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又見汐月

第七章 又見汐月

我和磊磊一言不合便扭打在一塊,周圍正洋的人愣了一下,緊接着就加入了戰鬥,我被他們放倒在地,拳頭如雨點一般落在我的身上,我只能躺在地上,儘力的保護住我的頭。但是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人群外面那個滑着滑板的女孩。

我希望她能報警幫我一下,又希望她不要過來看到我這付狼狽的樣子。

透過人群,我看到那個女孩將滑板扔到路邊,正快速的向我們這邊跑來。

是她,是汐月,真的是汐月。

“我去你星號的!”我大罵一聲,站起身來,也顧不得落在我身上的拳腳,在人群中看準了磊磊,拽住磊磊左右開弓。

“都住手!”一聲大喊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我看準時機,朝着磊磊的鼻樑一頭就撞了過去。

頓時磊磊的血順着鼻子就流了下來,正洋的人正要繼續動手時,汐月開口喊到:“有完沒?”

大軍走到汐月面前說到:“月哥,你來湊什麼熱鬧啊。”

“一群人打一個,真不夠丟人的。”汐月回答到。

我頓時心生疑惑:月哥?大軍為什麼管她叫月哥?難道汐月也是正洋的人?

“我說什麼情況啊,我剛到家,就聽到外頭有動靜,衣服都沒換我就跑出來了,本想看看熱鬧,沒想到是你們啊?”汐月開口問道。

“月哥,這小子要和咱們正洋定事,結果一個人來的,還特囂張!”人群中一個小黃毛說到。

“我聽說了,難道定的這?我就說磊磊今天怎麼非要送我回家呢?新湖的人呢,真就來了一個?”汐月開口說到:“我看看什麼人啊,這麼狂?一個人就敢和咱們正洋定事。”

說完,圍在我周圍的人紛紛讓開,我才看到了汐月,她與我上次見到的判若兩人,只見她黑色的牛仔外衣裏面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下面穿着一條黑色緊身牛仔褲,褲腿卷了起來,若隱若現的露出腳踝處的紋身,手裏拿着一根煙,儼然一副大姐大的樣子。

汐月的眼神落在了我的身上,我也緩緩抬起頭,就在我們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我看到汐月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慌張,緊接着把手裏的煙向身後狠狠的扔了出去。

汐月眼神中的慌張一閃而逝,馬上恢復了剛才那樣冷酷的表情,然後開口說道:“行了行了,再打要出事了,趕緊散了吧。”

“就這麼算了?媳婦,你看看我的鼻子都讓這小子撞歪了。”磊磊急忙說到。

汐月轉過頭,看着磊磊:“那你想怎麼樣,弄出這麼大動靜,一會警察來了誰也別想走。”

“唉,也就月哥心地善良啊,這麼輕易就饒了他,散了散了。”大軍說著就轉身走了,其他人也都紛紛向四面八方撤退。

磊磊一把拉住汐月的手:“好了,好了,都散了,你也回家吧媳婦。”

汐月甩開磊磊的手,徑直往家的方向走去。

“唉,女人心,海底針啊。”磊磊自言自語的說了一聲,然後騎上摩托,一陣風一樣開走了。

沒一分鐘,這群正洋的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我也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把頭靠在凳子背上,閉上眼睛想緩一緩。

“你沒事吧?”一聲清脆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睜開眼,發現汐月竟去而復返,站在我的面前。我獃獃的望着她,沒有說話。

她從口袋裏拿出了一盒長白山,從裏面拿了一根遞給我問到:“抽根煙?”

我接了過來放在嘴裏,汐月又從口袋掏出了打火機,幫我點着后,我又接着繼續閉上眼睛把頭靠在凳子背上。

我腦子很亂,我想過無數種與汐月再見的場景,也想了無數句見到汐月要說的話,但是此刻,我實在不知如何開口。

汐月就這麼獃獃的站在我面前,一言不發,直到我的煙燃燒殆盡。我才緩緩睜開眼睛:“你。。。。”

“別質問我好嗎?你想的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我剛要開口問,汐月就打斷我說到:“你怎麼樣,傷的重不重。”

“與你無關。”說完我便站起身來轉身要走。

“什麼叫與我無關,我可剛剛救了你,你就這個口氣對待救命恩人?”

“那要我什麼口氣?謝謝你,我的大恩人,我都想以身相許了,可惜名花有主了啊。”我沒好氣的說到。

汐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到:“看樣子是沒什麼事,還有心思說風涼話,唉,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嘛?”

“像什麼?”我問到。

“像極了受了委屈還吃醋的小媳婦。”汐月笑着說到。

我沒有回答她,不想和她開玩笑,我腦子很亂,今晚發生太多事情,讓我有些喘不過來氣,而且在知道汐月就是磊磊的女朋友后,胸口更加的沉悶。

我深呼吸一口氣,然後說出了一句讓我及其後悔的話:“你走吧,我沒事,只不過下次再見的時候,我們還是敵人,正洋和新湖這事沒法善了。”

汐月眼眶一下子紅了起來,然後轉身向她家的方向跑了回去。

我望着汐月的背影,恨不得給我自己一巴掌,我在說些什麼啊。不過再想去追汐月的時候,她已不見了蹤影。

我起身走到靜怡家門口,我整理了一下衣服,緩緩的敲了敲門。

靜怡打開門后,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我:“你這是怎麼了?又打架了?”

我撓了撓頭,說到:“別提了,能借你家洗手間用用不。”

說完靜怡把我帶了進來,走進洗手間,我被鏡子裏自己的樣子下了一跳,難怪靜怡看到我的時候會是那種眼神。

我的嘴角還有沒擦乾淨的血跡,額頭破了一個口子,正在往外流着血,身上的衣服全是血跡和腳印。

靜怡拿着醫藥箱走到了廁所門口,幫我處理了額頭的傷口,然後對我說到:“把衣服脫了。”

我扭頭看向她笑着說到:“我還是處子之身啊,你個女流氓要幹嘛?”

靜怡白了我一眼:“你看看你身上都臟成什麼樣了,把衣服脫下來,我給你洗了,半宿就能幹。”

“哦,知道啦!”我說完,就拉開了校服的拉鏈,把外套脫了下來,然後將校服襯衫也脫了下來給了靜怡。

她接過衣服,然後獃獃的看着我一動不動。

“看夠了沒有啊,沒見過身材這麼好的裸男啊?給我洗完衣服為了報答你,我讓你好好看一晚上行了吧。”我笑着說到。

直到我一轉身看了眼鏡子,我的肩膀,胳膊,後背,到處都是淤青。

我把靜怡推了出去,脫了個精光,打開個門縫把褲子也扔了出去,對靜怡喊到:“我洗個澡,身上都是土,你幫我把褲子也洗一下唄。”

說完我便打開了水龍頭,水流呲在我身上,我不禁吸了口涼氣,渾身的酸痛感頓時席捲而來,突然,門開了,嚇得我趕緊轉過身去:“你幹嘛,耍流氓啊,沒見過男人洗澡啊。”

只見門開了一個縫,靜怡扔進來一條短褲,說到:“你一會穿這個出來啊,我爸的,可能有點大,將就一下吧。”說完便關上了門。

洗完澡,我穿上褲子,赤裸着上半身,走到客廳,坐在了沙發上,混身的酸痛讓我一動也不想動。

靜怡走了過來,只一個眼神,我就坐直了身體,靜怡坐在我旁邊,安靜的幫我塗抹着雲南白藥。

“你沒什麼想問我的嗎?我這大晚上的來打擾你。”我開口問到。

“你也知道是大晚上啊,餃子,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再打架了,你為什麼就是不聽啊,下次,就是你被打到奄奄一息爬到我家門口,我也不給你開門了。”

“嘿嘿,你捨得么,我要是死了,你還不得守寡啊。”我笑着說到。

靜怡使勁的拍了一下我肩上的淤青,疼的我一下子跳了起來:“讓你沒個正形。”

我假裝委屈的說到:“最毒婦人心啊,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我可沒說做你女朋友啊,少佔我便宜。”

“那你怎樣才做我女朋友啊?”我問到。

“你都沒有追過我,而且也沒表白過,誰要做你女朋友。”說罷,靜怡便從洗衣機里拿出我的衣服晾了起來。

“內個,再麻煩你個事唄。”我撓了撓頭說到:“我能再借宿一晚么,我讓偉峰和我爸說我在他家住了,這麼晚我再去偉峰家,他爸媽在家不太好。”

靜怡沒有回答我,把衣服掛好后,拿了個被子扔給我,對我說到:“你可以睡沙發,但是你要告訴我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笑着躺在了沙發上,蓋好了被子,等到靜怡收拾完,我已經進入了夢鄉,是的,我太累了,再加上今天白天上課一直在想着應付正洋的事,沒心思睡覺,所以躺下便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我看到靜怡坐在小板凳上,趴在我身邊甜甜的睡着,有幾根頭髮粘在了嘴角,我輕輕的幫她將頭髮整理好,卻還是驚醒了她。

“你就一晚上趴在這睡的啊?”我見她醒了,輕輕的問到。

“誰知道你睡覺這麼不老實啊,嘴裏胡言亂語的,我怕你晚上一激動再滾到地上去。”

我聽完尷尬一笑,剛要起身,只覺得渾身無力,靜怡看出我的異樣,問到:“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感覺渾身使不上勁。”

靜怡摸了摸我額頭,微涼的小手讓我很是舒暢:“你發燒了啊,要不,今天別去上課了吧,反正你逃課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陪你。”

“卧槽,你瘋了?你跟我一起逃課,你媽不得罵死你啊。”我說完就要起身。

靜怡把我按倒在沙發上:“我自有辦法。”說完便走向卧室打起了電話。

“喂,老師,咳咳,我好像生病了,有點發燒,嗯嗯,沒事,我吃點葯休息一下就行,您別擔心,我就是和您請個假。”

我心想到:老師的孩子就是好,給班主任打電話都不帶懷疑的,直接就准假了。

靜怡打完電話走了出來,對我一笑說到:“搞定。”

我也笑了笑對她說:“好孩子不僅會撒謊,還挺會裝病啊,那兩聲咳嗽,絕了。”

靜怡白了我一眼,“你要不要吃點東西?還是在睡會?睡醒了再吃?”

“睡醒再吃吧,我沒有吃早飯的習慣。”

靜怡聽到后,給了我兩粒退燒藥,見我吃完后,便繼續坐在小板凳上,趴在沙發上了。

我問到:“你不回屋躺着睡嗎?趴着怪難受的,或者上來跟我擠一擠,我瘦,沙發上還有地呢。”

“臭流氓。”靜怡罵到:“這麼趴着挺舒服的。”說完把我的胳膊往外拽了拽就趴了上去。

我看着她可愛的樣子,笑了笑,也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很快便再次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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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青春盡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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