服薛胖子了,胖得丑得成他這樣的情聖,整個銀河系怕也只有他姓薛的這一號,都這副模樣了還舊情不忘……
不對!絕對不對!雖然薛胖子的嘴被我用膠帶封了,可還是能看到他在努力張嘴,我看他這不是對蘇眉舊情不忘,倒是想吃了蘇眉。可我也是個大活人在他旁邊站着,為什麼他對我不理不睬,偏偏就跟着蘇眉不離不棄呢?
我在少年時算是個標準的壞孩子,和一群狐朋狗友逃學打架泡妞無所不為,那時沒人能想到我最後還能在名牌大學畢業,我能有今天,就是靠的我一個優點,認真二字,一旦上心的事情,我就鑽研到底。現在我對薛胖子的執着真是起了好奇心,我走上去,又用膠帶封住了他的眼睛,倒要看看你薛胖子沒有了眼睛會不會像沒頭蒼蠅一樣。
真是邪門了,眼睛被封住了,喪屍薛胖子居然還想指南針一樣準確無誤地朝着蘇眉的方向艱難地墊着雙腳一點一點向蘇眉移動――無論蘇眉如何去躲避他。
看着蘇眉驚恐的表情和手足無措的行動,我笑道:“薛胖子對你可真是痴心呢,眼睛看不到都能找到你,我現在可相信了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的。”
“去去去,這時候了還取笑我,你趕緊把他綁在一個地方,嚇死人了。”蘇眉驚恐地說道。
“哎呀,人家薛總有情有義,你怎麼唯恐避之不急呢,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眼前沒有威脅,站着說話不腰疼,蘇眉上衣只穿着一個黑色蕾絲文胸,而且是半罩杯的,根本遮不住她那一雙胸器,蘇眉跑動時,顛得**一顫一顫上下顛簸,形成一**肉浪,看得我是十分的賞心悅目。
“我看他不是惦記着我,他是想要吃了我。”蘇眉一邊躲着喪屍薛胖子一邊急急地說道。
“嗯?為什麼這麼說?”我問道。
“不為什麼,女人的直覺。”蘇眉答道。
書上總是說女人的直覺往往沒錯,可薛胖子的眼睛都被封上了,他是憑藉什麼信息來確定蘇眉的位置的呢?難道當人變成喪屍人後還會出現能力?這個理由太誇張,我不信。
人的感官無非是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現在的情形,喪屍薛胖子最有可能是利用聽覺或者嗅覺來判斷外界信息的。
靠聽覺的話,也不太可能,人走路出的聲音都差不多,他不可能靠聽覺準備把我和蘇眉區別開來。
分析半天,我覺得薛胖子最可能的就是靠嗅覺找到蘇眉的。
可如果像蘇眉說的,薛胖子鍥而不捨地追尋蘇眉只是為了吃她的話,也無法解釋薛胖子為什麼只找蘇眉而絲毫不點我。難道蘇眉聞起來比我香,聞起來比我好吃?
嗅覺,吃人……嗅覺,吃人……我心中反覆嘟囔這兩個詞,忽然靈山一閃,我對蘇眉道:“你身上是否有什麼傷口?”
蘇眉訝道:“沒有啊,怎麼問我這個?”
“那這可就奇怪了。”
“怎麼奇怪了?傷口和他追着我有什麼關係?”
“我以為薛胖子大概是憑藉嗅覺跟蹤你的,據他們吃人嗜好來分析,我覺得他最大的可能是嗅到你身上有血腥味才專門尾隨你的。”我慢條斯理地說道。
“也許你分析的沒錯。我,我今天恰好來月經了。”蘇眉跑到我身後說道。
“這就對了。”我一拍大腿,對自己的分析感到很滿意。
“那現在怎麼辦?”蘇眉躲在我身後道。
“驗證一下,把你的衛生巾給我。”我猶豫了一下道。
“啊?這怎麼行,不行,不好。”即使蘇眉這樣的熟女聽到我的話也一下子羞紅了臉。
“還羞什麼羞啊,不就是一片帶血的紙條嘛,都時成年人了好不好,不就那點破事嘛,有什麼好避諱的。何況現在這種情況,不知道哪會我們就掛了。現在這種亂局,要想對付喪屍人,必須知己知彼,了解他們的特點和長處,快快快。”我滿不在乎地說道。
“好吧,你不要回頭看。”蘇眉推着我轉過身去,我聽到背後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知道蘇眉正在脫下內褲取衛生巾,雖然眼前是朝不保夕的情況,我也不禁一陣心猿意馬,胯下的二當家微微有些反應。又一會我又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估計是蘇眉換上了一塊新的衛生巾。
“給你。”蘇眉怯怯地道。
我回過頭去,見蘇眉的臉已經紅的像熟透的桃子,伸手接過一片被蘇眉的經血染得殷紅一片的衛生巾,一股微微的血腥味和女性荷爾蒙味道衝進我的鼻子裏,我心裏嘀咕,量還不小嘛。
為了驗證我的想法,我立刻從蘇眉身邊跑開,跑到了蘇眉對面的角落,果然不出我料,喪屍薛胖子立刻指南針般靈敏地掙扎着肥胖的身體朝我移動,我換了幾處位置,他都隨着我的移動改變掙扎的方向來跟蹤我。
薛胖子果然是通過嗅覺來跟蹤血液腥味的!這樣看來病變后的喪屍的嗅覺十分達了,簡直趕得上狗鼻子了。
我平時最愛釣魚,這時突然惡趣味爆,我把封在薛胖子嘴上的透明膠帶撕開,提溜着蘇眉的衛生巾在他鼻子上邊晃蕩,喪屍人薛胖子立刻像打了興奮劑般瘋狂,拚命掙扎着被捆在沙上的肥胖身體想要咬住帶血的衛生巾。
薛胖子快要咬到衛生巾時,我就把手腕抬高,不讓他叼到,他失敗后,我又放低引誘他,如此反覆幾次,我心中暗笑,這簡直和釣魚一樣嘛,不過是釣的大胖頭魚。
“住手,李展,你真噁心,不要再玩了。”旁邊的蘇眉看不下去了。
我被蘇眉一喊,愣了一下,失神的工夫,被喪屍薛胖子趁機咬到了衛生巾,它像老貓逮住了鹹魚一樣,迅將整個衛生巾含在嘴裏,狼咬虎嚼了幾下,就把整片衛生巾吃到肚子裏了。
這情景看得我觸目驚心,蘇眉卻被噁心的彎腰差點吐了出來:“哇,李展,你好噁心。”
怎麼是我噁心了?吃衛生巾的又不是我,是薛胖子噁心才對,我心裏嘀咕道。
實驗已經驗證了喪屍人有乎常人的嗅覺能力,這可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這個現對躲避和消滅喪屍人有不小的意義。我在網上從別的網友的帖子裏獲得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我也不能藏着揣着,光獲取不分享可不是一個優秀的網民。
於是我把自己的現寫成帖子,在幾個我平日常上的幾個大型論壇上。我告訴網民們,被喪屍咬死的人,如果要害沒有損傷,就會復活變成吃人的喪屍,倖存者絕對要避免被喪屍人咬到,雖然倖存的人很可能身體裏有抗體可以抵抗空氣中的病毒,但無法抵抗病毒的血液傳播。
同時我警告其他網民我現喪屍人具有強悍的嗅覺能力,告誡他們注意保護自身,盡量不要受傷流血,一旦受傷要及時清洗,來月經的女孩子,一定要在月經時隨時清洗,保持下身整潔。
完了帖子,我也有點小小的成就感,別小看我的這些現,在這個亂世,至少能拯救成百上千的人。想到成百上千的人因為我的現而得救,我也有點洋洋得意了。這時蘇眉卻突然道:“李展,現在已經兩點了,你餓不餓?”
“嗯,有點餓了。”一直忙於保命,蘇眉不說我都沒注意到肚子已經嘟嚕了好幾次了。
“李展,你說人不吃飯能活幾天?”蘇眉冷冷地說道。
“七八天總是能堅持的。”我喃喃地道。
“……”
“……”
相對無言。
其實誰不知道若沒有辦法逃脫,早晚都會被餓死。但眼前沒有辦法,愁也沒用。我不想繼續食物的話題,這讓我感覺更餓,於是轉開話題:“薛胖子已經這樣了,我們怎麼處理他?”
蘇眉沉默片刻,道:“把他扔到樓下去吧。”
薛胖子二百多斤,和他捆在一塊的沙也百十來斤,合起來就是三百多斤,我自詡身體還算健壯,可蘇眉只是個弱女子,我們倆費了老大力氣才把薛胖子抬到窗台上,我一推,已經是喪屍的薛胖子就做自由落體運動,眨眼間從七樓掉到地上,摔成了一堆肉泥。
蘇眉的姘頭薛胖子算是徹底完蛋了,我扭頭見蘇眉也沒怎麼傷感,於是我奇怪地問道:“我看你剛才一直護着這死胖子,看樣子對他感情蠻深的,怎麼現在你好像一點也不悲傷呢?”
“人都有一死,人都死了,悲傷又什麼用。”蘇眉抬眼盯着我的眼睛道,“何況,你覺得我會喜歡薛總嗎?”
“你這麼說就是不喜歡他了?那你還為了救他給我磕頭,都嚇我一跳。”我更加奇怪了。
“嘿嘿,薛總確實對我不錯。”蘇眉淡淡一笑,“我吃的穿的花的,錢都是他給我的,他還幫我支付了我父親的治病費用。我知道薛胖子也是在玩弄我,但無論如何,他畢竟幫了我許多忙,算起來也是於我有恩,我救他,是報恩,但我一點也不喜歡他。報恩和喜歡,是兩碼事。”
我喟然長嘆,雖然蘇眉靠得出賣**以圖虛榮,為求上位,不擇手段,甚至也算計過我,但她也還算是個有情有義,恩怨分明的女人了。
“李展,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在你眼中,我和妓女無異,但是你根本不了解我的生活。我出身於農村家庭,父母欠了一身的債才供我上了大學。可等我畢業后,大學生根本不值錢了,很多大學生還不如干建築的農民工收入高――我可沒有其實農民工的意思。好工作是有的是,可沒有關係,沒有背景,有幾個人能憑自己的本事混出名堂?”
“這倒是事實。”我附和道。
“那時我父親突然病了,累病的,天文數字的醫療費,他干半年賺的錢,還不如住一天醫院花的多。怎麼辦?我知道自己長的漂亮身材也好,只有這一個出路了。也不怕實話告訴你,薛總之前我還被幾個人玩過,那些人比薛總還不如,他們玩了我,卻不兌現許諾。我感激薛總就是因為這個,他畢竟幫我清理了債務,治好了我父親的病,到現在,我車也有了,房子也有了,你說我該不該感謝他?”
“薛胖子對你確實不錯……”我道。
“是啊。比如他聽我的主意,想讓我表弟馮志頂替你經理的位置,對你來說,你恨死薛總了,但對我呢,說明他對我確實言聽計從。呃,李展,以前我處處排擠你,對不起了,我真是窮怕了,我想讓我所有的親人都過上好日子。”
“這麼說,你還真是胸懷大志了,以前的事,我自認倒霉了。”雖然聽了蘇眉一番言語,我對她的看法改觀了不少,但想起以前處處受她的排擠的鬱悶,我還是忍不住生氣。
“呵呵,現在世界都這副模樣了,你還好意思和我這個小女子計較?以前的事我真很抱歉,不過,要說起來,還是姓薛的自己想要搞你,我只是推波助瀾啦。比如岳飛岳王爺,真要殺他的其實還是皇帝,不是秦檜。還有呢,以李哥你的才華,在薛總的小廟裏憋着也是浪費,你出去了,肯定有更大的展空間。”
“呀喝,我倒要謝謝你了,謝謝了,謝謝了。”蘇眉不愧是做秘書的,拍起人的馬屁來,真是恰到好處,只是,蘇眉怎麼叫起我哥來了,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叫我,“不過呢,我李展今年二十有七,我可隱約記得蘇姐姐你可三十掛零了啊,你叫我哥哥,我可不敢當的。“
“呵呵,不謝啊。難得李大經理竟然知道小妹我的年齡,我是三十了,不過呢,十八歲以上的男人我都叫哥哥。李哥哥,你就別和小妹謙虛了。”
我再次感嘆蘇眉真是一流的尤物,這聲哥哥叫得我渾身酥軟,看着她半罩杯黑色文胸上擠出的飽滿的乳溝,我不禁心猿意馬,聯想起肥胖的薛永義在她雪白嬌嫩的**上蠕動的情形,這情形以前我也聯想過許多次,蘇眉是怎麼撐得住薛胖子那麼肥的身體的呢?我是否也能有機會在蘇眉身上蠕動呢?
世事真是難料,昨天世界還好端端的,今天就如同鬼域,昨天我和蘇眉還如同仇敵,今天被困死地,倒有說有笑了。
身處絕境,我們彼此都很絕望,蘇眉也知道食物的問題不是眼前能夠解決了,也不再提食物的問題,我們並排倚在沙上,心有靈犀地都撿些無關痛癢的玩笑恣意調笑,來驅散心中的恐懼,慢慢的,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蘇眉已經偎依到我的懷裏,我的一隻胳膊也在不知不覺中摟住了她。世界已經崩潰,沒有了世俗世界中利害關係的牽扯,不用勾心鬥角爭權奪利,我和蘇眉聊起天來無拘無束,不到一個下午就變得彷彿親密老朋友一樣熟悉。
心中絕望,肚中飢餓,時間難熬,但時間還是慢慢流逝過去,不知不覺日頭已經快要被西邊的高樓擋住了。
困在辦公室后我就一直沒有撒尿,現在實在憋的受不了了,我從沙上站起來,走到窗邊,比劃了一下,胯部的槍口不夠高,我拿來一張椅子,站在上邊,這樣高低合適,一泡尿恰好穿窗而過,飛流直下三千尺。
在一個嬌媚的女同事面前大大咧咧地撒尿,我還是第一次,但我沒有任何尷尬,我估計蘇眉一定也不會覺得有任何尷尬和不妥。一葉知秋,從撒尿這一件小事,就可知道在喪屍人的襲擊下,世界現在徹底變了,以前的秩序已經徹底崩潰,從前的道德觀也一去不返。
我舒爽地撒完一泡長尿,聽到蘇眉道:“我也想尿尿了。”
我可以站着尿,蘇眉可不能的。我目光掃視了一圈辦公室,沒找到一件合適的可以當尿盆的容器。一個男人怎麼可以讓身邊的女人為了撒尿而着急呢,於是我很着急。
蘇眉走到窗戶邊,道:“別麻煩了,你抱着我尿就行了。”
我說好,我從身後抱着蘇眉站到椅子上,用胸膛頂着蘇眉的背部,雙手挽着蘇眉的兩條雪白的大腿,將她的雙腿分開,就像抱着嬰兒撒尿一樣,讓她的裙口朝外。蘇眉下身穿着一條灰色的短裙,她也不脫內褲,一隻手伸到裙子裏分開內褲的襠部就要撒尿,我笑道:“噓噓,噓噓,乖了,尿尿了。”
“你別出聲,我尿不出來。”蘇眉嗔笑道。
我不理她,還是噓噓個不停,笑得蘇眉渾身亂晃,過來好一會,蘇眉最終還是迎着溫暖柔和的夕陽噴射出了一條銀線,看蘇眉尿了出來,我故意抱着她纖細的小蠻腰來回搖擺,讓她閃亮的銀線在空中劃出s型的弧線。
蘇眉一邊尿着一邊咯咯笑個不停,引得下面的喪屍都抬頭往上看。
我愈作怪叫道:“瞄準,射擊,消滅喪屍人,光復全人類。”
殘生苟活半日閑,明天呢?
未來在何方?還有未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