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吃燒烤吃出個蒼蠅
從趙大彪老家趕回來后，他們在調太平間錄像監控時發現，狡猾的犯罪分子早已把醫院太平間裏的監控錄像設施全部破壞了，沒有留下來任何的蛛絲馬跡。從去趙大彪老家的情況看，雲岩感到收穫的信息還是不小的。
他在市局以“815投移合併案＂命名的分析研討會上說。
趙大彪得了一筆錢，這筆錢最少是100萬。
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從趙大彪每月給他父母的錢來看，既然他每月給他父母是300元，也就是說他把他每月工資的十分之一拿出來給他了的父母。
這次給了他父母十萬，也就是說他有了100萬的收入。
他母親說他要過好一陣子才會回來，也就是說他是要長久的躲藏起來了。
給趙大彪錢的這個人一定具有雄厚的資金實力，不然100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誰又能為此下這麼大的血本呢？
只有一個事實，那肯定就是換走白盈盈的屍體不止是用100萬的價值來衡量的。
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必須找到趙大彪，找到給趙大彪錢的那個人，那麼就能順藤摸瓜，找到幕後的指使人。
他的推理判斷得到了市局領導充分肯定，督促他儘快偵破此案。
雲岩帶着小賈小乙小丙三個隊員，又對趙大彪所可能涉及到路線監控錄像進行細緻的勘察。
令他們遺憾的是他的行蹤監控路線屢次陷入盲區，這給他們的摸排工作帶來極大的難度，他們又對他的社會關係在更大範圍內進行了摸排走訪，但是這趙大彪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十多天過去了，案件仍無一絲進展。
當雲岩四個人從距冀南市百里之外調查走訪回到刑警隊，看他們那一臉疲憊和失落的樣子就知道這一天下來，又是沒有找到一絲線索。
此時已是華燈初上，萬家燈火時刻。
隊員小賈對楊帆說：“哎呀，我說雲隊呀今晚咱就別吃盒飯了，你看大家這麼辛苦，你今晚還不出出血犒勞犒勞大家呀！“
隊員小乙是位活潑可愛的姑娘，也跟楊帆在一個隊三年多了，她附和道：“對呀，雲隊，你說我們都跟了你這麼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說今天你請我們吃什麼？”
隊員小丙說：“小賈這個建議很ok，雲隊，上一次我們出去那麼遠，從那個木英村回來都兩點半了才吃上飯，你今天就放放血吧這當頭的t恤一下部屬那是天經地義的“。
雲岩笑道：“你們，你們不害臊，想敲我竹杠，我是什麼官啊？我們都是革命同志，今天aa制，案子破了我再請你們＂。
“不可以，必須您請＂。三個年輕人異口同聲地說。
雲岩笑道：“好好好，我怕了你們，說今晚你們想吃什麼？＂
小賈說：“當然，女士優先咯＂。
小乙不假思索的：＂嗯，那我們今晚就去吃燒烤。”
“說吧，去哪兒？”雲岩說。
“老地方！＂他們三個又異口同聲的說。
雲岩用眼睛斜着他們：“你們，你們早就預謀好了吧？”
“yesmadam＂三個年輕人開心又俏皮的敬了個禮。
“我是men不是madam香港警匪片看多了吧？你們應該說yessir＂。雲岩也被他們逗樂了。
“哦，走嘍。”幾個年輕人雀躍着一天的疲憊都消失殆盡。
＂唉等等就這麼出去啊！”楊帆一擺手。
“又怎麼啦？＂小乙問。
“把警察服都脫了去啊！”雲岩說。
“哎呀，大驚小怪的，直接說不就得了＂小賈懶懶洋洋地說。
他們一身便裝來到府前街正陽公園對面的一個露天的燒烤大排檔吃燒烤。
這燒烤店是多年的老店了店老闆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他們夫婦就負責長長的燒烤架上烤串兒。
由於他們的串兒比其它店要味美價廉，分量又足。為人又熱情周到大方，有個零頭也就不要了。
所以他的店開的很紅火。
他的小女兒才二十來歲，長的水靈靈的，一雙嫵媚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上去就那麼招人喜愛。
她是負責給顧客們端串兒送啤酒的。
她把一提啤酒放到雲岩對面一張桌子上，剛轉身要走。
那個光着頭又光着膀子，後背紋身的三十歲上下的男人，脖子上還掛着一串金鏈子，他卻一把將她的小手拉住。
斜愣着三角眼色迷迷的看着小女孩，端着一杯啤酒：“來，陪哥喝一個。”
小女孩兒一愣，旋即微笑道，我不會喝酒，我還去照顧別的客人呢，你慢慢喝。
“給，陪哥喝了這杯酒，這錢就是你的”。
他掏出兩張百元大鈔來，竟下流無恥的將手伸進女孩鼓鼓的前胸里。
“呸呸，無恥，臭流氓！＂女孩兒厭惡又氣憤的罵道。
“好你個小騷貨，裝他媽什麼正經！”。光頭男抬起手朝女孩的臉上打了過去。
只聽到哎呦一聲慘叫。
光頭男的手背，已被一根鐵簽子穿透了殷紅的鮮血嘀嗒嘀嗒直淌了下來。
他的慘叫聲驚動了店老闆。
老闆夫婦剛才只顧忙活了，根本沒有注意到前面發生的事情。
他走到光頭男身前。兄弟，你這這是怎麼了？他驚愕的問。
“你這服務員做的好事，我讓他陪我喝杯酒，她就拿簽子把我手傷了，看你怎麼陪我吧’光頭難無賴地說。＂哎喲哎喲，疼死我了，你還不快打120，陪我去醫院＂。
“哎呦！＂這話剛說完，又一根鐵簽子從他的腮幫子穿了進去。
他殺豬般嚎叫着，疼的躺在了地上滾起來。
光頭男的三個同夥對店老闆說，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撥打120？”
這時雲岩＂噌”的站起身：“慢着！＂他義正辭嚴地說，“你們不該讓他撥打120而是要他撥打110。他的這兩根鐵簽子是拜我所賜，我讓他長長記性。敢問，誰家沒有兄弟姐妹妻子兒女，這女孩兒若是你的姐姐妹妹，女兒，你們該怎麼辦？用反思維角度想一下，他是你們的同伴，他這種罪惡的行為你不制止他，你們就是幫凶。”
其中一個不服氣的問你誰呀？
“我，冀南市河西分局刑警隊隊長雲岩，這個人涉嫌尋釁滋事，擾亂公共秩序，我宣佈對他進行拘留”。雲岩出示了警官證大聲的說。
“好好。＂周圍想起了一片鼓掌和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