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哈哈,小爺我回來啦!
所以徐行舜指揮學子們砍伐竹子,在實際中體驗竹簡製作的不易,小童則臉上帶笑,幫他們拿起去製作竹簡。
學子們頭上冒汗,個別學子心生不滿,覺得堂堂儒學名士,沒有上課材料,指揮他們這些人去劈材。
簡直就是苦力!
他們即是多埋怨徐行舜,也不敢表達出來,只是在製作過程中划水,讓貧寒家庭的孩子來幫他們去做事。
貧寒子弟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去幫那裏人砍原本不屬於自己任務的竹子。
划水學子其中之一為吳德,他趁着深入竹林,先生在指導別的同窗的時間,決定給認真做事的沈玄鈺一個教訓。
他不會和松然那種蠢人,不會算計。
吳德和松然同樣來自省城,兩人平時就不作對。
吳德得到錄取名額,去松然那裏顯擺。以前的松然沉不住氣,但他拿到名額的時候,松然那傢伙竟然沒有和他吵。
他還以為松然出什麼事情呢,不生氣。沒想到松然讓他大跌眼鏡后又覺得合情合理。
松然那傢伙沒有名額,選擇去搶。吳德就知道他不會坐以待斃,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選擇去截胡。
這麼蠢的辦法,果然也只有這個傢伙才會想到。
截胡還能被先生撞見,真是蠢到家裏了。
在課堂的時候吳德派自己的小廝,都已經聽到了事情的全部真相。
吳德站在土丘的位置,痴笑一會,決定去找沈玄鈺的麻煩。
……
這樣子做竹簡,原來如此。
親眼看見和在書上說,說的完全不一樣。奚清年看着崽崽認真的砍伐竹子,再運輸給童子,然後在桐梓那邊知道怎麼製作竹簡。
崽崽砍竹子的時候,特別專心致志,而且大力。
突然旁邊附近出現了一個人,是同窗,他滿懷惡意的話地過來,令人很不舒服。
奚清年和崽崽也注意到了。
是吳德。
崽崽或許不知道這人,畢竟崽崽除了機械化的上學外,沒有在乎任何人際交往。看他這樣子也不打算加入任何一個隊伍。
奚清年可是很記得這人。這種眼神同齡人可能看不出,但對於已經出社會很久的奚清年,一秒就能看破對方心理。
吳德不喜歡他,甚至是討厭。
奚清年皺着眉頭,一直盯着吳德,以防出現下三濫的手段對付崽崽。
上課期間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波濤洶湧。
吳德上課時間沒有找到對付崽崽的機會,因為徐行舜管得很嚴。但是在砍伐竹子的課程,徐行舜沒有空管,所以他有機會來對付崽崽,自然不會放過。
果然如此,吳德過來了。
見他賊眉鼠眼地看,見沒有先生就大膽的往前走,臉上擺出一副賤兮兮的模樣,旁邊兩位侍從在他的指導下去摁出沈玄鈺。
沈玄鈺被這猝不及防地抓住,皺了眉頭。他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在現在動手。
他雖然能感知到吳德對自己的感官並不好,但是沈玄鈺沒想到他還敢動手。難道他不知道,即使沒有先生,那還有侍衛嗎?
侍衛就是先生的耳目。
這傢伙……不會忘了吧?
崽崽:?(只是對於笨比的疑惑)
奚清年看着這一幕,笑道:“這傢伙和松然一樣沒腦子啊……”
“不對,松然只是上頭,這位叫……哦對是吳德的小朋友,他是沒有腦子。”
見沈玄鈺臉色正常,沒有被嚇到,吳德有些惱火,不敢大聲語,恐驚竹屋人,壓低聲音道:“沈玄鈺!”
沈玄鈺抬頭看他,意思,怎麼了?
“你!”
訓斥的話還沒說出口中,竹林那裏又起了一陣騷動,好像是一位熟人來了,正在大聲呼叫。
不僅如此,還有車軲轆轉的響聲。
吳德的訓話卡在口中,他趕緊放開沈玄鈺,怕是先生來。平日裏,先生就坐馬車。到了類似課程,先生在馬車上,來考驗他們。
可是不是先生,猜測光越來越大聲的時候,是一位少年大喊:“哈哈,小爺我還是回來啦!”
聲音很熟悉,在場的兩人一時半會都想不起來,不過看到從馬車上跳下來的少年,立刻記起來。
少年跳下來,見到兩人也大吃一驚——
“怎麼是你!還有你!吳狗!”
“松狗你不是應該滾回家去嗎?!”
同時,沈玄鈺淡淡說了一句,“你的屁股還好嗎?”他很記得,當時松然的叫喊聲快要把耳朵震聾。
松然:……
吳德:……
尷尬的氣氛蔓延,他再說一句,“不然你怎麼在這?”應該在醫館裏或家裏躺着。
吳德:……
松然:……
“滾!”
松然一聽這話就想到自己可憐的屁股,被打得好痛。
至於松然怎麼回來的,他在家裏找到自己的名額信物了,就趕緊飛奔過來,不然老爹就。真的上手打了。
本來他老爹也是要打他的,誰知娘親見到松然通紅的屁股,很是心疼,死都不讓他爹打他。
“我?”松然傲氣仍然,挺胸抬頭,展示出自己的名額信物,“我當然也是有的。”
“你不會又去哪搶的吧?”吳德鄙夷道。
其實沈玄鈺,心裏也是這樣的問題。他記得松然明明說是自己沒有名額,所以去搶。
怎麼今天了,就變了另一種說法?
此時的沈玄鈺早就讓侍衛告訴先生,松然來了的消息。雖然他不喜松然,但松然來了還是要通知先生。
由於先生和他很熟,連帶着侍衛也和他熟絡。
沈玄鈺已經處於安全位置,被吳德再次抓住也無事,因為吳德會被先生髮現。
但吳德本人注意力卻在松然,看樣子,兩人似乎有仇,針鋒相對中,沒空管自己這個小蝦米。
這麼看來……他是不是可以現走一步?
結果沈玄鈺剛挪動一步,這兩人神奇的一致對外,呵斥着沈玄鈺不準走。
默默收回另一隻腳,沈玄鈺:……
在現場的奚清年感覺有點好笑。她沒有過度干涉,只是在崽崽會被欺負時緊張,如果真的被欺負就幫他反擊。
現在看來,崽崽不用擔心會被揍了。
奚清年就負責吃瓜,看個樂呵。
“不搶?”吳德雙手抱臂,“我才不信!不搶的話,你應該和我們是同一時間進去的,你當我是你啊,這麼傻狗。”
說完,吳德又擺出“略略略”的表情。
然後松然就被氣笑了。
沈玄鈺看着這兩人,心想,先生應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