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城南那座動物園中的鶴嗎?
天空被有意者滴下了一滴墨汁,隨即烏黑的使者開始着手他的染色工作。起初他是興奮並勤勞的。後來大概發現了這差事的辛苦就慢了下來,只是幾處的雲朵還能呈現出曾經的熱情。結果天空只是被肆染成不黑不白的狀態,天空就如被書法大家用精緻的毛筆勾勒一半天空,擁有了點意的色着。
正當銅羌沉着臉在街上遊盪時,混不知在他的頭頂上方飛舞着一群凌厲的“白色獵人”。他轉頭步入街角處,一群飛速的獵人,飛過桐羌的頭頂。隨後慢慢的,越來越多的圍集在桐羌的周圍,他們各自小心翼翼,正在等待下方獵物落入陷阱,好一即取勝。
垃圾桶上方嘰嘰喳喳的麻雀也停止了喧鬧,不約而同的起飛,走了街上的黃狗狂吠着,也絲毫不能阻卻接下來的突襲。
戰鬥現在開始了!
“左右二白,引一對同伴往兩側靠攏,注意不要引起目標差距。”
“小白,你領急行隊的兄弟迅速趕往目標前方,阻斷對方的退路,你們只要假裝路過的小白就行,”猥瑣的鴿子歪着頭在天空中注視着桐羌,揮動着有力的雙翅,這身軀對於一個鴿子來說過於健壯,飛翔的身姿儼然是一隻蓄勢待發的利箭。
“鴿鴿我呀,要直搗黃龍。”
白色的戰士們猶如一片白壓壓的帳幕。他們悄無聲息,把沉浸在內心世界憂愁的桐羌狠狠的包圍住了。
“出擊!出擊!”
霎時間,兩隻白色閃電直撞桐羌的頭頂。他一時未能反應過來,身上又被挨了幾道痛擊。他開始一路小跑,跑入小巷中躲避襲擊。但是又被兩側的鴿群擋了回來。無奈之下,桐羌只好咬牙往小樹林方向跑去。
“啊啊,這一群神經質的鴿子。又過來找我事兒了。”桐羌用盡全身力氣向前奔跑着。
他從林中找了一塊兒扁大的木板往頭的頭頂上去着,身靠着一根粗樹蹲了下來,這樣他的四方就不會留下裸露的身體。
“你以為有那麼簡單嗎?”為首的鴿子說。它俯身直下像刺一般飛馳過去踩在木板上,用他堅硬的喙狠狠的啄了一下桐羌扶在木板上的手指。在他手指上留下了一道道深重的紅印。
“行了,我不逃了,你這隻恩將仇報的鴿子,我認輸了行了吧,”他無奈的擺開雙手靠在樹榦上。
“懂事兒就行了,不過教訓也是該有的,你小子天天不着家,你那老父親的臉上都寫滿了憂愁。”
“大白我的事情你少管了,你只是只鳥不懂得人類複雜的感情。”
“胡說,”大白憤憤的擺動雙翅。往桐羌的臉上揚上了灰塵,“不諳世事的雛鳥,整天不好好鍛煉的話,也會被大鳥訓斥。”
桐羌有些沉默,周圍到處都是紅的,黑的鳥眼注視着他,彷彿處置身於英倫議會中的中央,被上下兩議院的人們直勾勾的看着,讓他不由得感覺到緊張。
“行了,我明白,不過你帶這麼一幫鳥興師動眾的,還特意把我引到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應該不只是單純為了訓斥我吧。”
“嗯,確實有樁難事要勞煩一下我們的鴿友,畢竟你是對我們來說特殊的人類。”大白抬頭示意上方的同伴,保持警戒。
就因為,我能理解你們的世界嗎?
你還記得。城南那座動物園的鶴嗎?
【作者題外話】:新人報道,鄙人初作,望給為看官不要吝嗇手指,給在下一點點評論。