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南梔來學校了
“南梔你終於來學校了,我還以為你以後都不會來了呢。”
“南梔聽說的腿斷了,現在還有知覺嗎?”
“南梔當時是不是南喬把你拉過去擋花盆的。”
“南喬這麼能夠這樣子,居然把你當肉盾。”
南喬聽着教室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往她的身上扣屎盆子。
現在南喬深知一個問題,相信你的人哪怕你什麼也不說也是相信你的,但是不相信你的人,不管你說什麼都是不相信。
解釋根本就一定用處也沒有。
看到南喬回來了,南梔的臉上露出宛若百合一樣清新怡人的笑容。
“大家都不要圍着我了,謝謝大家關心我,但是當時是什麼情況,我都是自願的,請大家不要再說難為我姐姐了。”
但是南梔並沒有反駁是南喬把她當作肉盾。
在各位同學的心裏就成了默認。
果然就是南喬做的,南喬未免也太狠心了。
所有人都不自覺地遠離了南喬。
“南梔你好勇敢都這樣了還要來學校,而且你還幫着南喬說話。”
女同學一個勁的舔南梔。
南梔可是南家的千金小姐,再對比南喬,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大家都是明白人,同窗馬上就要兩年了,對於各家各戶的家庭情況早就已經摸得透透的了。
南梔上學的時候都是和三哥南浩一起的,專車接送,羨煞旁人。
再看南喬,天天都是自己走路上學,甚至好多時候還只能遲到,明天早上到的時候都是汗流浹背,一股子的味,誰都不想和她當同桌。
而且南梔還是大學霸,而南喬只不過是在排名中游。
明眼人都知道應該和誰做朋友。
南喬回到自己的座位,趴下休息,她現在還很虛弱,渾身都沒什麼力氣。
但是南梔並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她。
可憐兮兮的手撥輪椅到南喬的座椅前。
南梔雙眸澄圓純潔,問:“姐姐你早上去哪裏了?怎麼我來的時候都沒有看到你?”
南喬病怏怏的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不想搭理她。
別人斷了腿都會沉寂很久,她倒好,到出賣慘,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的腿斷了一樣。
南喬沒有回答南梔,教室里的同學面面相覷,捂着嘴,竊竊私語。
南梔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唇角一勾,真誠道:“今早是爸爸送我來的,老師說你遲到了,爸爸很生氣。現在應該都還在辦公室,要不你去辦公室和老師跟爸爸認個錯吧。”
之前和南梔關係好的同學,秋秋實在是忍不住了。
“南梔你也太好了吧,她都那樣對你了你都還要管她,而且她還一點都不識相,這要是我,我就不管她了。”
南梔回頭眉頭一皺,鼻尖微收,“秋秋你怎麼能這樣說呢?她是姐姐,照顧姐姐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秋秋打抱不平,“什麼呀,從都是姐姐照顧妹妹的,哪裏有妹妹照顧姐姐的?像她這樣的叫什麼姐姐?”
南喬有些脫力,只是想自己好好的休息一下,誰知道她們在旁邊說不夠還跑到自己的位置前來說,她難忍聒噪,“吵死了!”
“南喬你有沒有良心,知知好心提醒你,你居然還嫌吵!”秋秋被氣壞了,就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知知我們走,不理她!狗咬呂洞賓!”
後面緊跟着一群人的附和。
秋秋推着輪椅就離開,誰知道南梔竟然還哭起來了。
聽着一聲聲的啜泣,所有人都手忙加亂的安慰南梔。
“知知不哭不哭,咱們不和她說話。”
“她太不識好歹了,知知別哭。”
“都是南喬惹的,她就像個禍害,總是能夠把知知惹哭太討厭了!”
南喬撐着桌子起身,怒視着南梔的方向,面布寒霜。
“我罵她了?她有什麼好哭的?”
“那是因為……”有人為南梔辯解,可是辯解到一半的時候又因為不出口。
好像剛才南喬就說了一句吵,也沒有怎麼責怪南梔吧?
南喬受不了他們這樣的氣氛,出了教室。
和南梔在一塊,空氣都變得壓抑了,她擔心自己待會兒控制不住脾氣直接上去把南梔給掐死。
三中的教學樓並沒有和教師樓分開,一班的隔壁三個教室就是班主任的辦公室。
南喬出來的時候剛好就撞見了南康和班主任在走廊上說話。
“那我們家知知可就拜託老師了。要是有人欺負她還要麻煩老師多看着點了。”南康的態度看上去還算是虔誠。
班主任笑臉相迎,“放心吧,我會多看着點南梔同學的肯定不會讓她被人給欺負了,倒是南喬同學那邊還是要讓你們家長多費心了。”
一提到南喬,南康頓時就變了臉色,一眼的兇相,“放心吧,要是那個死丫頭在學校里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你就給我打電話,我來收拾她!”
剛剛才說完這話結果就看到南喬在旁邊不知道待了多久,聽見了多少他們的談話。
南康和班主任同時有點心虛,但是南康先發制人。
“你早上跑哪裏去了?居然還遲到了,你老師說你看到他就跑了,分明就是逃課,你太不像話了。”
南康的訓斥並沒有壓低聲音,現在是早晨第二節課下課,所以按照學校的規定下課時間是二十分鐘,現在過路的同學很多,大家一聽見有人被訓斥了,趕緊出來看。
南康一點也不顧及南喬的面子,當眾就大罵南喬。
南喬就那樣冷冷的看着他,黑如墨的眸子裏驚不起一絲波瀾。
“我跟你說話呢,你這是什麼不服管教的眼神?”南康感覺自己的威嚴收到了挑釁一下子就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抬手就是一巴掌又要打南喬。
與此同時,南康的身後忽然走來一名同學。
他忽然出現讓南康收手不及,差點就打到他的身上去了。
“麻煩這位家長讓讓過道。”霍屹琛看樣子是把作業抱到教師辦公室去,手上抱着好大一摞的練習冊,竟然直接從南康和南喬的中間穿過了。
南康想罵人,但是又顧及顏面,生咽了下去。
南喬看着霍屹琛,少年時期的霍屹琛身上總是帶着一股稚氣,藍色的校服穿在他身上,洗得發白的運動鞋,面色清冷,一個眼神也曾給南喬,好像他們二人之間從未見過一般。
冷傲的從他們的身邊過去,直直的進入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