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您對我家月兒……
但若獲得葉家人的身份,那麼此事便可順理成章。
蒲鳳儀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尊上,這是為何?”
“為了保護她!”龍陌寒沒有藏着掖着的意思,直接將心意挑明。
蒲鳳儀聞言,心中疑惑更甚,便壯着膽子問了一句:“尊上,您對我家月兒……”
龍陌寒瞳孔猛得一縮,卻說出了違心的話:“葉老夫人切莫誤會,我對她並無男女之情。”
“尊上您為了月兒能以身犯險,卻親口告知老身並無男女之情,這事您要老身如何理解?”蒲鳳儀心中愁緒萬千。
她既希望龍陌寒鍾情於自家孫女,又不希望兩人朝那方面發展。
他的身份實在過於神秘,想必定大有來頭,若是鍾情於自家孫女,那自家孫女恐怕又要置身於水火之中。
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自家孫女兒也有個強大的靠山,不在懼怕任何人的算計。
所以此時,她的心思已經不是‘複雜’兩個字可以形容的了。
龍陌寒心中猛的一突,那股子被自己強壓下去的奇異感覺,又有要冒頭的跡象,他連忙將其摁了下去,冷冰冰的回了一句:“她能為我提供靈力,僅此而已。”
蒲鳳儀心裏冷笑一聲,譏誚道:“這麼說來,尊上是將我家月兒當成供你修鍊的爐鼎了?”
“本尊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置喙。”龍陌寒周身寒意陡生,說出來的話個個都帶着寒刺。
蒲鳳儀仰望着他,心頭無名火起三千丈:“您貴為尊上,老婦人實在不敢置喙您的事,但事關我孫女便容不得你如此猖狂。我家孫女身份低微,攀不上您這顆大樹,也不需要攀附您這顆大樹。”
說完,她便氣呼呼的轉身準備離開。
龍陌寒眼底寒光大甚:“葉老夫人,您不想要您一雙孫兒活着回來了嗎?”
蒲鳳儀聞言,離開的腳步猛然一頓:“尊上,您這話是何意?”
“葉老夫人,您難道看不出此次測試宴會,有針對你葉家之嫌嗎?若您不應允本尊的條件,你那一雙孫兒的性命可就真的堪憂了。”
他的一番話,讓蒲鳳儀又想起了那些讓自己錐心刺骨的陳年往事。
這些年的測試宴會,葉家的子孫每每進得去就出不來。
不過短短百年時間,葉家的子嗣就已經凋零到,只剩下葉輕塵這麼一個嫡傳血脈了。
若說這些年的測試宴沒有貓膩,那就真的是自己沒長腦子,蠢笨如豬了。
思及此,蒲鳳儀轉身看着龍陌寒,緊咬着后槽牙說:“老身可以答應尊上,給您一個葉家的身份,但也請尊上答應老身一個條件。”
“說!”龍陌寒的耐心已所剩無幾,僅僅只蹦了一個字出來。
蒲鳳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果決道:“從此以後,您不得與我家月兒有過多的牽扯,更不能愛上她,你能做到嗎?”
龍陌寒胸口一滯,冷聲道:“能!”
“好,老身相信尊上是一個言而有信之人。”蒲鳳儀說著,從腰間解下一塊雕刻着銀杏葉的羊脂玉佩,遞到龍陌寒眼皮子底下:“這是象徵我葉家弟子身份的腰牌,其中有我葉家的特殊印記,除我葉家秘法無人能窺破。”
“多謝,葉老夫人,不知這玉佩所屬何人?”龍陌寒伸手接過,問起細節,以免會出現紕漏。
蒲鳳儀強忍着心頭的笑意,淡聲道:“我女兒葉清凰,我葉家唯有她的魂燈還沒滅,也只有她的玉佩才可以使用。”
龍陌寒望着手中的玉佩,唇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
小刺蝟,為了護你安危,居然要本尊變成女人,這個人情你欠大了,來日可別說本尊挾恩求報。
蒲鳳儀努力壓下上翹的唇角,手腕往上一番,一名身穿紫衣女子的影像,惟妙惟肖的出現在龍陌寒眼前。
她眉眼微挑,淡聲道:“以尊上的能力,要假扮小女,一定是小菜一碟。還請尊上遵守諾言,將塵兒和月兒平安帶回來。”
龍陌寒握緊手中的玉佩,恨不得當場將其捏碎。
最後他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冷哼一聲大步流星而去。
寒夜摸了摸鼻子,想笑卻又不敢出聲,那肩膀啊上下抖動着,好像打開了什麼機關似的,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能讓自家那龜毛的主子吃癟,夜姑娘和她這祖母還真是能人啊!
蒲鳳儀緩步走到他身邊,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夥子想笑就笑,憋壞了,可沒人心疼。”
寒夜還是沒膽子大笑出聲,就怕自家主子秋後拉清單,只好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笑意都拍飛:“葉老夫人,請隨小的回演武場,好戲可就要開鑼了。”
“就這麼回去?會穿幫的吧?”蒲鳳儀白了他一眼,心裏琢磨着對策。
只見寒夜壞壞一笑,將一顆月白色的丹藥塞入口中,他的容顏和身量、衣着等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着變化。
下一秒,他就變成了龍陌寒的模樣。
他咧嘴一笑,嘚瑟道:“葉老夫人放心,我家主子早就已經想好了對策,絕對不會穿幫。您老人家還是想想,等下該怎麼解釋吧!”
“閉嘴,你一說話就沒那個味兒了。”蒲鳳儀白了他一眼,轉身朝演武場走去,心裏琢磨着說辭,如何才能將失蹤已久的女兒忽然出現一事給圓過去。
思來想去,唯有那個說法才能遮掩了。
——
此時,夜思月和龍陌寒過關斬將,已經來到了浮屠塔第四層。
先前勇往無前的其餘五大家族的弟子,此刻都齊聚在第四層之上,正與數不清的毒蛇作戰。
看見葉輕塵和夜思月後,其中一人吹了個口哨,嘲諷道:“喲,你們兄妹二人居然能躲過白、喬兩家的追殺,還真是禍害一千年啊!”
葉輕塵剛準備回懟,卻被夜思月給拉了回去:“哥,別跟他們一般見識,抓緊時間闖塔才是正事,我們所剩的時間不多了。”
她的話音還未落下,剛剛說話的那人便又滿臉不屑的開口了:“就憑你,也想闖過這毒蛇陣,白日做夢!”
“是不是白日做夢,試試不就知道了。”夜思月勾唇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荷包,將裏面的黃色粉末朝眼前的毒蛇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